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公寓认门

空气变得紧张，仿佛暗流在涌动。AA制虽然是一种看似合理的方式，但柳贤斌憋屈的怨气难以下咽。他目光凶狠地盯着糖糖一副“无辜可怜”的脸，大声地说：“算老子倒霉，AA制！”

“您是刷卡还是现金？”男服务员问。

“刷卡。”柳贤斌拿出手机，找到支付宝付款二维码给对方。糖糖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像模像样地给对方刷。

付完款后，男服务员满意地离去。柳贤斌气得不想说话，不想搭理糖糖。知趣的女人弱弱地问道：“还坐一会儿么？”

“还坐什么坐，老子钱都被你骗走了，你的奸计得逞了，还不滚！”柳贤斌火冒三丈地怒吼。

“哦，那我先走了。”糖糖低头回应，表情似乎非常歉疚。

妻子非但没找到，反被酒托女戏耍，柳贤斌郁闷至极、怒发冲冠。他拿起桌上剩下的多半瓶红酒气冲冲地来到前台，指着三个正在说笑的男服务员嚷道：“老子要报警，封掉你们这家黑店。”

“小子，嘴巴放他妈的干净点，喝了酒耍酒疯是不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站起来，凶神恶煞地回怼。

“你们找酒托骗老子钱，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就报警。”

“随便报，老子不怕，滚出我们店，别影响老子生意。”

柳贤斌被驱赶出店，他站到健身房旁边思考片刻，决定拨打李军的电话。对方接通后，柳贤斌说道：“打扰您了，李警官，我是柳贤斌。”

“柳先生你好，我正有事找你，你先说什么事吧。”

“我就是想打听打听我老婆的事，你们警方有线索了吗？”

“初步有了，但不确定，需要你配合。”

“必须配合，必须配合，我该怎么做。”

“你知道玫瑰公寓吧，如果现在有空就过来。”

“哦，知道，我现在过去。”柳贤斌挂断电话，看着眼前的茶室闷闷不乐，自己因为好色入的坑，自己因为愚蠢犯的错，自己因为孤寂被骗的财。他实在没脸向李军报告这种事，传出去，警方不仅会取笑他，甚至会怀疑他——老婆下落不明的时候还有心情约炮，犯罪的嫌疑无疑会加重。

吃一垫长一智，算了，只能怪自己，以后肯定长记性。柳贤斌离开大厦坐地铁去玫瑰公寓。

按照袁悦提供的线索，李秀荣好像就住在她工作室的对面。两个女人之间曾经剑拔弩张，李秀荣恨不得袁悦工作室破产倒闭，袁悦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袁悦想不明白，对自己无比憎恨的人为何还要回来住自己对面，难道准备报复自己？但她又不是特别肯定对面的邻居模样，毕竟多年未见。那天早晨，她在迎接孩子们上课时，对面邻居开门出来拿快递，为了确认，袁悦主动打招呼：“早好啊，我是袁悦。”对方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只是点头“嗯”一声便离去。她戴一顶鸭绒帽，黑色墨镜，紫色口红，五官跟李军提供的照片十分接近。

李军得到线索后，正要跟柳贤斌联系，没想到他主动打过来，好像两人心有灵犀。

柳贤斌到达玫瑰公寓，触景生情。公寓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变化大的是周边的商铺，原先他们经常逛的花店、水果店，吃饭的餐馆、美容店、药店、房产中介等等几乎完全更新。水果店是李秀荣最爱去的地方，一天没有水果吃她会难受死。有一次，两人买完水果走在回家的路上，柳贤斌捡到100元，为验真假，他们返回水果店又买了一个榴莲，成功占了便宜。

他跟着别人刷卡进入公寓里，到达3楼。此时，李军正和袁悦在交谈。柳贤斌看见袁悦后莫名地兴奋，多年不见，袁悦更加妩媚动人，风韵犹存，事业的成就让一个人魅力四射。往事不堪回首，妻子对袁悦的仇恨柳贤斌是知道的，他的好色带给别人无尽的烦恼，造成自己**幸福家庭的破裂。妻子被他反复哄劝暂时歇火，可心灵的伤疤却无法彻底消除。

“好久不见，袁悦。”柳贤斌激动地说，眼睛深情地看着她，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有的冷若冰霜、狡猾龌龊；有的如沐春风、温和动心。

“是啊，你还好吗？”袁悦亲切地问道，眼前的男人和对面的女人像自己人生中的冤家，似乎重逢是必然的。

“一般般，实际上不怎么好，李警官知道的。”柳贤斌边说边看向李军，表情十分难堪。

“今天叫你来是让你认一个人，跟你老婆很像。”

“真的吗？在哪里？”柳贤斌喜出望外地问。

“这里。”李军一边回应一边用食指指向袁悦工作室的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