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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6/6 12:59:20

夏朝传说第一百四十四章,强宾压主从来都不是好事,最后造成主客易势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一旦落在大王之家,形成尾大不掉就可能祸起萧墙,作为季柕这个角色,他不仅仅是季槐的父亲,还是他的大王,当然要想到这一点,防患于未然,只是这种话在事实没有形成之前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就是葛飞这样的心腹也不能说,因此季柕告诉葛飞,他的意见绝不可行。自己一定要当这个主帅,至于太子就留在家里监国,由向坤辅助。孙康他带走,让他做前锋。

看见季柕说的无比坚决,连具体部署都想好了,葛飞知道很难说动季柕了,如果纠缠下去,惹动季柕不高兴,那就适得其反了,因此就不再提这个话题,只是打仗的事情既然敞开了口子,哪里说结束就可以结束的。何况在季柕心理,这是此生最重要的事情,说点难听的,这是给自己画句号的事情,当然要高度重视,耿耿于怀。

“在爱卿看来,这次攻打东夷,最可能遇到的麻烦是什么?”

“大王,根据臣对三家领导人的了解,臣最担心的是,一旦朝廷军队出动的消息传开,东夷三家为了报团取暖,很可能再次联合。这样一来,大王带的军队少,取胜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带的军队多,运送粮草辎重就非常吃力,因为山东境内道路崎岖,山岭过多。”葛飞回答说。虽然他不懂得具体的排兵布阵,但是大势还是能够看清楚的,因此季柕才咨询他。

“爱卿顾虑的不错,不知爱卿有什么好办法。”季柕问。

“完全阻止他们联合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但是我们在粮草准备期间可以秘密进行,瞒天过海,尽可能不让东夷的暗探知晓,然后部队开拔的时候,可以绕道而行,宁愿多走一些路,然后突然出现在青州城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垮青州的厨艺,对方就是想联合,怕是没有时间了。”

“爱卿的主意是不错,如果能够做到保密,当然胜利的把握就大一些。但是大部队出动,加上大批的粮草器械要随行,真正做到保密是非常难的。”季柕略微沉思了一会说,他多次指挥过战争,明白单单是队伍行动还容易掩藏,但是运送物资的骡马群是没有办法掩藏的,他们也不可能夜里走动,因为骡马不是虎狼,在夜里,他们的视力和人一样,都是一般的,不适合走夜路的,这样一来,行军的速度就非常慢,还容易翻车,困难太大,为了保险起见,运输车队只能白天行动,白天行动,几百上千的大车行动,声音是巨大的,根本就不可能瞒住行人。这个困难没有打过仗的葛飞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他的提议看似合理,其实没有操作价值。但是季柕不会因此小看葛飞,因此在说完上述话题之后,季柕又问:“在爱卿看来,两军对阵,决定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可能很多人会认为是将军的勇猛,武器装备的精良,军队数量的多少。臣觉得,这些因素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是两大军事集团对抗,大型的军事战争,臣感觉,决定战争胜利的主要因素是战争意志。”

“哦,你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孤王还是第一次听说,爱卿具体说说。”

“臣所说的战争意志是说军队中的所有将军和士兵,知道为什么打仗,热爱他们的氏族和集团,崇拜他们的领导人。一旦部队士兵,将军有这种意识,这种军队非常可怕,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样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远比拥有精良武器重要。”葛飞侃侃而谈地说,这样的思索,这样的认识,绝对是高屋建瓴的,葛飞之所以能够看见这一点,和他善于学习,善于思索,看问题能够看到本质是分不开的,这是战略层面的高度认识,是拥有绝高天赋的人才可能意识到的,是上天赋予的。

季柕也具备这个能力,而且他认为当今世界上,只有自己有这个认识,没有想到出身低贱的葛飞也能够看到这一点,因此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了欣慰,因为这样的大才在自己身边为朝廷服务,如果他是敌人方面的,那就是自己的劲敌。季柕没有想到这次闲谈性质的说话,让他看见了另外一个葛飞,这当然是巨大收获。

“在爱卿看来,就战斗意志而然,是我们强大,还是东夷略胜一筹?”

“应该是五五分成。”葛飞想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随后就说:“东夷的族民对他们的领导人是信任的,当然也很关爱自己的氏族,这一点和我们没有分别。他们知道在为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所以都会竭心尽力的。我们的士兵对大王当然是崇拜的,这是因为大王到目前为止没有打过败仗,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来形容并不过分,因此跟随大王出征,士兵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胜利,这是大王本身的魅力所致。但是我们的士兵并不都能够意识到,他们其实是在为国家统一而战,是为子孙后代的安宁而战,他们虽然也热爱我们的国家,但是和东夷氏族的子民那种宗教般的热爱还是不同的,因此同样的一支部队,由大王率领和由别的将军率领,能力展示上会有很大的不同。当然了,我们的武器装备,士兵的训练有素超过东夷多多,这是我们的优势。”

葛飞之所以严肃认真地剖析双方战力的优劣,就是不想让季柕轻敌,他懂得骄兵必败这个道理,更害怕季柕因此会遭遇不测。因为季柕不仅仅是自己的恩人,君王,而且是胜于父母的知音,是到目前为止,最容易交流的人。

季柕在军事上是自负的,这种自负不仅仅在于他没有打过败仗,还在于他本人有勇有谋,打仗的时候,更愿意开动大脑,因此他知道,士兵对自己崇拜,愿意跟随自己出征作战。但是葛飞的分析还是让他震惊,因为葛飞提示了他应该想到而没有去做的事情:为谁而战。这次的谈话对季柕的启示是决定性的,他明白了让士兵将军更爱的是什么,应该明白的是什么道理。

葛飞走后不久,季柕就把战略层面的思考转向了战术层面,作为一个军事家,他必须考虑,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因此派人把孙康喊来,对于这个即将担任先锋官的将军,他需要进行必要的叮嘱和训诫。很快,孙康就来到了,因为知道季柕准备对东夷用兵,孙康一直在等候机会,父亲少康死的时候,他只有十三岁,对少康的认识是朦胧的,对季柕的认识却是深刻的,这和父亲死去之后,季柕代替父亲对他进行关爱,管理有关系,尤其随着年龄的加大,孙康看见了人们对季柕的崇拜,听到了更多有关季柕的故事之后,季柕就彻底地成为了他膜拜的对象,他很想像季柕一样,建立巨大的功业,赢得万民的拥戴,获得万世瞩目的光芒,他之所以热衷于军事就是出于这个目的,虽然社会上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他却明白,最容易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就是在战场上横刀立马,攻城拔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了军功,这样的愿望就容易实现,因此争取出任先锋官就是必须的。

“大王,您找我,是不是要出兵了?”看见季柕,孙康一脸喜悦地说,仿佛打仗不是凶险的事情,而是去快乐地狩猎。

季柕看见孙康这样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总是在战场上获胜,这和他谨慎地对待战争有关系。现在看见孙康的架势,有点把战争当儿戏的感觉,心理当然不快。

“听说你想当先锋官?”季柕避开了孙康的问题问。“你知道先锋官是干什么的?”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是不是?”孙康笑嘻嘻地回答,因为季柕对他的宠爱,使他在季柕面前缺少必须的严肃。

“但是你知道,如何做好合格的先锋官么?”季柕把脸子放下了,面孔变得严肃了。

孙康这才知道,刚才的放肆让季柕不高兴了,只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想了一会说:“先要了解敌情,做到知彼知己。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前,撤退的时候留在后面。”

“你对厨艺的青州部队了解多少,对青州一带的地理状况知道多少?”看见孙康放弃了嬉皮笑脸,季柕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毕竟孙康早早失去了父亲,自己负有教育的责任。

“打仗是凶险的事情,不是儿戏。孤王虽然经常打胜仗,但是从来不敢轻视任何对手,每次作战之前都要做足功课,谨慎小心是必须的。战争并不是只有勇武就可以取得胜利的,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如果不懂,把功课补足了再申请去做先锋官。”

“是,大王训诫的是,臣弟记下了。”孙康底下了头,感觉脸上发热,因为季柕很少对他疾言厉色地训斥。

“说说你这个先锋官第一个目标是哪里,厨艺方面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季柕又问,他训斥孙康,并不是要拿下他的先锋官,而是在告诫他不要轻敌,如果初次打仗就吃了败仗,对于自信心的毁伤是严重的,季柕虽然想给他展示能力的机会,但是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孙康的理解正好相反,认为季柕之所以训斥自己,是不想让自己做先锋官,怕自己立功,再一次遮盖季槐的光芒。老实说,他对季槐这个王位继承人不大感冒,感觉他各个方面都不如自己,但是运气太好,他是季柕的长子,早早成为了王位的法定继承人,如果父王少康在位,他相信这个继承人非他莫属,可惜少康走的早只是没有把这样的情绪流露出来,因此想了片刻后说:“臣弟感觉首先要拿下鲁镇,这里是进入山东的门户,厨艺早就在哪里修筑了工事,还派了两千士兵驻守。”说完偷偷地用目光斜视了季柕一眼,看见季柕面目平静,没有反应,又说:“但是据臣弟观察,鲁镇的工事并不牢固,城墙也不高大,守护鲁镇的指挥官是厨艺的小舅子,据说这个人武功不错,但是智谋好像不多,因为作战勇猛,打仗的时候喜欢单打独斗。”

看见孙康说的还算详细,季柕脸上绽开了笑容,因为孙康的话证明,他是做了准备的。“那你准备怎么做?”

“臣弟想在城墙外,把敌人引出来,在野地里消灭对方的军队。”孙康回答说。

“这样不妥,引出来没有错,但是要派部队趁机取城,拿下鲁镇是首要的。”季柕纠正孙康的话说。

季柕的大军调动频繁,筹集粮草的车辆进进出出,攻打东夷的风声传遍整个京城,厨艺当然收到了密探送来的消息。看来季柕让他过了几年的太平日子,老虎终于张开獠牙了,其实厨艺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开始得到的消息是五年之后,现在三年刚过,季柕就耐不住了,看来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会是假的。

实话说,疏狂没有到来之前,厨艺只想做个半独立的大王,就是听调不听宣的那种诸侯,在寒浞统治的中后期他就这样干了,不公开宣布和朝廷为敌,也不去朝堂拜谒寒浞,寒浞容忍了他的半独立,双方倒是相安无事。如果季柕同意他这样做,他也不准备和朝廷刀兵相见,但是季柕不是寒浞,不会允许。按照厨艺原来的想法也不算大错,因为任何一个有雄心的诸侯都想在自己的领地称王称霸,不愿意被别人管束,这是人之常情。给别人做臣子,总不如给自己做臣子来的舒服。再受优待的大臣,也不如自己当王来得痛快,这是人性。

后来疏狂来了,告诉他这样做是在玩火,因为寒浞之所以容忍他的半独立,是寒浞领导的朝廷乌七八糟,他自己只喜欢享受,没有功夫管更多的事情。新大王是不同的,不管是少康,还是季柕,他们都是有抱负的大王,天下一统是起码的底线,谁触动了这条底线就是朝廷的敌人,必须给予消灭。

疏狂告诉厨艺,他其实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臣服朝廷,规规矩矩地做季柕的臣子,要么高举大旗,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和朝廷分庭抗礼,想像过去那样走折中的道路是不可能的。厨艺感觉为难,两条路都不愿意走,最后选择了独立建国的这条路,因此在疏狂的策划下,极力给海州木桩和兖州大道做工作,希望他们投靠自己,三家合并,这样本钱厚实了,就可以和朝廷一争短长。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不愿意给别人做臣子,也是想自己占山为王,哪怕这个王是山大王。如果愿意给别人做臣子,干脆臣服朝廷来的痛快,得到的利益也多。

虽然困难重重,但是做大王的吸引力太大,厨艺还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最后在疏狂的谋划下,几乎就就要成功了,谁知道最后关头功败垂成,被葛飞搅了局,木桩临阵脱逃,气的厨艺差点吐血,一气之下就要集中兵力攻打海州,既然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但是被疏狂给阻止了,疏狂告诉厨艺内部兵戎相见是下下策。先不说胜败,攻打海州一定会让兖州的大道恐惧,害怕之下如果感觉唇亡齿寒,就可能帮助海州,那样一来,就算青州最后能够获胜也是伤筋动骨了,而且两个氏族的民众也不会信服。如果朝廷趁机发兵,浑水摸鱼,在他们打的筋疲力尽的时候,派一旅之师就可能坐收渔翁之利,这绝对是个下下策。厨艺冷静下来后,明白疏狂说的没有错,只能打消了这个主意。

不能兼并木桩和大道,又不肯对季柕臣服,凭一族之力又很难抵抗朝廷,厨艺感觉无路可走了,沮丧的不行。疏狂就对厨艺说:“当家的,现在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眼下条件不成熟,联合不成,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何况朝廷并不会马上攻打我们,机会还是有的。”

“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厨艺一肚子怨气正没有地方发泄,听见疏狂这样说话,火气上来了。

“朝廷能不能够消灭我们,关键还在我们自己身上,只要我们有实力,就不怕折了本钱。”疏狂并没有痛痛快快拿出主意,还是故作高深地说。

“合并三家就是为了增强实力,但是这出戏已经唱不成了,难道实力会从天上掉下来?”厨艺仍旧没有好气地说。

“我们可以采用全民皆兵的方式增强实力。”看见厨艺的火气太盛,疏狂不再卖弄了,赶紧把锦囊妙计拿了出来。

“何为全民皆兵?”厨艺果然来了兴趣,抬头看着疏狂说。

“利用朝廷没有发兵攻打的日子,当家的下令,十五岁到五十五岁的男子,每年农闲的时候参加军事训练,这些人虽然不如职业兵那样能打,但是有几年时间训练,是可以上战场的。这样一来,我们的现有兵力是不是可以翻倍?”疏狂说完盯着厨艺的眼睛看,这个办法他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

厨艺低头一想,果然不错,要是把全族的男人都动员起来,果然军事实力会增加不少,还不耽误做农活。

“好,这个主意可以用。”厨艺点头同意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眼睛里有了亮光。

“当然,只是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进入战前状态,储备物质,建造必要的工事,在主要的交通要道设立驻军,有些地形地势还要暗暗地改造,要知道,季柕在军事上是个大行家,一定会在战前侦查的。隐蔽不了的东西我们犯不上费心事,能够加工的地形地貌就要加工,做好和季柕打总体战争的准备。不仅我们这样做,还要把风声放出去,让其余两个氏族也做准备,虽然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合并,但是同理,他们也不会愿意被朝廷军队吃掉。”疏狂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厨艺,这句话就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三家合并的时机就可能成熟了。

从战略上推想,疏狂还真配做季柕的对手,最后他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双方力量对比过于悬殊,疏狂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知道,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因为他没有选择,这是由性格决定的。其实他如果稍稍肯委屈自己一点点,能够把高贵的头低下一寸,完全可以找到季柕,哪怕是找到葛飞也行,凭季柕对有才华之人的赏识,凭葛飞对朝廷的忠贞,像他这样有才华的人,是不会被埋没的,结果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做季柕的敌人,通过战场较量让季柕认识自己,也算是奇人一个。

季柕带兵出发之前,葛飞就详详细细地介绍了他的情况,季柕已经明白,这是个不简单人物,对他提前进行了提防,因此尽管孙康率领的前锋部队是清一色的精兵强将,季柕还是告诉他要稳扎稳打,不准他轻易冒进,当然,这是后话。

“当家的在鲁镇安排了重兵,是要靠陆将军挡住季柕的先头部队?”随后具体说到了这次战事的时候,疏狂问,脸上明显是不屑一顾的表情,当他心理有不满意的地方,脸上就会出现这种表情。

“当然,像鲁镇那样重要的地方,怎么可以轻易地放弃?”厨艺不高兴疏狂脸上嘲笑的神色,因此说出的话带有火药味。

“当家的认为陆将军可以守住鲁镇?”疏狂又问,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仿佛厨艺不是他的上司,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就算最后守不住,也会崩掉季柕的两颗大牙。”厨艺说到这大笑起来,觉得这件事用不到争论,因为他相信陆将军的能力。“我会让季柕的部队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

“我相信当家的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以后呢?是不是把我们的军事力量拼光?问题是拼光之后,失败的还是我们,因为我们的家底不如朝廷厚实,到我们拼光了所有的力量,朝廷身上不过掉了几根毫毛,当家的认为战争应该这样打?”疏狂收起了脸上的嘲笑,目光犀利地看着厨艺。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们只能这样做,如果一开始我们就不战而逃,士气就没有了。我的士兵必须表现出人人不怕死,这样才能够给朝廷的部队以重创。”厨艺不耐烦地说,在他看来,既然明火执仗地和朝廷干,流血牺牲就是正常的,但是要让朝廷明白,青州九黎族不是软柿子,是硬核桃。

“我反对硬碰硬地打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法是愚蠢的,战争的王者一是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这次战争,我们的目的必须明确,不是要让季柕看见我们有多勇敢,战争只有勇敢是不会取得胜利的。是让他知难而退,最后默许我们独立。”疏狂说完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在告诉厨艺,战争的方向都没有搞明白,这样的仗怎么可能打赢?

“先生,你不是在做清秋大梦吧?”厨艺大惊失色地问,感觉疏狂的想法太过匪夷所思?朝廷既然下定决心攻打东夷,难道会因为遇到困难退回去?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玩。

“朝廷军队当然不会主动退回去,我是说要打疼他们,而不是歼灭他们,如果惹急了,朝廷和我们死磕,我们就没有活路了,这就是谋略。不能两败俱伤。”看见厨艺不明白自己的战术,疏狂真的急了。因为他知道,凭青州九黎族的力量,给朝廷部队找麻烦是可能的,但是想歼灭朝廷军队是在做梦,更不能让季柕急眼来拼命,因此需要掌握度,两头都不能过。

“你不是说,我们建国的目的,是为了消灭夏朝,建立九黎族自己的国家,现在怎么又怕惹急朝廷了?”厨艺发现疏狂的话在自相矛盾,原来的说法和现在不一样了。

“当家的,那是长远目标,不是现在,现在我们第一需要是能够活下去,所以不能造成两家拼命的局面,除非我们能够有把握打死季柕,造成朝廷混乱,但是这个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你应该明白,季柕本人就是力敌万人的战将。”看见厨艺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用意,疏狂急的眼里冒火,恨不能扒开厨艺的脑袋,让他懂得自己的用心。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厨艺虽然不相信疏狂的办法可行,但是决定妥协,因为他明白,如果没有疏狂的支持,他是不可能打赢季柕的。

“好,那就把鲁镇的士兵撤回一半,打还是真打,这样当我们的人撤退的时候,就不会引起季柕的怀疑。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疏狂终于出了口长气说,因为厨艺同意把指挥权交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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