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内外交困 第1、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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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2月，为了打击新四*军和国军，日军第13军集中独立混成第11、12、17旅团发起“苏北作战”。

对于日军的行动，韩德勤在1940年12月就早有觉察，并明确判断：日军“有进犯兴化企图”，对此，非常忧心忡忡，他不得不屡次向重庆的蒋介石发出求救信号：“职属各部队数月来，跌经黄桥曹甸各战役，伤亡甚重，整补未完、弹药奇缺，前方兵力不足，狭地危迫”。

他希望统帅部在兵力，武器弹药等方面给予增援，并称，不若将难以为继。

在这一点上，蒋介石似乎很理解孤悬苏北的韩德勤，深知其生存处景的恶劣，为此，多次令国防部想办法与之援手，然而，通往韩德勤所部的通道艰难险阻，或是被新四*军所控，或是被日伪军封锁。

恰在这时，韩德勤的伤口上又被添了一把盐，苏鲁皖边游击军副总指挥李长江在2月15日，率第1、2、3、5、6、7等6个纵队在泰州投日。

原来，黄桥战役后，在新四*军的**下，韩德勤与两李的矛盾更加尖锐复杂，一方面，由韩德勤下拨的粮饷弹药愈来愈少难以为继，事实上，韩德勤自己也供给不足，自顾不暇，即使有，也不会给这背后捅刀使阴的小弟，另一方面，抗日环境愈来愈艰难，由于日军的不断压迫与韩德勤的排挤，两李的部队处于快揭不开锅的窘境，再有，主要是李长江政治摇摆不动，投机取巧，没有坚定的民族气节，日伪乘机对他进行威胁利诱迫使投降，

此例一开，影响极坏，诱发了一部分国民党打着“曲线救国”的旗号，纷纷向汪伪政府投降，以致出现继李长江之后国民党降将如潮的局面，使汪伪军急剧膨胀，严重削弱了抗日力量，为日寇采取以华制华手段提供了条件。

得知李长江宣布易帜投敌、泰州沦陷消息后，新四*军一部在**指挥下于1941年2月16日沿海（安）泰（州）公路疾进，对李长江进行讨伐。

新四*军在连克姜堰、苏陈之后，20日拂晓又攻克泰州，李长江损兵三千仓皇弃城而逃，在达到讨伐目的后，新四*军旋即主动撤离了泰州。

李长江易帜投敌消息传来，韩德勤五内俱焚，脸面尽失，毕竟是自己节制的队伍，难咎其责。

就在韩德勤怒气未消，偏又后院着火，2月16日，日军趁机发起进攻，独混第12旅团从高邮附近发起进攻，行动迅速，19日完全包围兴化城，20日突入城中。与此同时，独混12旅团还与独混11、17旅团协同，攻占东台，并扫荡其以南地区。

一时，到处告急，韩德勤被日军追打得焦头烂额，人员和物资损失惨重，只得四处躲避逃窜，几个月间，东躲西藏，丧魂落魄，到处飘泊。

1941年7月，日伪军纠集了1。7万人再次对东台、盐城地区进行大扫荡，当新四*军与日伪军在东沟等地激战时，韩德勤部太不厚道，还不忘在益林同新四*军发生**，使新四*军腹背受敌，苦不堪言，让新四*军对韩德勤大光其火，恨其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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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在攻占东台、盐城后，锋芒又直指韩德勤老巢————兴化。

1941年秋某天，日军忽然开始对兴化城进行飞机投弹轰炸，通常来说，日军攻城有一定的规律，即攻城前必定先轰炸，大城轰炸一个礼拜、小城轰炸三、五天。像南京这种首都大城市，就轰炸两个礼拜，日军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想通过不断的狂轰滥炸，不但造成你人员伤亡财产损失，更主要的是先不战而屈人之兵，从心理上彻底摧毁抗日军民的意志，产生对大皇冠体育直播：帝国的恐惧。

兴化城已经被日军连续轰炸数天了，王哥知道，没过两天，日军就要对兴化进行攻击扫荡了，据侦察，这次日军准备了大量的汽船炮艇，明显是有意冲着兴化城志在必得。

当初，当东台、盐城等地失守，兴化城选作新基地，韩德勤将**和司令部设在兴化，是因为兴化城四面环水，难攻易守，然而，一旦日军有机械化的汽船炮艇，防守就不一定占优势了，为此，韩德勤考虑将省府机关和主力转移，留一部分兵力进行抵抗周旋。

这次，王哥的警备团主力和其它一部分部队奉命留下阻击掩护。

没等撤退人员全部离开，日军就开始了对兴化城的进攻，在日军汽船炮艇炮火的疯狂攻击下，日军从四面八方围攻兴化城，王哥守城国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阻击。

兴化城小南门的轮船码头，这次是日军进攻的重点，负责守卫这里的是周树杰副团长带领的一个连，守军在沿岸堆垒了沙包，当日军的三艘汽船靠近河岸时，随着周树杰一声令下，岸上的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打得日军汽船进退两难，其中一艘汽船被河下的鱼网给缠绕住了，这是战前守军预先埋设好的，一时，直在河里打转，国军见机，集中两门迫击炮立即照准了它，紧接咣当咣当几声响，其中两发炮弹先后落在汽船上，汽船被炸得冒烟着火，日军的军旗当场折断并在烈火中焚烧，没炸死的日军慌忙跳河落水。

“干得好！”周树杰兴奋得高喊了一声，转头朝迫击炮手竖起了大栂指。正当守军欢呼解气时，日军调来了两艘炮艇增援，随着日军炮艇开炮，十几个火团落在了守军阵地，一下子炸死炸伤了十几个守军，一门迫击炮也被炸到了半空中。河中未被击毁的两艘日军汽船趁机迅速靠近了河岸码头，日军冲上了岸。

上岸后，日军架起了92式重机枪，子弹象暴雨一般立即向守军阵地倾泄而来，国军随即进行了猛烈回击，然而，日军的92式重机枪威力太猛了，压制得躲在沙包后面的国军士兵头都抬不起来。

“手榴弹！”周树杰躲在沙包后面压低脑袋，急忙高喊：快扔手榴弹。

国军的一批手榴弹朝日军的92式重机枪扔了过去，然而，在离它一百多米的地方爆炸了，只是炸翻了几个冲过来的日军。

这时，日军又架起了掷弹筒，随着一阵阵咣当咣当连续炮击，国军的沙包掩体顷刻被炸开了几个口子。

一时，周树杰的阵地，完全被日军猛烈的火力压制，几无还击之力。

情况更糟的是，靠岸登陆而来的日军愈来愈多，他们上岸后，立即散开队形，开始朝周树杰的阵地迅速扑来。

不一会，日军冲到了阵前，周树杰率众毫不畏惧跃出了掩体，端着上剌刀的枪朝日军迎面杀去，双方立即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一时，战场上枪炮声没有了，只有剌刀枪械间的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双方的鲜血在搏杀的人群中相互飞溅，一个被几个日军剌倒在地的国军士兵，用最后的力气拉响了手榴弹，随着轰地一声响，他的周围立即倒下一批人，既有日军，又有国军……

日军终于败退下去，然而，日军的92式重机枪，掷弹筒又响了。

周树杰和剩余的守军迅速撤回到沙包掩体，这时，个个已经是血肉模糊，面目皆非了，脸上除了飞溅的鲜血，就是硝烟的炭黑，彼此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了。

再继续打下去，别说人员伤亡力不支敌，就是弹药也不够了了。周树杰检查一圈阵地后，心中不免担忧。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冷静思考一番，周树杰告诉大家，等日军再进攻时，把剩余的手榴弹全部扔过去，射完枪里最后一颗子弹，然后听命令撤退。

话音未落，那儿日军又一轮冲锋开始了，当日军接近三十米时，随着周树杰一声令下，“打”！国军手中的手榴弹一拨又一拨地扔了过去，紧接，密集的子弹射向日军，顿时，日军鬼哭狼嚎，扔下一大堆尸体，往后狼狈逃去。

不等日军枪炮回击，周树杰一声令下，“撤”！国军撒腿赶紧向后撤退。

当最后一个战士撤出掩体，周树杰这才紧随撤离，就在这时，日军开始炮击了，一发突然炮弹落在周树杰附近，随着轰地一声响，他在硝烟中摇晃几下倒下了。

撤**伍在半途中，遇到了赶来增援的部队，带头的王哥问撤退下来的人，你们副团长呢？

有人用手一指背后，回答：后面呢。

王哥率一众人，循着那人手指的方向，随即快步赶去。

当迎面遇到最后一个慌里慌张撤退下来的人，王哥立即拦住了那人，急问：你们副团长呢？

“在后面呢，”那人指了指身后不远处，又说了一句：可能不行了。说完顾自跑了。

王哥闻讯立即朝那人手指的方向跑了去，在不远处，果然，周树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炸得不**影了，身上的衣服还有几处零星的小火苗在燃烧。

王哥一个箭步上前扑灭了周树杰身上的火苗，这时，日军已经越过掩体，叽里怪啦一边喊叫着，一边冲过来。

情势紧急，王哥迅速背起周树杰撤腿就跑，子弹在后面嗖嗖地从头上飞过，一同跟随的弟兄们，一边朝追来的日军一阵手榴弹，一边借着烟雾掩护王哥，迅速边打边撤。

撤到兴化城中的一座旧庙，王哥这才将周树杰放了下来，自已也累得瘫倒在地，经卫生兵简单包扎处理，微弱的周树杰这才苏醒过来。

这时，日军已经从守军的多处防线突破，强行登岸，有的已经冲到了城里。

到了晚上，情况更严重，日军大小炮艇约几十艘，从四面八方水面攻进兴化城，一时，城内城外枪炮齐鸣，硝烟弥漫。城内守军开始转入城内街道展开巷战，日军为了便于照明，又将兴化城内外四周的村庄放火燃烧，火光中，只见当地居民又哭又叫，四处奔逃；日军见人就开枪，不管是军人还是百姓，许多人纷纷倒在血泊中。

这晚，整个兴化城笼罩在一片火海和人们的哭喊中，渐渐，守军的还击声越来越弱，最后，兴化城失守。

守军大多被打散，王哥带领一部分幸存的官兵和伤员，转战退守到城北外，一边暂时隐蔽起来，一边寻船伺机撤离。

第二天白天，进城日军照例是一个烧杀期，所谓烧杀期，日军每侵战一个地方，为了鼓舞士气或者说叫给自己壮胆，日军军官纵容士兵见屋就烧，见人就杀，不管大人还是小孩，见年轻妇女或姑娘就奸，日军军官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日军之所以这样做，既是为了战后发泄，又是为了敲山震虎，逼迫地方绅士出场，一些实在不忍目睹的地方人士为了减少乡梓侵扰**，不得不出面和皇冠体育直播：人交涉，希望日军手下留情。

那边日军来得正好，趁机把这些人组成维持会，于是就提出各种要求，要粮食、要房子、要女人、要日用品、要鸡鸭鱼肉等等，如果谈不拢，日军就继续无休止地烧杀抢掠奸。

由此可见，日军多可恶！

最后，维持会被逼得只好妥协，日军这才罢手。

虽然这些维持会中不乏有真心投靠日军的铁杆汉奸，但一部分人都不是真的心甘情愿做汉奸的，然而，事后有谁说得清呢？

眼见兴化城内浓烟烈火，百姓凄惨，作为军人却只能远远望着，王哥和官兵们一个个不由得握紧拳头、垂下了头，心中充满了无比的仇恨和万般的愧疚，大家流着泪，咬着牙，发誓一定要记住这一刻。

等到深夜，王哥和战友们分乘几条船，避开河面上跑来跑去的日艇，悄悄向北面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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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兴化失手，韩德勤处境更加艰难，如今基本陷于孤立境地，周围要么是日伪军的占领区，要么是新四*军的根据地，对外联系亦断绝，于是，他不得不发电报国军统帅部求援。

国军统帅部于是准备以第三战区冷欣部从皖南北上，并与李品仙一部协同从皖东东进苏北泗阳、宿迁等地来解围。

为接应援军，韩德勤指派保安第7旅旅长王光夏至淮海区、运河两岸在泗阳程道口建立6个据点，意图以程道口为中心，控制运河两岸，然而他这样做的结果，实际上割断了淮海、淮北两抗日根据地的联系。

同时，又指派89军117师、33师各一部，先后进占淮阳、涟水间的大兴庄、张官渡，企图构成一条东接曹甸、车桥，西达津浦铁路的东西通道，以此接应国军东援部队。

表面上，韩德勤请求外援，是为了摆脱当前窘境，增强实力。但实际上也起到了限共控共的效果。

不得不说，韩德勤的部署一箭双雕，但是，新四*军能同意吗？

新四*军也不傻，如果让韩德勤完成了这样的部署，苏北新四*军与华北八路军、皖中新四*军的联系就将被切断，而且苏北国军的力量增强，势必会使新四*军感到危机，新四*军对于韩德勤的举动，自然是不能坐视。

为了阻止韩德勤接应国军东援，陈*毅代军长决心拔掉程道口这根钉子，以恢复两淮通道。1941年10月13日，在叁庄后小圩召开军事会议，研究攻打程道口方案。

1941年10月14日，新四*军陈*毅集中独立旅和第2、3、4师各一部共6个团发起程道口战役，先后攻占史家集、仰化集、丁庄、毕庄、张庄、大兴庄等地，21日攻克程道口，毙伤俘韩德勤部保安第7旅旅长王光夏等部1400余人。

11月，韩德勤不甘心，又指派徐继泰部与独立第6旅一部会合，由灌东、安丰向西推进。新四*军第三师第10旅第29团由程道口战场直赴灌沭地区，歼灭韩军500余人。后又在洪桥歼灭韩德勤部2000多人，徐继泰率残部撤回灌东。自此，新四*军控制了苏北与安徽联系的战略要地，韩德勤接受东援的希望彻底落空。

唉，韩德勤这次机关算尽，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

东援韩德勤挫折后，国军统帅部又令江南国军北援韩德勤。

1942年1月下旬，国军军委会别动军忠义救国军2000余人，自江南北渡长江，与暗通重庆的伪军联络，占踞靖江、泰兴边区沿江一线。

4月，忠义救国军至泰兴、泰州地区，企图北进打通苏南与苏北韩德勤、张星炳部的联系，但是，忠义救国军的北进行踪引起日军的警觉。日伪军随即发动了对北进忠义救国军的“扫荡”，并将其支队长汪浩然俘虏，忠义救国军见势不妙只好南撤。

就此，苏北外围国军的东进和北上增援均告失败，面对日军的不断威胁，新四*军的步步进逼，韩德勤连连碰壁，只能仰天长叹，天不助我矣！

4

这天，韩德勤一筹莫展，满脸愁容正呆着生闷气，王哥拎了两瓶洋河大曲和一包下酒菜找上门了，他知道，洋河大曲是韩司令最喜欢的家乡酒。

“韩司令，来吧，来吧，一起喝两杯吧”。王哥一边招呼着韩德勤，一边将酒菜铺上了桌。

韩德勤这才从愁颜中缓缓舒展开来，他抬头看了看王哥，疑惑地问：“王团长，今天怎么好兴致？”

“呵呵，树杰送我两瓶酒”，王哥一边打开酒瓶，倒满桌上酒杯，一边乐呵呵说，“司令，来吧，一酒解千愁”。

“好啊！”韩德勤这才脸上稍微勉强露出了笑容，随后，象想起来了什么，他问：“周副团长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他呀，算命大，”王哥继续乐呵呵地说：“这次又死里逃生了，不过，伤得确实不轻。”

“喔，让他好好养伤，”韩德勤关切地说了一句，随后端起酒杯，对王哥说，“来！干一杯！”两人举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不一会，杯觥交错，酒过三巡，两人聊开了。

韩德勤是个性情中人，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

话题从抗战开始，到目前的窘况，讲到后来，韩司令开始有点激动，他道：“这几年来，我在苏北艰难抗战，苦苦硬撑，结果几头没落好，老蒋那时不时来训责我丢人失地，弄得我有苦难说，日军那儿仗着兵强马壮基本天天追着我的屁股打，弄得我寝食难安，性命难保，李明扬部及其它国军队伍貌似我属下，却明里暗地给我使阴，背后捅刀，让我防不胜防……”

“可气的是……”韩司令顿了顿话题，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接着说：“新四*军同样不是一个好东西，自打他们从江南过来，我就没消停过……”

眼见韩司令愈说愈气，王哥也只能婉言劝慰。

“王团长，你倒是说说”，韩司令气得一摞筷子，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问王哥：“我现在是焦头烂额，面对又是虎，又是狼的局面，我该怎么办？”

王哥为难地看着韩司令，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放下酒杯，点燃了烟斗。

“韩司令，我说几句”，王哥深吸一口烟后，缓缓说道：“我是个粗人，不懂得政治那些道道，我只是认为，以我们目前的处境，我们应该灵活多变，不可以树敌太多。

此话怎讲？韩德勤皱了皱眉头，神情疑惑。

王哥说道：“司令，你看，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皇冠体育直播：鬼子，首先，我们不可能与他为友，不然，就是遗臭万年的汉奸，那李长江以后有他后悔的日子，你看秦桧死了上千年了，老百姓还在骂他。所以，我们要认清当前最大的敌人是皇冠体育直播：鬼子，尽管眼前，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游击与它周旋。”

韩司令点点头，说：“是这个理。”

“对于李明扬等部国军”，王哥接着说：“我认为以拉拢安抚为主，毕竟他们是国军，我们还要利用他们，至于他们阳奉阴违，背后与共*军，甚至与日军勾勾搭搭，暂且跟他们账先挂着，一旦逮住机会，毫不留情杀鸡儆猴。”

“有道理”，韩司令再次点点头，他急促地又问：“那如何对付共产*党？”

“共产*党嘛，……”王哥显得欲言又止。

“尽管说！”韩司令身体向前凑了凑，鼓励地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以我看，共产*党势力现在愈来愈强，而且他们诡计多端，也善于打仗，如果我们正面跟他硬扛，吃亏多，拣便宜少，别看我们周围有许多兄弟部队，但是一旦打起来，各怀鬼胎，要指望相互帮助，协同作战，想都不要想……”

王哥说到这里，重新装了一锅烟斗，待再点燃深吸一口后，继续道：“以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尤其处在孤悬苏北，难以得到统帅部支持的情况下，最关键的是要生存下去，而要生存下去，就不能树敌太多，所以，与各方关系处理要灵活，比如说，与共产*党相处，与其硬碰硬，针尖对麦芒，搞得两败俱伤，还不如和他们和平相处，毕竟，我们和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日军，不是有一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你看三国的孙权和刘备原本不就是两家人吗？但为了对付曹操，不也是一齐联合起来了吗？”

“在国难当头的如今，往大了说，如果皇冠体育投注：人不能抱团，我们与共*军闹得不可开交，还自相残杀，结果只能是我们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是谁？还不是便宜了小鬼子？最后，我们不但自已没拣到好处，这几年白白损失了许多人马上，反而还落一个破坏抗日磨擦专家的名声。”

王哥继续道：“往小了说，当我们和共*军拼光了实力，没有了资本，谁还瞧得上我们？

听罢王哥一番劝慰，韩司令连连点头称是，随后陷入深思。

自此以后，迫于现状，为求生存，韩德勤开始目光现实一点了，他开始调整策略，实行有限的联共政策，以与中*共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