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二百四十章

夏朝传说第二百四十章，按照以往的官场经验，槐知道，战争结束之后，最大的难题就是评定功劳，因为这个时候天下太平，功劳越大，就意味着奖赏越大，随后而来的是官爵，金钱和名誉，就是很多品行高洁，心性淡泊的人，这个时候也想得到重大奖赏，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今天议事的结果却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料。首先是葛飞的公而忘私，顾全大局，没有把凸冉的功劳排在第一位，其次是费玉清的高风亮节，一次次让出功劳，两个重量级的官员做出这样的表率，下面的事情自然就容易做了，因此槐在费玉清话音落地的那一刻，顿时明白，自己又发现了治国的大才，大夏国想平和昌盛，富裕强大，离不开葛飞，费玉清这样的大才，有他们做榜样，别的臣子想为自己的私利争口袋，也就不能不顾忌。

“众位爱卿，将军，你们听见了费将军的话了，在孤王看来简直就是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费将军彻彻底底演绎了什么叫贵族精神，什么叫高风亮节，朝廷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这远比打败叛军宝贵的多。道理很简单，叛军今天不能打败，明天还可以，明天不能打败，后天也可以，总之，叛军祸国殃民，早晚有一天会被打败的，我们获得战争的胜利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但是费将军身上展现的贵族精神却是非常不容易得到的，可是今天我们看见了，这就是恭谦礼让，不骄不躁，如果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这样的品德，大夏国何愁不能成为礼仪之邦，何愁不能昌盛？”

槐因为激动，第一在大臣和将军面前表现了他激动后的真情实感，因此说出的话让大臣和将军不能不动容，因为他们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帝王，同样拥有普通人的情感，因此大臣和将军就不约而同地为槐鼓起掌来。

“孤王今天实在是高兴，所以多说了几句题外话，孤王知道，大家还是希望回归主题，那么孤王就说说，谁才是这次扫荡叛军的首功之臣。”说到这，槐又做了停顿。然后用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

“大家知道，当王叔造反的时候，气势逼人，连战连捷，几个月时间占领了十几个郡县，这个时候包括孤王和众位大臣中的多数人，都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能不能够打败叛军，用什么方式打败叛军，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信心，如果没有信心，我们就不可能战胜叛军。孤王虽然有信心，但是不是很足，而孤王的信心不足是会影响士兵和百姓的。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孤王的爱卿凸冉大夫。他为孤王分析了叛军一定失败的几个因素，然后立主孤王率领少量军队进驻并州，吸引叛军来围攻并州，进而在并州地区一举歼灭叛军。大家一定会感觉这个想法很大胆，甚至有点疯狂，如果孤王在并州出事，被叛军打死或者生俘，大夏国的天就塌了，提出这个意见的人就会被千夫所指，成为亡国的第一罪人，因此孤王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大臣，如果换做是你，你是不是有这个胆量让孤王进驻并州？”槐说到这打住了，只是用目光扫视群臣，被槐眼光碰到的大臣，纷纷低下了头，他们知道，就是在给自己几个脑袋，也不敢提出这样的主张，因为一旦失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谁敢承担这种责任？

看见没有人说话，槐笑了，随后又说：“孤王不会难为众位爱卿，换做孤王是大臣，孤王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凸冉大夫就敢，而且愿意陪同孤王一同守并州，其实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孤王绑在了一起，就这份胆略，勇气，众位爱卿，凸冉大夫应该不应该获得首功？”

“应该。”将军们首先喊叫起来。

“大王说的不错。”文臣随后也符合将军们的话说。

槐满意地挥挥手，制止了下面的喧闹，又说：“凸冉大夫不是武将，也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在坚守并州的日日夜夜里，他为了不让孤王受到伤害，始终战斗在第一线。策划了几路大军合作，进行反攻的计划，当反攻开始，大军出城厮杀的时候，又是他亲自率领车奇兵冲锋陷阵，如此有勇有谋的大夫，理所当然的应该是这次歼灭叛军的首功，是不是这样？”

“是。”这一次是众口一词的呼喊，没有一点杂音，因为槐的陈述让他们心服口服。大家纷纷把目光落在凸冉的身上，看不明白这个二十多岁的，书生一样的年轻人，哪里来的超人智慧，超人胆量？如果不是遇到这场叛乱，谁又能知道在朝廷的队伍里，潜伏着如此的惊世奇才？

最受感动的不是凸冉本人，而是葛飞，因为葛飞明白，经过大王这样的宣扬，凸冉在朝中的地位将如日东升，没有人可以匹敌，葛家后继有人了，他可以退归林下了，作为一个父亲，看见儿女出息，当然比自己获得成就还要高兴。但是他明白，槐虽然这样推举凸冉，自己可不能得意忘形，理所当然去接受，凸冉不能说什么，自己则必须说些什么。

“大王，小儿之所以能够快速成长，都是大王教导有方，小儿还年轻，请大王不必过多给予褒奖，以免宠坏了他。”

“哈哈，相国还是把凸冉大夫当孩子，只是在孤王的眼里，他是个人才。好，这件事就不说了，下面就说说费将军的事情。这一次费将军在国家有难的时候，以局外人身份，舍死忘生，组织贵族兵团，带头冲锋陷阵，忠勇可嘉，又在围歼许三多大军中立下头功，的确应该重奖，应该排在受奖名单的第二位。战争结束，费将军的贵族军团挑选部分士兵，加入朝廷大军序列，进入南北大营，仍旧由费将军统帅，不知道费将军以为如何？”

槐的确聪明，他了解一个将军的心理，知道给对方最好的嘉奖就是保存这支队伍，给费将军最好的安慰，最适合的位置，让他不再是闲云野鹤，成为朝廷任命的真正将军。

“多谢大王。”费玉清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由一个散兵游勇的自由人，一下子迈入朝廷任命的真正将军，这当然是他梦寐以求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因此立刻给槐行了大礼。其实任何一个从小习武的贵族，都希望走进军营，上阵杀敌，立功受奖，最后成为名留青史的战将，但是因为贵族子弟多数习武，因此机会就变的抢手了，如果没有这次孙康的反叛，费玉清就算走进兵营，如果不能够建立奇功，熬到将军的位置，只怕白了头也未必，现在的结果等于一步登天了。

“第三个应该受到嘉奖的应该是屈完将军了，屈完将军率领人数不多的秘密军，千里奔袭，深入敌后，没有后勤，没有后援，还能够攻城拔寨，这份孤胆实属难得。朝廷将军中，就需要屈完将军这种带兵有方，身先士卒，甘于和士兵同甘共苦的人。当初凸冉爱卿提议屈完将军，担任这支秘密军统帅的时候，孤王曾担心将军年轻，不容易服众，现在看来，屈完将军非但胜任，而且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孤王以为，屈完将军应该获得正将军的称号。”

在朝廷的南北大营里，被 称呼将军的军官人数不少，但是那只是一种称呼，并不是真正的将军，真正的将军是被大王任命的正将军，这样的将军，在南北大营里，一共只有几位，现在年轻的屈完也进入到正将军的序列，自然欣喜万分，从此以后，他就是朝廷军队中，有话语权的将军了，对于喜欢军旅，想在军旅中出人头地的年轻人来说，这是终生奋斗的目标，而这场意外到来的叛乱，给屈完提供了契机，早早完成了别人一生都难以完成的目标，这样的荣宠会让每一个军人痴狂的，因此槐的话音刚落，屈完就行下大礼，表示对槐的感激。

“别忙谢孤王，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待屈完表示了感谢之后，槐又说。

“大王请下旨，只要是大王的命令，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屈完立刻表示了决心。

“将军知道，我们这次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叛军的主要发起人并没有俘获，还在逍遥法外，孤王命令你率领本部人马，再给你增加两千精锐，给孤王追到叛军的老巢去，势必生俘或者杀死王叔和长公主，这个两个人不除掉，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死灰复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槐一脸严肃地说，这一次槐决心不再仁慈，不再顾念亲情了，因为这个教训太深刻了。当初的一念之仁差一点酿成居祸，造成江山易主，任何人经历过这样的惨剧，心都会变硬的。

“谢谢大王信任，末将领旨，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还需要请教大王。”屈完说。

“将军请讲。”槐说。

“大王，依末将看来，小王爷和长公主很可能回到了徽州老巢重整旗鼓去了，末将攻打徽州的时候，他们不可能抵挡得住，末将担心的是，如果他们逃亡南夷怎么办，末将是不是可以越界追捕？”

槐听见这样的问话，先是一怔，因为他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忘记了徽州和南夷紧邻，屈完说的没有错，孙康等人抵抗不住屈完的大军，很可能逃亡南夷避难，而越过南夷追捕，就是入侵别国的领土，容易引发和南夷九部落的战争，这样一想，他就把目光投向大军，希望大家帮自己拿主意。

“大王，臣有话说。”看见没有人说话，凸冉站了出来。

“爱卿请讲。”看见是凸冉要说话，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知道遇到重大难题，凸冉往往有出人预料的妙招。

“小臣以为，如果小王爷和长公主逃亡南夷，可以先礼后兵去要人，如果他们不给，就可以命令屈完将军进军南夷九部，借此机会，把南夷九部收归大夏国的版图。当然，如果对南夷九部动物，只靠屈完将军的几千人马是不够用的，臣建议由费将军率领一部分军队做后援。”

“诸位爱卿，将军，以为如何？”看见凸冉停止说话，槐问大家说。

“凸大人的意见完全正确，臣附议。”立刻有大臣发表了赞同的意见，随后将军们也发表看法支持凸冉的主张。

八

槐是个没有开疆扩土想法的君王，他最大的志愿是管理好父王留下的基业，保持国家的安定，发展经济，让国家富裕，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但是这不代表他缺少开疆扩土的勇气，尤其看见文武大臣一致支持凸冉的意见，明白机会来了，如果孙康，兰花公主真的逃亡南夷，而南夷又肯收留他们，这自然是最好的南征借口，如果平定南夷九部，大夏国在他手里就会增加不少土地，当然，也有南夷野蛮，愚昧，落后不服管的麻烦，毕竟南夷和中原地区对比是全方位的落后，因为文化习俗的不同，**不可避免，会给朝廷管理带来不少的难题，因此心理虽然愿意做开疆扩土的君王，又不想破坏中原地区的社会安宁，因此就并没有立刻答应大家的要求，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葛飞，他认为葛飞应该知道自己的难处，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看见槐的目光投向自己，葛飞知道槐希望自己表达意见。葛飞刚才之所以没有和群臣一样发出赞扬之声，并不是他反对凸冉的提议，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凸冉的提议有远见，有建树。一个兴盛王朝的建树，当然离不开开疆扩土，这是历代英明君王都走过的路，只要是不穷兵黩武，适当地进行战争，对国家并没有坏处。孙康造反之所以一路顺风顺水，就是国家承平太久，军无战心，民无斗志，遇到战乱就手足无措，想让这样的悲剧不再上演，就要隔一段时间打一仗，让士兵有锻炼的机会，让朝臣记住天下并不太平，就这一点来说，如果没有这次叛乱，自己还是认识不到，这是做丞相的失职。但是自己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大王，使这次出兵不至于流产。

“大王，老臣觉得大家的意见是对的，正是有了历代先王的开疆扩土，大夏国的领土才越来越大，大夏国才变得越来越强盛，别国才不会随便觊觎，只能羡慕。当然，老臣并不主张穷兵黩武，问题是，如果南夷九部袒护叛贼，那就是与大王为敌，对于国家的敌人，大王自然不用客气，消灭他们就是，只有消灭了危险，自己才能够变得安全，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应该出兵，这是其一。其二，部队刚刚打胜仗，锐气正盛，没有心理懈怠，这样的队伍容易适应战场，打胜仗也相对容易。从这里出发征讨叛贼，消灭南夷，路途不远，相比从京城出发，省下不少路途，也就节省不少财富，物资，这是其二。其三，大王之所以犹豫，是担心南夷被征服，归化朝廷管理不适应，会带来很多麻烦。老臣以为，麻烦会有，但是能够解决。我天朝帝国，从黄帝开国时候的几个部落联合，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一百多个种族组成，大家不是都适应了，因此臣相信，南夷并入大夏国版图，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同化，因为大夏国是敞开怀抱的大海，可以包容一切种族。”

葛飞的这番话非常有力度，有见解，也说出了这次出兵的利弊，大臣们听的纷纷点头，就有大臣发出了赞叹之声。“丞相说的极是，大王不用犹豫了。”

槐听到这笑了，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任内，也有机会像祖先一样开疆扩土，而去群臣对此意见高度一致，看来是众望所归，就不再迟疑，批准了凸冉的意见。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以至于南夷这块肥田热土，最后也并入了华夏民族的版图。

再说如丧家之犬的孙康，一路跌跌撞撞，昼伏夜出，总算躲过了朝廷沿路关卡的搜捕，回到了老巢徽州，但是几万兵马只剩下几千人，那种感觉就是天塌地陷，回到王府蒙头大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却茶饭不思，因为他的一生中，没有遇到如此倒霉的事情，本来是做大王梦的，现在大王做不成不说，恐怕连一个躲避风雨的地方都不会有了，因为他明白，槐不可能放过自己，朝廷的追军一定会到，到那时候，凭着自己手里这几千残兵败将，如果能够对抗朝廷的大军？

自己已经占尽优势，为什么事情反转的如此之快？孙康不能不反思自己的失败原因，现在满脑子除了懊悔，就是沮丧。好好的小王爷不做，非要造反，造反也就罢了，为什么不好好地谋划谋划，居然会被胜利冲昏头脑，一路攻城略地倒是痛快，问题是夺取的那城池那一座是自己的。因为孙康已经知道，他的大军兵败并州之后，原来夺取的城池又回到了朝廷手中，闹腾了半天，他从原点回到了原点，拥有的还是徽州这巴掌大的地方。这唱的是哪一出？

言喻来了，他是孙康手下唯一没有背叛的大将，如果不是他沿途收集败兵，这几千人马也不存在。孙康就命令部署，给自己弄来酒菜，肚子有感觉了，大脑也需要找个人说说话，要不会憋死。很快，酒菜被仆人送了过来，两个人开始都没有说话，等到三杯酒下肚，孙康终于憋不住了。

“言将军，血的教训啊，如果不是孤轻视大王，就不会举兵反叛，大王太会演戏了，大家都认为他是个软弱无能的君王，事实正好相反。你说一个软弱无能的君王，怎么可能率领几千兵马孤守并州？拿自己的脑袋做诱饵，如果兵败，那就是不仅仅是丢了江山，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他就敢下这个赌注，这样的大王怎么可能是无能？”

“小王爷说的不错，我们都被公主欺骗了。”言喻叹口气说，他开始是不主张造反的，感觉朝廷的力量太大，但是孙康听信了兰花公主的鼓动，最后举起了反旗。

“怪兰花公主没有用，她是为了报私仇，而我们是为了生存，老天爷也捣乱，不是闹水灾，我们也不至于造反。”孙康说到这，狠狠地喝下一碗酒，“是我们太贪心了，如果我们占据靖州之后不再往前走了，也许朝廷就不会倾尽全力地围剿我们。”

“小王爷，那时候已经晚了，当我们走出第一步就不可能回头了，这就是俗话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言喻显然不认可孙康的观点。

“你说的也是。”孙康苦笑地说，又道：“千年大雁被雁啄瞎了眼睛，我们这些老家伙，生生地败在嫩雏手里。”

“小王爷说的是凸冉？”言喻问。

“不是他是谁？整个策划谋略都是他做的，包括动员槐守并州也是他的杰作，就从槐敢于启用凸冉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槐也是厉害的角色。”孙康又说。

“是啊！一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青年人，大王就敢赋予他指挥战争的权利，没有超人的识人能力和极大的魄力，绝对不敢使用这样的棋子。”言喻也心悦诚服的回答说。“天朝有了这样杰出的人物，大王可以闭上眼睛睡觉了。小王爷，我们今后怎么办？”

“朝廷是不可能让我们在徽州过小康的日子的，如果我估计不错，用不了一个星期，朝廷的大军就会到来。我们只有徽州这一块地盘了，说什么也要守住，否则我们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进山去过野人的生活。”看见言喻说到这件事，孙康脸上的肌肉就颤动起来，他是的确不想丢掉徽州，一生没有吃过苦的他，一想起来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连死的心都有。

“徽州是守不住的。”随着话音，兰花公主走了进来，并州大败消息传到启州之后，她立刻离开了启州，连夜往徽州赶来，因为她知道，孙康一定会回到徽州的，果然，进入徽州就听说孙康一直待在王府，并没有出来办公事，心理猜测：孙康是不是被打趴下了？走进王府客厅，正好听见这句话，就接过话说。虽然她恼恨孙康的无能，几万大军没有拿下并州，结果被凸冉设计了反包围，几万大军损失殆尽，如果他们早一天拿下并州，生俘或者杀死了槐，哪有并州大败？只是埋怨归埋怨，却离不开孙康，因为她知道，自己也成为了丧家之犬，槐是不可能饶过她的，只能和孙康捆绑在一起，和衷共济，重建军队，有一天东山再起。

“你怎么来了？启州不要了？”孙康不满意地说，心理对她的怨怼早就堆积成火山了，因为不是她的挑唆，他孙康就是对槐不满，也不会造反，只要自己不造反，即使犯下再大的错误，槐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现在退路没有了，都是兰花公主搞的鬼，自然想在她身上出气。

兰花公主也是一肚子气，只是许三多的军队全军覆灭，现在没有了资本和孙康叫板，有气也只能咽在肚子里，因此就笑笑说：“王叔是想让我率领部队守护启州？”

孙康感觉打出去的拳头遇到了棉花团，无处使力，兰花公主说话的态度不软不硬，但是话里的骨头他却不能不往肚子里咽。他自己率领的几万大军损失殆尽，让兰花公主率领几千部队守护启州，这就是天大的笑话，强人所难，不讲道理，因此只好讪讪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叔，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我们虽然败了，但是只要和衷共济，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如果互相埋怨搞内讧，不等朝廷大军到来，自己就把自己搞垮了。”兰花公主一字一句地说。

孙康听见这话自然感觉脸热，自己是个男人，军队大败居然找兰花公主出气，这也太没有风度了。就换个话题说：“公主刚才显然反对我们固守徽州，为什么？”

看见孙康不再推诿责任，兰花公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我来的路上已经得到消息，朝廷派屈完和费玉清，各自率领一支大军，分东西两路像徽州袭来，以现在徽州的兵力，王叔认为能够守住徽州？”

“守不住也要守，丢失了徽州，我们连个家都没有了，今后怎么生活？”孙康反问地说。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以容身？明知不敌，非要做拼死一搏，这不应该是王叔的作风。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兰花公主不紧不慢地说，因为她已经想好了去处。

“莫非还有别的去处？”孙康听明白了兰花公主的话，感觉她的意见不无道理，因此才有这一问。

“我们可以去南夷避难啊！哪里不归大王管辖。”兰花公主笑着说。

听见兰花公主这样说，孙康底下了头没有反驳，算是认可了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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