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桓紫英进了电厂

（15）桓紫英进了电厂

肖济帆很明显，这是对狐狸和玉兔的指示感到非常的不满。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狐狸和玉兔只是背后的两个长官，只是两个动嘴不动手的长官，具体执行任务的还是他这样的人。

秦汉前礼仪论著的《大戴礼记·易本命》说：“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

“食气者和不食者”的说法显然是荒唐的，但是，前两者还是有道理的。有人本身就是勇敢而悍，有人本身就是智慧而巧。

肖济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属于食肉者，而狐狸和玉兔则是属于食谷者。

这也就是燕雀安知鸿鹄的区别。

桓紫英和彭佳萍两个人从报馆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了敏体尼荫路上，又沿着敏体尼荫路

往南而去。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交谈着。

彭佳萍指着“南阳桥花鸟市场”，跟桓紫英说：“这里总算还留下了一点‘南阳桥’的印痕。”

“南阳桥？”桓紫英对江城是不熟悉的，尤其是这种具有历史意义的**点更是不熟悉。

彭佳萍耐心地给桓紫英做着介绍。

在敏体尼荫路与木渎街、白尔路、奥利和路这三条断头路的相关点上。1944年以前，有一排大铁门横跨在敏体尼荫路的终点上，铁门以北为法租界，以南为“皇冠体育投注：地界”即南市区，而这排大铁门，也就是南阳桥地段的中心点。

南阳桥曾一度繁华，这是由于它的地域位置使然。当年敏体尼荫路从大世界开始往南，与法租界最著名的法大马路、霞飞路相关。沿途又有**青年会、中法学堂、杀牛公司等标志性建筑群。而法租界三条无轨电车中的两条（17路、18路）又行驶其间，更促成了它的繁华和知名度。

彭佳萍指着一处房子告诉桓紫英说：“之前，杨春梅就是住在这里的。”

“她不是住公寓吗？”桓紫英质疑的问。

“江城解放前夕，杨春梅也已经成了报社的骨干，也就是你们说的首席记者，这样，总编为了杨春梅的方便，给她租了那套公寓房。”

“那杨春梅还有什么人在这里吗？”

“没有。”彭佳萍思忖着说：“对了，好像又一次，我曾问过它，问她的消息为什么这么多？”

“她是怎么说的？”桓紫英急切地问。

所有的护体那都是扯闲，这才是关键性的问题，而且是彭佳萍主动提出来的，对桓紫英来说，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她跟我说，有一个恕为见过面的人，经常会在她的门口塞些消息给她，而且跟她说，可以用她自己的名字发表。桓同志，你说，那则关于狐狸的消息会不会也是这个人给她的？”

桓紫英没有马上回答彭佳萍的问题，而是思考着，也觉得这是由可能的。一个**组织内部的事情，作为一个《新生活报》的记者，是不可能知道的。

“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给她的消息，可是问题是，那个人是谁？他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彭佳萍非常遗憾的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杨春梅也没跟我说起过。”

“到后来，这个给她消息的人，露过面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和彭佳萍分手之后，桓紫英回到办公室，细细的梳理着案情，她现在有点头绪，那个给杨春梅提供消息的人，应该就是地下党组织内部的人，至于说，那个人问什么要想杨春梅提供狐狸被枪毙的消息，有什么用意，桓紫英不敢妄自下定义，但是，有种感觉，那就是故意混淆黑白，当这个人知道，公安要找杨春梅的时候，他生怕暴露了什么，于是，赶在公安之前，将杨春梅杀了。

从这样的一个简单的思路分析，这个人应该就在局里。

桓紫英有仔细想了，找《新生活报》的记者调查当时的情况，这件事是范南日提出来的，自己也没有跟其他的人说过，只是跟秦海松副局长汇报过，秦海松副局长他也同意了这个方案，这样看来，问题应该就出在范南日和秦海松的身上，而且这两个人就是当时的地下党成员，而且 “狐狸”还是秦海松的助理。

桓紫英觉得这两个人虽然都有疑点，但是，她都不相信是这两个人，那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显然，桓紫英还是陷在了困境之中。

丁兆宏扎请你在办公室的门口，并没有进入办公室，她看到办公室的同志各自都在忙乎着，她想桓紫英招手，可是桓紫英并没有抬头，所以也就没有看见丁兆宏的招手。

丁兆宏连续招手，桓紫英你那边疑点反应也没有，只能是退了。

在局大门口，屈正黎看到丁兆宏出来，只是她一个人，桓紫英并没有跟出来，有点疑惑，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科长不抬头，我怎么招手她也看不见啊。”

屈正黎想了想，拉起丁兆宏就跑。

“干什么去？”丁兆宏不解的问。

“我有办法。”

屈正黎拉着丁兆宏除了公安局，沿着四马路向西一路跑过去，直到在一个公用电话亭的面前停了下来。

屈正黎指指电话亭，丁兆宏马上明白过来，一步跨进了电话亭。

“侦查科吗？我找桓紫英科长。”

丁兆宏用假嗓子说着，很显然，对方没有听出是她的声音，那也是对方根本没有想到的是。

“请等一下。”

丁兆宏从听筒里听到那位同志在喊：“科长，你的电话。”

“谁呀？”

“没说，是个女人的声音。”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桓紫英的声音：“我是桓紫英，请问……”

“科长，我是丁兆宏，你马上出来，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在局大门向西的电话亭等你。”

“好，我马上过来。”

“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的额，办公室不能说啊，还非得跑出来，向地下党学习呢？都什么时候了。”桓紫英一到，劈头就问。

丁兆宏上前挽住很重要的一直胳膊，小声的说：“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跟你汇报。”

桓紫英看着丁兆宏，屈正黎却指指前面一家咖啡屋，说：“科长，还是到那里面去说吧。”

桓紫英明白了屈正黎的意思，这两个人是在敲她的竹杠。

“我明白了，不就是要我请客吗？走吧。”

屈正黎和丁兆宏互相笑笑。

走进咖啡屋，屈正黎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三个人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神秘的事情？”

桓紫英在“狐狸”的困境中也是感到一种无法解脱，她也悄悄的将局里方式地下党出身的同志，都做了一个调查，发现，整个局里除了秦海松和范南日是当时地下党同一个组织的人，其他的同志都不是跟他们一个系列的，对他们都并非了解。这也让桓紫英对秦海松和范南日的怀疑越来越大了，甚至觉得，狐狸就在秦海松和范南日两个人当中。

于是，桓紫英就让丁兆宏和屈正黎秘密寻找曾经和秦海松和范南日同一个系列的老同志，了解当时的真实情况。

为了避免惊动秦海松和范南日，丁兆宏他们的寻找事绝对秘密的，除了他们三个人知道外，那就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当时，地下党组织都是单线联系，而且个系列横向是不联系的，丁兆宏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当年和秦海松和范南日一起工作的一位同志。

“这位同志现在在哪里？”桓紫英急切地问。

“在电厂当党委**。他叫叶佑霖，与秦海松和范南日是同事。”

“那还等什么，马上去找他。”桓紫英说着站起来就走。

屈正黎开着车，朝电厂驶去。在厂门口，经过解放军的哨兵检查之后，外来车辆一律不准进入厂区，所以，他们只能步行进入厂区。

走在的厂区的道路上，看到的，碰到的都是一些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而他们三个人穿着军装，非常刺眼。

肖济帆背着工具包从正面走过来，看到公安干警，心里不免一惊，他不知道公安来厂里是为了什么事，不过还好，他对自己还是非常自信的，他相信自己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当他与桓紫英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不免朝他们看了几眼。一切都是显得那么自然。

“我找桓紫英科长……她不在，那就叫范副科长来我办公室一趟。”秦海松放下电话，拿起一个文件夹看着，

“报告。”

“进来。”

范南日走进秦海松的办公室问道：“副局长，你找我？”

“范副科长，坐。桓科长到哪里去了？”

“她没说，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秦海松拿着文件夹在范南日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那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注意，保证他们的安全，千万不能再出现花志海的事件了，否则，我们的工作将会更加被动。”

为了鼓励潜伏特务的自首和互相检举揭发，局里准备再次释放一些有立功表现的自首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