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村中忽然遇二姑·上门小伙猜媒婆

山区的村子，仍然是早晨刚过不久，村里的人东走西去，南来北往，这就是伊方俊李仁江入伍三年后的李家庄。

这会是李仁河挑着一担水，往家走。

一个中年妇人，匆忙下来自行车，推着自行车，走上来，忙对在前面挑着水的李仁河喊：“李仁春。”

李仁河忙转回头，看到是二姑张二婶，就立刻放下担子，转回身，笑着问：“是二姑？你回来了？”

张二婶笑着走上来，说：“仁春，走，到你家里我有话说。”

李仁河：“二姑，什么事？看你这样高兴？还这么早就来了。”

张二婶用神秘的眼神，高兴的看着李仁河：“别着急，回家一定让你听了也高兴。”

李仁河连忙挑起担子，迫不及待的：“好，二姑，那我要听听二姑这么早来了，要告诉我什么让我高兴的事。”

李仁河和张二婶进了一处旧宅四间房子的院内。

李仁河一进门，就大声喊：“娘，我二姑来了。”

屋内灶间立刻伸出一个老妇人半身。老妇人瞪着眼闻声一看，就立刻喜笑颜开的笑了，笑嘻嘻喊：“他二姑，你怎么来了？快来，快来，真是大喜客。”

张二婶一边在院子里支放自行车，一边笑着：“嫂子，瞧你说的，我怎么不能来？以后可会常来，常来了就不会成大喜客了。”

李仁河挑着水进了家。李仁河娘立刻整个身子出来门，亲热的笑着迎上来：“快进家，他二姑，是不早上还没吃饭吧？”

张二婶放好自行车，笑着看着李仁河的娘，笑嘻嘻的：“嫂子，我吃了，他爹起早去赶集，天不亮就做饭吃了，这不？我心里等不急了，就赶快来了。”

李仁河娘笑着问：“什么好事还让他二姑这般急？”

张二婶眼笑眯眯看着李仁河娘：“嫂子，好事，好事，大好事啊，一定让你听了高兴。”

李仁河娘：“他二姑，快进屋说。”

二人一起向屋内走。

李仁河传出屋内哗啦啦的倒水声后，把水倒进水缸，提着水桶和担子向外走，笑着对张二婶：“二姑，快进去，我把水桶放到院子里马上进来。”

张二婶：“仁春，快点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李仁河立刻高兴的：“好，二姑，我马上进去。”

张二婶和李仁河娘进了屋，李仁河放好水桶，刚要进屋，大门外一男子向他挽划手示意让他过去。李仁河连忙到大门口，跟着男子到大门外，问：“李景春，什么事？大清早上就来神神秘秘的？”

李景春笑着看着李仁河：“这话应该我问你，二姑可是咱们村里嫁出去有名会说媒的媒婆，今天她大清早上就来了，是不是给你来说媒的？说实话，不许对我撒谎。”

李仁河：“说实话就说实话，说实话就是不知道，还没有说上话就让你给叫出来了，能知道吗？”

李景春：“以前二姑没来说过什么吗？难道还是第一次就让我撞见了？”

李仁河：“你希望二姑以前来说什么？”

李景春：“当然二姑是媒婆不离本行了，自然是来做媒了。我先恭喜你了，一定是那个好姑娘又让二姑相中了码拉给你了。你小子，好有造化。”

李仁河：“那我告诉你，你不要瞎说，没有的事，二姑这是第一次来，你别在这犯神经，还没有的事，你恭喜个啥？我没有空，要赶快进去。二姑来了，我在外面不赶快进去和你在这东拉西扯合适吗？你再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回家了。”

李景春着急的：“别，先别忙。”

李仁河：“那有什么话赶快说，不说我回家了。”

李景春犹豫着，欲言又止，低下头，又终于抬起头来，神秘兮兮的：“仁河，你不好和二姑说说？也给我介绍个对象？我们天天在一起干木工活，她能给你介绍就不能也给我介绍个吗？”

李仁河明白了，说：“你不也叫她二姑吗？你让谁给你说？你不好自己去和二姑说吗？”

李景春：“我那有你近便，你还没出五父，而我关系就远了，你先给我说说，如何？也好先听听口话。”

李仁河：“你别胡扯了，你和李香兰不是已经有景了吗？怎么又还用介绍？你是不纯心开玩笑捣烂找乐找我开心凑热闹来了？”

李景春好像很委屈似的：“啥叫有景？那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叫有啥景？她看不上我，我还偏看不上她呢。”

李仁河：“原来是这样，都叫你们是王八瞅绿豆？没想到还没看对眼？要是看对眼，都怎么也不会放弃，怎么也得想办法追。”

李景春憋屈的：“你还说我呢，你呢？初中的时候，都看出你和袁雪丽有意思，毕业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有啥意思？说不定袁雪丽早嫁人有孩子了，你呢？还是个单身汉，你们这也叫不是对眼吧？不然，你怎么能放弃袁雪丽？”

李仁河心里有所考虑思索的：“别瞎说，我和袁雪丽八字还没有一撇，又有什么对了眼？根本没有的事。”

李景春：“别心里明白装糊涂，你骗谁？你认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哼，不管你们做不做什么，别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李仁河忽然想起了家里的二姑，忽然着急的问：“就这事吗？好了，我现在没有空跟你瞎扯这些，有话等我们一起干活的时候再说，我回家了。”

李景春再次连忙着急的：“仁河，说真的，当事，和你二姑说说，也给我介绍一个，要漂亮一点的。”

李仁河不经心的：“自己说去，我都还不知道二姑来干什么，如何给你说这个，我回家了。”转身往家走。

李景春赶快心急的喊：“当事，仁河，一定给我说说，不是开玩笑的。”

“去你妈的吧。”李仁河进了屋。

李仁河家西外间李仁河娘和张二婶都面对面坐在炕沿上。李仁河急忙进来，张二婶笑嘻嘻看着进来的李仁河，李仁河娘也忽然笑嘻嘻看着李仁河。

李仁河站住了，看着她们的眼神表情感到不对劲，就立刻：“二姑，让你久等了，刚才李景春把我叫出去有点事，耽搁了一会。”

张二婶仍然笑着，稍停：“仁春，坐下，坐下二姑有话和你说。”

李仁河忙坐到炕下面的椅子上：“二姑，到底什么事？”

李仁河娘猛然高兴的先开口：“仁春，你二姑是来给你说媳妇的。”

李仁河脸猛然红了，惶恐的：“不是开玩笑吧？”

张二婶仍笑着看着脸红的李仁河：“开啥玩笑？你二姑大清早上跑十几里路来，难道会是来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