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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默雨言秋短篇小说选集>第八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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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集

小说:默雨言秋短篇小说选集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8/20 12:34:02

   兄弟关系

   一

那天清晨,不知道是太阳蒙在云雾里?还是没从大海里跳出来,反正我还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酣睡,突然听见不远处一阵“砰砰啪啪”鞭炮炸响,之后就是窗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我这个人喜欢猜测,先声明一下:我喜欢的猜测,绝对不是对所遇见或听见的任何事情猜测,如果是那样,每天遇到的事挂心里,脑子里还能装得下去?更有甚者,不明真相的人会说我患了幻觉症?。

说实话,我是对我感兴趣的事,或者与自己有瓜葛的事猜测。说到这儿你可能明白我的性格了吧?

唉,瞎扯远了,还是说说刚才鞭炮炸响的原因吧!

李现玉死了!你听了会说我是荒唐又不怀好意的猜测。

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别人会这样评价我,但无论他们怎么说,我相信我的猜测准确度在百分子九十九以上,百分之一的误差可以忽略不计吧!。

还是接着说下去吧。

杂乱的脚步声响过后,窗外又恢复了宁静。昨夜狂肆的沙尘暴过后,虽然房顶上,墙角里,窗台上,甚至屋里都成了细沙的天地,你说怪不怪,今晨天气一点儿风丝没有了,又变的宁静的要死,难道老天爷对夜里狂肆的作为忏悔了?

先说说我昨天遇到的奇葩事吧。

昨天上午大约十点钟左右,我去医院病房里看望一位相处多年的老师傅,他叫赵万山。说起赵万山,说心里话,我和他的关系一般般,首先说,他比我大了整整二十岁,既然年纪上有代沟,为啥还来往呢?不管怎么说,我俩算是一个半拉子朋友吗!

说起来时间跨度长了,有些事不便于细说,总而言之一句话:同病相怜。你明白我说的啥意思了吧?

赵万山其实没有啥大病,腰上长了一个粉刺瘤,如果平常抹点儿碘酒过几天就好了,根本用不着当回事,这次,赵万山不这样想,他邪乎得要命,究竟啥缘故,把他吓成这样子,求着医生给他动手术。现在医院都以盈利为目的,谁能把送钱人拒之门外?医生热情的接待了他,并把他安排到了病房里住下。

赵万山住下了,医生观察几天,给他动手术了。他动完手术的第一天,我来看他了。

“呵呵,你咋听说了?”我推开病房门,还没走到赵万山病床跟前,他“腾”一手撑着床板坐起来了,见到他,用我的话说,叫做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一点儿看不出来是个病号。

我说:“你好眼里呀!我还没进门你怎么就看见我了?”

赵万山说:“自从我住进了这间病房,我的眼睛始终盯门外走廊里,你一爬上楼梯,影子一晃我就看见你了。”

“是吗?那么说。。。。。。”

我感觉闲话说多了,还没切入正题呢!

“嗯,你身体怎么样?没事吧?”

我饱含期待,鼓励的目光与赵万山的目光相遇。他扭扭头,看看病房里没人注意他,小声说:“有啥事呀!我这叫小病大治,无病**,嘿嘿!”

我一听,感觉挺奇怪的,既然自己没病,为啥非要住院呢?装病在家里装吗,忽悠忽悠老婆孩子,弄点儿好吃的,少干点儿家务活,岂不乐哉?何必跑到医院装病呢?花钱不说,医护人员的眼睛不亚于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有病没病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俗话说:骆驼装骆驼行,装大象就不行了,幸亏当今社会金钱第一,要是过去救死扶伤的年月,非赶走你不可!

赵万山嬉嬉笑了,趴我耳朵上悄悄说:“李现玉住隔壁病房啦,我来这儿,想亲眼看看他,常言道:人死时言也善,鸟死时鸣也哀,我要看看他最后的悲惨像!”

我看着赵万山犀利的眼神,听他幸灾乐祸的话,问道:过去的事你还一直耿耿于怀?”。

   二

李现玉是他的大名,“三个点”是后来工友给他起的绰号。

工友为啥给他起“三个点”的绰号,不说了,先说别的吧!

李现玉出生在胶东一个农村家庭里,十七八岁那年,坐落鲁中的天能冶炼厂招工,李现玉一个近门三舅,在天能冶炼厂当干部,通过他的关系安排李现玉到厂里当了一名冶炼工。

青年时期的李现玉,长的细高个,米黄脸,头发又粗又密,像一根根钢针,走起路来歪歪斜斜且大步流星,有人喊他“旗杆”,虽然长相像“旗杆”,但他有一张甜嘴,只要见他一面,以后老远就笑嘻嘻打招呼,见人不说先笑,给人一种亲切,随和,善于接近的感觉。别看他满打满算才小学三年级文化底子,说话做事喜欢模仿文化人。比如,进厂军训那天,天本来就热,队伍在阳光下横队竖队走了一阵子,一个个汗流浃背了,口渴的要命,李现玉突然冒出一句:“尿流湿背了。”

惹得大伙一阵笑,一个学员白愣他一眼,悄悄告诉他:“叫汗流浃背!”

他这才醒悟过来,大声说:“是,是尿流夹背!”

队形乱套啦,都歪头看他,教官一看如此下去成什么体统,停止了操练,教官大声喊:“李现玉站出来!”

李现玉迈着训练的步伐笔直的站在教官面前,教官喊:“李现玉!”

李现玉一个立正答道:“到!”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现玉又一个立正,昂头挺胸,双目直视大伙,一字一句说:“尿流湿背!”

大伙忍不住又笑了。教官怒了,想当大伙的面批评他几句,但转念一想:这批学员来自农村,文化程度参差不齐,用错词句在所难免。教官想到这儿,大声说:“李现玉!”

李现玉又一个立正,答道:“到!”

“你的文化程度?”

“报告教官,小学三年级没毕业!”

农村长大的孩子,能喝多少墨水?何况农村的学校,说句不中听的,老师都不一定能认识多少字,说不定还是头天晚上学,第二天再教给孩子呢。

教官大声说:“李现玉,请你记住,不叫尿流湿背,,正确读法汗流浃背!”

“是,教官!”

“,李现玉,请你归队!”

李现玉脑子灵活,能吃苦,再有他三舅不断提携他,不久,他当了冶炼车间的一个班长,后又提升车间工段长,几年后,又升任冶炼车间主任。人都说: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也能硌掉牙,人要走运了,石头绊倒了,也会跌倒棉花套上,两手抓一把黄金。李现玉是不是这类人,无法考究,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天能冶炼厂厂长啦!

赵万山和李现玉不是同龄人,差了整整十几岁,为啥成了好兄弟呢?

那一年,天能冶炼厂招工。赵万山是鲁北农村来的,二十八九岁那年,听说天能冶炼厂去村里招工,就起了报名的念头。家里仅有几亩盐碱地,一年下来打下来的粮食不够吃,上有父母下有子女,父母那时还不算很老,还能干田里的活计,想想干脆自己出去挣几个钱,父母在家里种地,日子会好一些。

来到天能冶炼厂,分配到了冶炼班。来的当天,他见到了十分活跃的李现玉。那时候李现玉才十五六岁,嘴又甜,一口一个赵哥喊着,喊得赵万山心里甜滋滋的。

分宿舍的时候,宿舍管理员问:赵万山,你愿意和谁一个屋?”

赵万山不加思索的答道:“李现玉。”

就这样,两人工作一个班,下班住一间屋,床头对床头,一起去公共食堂吃饭,有时候把饭菜拿到宿舍里伙着吃,,不分你的我的,好的像一对连体婴儿。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那是一个周末,早晨起床后,天上阴沉沉的,远处隐约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住河边的人有这样一句话:水泛泡泡,鱼儿跳跳,大雨到了。什么意思呢?说的是七八月份间,大热天里,如果看见河水起泡,鱼儿往空中跳,说明水里缺氧了,此时,鱼儿行动迟缓,是逮鱼的最佳时机。如果赶上阴天闷热,鱼儿翻出来的几率更大了。两人一商量,就去了河边逮鱼去了。

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河水暴涨到二堤了,河堤被雨水一湿润,几天时间,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两人扒开树丛杂草来到了河边上,只见浑浊的河水掀起惊人的浪头,打着旋涡朝下游翻滚而下。

看了半天,没看见一条鱼儿,赵万山岁数大,毕竟有一定经验,说:“回去吧!水流喘急的河里不会有鱼,过几天等河水安静下来,咱再来吧!”

李现玉说:“既然来了,等等看!说不准还能碰上一条大鱼呢!”

赵万山见李现玉不想走,站在那儿望着河水叹气。

“轰隆隆”一道闪电过后,远处突然爆出一声惊雷,天要下雨了。赵万山抬头看,西北天空上的乌云就像千军万马一样,打着滚扑上来。

“不好,要下雨了,快走吧!”

李现玉还是不想走,心想,来一趟弄不到鱼,空手回去还不丧气,但是,要下雨了,总不能淋雨吧!嘴里答应着,脚步却往河边移了移。

茂密的杂草下边,早被雨水浸泡成稀泥了,李现玉一脚踏上去,双脚陷在稀泥里,本来想拔出腿来,身子一摇晃,失去平衡了,栽倒了河里。一霎间被喘急的河水卷到了中游。

鲁北地区到处是河流水塘,赵万山是在水边上长大的,游泳技能特别娴熟,他一看李现玉被卷进了河流里,没犹豫就跳进了河里,奋力游到李现玉身边,一把拉住他,使出全身力气把李现玉拉上了河岸。

从这以后,两人的关系更铁了,干脆拜了干兄弟。一次酒后,李现玉喝醉了,说:“赵哥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除了父母,你是我最亲的人!”

赵万山也乘酒性拍拍李现玉的肩背亲切地说:“呵呵,咱兄弟俩,海枯石烂心不变,苟富贵,勿相忘!”

“呵呵!嗯——!”李现玉眨着醉眼朦胧的眼睛笑的挺开心。

 四

话虽然这样说,但时间长了,遇事了,才能看清一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空还请朗朗的,晚霞把西边天空的云彩烧的红彤彤的,冶炼厂房顶上披着一层晚霞。

这天正好是腊月初一,人们常说:腊月初一好天气,整个腊月见蓝天,腊月初一云蔽日,整个腊月不见日。说归说,这天半夜里突然狂风大作,呜呜嘶叫的北风把碗口粗细的树木拦腰刮断,街上的广告牌,灯箱,屋顶上的石棉瓦刮断了,屋顶被掀开了,到处一片狼藉。大风过后,暴雪像天上散下来的碎纸片,满天满地飘飘悠悠,眨眼功夫街上积满了脚脖深的雪。

赵万山是老团员了,还是基干民兵,那年代厂里思想工作做得好,职工心里揣着以厂为家,爱厂如爱家,厂在我在,我在厂在的思想。赵万山被“哗啦啦”怪叫的狂风从酣睡中惊醒了,他隔窗一看,满院子都是被大风刮下来的树枝,横七竖八躺满了地。天地一派白茫茫的。

“哎吆,下大雪了!”

赵万山想到了冶炼车间新进的设备,由于白天疏忽大意了,谁也没想到老天爷夜里发疯发狂,下班的时候,把待安装的设备放到了露天里,上边只盖了几块石棉瓦。一但石棉瓦被刮走了,机器里刮进了雪,弄湿了电路,会造成电源连电,甚至设备损坏。

赵万山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跑出楼道,一个顶头风刮的他倒退了好几步。

“哎吆,风太大了!”这样的大风里,天又黑,一个人根本稳不住设备上边的石棉瓦。

他退回屋里。

他想到了李现玉,李现玉和他住一个宿舍,何不喊他一块儿去。李现玉睡得很死,别说听见外边的风声,赵万山喊他几声,他都迷迷糊糊哼哼着,又睡着了。赵万山急了,推推他,他才哼哼说:“还不到天亮,你干啥呀!”

赵万山是一个急性子火爆脾气,怕耽误时间长了,设备进了雪,大声喊:“起床!快跟我一块儿去厂里!”

李现玉这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去厂里干啥?”

赵万山吼道:“你不看看,外边的天气,新进的设备还放在厂房外头呢!”

李现玉不慌不忙的说:“车间有领导,厂里有设备科,和咱们有啥关系!”

“啥关系?啥关系,你多亏还是团员呢,你不经常说爱厂如爱家吗!厂里的东西面临糟蹋了,你不心痛?爱护公物,人人有责,光耍嘴皮子有啥用?”

李现玉虽然十二分不愿意去,内心不管多抵触,搁不住赵万山苦口婆心,横说竖说,软硬兼施。两人顶风冒雪来到了厂里,把刮掉的石棉板重新用铁丝帮牢固,整治一番,避免了设备遭受风雪的侵蚀。

在赵万山眼里,小事一桩,没有啥了不起的,然而李现玉不同,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应该向领导回报。

赵万山不以为然地说:“算了,算了!”

往常下班两人并肩骑自行车回去,今天下班的时候,李现玉不声不响落在后边,他对赵万山说:“赵哥,你先走一步,我有点儿事。”

赵万山没多想,只回一句:“我给你把饭拿到宿舍吃吧!”

李现玉说:“好,谢谢赵哥啦!”

李现玉从来没如此客气过,今天是咋啦?

不几天,厂里召开了暴风雪抢险积极分子表彰大会,赵万山参加会议了,一踏进会议室,令他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惊的半天合不拢嘴,舌头都麻木了:李现玉站在**台上怀里抱着大红奖状,满面春风的望着与会人员,看样子心里很高兴。

原来,那天下班的时候,李现玉去了一趟厂部,把暴风雪里抢救设备的事向领导汇报了,回报中他只说他自己如何抢救设备,如何顶风冒雪,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只字未提赵万山的名字。

会议后,赵万山闷闷不乐,回到宿舍一句话不说。

李现玉感觉不好,安慰说:“就发了一百元钱,来!都给你!我一分不要!”

赵万山性子急,一把把钱扔过去,没好气的说:“去,少来这套!俺老赵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李现玉笑笑说:“既然如此,今晚咱俩下馆子,一百元不够,少的部分我添上!”

直到半夜了,两人才醉醺醺回到宿舍里。

   五

春天带着暖风吹来了,仿佛一夜之间,山绿了,地绿了,水绿了,冰封几个月的河床里碧绿的水流淌了,小河的鱼儿,在垂杨柳的倒影里,成群的游荡着。这一切,并没有给天能冶炼厂带来“春天”,厂内依然烟雾缭绕尘埃遍地,草木不生,这还不算,五八年进厂的那批老工人陆续到了退休年纪了,厂里缺人的情况下,招收了一部分新工人。

新工人进厂了,他们初来乍到没有工作经验,要有经验的老师傅手把手教。赵万山,李现玉进厂好几年了,五八年的老工人人走了,他们这批人成了“老工人”了。

常言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目前车间缺少领头人——班长。

赵万山想干,李现玉也想干,鹿死谁手,不得而知,可是两人背地后暗暗较起劲来了。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五点钟左右,厂部会议结束了,其他干部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了厂长李连起和厂办主任陆一丁,冶炼车间主任王丙一。

李连起正好对着窗子坐着,夕阳映射到他长长的脸庞上,使他的脸颊显得更加米黄。他拿着笔似乎在写啥,但又没写啥,陆一丁眯着眼,一双晶亮的眼珠从两眼缝隙流露出来晶亮的光,他瞅瞅李连起,仿佛等李连起说啥,王丙一两个手指头夹着笔,在铺好的笔记本上下意思点着点,一霎间,纸上点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子。

那年代,班长属于兵头将尾的干部,严格说来属于基层最小的干部,既然如此,选拔班组长就要严格按照干部标准选拨与考量。

冶炼车间需要一个班长,车间主任王丙一推荐人选,厂长批准。

王丙一是冶炼车间主任,天天和班组人员打交道,他能说出来谁行谁不行。

李连起沉默半天,目光落到王丙一脸上:“王主任,你说说你的看法吧!提出人选,咱们再商量。”

王丙一说:“赵万山行,平时表现挺好。他爱护公务,有一颗爱厂如家的思想!”

其实,李连起心里有数了,他打算提拔自己的亲戚李现玉。李现玉是他从农村老家带来的,提拔了李现玉,家乡人面前也有个交代,至于找王丙一,陆一丁征求意见,显示一下自己做事**而已。王丙一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知道了,他会顺水推舟,推荐李现玉的。

李连起摇摇头,起身回到自己办公室里,陆一丁和王丙一坐了一会儿,他还不过来,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啥药,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李连起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说:“你俩看看!去年那场暴风雪夜里,国家财产面临灾难的时候,李现玉半夜三更冒生命危险抢险救灾,赵万山和李现玉一个宿舍,竟然没有他的名字,他哪去了?困难面前害怕啦。退缩啦?幸亏还是一名老团员呢!”

这是上次厂里表彰那场暴风雪先进人物抢险救灾人员时,李现玉写的一份自述救灾材料,他把自己写成了英雄,如何临危不惧,暴风雪中如何救灾,一个字也没提到赵万山。

王丙一接过材料,仔细看了一遍,感觉材料写的有问题,他又把材料递给陆一丁看。

“赵万山给自己回报的时候,说是赵万山和李现玉两个人,怎么材料上只写了李现玉一个人的名字?这事复杂了!应该好好查一查,不然,群众中造成不良影响。”

王丙一说的时候,陆一丁光用眼角乜视他,意思是别说了,就这样吧!可是,王丙一只顾低头说话,根本没看见陆一丁给他的暗示。

陆一丁知道李现玉和李连起的关系。他作为厂办主任,早揣摩出来李连起要提拔李现玉的心思了。陆一丁何等聪明!他遇事自然会顺水推舟,见风使舵了。

李连奇皱起了眉头,然后又眨眼看看两人,突然打断王丙一的话,说:“我们要相信群众吗?既然李现玉材料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啥值得怀疑的?”李连奇抬高了嗓门,显然对王丙一的看法不满意。

王丙一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李连奇要提拔李现玉,自己的意见如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飘的无踪无影了。

想到这儿,表态说:“好吧!我同意厂长的意见!”

就这样,李现玉当上了冶炼车间的一名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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