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怒审

孙芝银在兴奋之余净下心来回忆少年时，万岁曾给他和刘强讲过一个钱洞的故事:

公元20年，因有大批起义军如绿林军，赤眉军等都发展壮大了起来，直接威胁着王莽的江山，王莽令各州牧，郡守，县宰皆带军职，署将军，校尉称号，以加強对义军的**。结果连续两年大败。王莽为了增强军队的建设，到处搜刮军粮军饷。到南方去的是一员大将名叫苏献，他带部分军队在南方各省，郡，县搜刮到大量的民财和粮食。苏献把搜来的制钱放在一个山洞里以备后用。征来的粮食运往了长安。

公元23年6月由刘秀指挥的昆阳大战，以少胜多取得了胜利，活捉了苏献。刘秀下令处斩苏献，苏献说:“我愿献出一山洞的军饷换取我的性命，只要不杀我我就回家为民，不再与你为敌。”刘秀大怒说:“好你个苏献!临死还玩小孩子的把戏来欺骗于我!你怎肯把军饷放在山洞中？”苏献说:“你如果不相信，我可带你去看真假！”刘秀不相信他这一套说:“胡说八道谁有时间和你闲磨牙，来人!把苏献推出去斩!"刽子手推出苏献实施斩刑，苏献边走边喊:“我说的都是实言啊！”人们不听他的胡喊顿时人头落地。

因刘秀不相信苏献的话，也没有去找这个山洞。以后当作故事讲给刘強和芝银听。事情过去二十来年，芝银记性很強，就把当年讲的故事和这一山洞的制钱联系在一起。心里明白了，这一山洞的制钱定然是苏献所留。芝银心里盘算，这一山洞的钱运出去肯定是个全国的一流大首富。但是芝银是善人自幼都是关心农民疾苦的人。他知道要想关心农民的疾苦，第一个条件是掌有大的实权，能制定惠民政策。否则第二个条件是自己拥有雄厚的资金实力，心甘情愿无私地去救济那些生活艰难的善良之人。想罢他从钱堆上拿出20贯钱，用野藤捆成梱挎在肩上，找了个较好爬的山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攀登到山上。

这儿离虎旦他们有多远不清楚。芝银细心看了看地形，想了想来时的方向，迈开大步往回走。李玉莲远远看见芝银拿着灵芝，喜出望外大喊道:“恩人那，你真有本事真把灵芝采回来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不知你是怎么下去的，难为你了快过来坐下歇会儿咱们再回去。我让家人设宴款待你们。”

虎旦见芝银肩上挎着一梱钱就问:“大哥，你采灵芝怎么还采回一梱钱呢?”芝银说:“我在回来路上拣的，看样子失主丢失多年了，我就把它绑成捆揹了回来。咱们有了这些钱就可以盖一个更好的房子了。”他站起来说:“咱们该走了。”虎旦说:“咱们把大蟒弄回去一定卖个好价钱，饭店卖的一种菜叫‘龙虎豆`特別好吃那是蟒肉做的。”玉莲说:“是的，饭店用的都是家养的哪有这么大的蟒，这是蟒精，听我爷爷说深山老林中，少见人的地方，有水有阳光的地方容易生长灵芝呀，人参呀，何首乌等名贵药材。若是千年药材往往都有毒蛇怪蟒或其他凶猛野兽保护，它们天天吸收药材放出的精华，时间越长它们成的精越厉害。今天我们采的灵芝没有千年也有百年，这条大蟒就是保护这棵灵芝的。”李玉莲拿着用布包好的灵芝揹着那梱钱提着板斧，芝银手提**扛起一大段蟒，虎旦狗胜合抬一段大蟒，四个人回到城里一家饭店，店掌柜出高价买下这条大蟒。

芝银准备四人在饭店用过饭后各自回家，玉莲一阵心酸双膝跪于芝银面前说:“恩人呀!你救了我的命，又冒险采回灵芝能救我的天伦父，这大恩大德何以报达。咱们不能在这儿吃饭，一定要回县衙我要设宴款待恩人，否则我爹会怪罪我的！”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店掌柜见姑娘真心相请便劝芝銀依了姑娘吧，芝银无奈便请姑娘起身，随姑娘一同进了县衙。

到了县衙玉莲让厨师大摆宴席，盛情招待他们三人。李玉莲与郎中为县令煎药调治，一付汤药下肚病情好转，李玉莲把芝银杀蟒救自己冒险采灵芝坠入山崖统统对父亲说了一遍，李县令感激万分。觉的身体见好便坐起抱腕当胸感谢芝银的救命之恩，芝银劝他躺下好好养病。李县令连连点 头称是。

李县令拱手问芝银:“请问恩人尊姓大名，仙乡何处，贵庚几何，现在屈体何处，以何为生？”芝银忙还礼说:“县令大人您这样恭维我，在下承受不起，我叫孙芝银家住河北和戎城，我今年虛度一十九春，现在我无职无业到处游侠，当时落脚黃帝庙内存身，以砍柴为生让大人挂念，见笑了。”李县令心想:“这孙芝银身材魁武谈吐非凡，武功又高别看现在贫困定是不凡人物。我小女今年也十九岁了，多少媒人提亲她都不应。今天看小女的表情对芝银十分好感，猜测她可能是看中了孙芝银。不如将女儿许配于他?”想到此便问:“孙公子，不知你家中定亲有妻否？”芝银答道:“我从小就离开父母，跟义父在洛阳长大，义父现在还未给我赐婚。”县令笑眯眯仰首说道:“啊!原来是这样，我说芝银呀，你现在住在庙內不太安全，门窗不严不能御寒。我愿恩人屈尊贵体住在我的衙舍，不知恩人肯赏脸否?”芝银说:“我还带着两个乞童怎好住在贵舍？” “不妨事，让他二人也在此住下，不要再讨饭了，就当是我的使用家人罢了。”芝银招手虎旦狗胜，两个孩子非常聪明，不用芝银开口就猜透了芝银的用意，虎旦急忙拉着狗胜紧走几步给县令下跪谢恩，县令让两个孩子起身，又吩咐家人为恩人安排住房打扫房间，让三人沐浴更衣去了。

李县令经过几天的调养身体渐渐恢复。自从孙芝银三人住在县衙，县令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兴，总觉心旷神怡生活丰富多采。今天县令在院内散步呼吸一天中最美时光的新鲜空气。忽听堂鼓所响他急忙升堂，班房衙皂列立两旁，手拄庭杖齐喊威武。李县令让击鼓人上堂回话。只见一个卖油条的男童急跪堂前口喊冤枉。县令道:“下跪者你是何人，有何冤枉快快诉来！”男童还未回话，只见一位花花公子身穿纱衣手摇小扇晃身慢步，歪着脑袋一步一颤地走近大堂。用扇子一指县令说:“县令小子你给评个理”他又把扇子指向跪在堂下的男童说:“这小子见老子口袋里有钱，硬说万爷我抢了他的钱!你看万爷我缺他那几个小钱吗?老子家大业大，能抢一个穷卖油条小子的钱吗？”男童一听气炸连肝肺急向县令叩头哀求说:“请大人做主小民实在冤枉!万恨蛮横无理，明明他抢了我的钱，他硬说没有抢。事情是这样的:我叫王宏，是个卖油条的，今天我卖了五十个钱万恨就抢走了，我说这钱本是用来还万恨讹诈钱的，家中还有五十个钱，想回到家凑到一块就够还他的讹诈钱，还没等我回家钱就被他抢去了，还说没有抢。”县令问万恨:“他说的是真的吗?”万恨晃着脑袋眯着小狗眼说:“没有影的事，你看看老子是那种人吗?这小子不还账还倒赖一耙！”王宏说:“清官大人，万恨他在胡说，明明抢了我的钱就放在他的口袋里。”万恨说:“好小子，老子口袋的钱是我的，怎么就会是你的呢?老子家中有的是钱，难道都是你的吗？”王宏说:“你家中的钱不是我的，可是你口袋里的钱却是我的呀！”县令知道万恨的人品，常闹公堂，又不敢惹他，明知王宏有理，不知如何断案。但认为王宏说的肯定是实情，否则他是不敢惹万恨的怎么办呢?就问王宏:“万恨抢你的钱有人证吗?” “他抢钱时街上无人，只有他和我。”万恨说:“县令小子你听听，他说的是慌话吧，他还能找到证人？”县令听了他二人的辩论抓耳挠腮无计可施。

这时孙芝银在堂外听的清清楚楚，知道万恨在欺负小孩子和为难县令，心想:怪不得那天夜里虎旦说县令是个“好”“赖”官，明摆的事一清二楚能表明小孩说的是实话，他就是无法断案。芝银也是为县令着急，大步流星走上大堂大声说:“我是证人，我亲眼看见万恨抢去了小孩的钱！”县令一见芝银这样说，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想:“芝银没有出门呀，怎能说他是见证人呢?我看你怎样做证?”万恨见芝银走上大堂吓了一跳。心想:他怎么在这里?这家伙厉害，我是被他打怕了，但是他肯定没有看见我抢钱。马上和颜悦色地说:“我当是谁在说话哩原来是孙大少爷，孙大公子您好哇!几日不见不知贵公子为何来到此地。早知您在这儿我就该前來拜访，请恕罪。我刚才听您老人家说您亲眼看见我抢了这孩子的钱，不知您老人家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我在县衙看见的！” “这个小孩说我抢他钱是在大街上呀！” “对呀!是在大街上。”万恨陪笑说:“您老人家身在县衙，就这样出贵口，是否有点太荒唐了吧？” “我是千里眼，我真看见你抢了钱放在你的口袋里！”万恨说:“我的口袋里是有钱，可那是我的钱呀！”芝银气急了说:“你他妈的放屁!明明是小孩的钱，硬说是你的，你叫一叫你的钱会答应吗?”万恨不服气地说:“请问孙大公子，你问一问我口袋里的钱，它会说是小孩的钱吗？”芝银肯定地说:“你口袋里的钱会对大家说这钱是小孩的！”芝银转过身来对县令说:“县令大人，请让人取过一盆热水来！”这个县令大人真乃缺少知识，话说到这份上还不明白，但是万恨却胆怯了。县令心想弄热水干什么?不管怎样还是让人端来一盆白开水放在公案上。芝银说:“班头，快取万恨口袋里的钱放入水盆里。”班头照办了，顿时只见水中一个一个的油花飘了上来。芝银说:“万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王宏是卖油条的，手上有油，他摸过的钱就染上了油，经水一烫油花就飘了上来，你妈的还狡辩吗?”县令马上明白过来，心想芝银真是知识渊博，非凡呀非凡!

芝银见万恨还不下跪，就问万恨:“这钱还是你的吗?妈的臭恶霸!见了县太爷立而不跪，你有什么仗势！”万恨说:“我万家历来见官不下跪！”孙芝银愤怒地说:“原先你万家仗着王莽老贼，你要明白现在是刘家的大汉江山，班头!把他打趴下！”班头看了看周围未敢动手。孙芝银见班头胆小，就几步过去夺过庭杖，照准万恨的屁股就是一杖，万恨就趴在地上。孙芝银对王宏说:“这钱是你的你拿走吧，我再问你，你家怎么欠下他的讹诈钱？”王宏见芝银这样问案真从内心佩服。人们之所以害怕万恨就是因为县令大人，从来就没敢这样对待万恨。王宏今天敢来告状实出无奈，因为万恨太霸道了。出乎意料的无理，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了他的钱。他知道县令不会为难自己，才冒险来试一试。他见芝银这样问他心中一股冤气冲了上来，两眼泪水夺眶而出，就从头至尾讲述起来。

王宏的父亲叫王恩，去年去万家交地租，因万家用大斗收粮，结果原本够交租子的粮食就缺了一斗。万良说缺一斗算了吧，不要了。今年万良死了，万恨硬去要那斗租子。王恩说:“去年你爹说不要了，怎么今天来找后账?”万恨不高兴地骂了一通说:“不给也行，必须让你女儿王华伺候我一次就算清账！”王恩哭着说:“我女儿才十三岁经不起你折腾，还是高抬贵手吧。”万恨大发慈悲说:“不让她伺候我也行，你就给一百钱来充当伺候费吧！”王恩允之，就这样欠下了万恨一百钱的讹诈钱。

孙芝听罢，气就不打一处来暴跳如雷:“好你个万人恨!你小子坏事干尽良心坏完。听说你到处**少女，睡人家新娘的头一夜，强霸良家美女，你**过的女人，还让你手下人二次**。你连畜牲都不如!你为何不去**你的母亲?”万恨爬起来喜皮笑脸地回答:“孙公子，大概你没有**过女人吧，你真傻，有鲜桃吃你还去啃烂杏吗?有美女相陪，我还要老太太吗?我母亲哪里还有少年美女的味道。我去**过她一次，她既没有少女的白嫩，又没有少女的美味，皮肤松驰无力，如同吃老白菜邦子，还真刺了我的牙了，她脱光衣服后也没有引起我的兴趣真是败兴之极，摆弄了半天我一脚把她踹到床下。”芝银听了恨之入骨地说:“你**少女如此之多，受害者恸不堪言，你罪大恶极应处于极刑！”芝银又转向衙皂说:“衙皂们!先赏给这个残无人道的恶棍畜牲四十大板教训教训他！”衙皂们一听心里都乐开了花，马上把万恨按放趴在宽面板凳上，发狠地揍了他四十大板。只打的他皮开肉绽，鲜血流出。怪不得县令说他们的一伙是铁骨无赖，万恨被打的疼痛非常，咬紧牙关昏了几次他就是一声不吭，既不喊疼也不求饶。芝银说:“你真有骨气，这是恶棍的骨气，下流的骨气，万人恨的骨气，国法不能容忍的骨气！”说罢让衙皂们把万恨押入死囚牢候审!这时衙皂们空前的高兴，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真出气!万恨这样的恶棍谁敢斗?芝银就敢斗!受过欺压的良民百姓一定拍手称快!看来我们的好日子就要降临了，咱们跟县令这么多年见县太爷只会忍气吞声。明知万恨没有理就是无法惹他。今天算长见识了，今后只要有芝银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了。咱们穷人也有做主的人了，再不受万恨的蹂躏了”。

县令大人见状高兴万分，心想:我一定要把孙芝银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