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中的大道

兴匆匆满怀希望的来，灰溜溜垂头丧气的离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无他，签证到期，任何人都必须离开。这是驹犸星对外来者最强硬的表态，欢迎前来旅游，推动本地经济发展的宣传口号还挂在入境大厅，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可当地人都说：“拜师学艺？说哪门子笑话，俺家驹犸星上的有志青年都没轮得上，怎么可能让你们这群外来的小兔崽子捷足先登？”当地人这种恶劣至极对待外星球旅游者丑陋表现，赤果果的彰显出驹犸星人严重的排外情绪，难道就没个人出来管管？

躲在生态圈防护罩外高山草甸里跟随牧羊人老师学习的小晨曦并不知道外界热火朝天的拜师热。小晨曦被允许留在高山草甸跟随牧羊人学习，对牧羊人出题的回答却让牧羊人哭笑不得。也不算回答错误，只是回答问题的思路确实有些骨骼清奇。老师在第一课提出的问题看似简单却又非常复杂，根据各个不同年龄阶段应该有不同的答案。老师并不担心小晨曦父母会帮助他作弊，大人的想法和孩子的思维有着不小的差距，一旦父母代答，很容易看出了。

对于小晨曦的回答却可以基于几种可能来判断，如果简单的认为老师的做法是为了杀人报仇，认为是出于个人恩怨，这样的理解过于简单，略显肤浅直观，因此小晨曦只适合去做一名普通战士，不需要有自己的思考，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行。因此不适合跟随自己学习。如果回答老师的行为是为民除害，就涉及到社会公平正义。虽有些空泛，但是七岁孩子能有此思考已属不易，自己可以教些最基础的东西。日后如何全凭自己。如果回答：报仇雪恨，为民除害，整肃驹犸星社会风气。就不是七岁孩子能想到的。

可是小晨曦的回答虽然涉及这些。却又让老师挑不出刺来。这就有些不一般了。小晨曦认为有三个帮凶本是外祖父的学生，他们的本领都是外祖父教的，这三人不思报恩，反与外人勾结残害老师，完全就是欺师灭祖，是应该被凌迟处死的。老师的处置方法过于仁慈，不利于震慑宵小，整肃社会风气。很容易让“坏人当道，天下苍生就没得个活路，只能扯旗造反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叫哥哥也做个逍遥皇帝，在那里快活，却不好？”你看看这话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肯定是看多了《水浒》被带歪了。既然挑不出太大的毛病，那就勉为其难收下吧。牧羊人嘴上故意这么说，实际上心里早就乐不可支了。这小兔崽子果然十分聪明，是一块修行道家功法的好材料。

在一大片高山草甸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高山。一条被称为安第斯的巨大山脉横跨驹犸星晨昏圈。驹犸星球上的山顶常年积雪的，海拔13798米的最高峰乞力马扎罗山也在这里。只不过驹犸星球上所谓的海就是被老基因科学家很不负责任指定的高山草甸上那一座曲玛湖水面为基准，如此一来，包括南京城在内的驹犸星球上绝大多数地区都处在“海”平面以下。据说当初老基因科学家瞎胡闹的时候，也曾经有人提出过不同见解，可是不出所料的被老基因科学家的蛮横霸道给压制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没谁愿意再操那一份闲心。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触虎须，日长天久大家也就习惯了。

安第斯山和乞力马扎罗山上都是当年被老基因科学家武断蛮横强行命名的。据说当年的老基因科学家还振振有词的说：这是让大家不要忘本，要世世代代记住自己是地球的移民。可是黄山、庐山、泰山、恒山、华山、衡山还有昆仑山和地球最高峰喜马拉雅山为什么都不提，非要去找非洲和南美的安第斯山和乞力马扎罗山？难道老基因科学家当年也收了非洲和南美洲人的回扣了不成？

小晨曦跟随老师学习之处不在曲玛湖畔，而是高山草甸东部安第斯山脉中的乞力马扎罗山峰旁的一条山谷之中。这里是一座世外桃源，高耸入云的乞力马扎罗山峰遮挡住主恒星炙热的阳光和绝大多数强辐射的侵袭。让这里变成一座气候宜人的宜居之地。这一条山谷中长满高大的绿植，一条山溪终年流水不断，清澈的溪水中许多不知品种的小鱼小虾在水草间嬉戏玩耍。茂密的森林中有许多小晨曦不曾见过的动物。小晨曦甚至看见了传说中凶狠狡猾的狼。

据老师说。在这一条山谷周围大约一千平方公里范围内，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小规模生态圈。这个生态圈的形状很奇特，就像盘踞在乞力马扎罗山峰周围的一条巨蟒。巨蟒的头部有一条正在伸出的舌头，这一条舌头就是这一条幽深宁静的山谷。巨蟒的身体就是围绕着乞力马扎罗山峰周围，大小低矮山头谷地组成的断丘地带，生态圈的一只角伸向远处的高山草甸，就仿佛是巨蟒长长的尾部。

生态圈周围有几座比乞力马扎罗峰稍矮一些的高山，分别被命名为阿尔卑斯山、洛基山和西伯利亚最高峰，阿尔泰山脉的别卢哈山。这几座被老基因科学家分别以地球各大洲知名高山命名的高山，恰好将这一座自然形成的狭长生态圈围在其中。高大的山峰挡住主恒星强烈的阳光和致命的强辐射，让许多来自地球的动植物都可以很好生存。

老师告诉小晨曦，在森林深处还有强悍的棕熊和凶猛的虎豹。正因为有了这些猛兽的存在，生态圈的环境才没有被过度繁殖的食草动物破坏。老师还告诉小晨曦，一个完整的生态平衡必须有一些生物链顶端的猛兽。各层级动物组成一个整体才能形成自然循环的生态链。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不断融化又不断的堆积始终不见减少。融化的雪水浇灌了山下这片自然形成的生态圈，滋润了这个生态圈中生机勃勃的生命、也是一种自然循环的生态圈，只有形成自然循环的生态圈才能够保持长久，毫无节制的片面发展，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这样的道理对于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的人类也同样适用，道家所说的道法自然，就是要向天地自然学习生命运行的规律。从中找到符合自己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