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名将指点

章作霖说道：“邻葛说的对，谈判嘛就是讲条件，民党得到了好处，他们有所让步也是正常的。但是也要想到，民党从诞生那天起就是搞独-裁的，也算是根深蒂固了吧，彻底改变不易啊！所以咱们也合计合计，把反对独-裁划分成几段，每一段都要有进步，有变化。这么做，为的是让民党能够接受，而不至于一下子就谈崩了。如果放弃了这次合作的机会，南京民党损失很大，但是更大的损失还是抗日的事业呀！皇冠体育直播：鬼子每前进一步，都会给我们的国家造成巨大的损失。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替他们考虑，一步一步的忍让，希望能帮南方，有点憋屈啊！可话不能说绝了，民党若是丝毫不让步，坚持独-裁，一步不退！哎，果真如此，那就算了吧，国家之不幸啊！”

接下来就是大家想办法，凑条件，希望借此机会改变一下南京的民党独-裁的状态。

这些人提出不少，比如：姜介石说过：“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话，民党政府应该明确地放弃这个口号，并允许公开的批判之。也就是说，其他派别的人也是可以掌握权利的。民党方面只是一个承诺而已，现在的大权依然在握，这个条件民党方面应该容易接受。

注：“一个主义......”这句话不是姜介石发明的。希特勒乃至墨索里尼都说过。1930年，希特勒已经崛起，即将当政，墨索里尼已经当政多年，正是最红火的时候。

让民党、姜介石放弃权利，在眼下是做不到的，但是让其他政党、派别的人也能进入政府做官，这应该是可能的。

另一个问题是国旗。民党已经摆明了不能放弃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了。东北方面就可以提出，凡是在东北官方出现的场合，悬挂五色旗同样是合法的，同样要当做中华民国的国旗，同样要尊重、要敬礼。

不过一个国家有两面合法的国旗，两个国歌，也算是奇谈了。

今天与会者提出的建议不少，基本都是围绕着“独-裁”这个核心问题，都是对独-裁的修正。也只能如此，此时的姜介石是不会放弃权利的。

4月5日，大帅府给章学良复电，说将增派财政厅长王永江携带文件南下，参加与南京的谈判，因此，正式的谈判应该在王永江到达之后举行。王永江也会当面向章学良传达章作霖的意见和谈判的策略。

王永江已经出发了，这一路都是坐火车，按说应该很快，但是民国时代的火车远没有现代的速度，从承德到南京少说要两天。

章学良来到了南京，与南京方面也多有接触，也基本上知道了南京方面的意图。当然了，姜介石并没有接见他，恐怕是在等待着会谈的结果，结果理想，姜介石满意了，当然会安排见面的。如果会谈没有结果，就各走各的路吧。

章学良逗留南京期间，国军的空军司令周至柔邀请章学良参观国军的空军演练。

章学良在抗日战场上的几次表现，以及他的著作，已经被西方军界视作空军的经典，章学良也就成了世界知名的战略军事家，声誉极高。

那个伟大的“著作”就是东北军泄露出去的“空军在战斗中的作用”，它一直流传到了西方。文章是赵三本写的，目的是指导陆军将领：何时需要呼叫空军支援，如何空地配合作战。章作霖觉得很重要，是指导空地协同作战的重要文件，于是命令印发给团级以上的军官，为了让军官们重视，不要变成厕纸，作者就安到了章学良的头上，章学良是东北军的空军总司令嘛。于是章学良也就被西方人捧为空军的理论家，并且是“划时代”的。

这是周至柔邀请他的主要动力，他希望得到当代空军权威的当面指点，这个机会岂能错过。

章学良年纪轻轻的，却是世界知名的军事家，这个光环太耀眼了。

机场指挥塔的一侧临时摆上几排桌子、椅子，上面搭建了遮阳棚子，这就是空军演习现场的参观台了。十几个军官走过来，陆续入座，身着蓝灰色军服的一级上将就是章学良，旁边作陪的周至柔现在还是个少将军衔，并且他这个少将还是去年任命他为空军司令时才授予的。

他们刚刚在山区看过空军的轰炸演练，乘车又来到这里，现在他们即将观看的是空战部分的演练。

他们不时地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天空，天空中不断的有战机飞过，马达轰鸣。飞机分作红蓝两队，进行空中格斗的演练。

与章作霖一样，民党很早就开始培养飞行员了，只是东北的飞机多，规模大。由于这两年东北军的空军显示出在战争中的重大作用，民党方面也就开始大力地发展空军，飞机也购买了不少。

国军空军的飞机主要来自法国、意大利和皇冠体育投注：。

这是因为这两年民党与苏联的关系正处于低谷。前些年孙中山搞“联俄联共”的时候，对苏关系是不错的。再过几年，二战开始后，面对着共同的敌人——皇冠体育直播：，中苏的关系又好起来了。但是现在的关系不行，正是最糟糕的时候，所以国军中苏联的飞机很少。

参观完毕，当然要进行交流。章学良担任东北空军司令多年了，对于空军当然不会外行，可是“战略家”“军事家”就未必名副其实了，那都是有高人在背后推动的结果。

章学良询问了飞行员、地勤技术人员的培养情况后，觉得人员不足，是不是周至柔刻意隐瞒就不知道了。

于是章学良说道：“从我军的抗日经验来看，飞行员的数量是至关重要的。你们知道吗？目前的日军已经没有足够的飞行员了，恐怕他们的航空母舰上也没有足够的飞行员，这都是在历次战斗损失的结果。从这点来说，皇冠体育直播：国在一年之内是不敢在海外挑衅的，因为他们的航母不能出战。”

这可是极重要的战略情报，民党方面不一定知晓。

“我东北军的飞行员损伤也不少，但是得益于本土作战，跳伞的飞行员基本都能安全返回。皇冠体育直播：鬼子飞行员跳伞后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这就是他们损失严重的一个重要原因。

“战场的形式千变万化，作为指挥者就要做最坏的打算。飞机损失了可以买，可以造，而飞行员损失后的补充却很困难，因为训练的时间长嘛。”

周至柔及国军的将领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对于“名将”还是很崇拜的。并且，章学良所说的 的确是一个要点。这个年代飞机还不算贵，很便宜，为什么呢？让我们来看看这个时代飞机的构造就知道了。

双翼机，敞开式的座舱，一般都是双座，一个人驾驶，一个人操控武器。有一台风冷活塞星形多缸发动机来驱动一具两叶木制的螺旋桨。这个发动机应该是最贵的部件了。然后就简单了：松木制造的骨架，机体是亚麻布蒙皮，上下机翼间用钢丝拉线固定绷紧。机腹下装两个轮子，支撑轮子的三角架使用钢材，或许还有座舱需要装甲也要用钢材，总之钢材料不多。操纵机翼、尾翼的是机械的钢丝拉杆。这就是飞机的全部了！如果是大型轰炸机，则骨架就要用钢材了，座舱封闭在内部。

这种飞机能值多少钱？恐怕都不如一部好一点的汽车成本高。

飞机便宜，购买就很容易，就更显得飞行员值钱了。有多少飞行员就等于有多少战机！

......

接下来章学良又向周至柔介绍了苏联的U-2型（乌二型）教练机的性能。对这个周至柔是知道的，国军也有这个机型，只是数量少。

章学良说道：“这款教练机特别的适于学员训练，它为我东北军培养了大批的飞行员。实际上，它作为战斗机也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说，它的飞行速度特别的慢，每小时不足200公里，这是缺点，长途奔袭，远程作战，它肯定不能胜任。但是，在自己的家门口防御作战还是可以的。在空战格斗中，速度慢吃亏吗？不见得！速度慢，转弯就灵活，而灵活、转身动作快才是近距离格斗的重要优点，一样的机枪对射，机会均等，谁怕谁呀？所以做自卫防御，它反倒成了优秀的机型。稍事训练的初级飞行员都可以驾驶这种飞机，这也是优点。比如，在我们需要重点防御的城市里、防线上，如果有几十架，几百架这样的飞机，随时可以起飞迎敌，敌军的空军敢来袭击轰炸吗？因此，我建议贵军考虑这个型号的飞机，适当的增加其数量。”

章学良的这番话可是很专业的，结合了皇冠体育投注：的实际。我们的抗日作战就是防御性的，皇冠体育投注：还没有想去不远千里之外，跨过大海去进攻皇冠体育直播：国。这种飞机进攻能力不足，用于防御则绰绰有余。此外，南京方面的经济并不宽裕，廉价的飞机，在战争中还能起到不小的作用，那当然是首选啦。

章学良所说的就是南京的实际情况，意见是中肯是，因此，这个建议让周至柔等人都动心起来。

周至柔说道：“我们**政府与苏联交恶，如何购买？请苏联教官、顾问也不容易呀！”

章学良说道：“我们东北对这个型号的教练机已经进行了修改设计，并且能够生产了，贵军如果需要，我们倒是可以合作。你们可以购买成品，也可以帮你们建厂，自己制造，关键的发动机由我们提供。这一次国府有谈判合作的意思，也可以把这一项列入日程嘛。”

章学良这是顺便搞推销了，不过的确是有诚意的。顺便说一句，这一款发动机的功率是100多马力，很初级的，已经在宁夏吴忠制造出来了。承德的飞机制造厂也已经可以生产这一款最简陋的飞机了，型号定为教19型，民国19年、教练机的意思。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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