第十一章 突然去了医院

以前从未感觉到，可如今对三月来说，这几天陪着爸妈玩了几天，感受最多的便是人山人海。就连买瓶水都得排好长时间的队，“特种兵”式的旅游，她算是第一回体验到了，唯一好的是，来北京该转的景点也都转到了，那实在难预约的也没辙，正所谓北京会惩罚每一个不做攻略的人，但三月觉得值得，这和父母为数不多的几天里，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三月发现，爸妈有事儿瞒着自己。原本这一大早，三月带着早餐去爸妈住的酒店，可到地儿才发现没人。三月一下就着急了，着急忙慌的打电话。

打父亲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再打母亲的电话，母亲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来，“那个……三月，你爸这回在医院呢？”

“啊？医院？怎么了！”

“你爸肺不舒服，你也知道老毛病了，就……”

“等我！马上就来。”

挂完电话，三月径直打车去了医院。她心里更是不解，来北京玩的这几天，还没觉察出父亲有什么问题呢，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三月开始怀疑起来。

一到医院，父亲正在体检。母亲焦急的在门外等着，见三月慌张的跑来，母亲有些不好意思了，三月立马就明白了，这次二老来北京，必然有瞒着自己的事儿。

见母亲不好意思，三月主动问道：“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爸一直都有哮喘，前几年没复发，是不是又复发了？”

母亲点点头，拉起女儿的手这才道：“唉！你爸最近是太累了，累的旧疾发作了……其实这次来主要是看病，你爸想瞒着，说北京都没来过，先玩几天，咱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我跟你爸想的一样，都不想让你有负担。”

三月一听不乐意道：“这有什么可瞒着啊，妈。你俩现在岁数大了，身体是第一位，有一点不舒服都得注意，妈，您应该一早就告诉我的。”

“我跟你爸都没来过北京，你爸一直说想要看看祖国的首都。他是怕一来北京就看病了，怕看不到了……”

“妈！你说啥呢，你跟我爸都好好的，一定会没事的。”

母亲摇摇头，满眼焦急：“我倒是希望没事，这几天游玩你爸都没事，来北京之前在扬州做过几次理疗，缓解一些了。可谁能想到，他一大早就喊着难受，呼吸困难，喘气都喘不上来了，早知道这么突然，我应该一来北京就带他来看病。”

话音刚落，护士搀扶着父亲从CT室走了出来。三月板着脸看着他。但看到父亲的那眼，三月的气顿时没有了。父亲很是虚弱，走一步都得喘口粗气，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话，“三月……来了……那个吃饭没？”

三月上前搀扶着父亲，不乐意了：“爸！您别说话了，带您去看病。”

一家人在医院上下奔波，完事都已经下午两点了。三月得空一看手机，关妍给自己打了无数电话。可这回的她无心顾及这些，刚才主治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绕：“就目前来看，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理疗还是要继续做，不能停，而且现在有加重的可能性，得输液。”

“能开点药吗？”父亲舍不得花钱

“爸，听我的，就跟这里住几天。等缓解一些了，再开药回去。”

“是，听闺女的吧。”

三月并没有回关妍的电话，她也没想到，爸妈这次北京之行成了这样。她也有些自责，自责自己平日里对爸妈的关心甚少，每次打电话的时候自己是报喜不报忧，却不想爸妈那面也是报喜不报忧。

不会儿功夫，关妍发微信过来。

“三月，地坛那面有庙会，要不带叔叔阿姨去逛逛？”

三月正准备回，母亲跟旁边道，“三月，这次来北京，你爸没带太多衣服。要不你陪我去买一趟。”

“妈，咱这就去。”

医院给三月父亲开了五天的住院期，三月也决定把酒店退了，让母亲跟自己住在一起，方便照顾。

弄完这些事儿，盯着父亲做完第一次理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再一看，手机里又是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关妍打来的。

三月看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复。父亲突然住院，她的心情很糟，今年这春节过得，没有一丝年味。瘫坐在沙发上的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不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特种兵式”的旅游都没有这么累……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做了三天的理疗，父亲的哮喘稍微有些好转了。激光理疗、熏蒸、拔罐……父亲真的受罪了。

关妍又一次打来了电话，三月接了起来，一顿质问，一阵理解。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关妍就拎着果篮来医院了。本想着好好的训一顿三月，再一看三月疲劳的状态，关妍也就心软了。

关妍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夏父，“阿姨……我都不知道，实在不好意思，要知道的话，我早就过来了，这有要什么帮忙的，一定跟我说。”

三月的母亲应着，在桌前给关妍倒了一杯水，“来，小关，喝点水。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三月总是在电话里说起你，她在北京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挺放心的，这次她爸也是突然，老毛病了。”

“叔叔一定要好好养身体，哮喘可耽误不得，北京时不时的有雾霾，也得注意。”

“谢谢你，小关。”三月父亲虽能说两句，却还是虚弱。

关妍也不多待，没多会儿就离开了。三月紧跟着出来送，到了医院门口，关妍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叔叔这身体，除了理疗外，还是得吃中药，我妈认识一老中医，回头你让阿姨发病历给我，他那儿有方子，试试看吧。”

“嗯。爸这次生病，前几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怕给你回电话我控制不住。”三月说

原本，关妍误以为是因为戏服的事儿，三月跟自己生了嫌隙。直到现在她明白，是自己想的狭隘了，她更理解三月，更明白三月的性格。看着要强，可谁要安慰起来，三月估计就哭了。想到这儿，关妍笑道，“哈哈哈，你说说你，还跟我解释，我还不了解你。你几天没回消息，我在想是不是你们坐火车回扬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