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审问

马向波听到这儿就直接打断了李昌明的话道：“说清楚了，你们几个人都有谁？”

李昌明听完就忙道：“就是我、王玄琪、穆诚、徐艺洋、赵真，都应该被抓进来了。还有一个是陈小桐，那天他虽然跟我们一块儿去了，但是他家里也有钱，所以犯不着跟我们一块儿。”

马向波听了后就追问道：“这个陈小桐是谁？你怎么知道他没跟你们一起参与贩毒？”

李昌明道：“他爸就是我们社区主任陈长厚。凭他家的家底儿，躺着什么都不干都能花三辈子。所以他不可能跟我们一起。”

马向波听完虽然点了点头，但还是把陈小桐的名字，单独写到了笔记本上。

跟着就听马向波问道：“说说你们几个人吃完饭之后吧！任晓飞是怎么拉你们入伙儿的？”

李昌明道：“之前我都说过了……”

没等李昌明说完，马向波就道：“那就再说一遍。一直到你把所有的细节，所有的遗漏，都说清楚为止。”

李昌明听了后就忙着点了点头，然后才道：“那天我们任晓飞吃完饭之后，他就跟我们说，他有一条发财的道儿，问我们要不要跟他一块儿趟一趟。我们几个当时就问是干什么？任晓飞也并没有跟我们直说。就说这次下来，保证能发财。当时我们也不信，因为任晓飞要是真有发财的门路，那他肯定是自己独吞。好事儿，肯定不会轮到我们。所以我们也没真答应他。”

说着，李昌明就顿了一下才道：“后来，等过了几天，我们都快把这件事儿忘了。任晓飞又把我们请到他在市里租的房子里，说是带着我们放纵一下。然后他就找了几个冰妹儿，又拿出了点儿冰，让我们体验一下。我们几个开始也不想，但是架不住那几个冰妹儿的怂恿。所以，就都试了一下。之后，任晓飞就指着桌子上的冰跟我们说，这种东西以后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而且只要小范围的卖，警察也发现不了。而且只要绑定几个精英客户，那吃喝玩乐一辈子都不愁。而他那边儿，客户也有得是。到时候，他会让我们一个人管理几个客户。就算不小心被抓了，只要咬死不把所有人都供出来，那剩下的人也会帮他照看家里。而且只要小量出货，就算被抓也判不了几年。我当时本来也不想干的。但是跟人赌钱输得太多了，所以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马向波听到这儿就问道：“你们当时吸食的毒品是哪儿来的？陈小桐有没有跟你们一起？”

李昌明听完就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们也没问。但应该不是我们卖的那一种。因为任晓飞说是带着我们趟道儿。陈小桐那天也没去，也不知道是任晓飞没请，还是怎么的。”

马向波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任晓飞后来又指派你们干什么了？把任晓飞跟你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要说清楚。”

李昌明点了点头接着道：“我记得那天是星期六，我放假。任晓飞早上七点就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去团平路平安超市外的存储柜取一个包儿。取包儿的条形码，他到时候会发到我手机上。等我取出东西，找个没人的地方看清楚了，货对给他回个空信息。不对，就回个1。后来，我就按照任晓飞说的做了。货拿回来，也直接交给了任晓飞。之后我才知道，我、王玄琪、穆诚、赵真、徐艺洋，当天都接到了任晓飞的电话，并且按照他的指示，去了不同的超市。而拒任晓飞说，他当时是把钱放在了一个垃圾桶里。并且，一直在那里看着。直到收到三个空信息后，他就直接离开。”

马向波听到这儿就打断了李昌明的话道：“最开始审讯你们几个人过后，我们就直接调取了那几个超市的监控。而经过详细比对，往那几个存储柜里放包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任晓飞。说白了，你们以为的第一次成功的贩毒，其实很可能就是任晓飞在故意试探你们。同时，让你放松下来，认为贩毒轻而易举，不会被人发现。其实说白了，只要你们细想一下就能明白，哪个毒贩会傻到在监控底下交易？而哪个超市的存储柜上面没有监控？而你们没有出事，也就说明了你们经受住了任晓飞的考验。而你们要是有人被抓，那任晓飞就会直接潜逃。他可不会再管你们。另外，你们可能没想到，任晓飞把装着毒品的包儿放进储物柜后，直接就坐车去了外地。等你们都在预估的时间内，把空信息发给他后，他才打车赶回来。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怀疑，短信息，可能只是任晓飞确认安全的一种方式。”

李昌明听了后直接就愣了一下。

见此，马向波就道：“你接着说。你们把毒品给任晓飞后，他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李昌明忙从恍惚的神情中回过神来道：“当我们把毒品给任晓飞后，他也没说什么。就说晚上带我们去开庆功宴，好好嗨皮一下。然后说，他过两天就去组织客源，说是带我们正式入行。而我们将会是他的分销渠道，他会给我们每个人介绍几个优质客户。后来任晓飞出去就打了个电话，具体跟谁？说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总之，过了几天，就有人从我们手中购买毒品了。”

马向波听到这儿就补充问道：“你们手中的毒品不是交给任晓飞了吗？那你们卖给别人的毒品是哪里来的？把所有的细节都要说清楚，明白吗？”

李昌明听完就忙点了点，然后才道：“我们确实是把毒品交给任晓飞了，但是他联系好客户后，又把那些毒品佘给我们了。说我们都是他的铁哥们儿，可以先拿货后给钱。”

“任晓飞的客源是哪里找到的？他有没有跟你们提过什么？”马向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