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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三十一章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5/14 12:16:17 夏朝传说第一百三十一章,过度的重负,就这样,年复一年地伴随着他,让他早早地告别了童年,青年,成为超越实际年龄的政治家,为了做到这一切,他付出了怎么样的身体折磨、心理敲打没有人知道,后缗也不知道,因为后缗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复仇,复国的大计上,对于少康的身体,身心很少关注。当他十几岁像成年人一样,成为土口子地区的执政者,管理着上万人口的时候,没有人认为他会成功,只有他自己明白,任何人都有权力选择失败,只有他没有这个权利,因为失败意味着失去信任,失去舞台,失去复**复国的能力,后缗会因此而绝望,他不能再失去最后的亲人,所以他只能成功。百倍地付出,夜以继日地工作。在土口子做执政者期间,每天晚上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的觉,从来没有天亮起床的时候。后来就养成了习惯,来到纶地做主政者还是如此,这其中的甘苦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说了没有用。或许就是这样的透资身体,透资精力,终于有一天上天来要债了。但是少康并不后悔,因为在他有生之年,完成了母亲的愿望,收复了姒氏江山,给后代留下了巨大的政治舞台。 “父王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是你不要悲伤,因为父王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父王走后,你要把父王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好,这样,父王在九泉之下会瞑目了。”说到这,少康目光亮了,像似回光返照,其实是他看见季柕终止了流泪,心理得到了一丝慰藉,并不是临终嘱咐。随后少康说话的口气又放慢了,首先询问了季柕在洛阳筹款的事情,这一直是他的心病。阻止黄河肆虐对他来说是必须的,但是朝廷没有钱又是现实的,因此如何解决银子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 季柕就把葛飞的想法对少康说了一遍,随后看着少康不言声了。毕竟自己只是刚刚开了一个头,没有看见任何果实,就奉诏回京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会如何进行,在没有事实根据的情况下,他不会信口雌黄地乱说一通。 但是少康是治事能手,十几岁就单挑大梁,治理土口子,对于治事的事情好和坏,分辨能力强于一般人,虽然季柕并没有报告成果,他还是意识到,葛飞的建议可行。 “这个想法不错,有创意,孤看能行。” 本来心里忐忑不安的季柕,听见少康给予了肯定,顿时舒了一口气,笑容回归到了脸上。“孩儿走的时候,让葛飞全权负责筹款的事情,也许过几天就会有消息到来。” “如果解决了银子问题,加固大堤就可以进行了。治理黄河是祖上禹王的主要功绩,是造福万民的千秋功业,作为夏氏的后代子孙,绝对不能让黄河重新泛滥,给祖先丢脸,这是父王走后,你必须做好的事情,记住了。”少康说到后面的话,口气增加了严厉的成分,随后又道:“父王急于把你找回来,就是有两件事像你交代,这头一件事情就是加固大堤,阻止黄河泛滥,保住中原地区不再被黄河侵害。因为只有中原地区富裕安宁,京城才可以高枕无忧。华夏的土地,城郭虽然不少,但是任何一个地区也不能和中原地区相比,这是你必须记住的。” 季柕当然知道中原地区的重要性,但是看见少康把中原地区的重要,上升到国家兴亡的地步,还是感到意外,因此只能频频地点头。 “这第二件事就是实现国家真正的统一,平服东夷的叛乱。”少康说到这,眼睛里射出愤怒光芒,有点怒火不可遏制的兆头,这件事和他这次病势突然沉重有关系。原来在季柕离开京城不久,探子送来了东夷三族联盟,准备独立建国的消息,如果消息属实,这是要公开叛乱了。眼下朝廷正在全力治水,根本就没有财力去打仗。但是朝廷又不可能看着东夷独立而不管,少康顿时有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急急忙忙找来孤鸿,让他亲自去考察一下,结果孤鸿去了不几天就派人送回消息,东夷联盟属实,几个方面已经多次召开联席会议,连建国后的都城地址都选定了,是临淄。 听见这样的坏消息,少康一时间急怒攻心,就病倒了,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地决不能打仗,除非东夷主动来攻打京城,朝廷暂时不做劳师远征的准备。 六 “只要东夷没有主动来进攻,朝廷要忍耐。这一仗要打,必须等国家经济恢复了,黄河安定了才可以动手,这一点要切记。” 少康之所以要特别提示季柕这件事,就是怕季柕少不更事,一怒之下对东夷发兵,那样一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父王,孩儿认为,内部叛乱是头等大事,如果不能够迅速**,时间长了,可能养虎遗患,那个时候再去剿灭,势必要费很大力气。”季柕说,显然并不同意少康的看法。自古以来,大王都把内部叛乱当做首先处理的大事,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康要把这件事延后。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打仗主要的是打银子,当朝廷没有钱的时候,仗是打不赢的。没有强大的后勤做保障,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可能在战场上卖命?朝廷的军队不是流寇,土匪,打不赢可以跑,朝廷的军队只要出动就必须打胜仗,这是民众士气的需要,所以部落武装的战斗力为什么抵不过朝廷,就是因为没有朝廷的强大经济实力。但是眼下的朝廷没有财力,再劳师远征,你想想,士兵的士气从何而来?孤就担心你冒失开战,最后战败了不可收拾了,这就是孤急急忙忙把你找回来的主要原因。” “父王既然这样说,孩儿就一定遵从。”为了不让少康着急,季柕进行了表态。也才明白少康是在交代后事,心理又悲痛起来,感觉眼眶发紧。 “靠近东夷的州郡要增加实力,如果东夷作乱,他们就是前线。在那里执政的主要官员不行,要立刻撤换,选择老成持重的官员去做主官,只要他们能够拖住东夷几年时间,胜利就是朝廷的。” “父亲的意思是说,一旦东夷进攻,先让对方官员组织力量进行防守?朝廷并不派大军反击?”季柕问,感觉这样示弱不舒服,毕竟朝廷是王牌正宗。 “没错,胜负,气势不要看一时,朝廷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把握住了时间,胜利一定是朝廷的。”少康口气坚定地说,看见季柕没有回话,季柕就提了几个官员的名字,派这些人去做前线主官,你亲自找他们谈话,把朝廷对于战争的真实意图告诉他们。 这一席话因为说的太多,少康感觉筋疲力尽了,随后闭上了眼睛休息。为了不打搅少康,季柕悄悄地走了出去,来到后宫去见生母。哪知道屁股还没有坐热,王宫执事太监就跑了进来,告诉季柕少康的病情突然加重,非常危险。季柕吓的脸色苍白,顾不得和母亲告别,脚步踉跄地像少康卧病的屋子跑去。跑进屋子,少康已经到了弥留之间,看见季柕后,说了最后一句话不再醒来了。季柕心疼的昏死过去,后来被太监叫醒了,悲痛万分,没有想到这一次面见少康,居然是永别,感觉生命太脆弱了。 六 随着少康的离去,一个时代结束了。少康的存在创造了一个奇迹: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恢复了沦落了三代的王朝,给姒氏的无能正名,重新唤起姒氏在大夏国的正统地位,让夏朝数百年王朝得以延续。一句话,少康对于姒氏的贡献不亚于先祖。 要知道,少康出世的时候,正是姒氏最黑暗的时期,少康为了保住生命,只能隐姓埋名,躲进与外界隔绝的小山村里,连正常人的生活条件都不具备。就是在这样荒僻的地方,少康开始了他的童年生活,环绕他周围的,是一群每日挣扎在死亡线的贫苦农民,环境是及其恶劣的。这里没有教育,没有都市才能够拥有的繁华,更没有对未来世界的追求,因为这里的人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最高的要求是吃饱肚子。但是少康很幸运,没有被当地恶俗的习俗文化同化、堕落,因为他有一个出色的母亲。 直到十几岁,少康没有走出过小山村,不知道外部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不明白未来的路有多艰深,不知道死亡如魔鬼一样的追随着他。 走出山村后的少康,只有十几岁,但是就破天荒地成为土口子地区的新主人,他必须为当地人的生活负责,肩负着振兴当地的经济,文化的重任。幸运的是,上苍给了少康一个不幸的童年,但是也给了少康聪明的大脑,优秀的品质,高尚的道德,因此,虽然又一次遭到寒浞的追杀,不得不继续流浪,无家可归。但是上苍有好生之德,让他遇到了虞思这个伯乐,从此远离了死亡,翻开了人生新篇章。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屈居一隅之地的少康,会在纶地奇迹般地崛起,最后以贫弱之师,横扫华夏,将强大的寒浞王朝送进地域,恢复了祖先的基业。要知道,这个时候,寒浞统治华夏几十年了,根基不可谓不深厚,在京城,整整一代人忘记了姒氏。少康以大无畏的英雄气魄荡涤阴霾,重建华夏,这样的功劳,足可以和大禹,启媲美。 临死之前,少康指令季柕,丧事从简。一直对少康恭敬有加的季柕,这次违反了少康的指令,丧事的规模是空前的,因为只有这样做,季柕才会感觉心里能够得到稍许抚慰。当然,除了心理的需求,还有孤鸿和伯靡的提议,他们都舍不得这个重建华夏的英才过早地离开人世。 当紧张而热闹的丧事结束之后,季柕进入了空旷怅惘的迷惘之中,仿佛整个灵魂被掏空了。长时间对少康的依赖,精神的依附是很难排除的,季柕并非不知道这一点对治理国家不利,因为少康离开后,他就是朝廷的擎天玉柱,如果他萎靡不振,刚刚建成的大厦就可能倒塌。理性告诉他不能这样,情感又支持他必须倾述和迷醉。季柕就是在这两种思维里挣扎,却是如掉入沼泽一般,难以自拔。因此少康的丧事结束三天了,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把自己关在居室里,喝酒,哀叹,甚至是流泪。季柕这种自暴自弃的做法,让多数大臣焦虑,因为任何人都明白,少康走了,季柕再无所作为,新朝就危险了,某些大臣就偷偷地找到季柕的母亲,姚氏夫人中的老大,因为她们姐妹两个是一同嫁给少康的,少康并没有选定谁是正,谁是副,一直没有选王妃,就是她们两个在陪伴少康,因此外界就把姐妹两个都叫姚王后。 姐妹两个虽然也是悲痛万分,但是接到大臣的报告,大吃一惊。她们在纶地嫁给少康之后,一直陪伴在少康身边,经历了所有的风霜雨雪,知道少康复国有多艰难,如果因为少康失去,大夏国再一次地沦陷,少康在九泉之下不会原谅她们的。因此就命令奴仆把季柕叫到王后寝宫,姐妹两个一块斥责季柕,尤其是脾气大的**,忘记了季柕是大王,直接把季柕骂了个狗血淋头。 有时候响鼓也需要重锤,在季柕迷失自己的关键时刻,这顿臭骂的确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季柕果然被骂醒了,对两位母后认了错,在王后的叮嘱下,去了伯靡府邸,因为王后告诉他,少康死后伯靡也病倒了,当然还有孤鸿。季柕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在犯浑,朝廷几个重要大臣都不在了,自己却沉醉在悲痛之中,这哪里是个合格的大王?季柕既然明白了自己的过失,就带着侍卫去了伯靡家里。 伯靡自从投靠少康后,为朝廷工作呕心沥血是没得说的,加上和少康的感情深,年龄太大,哪里经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支持不住了。因此当季柕走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两个人只有三天没有见面,伯靡已经骨瘦如柴,双睛暴突,像个骷髅了。 “伯爱卿,孤家只有三天没有看见爱卿,爱卿就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爱卿得的是什么病?” 季柕是真的慌了,少康离去,他最信任,最能指望的人就是伯靡和孤鸿,如果他们两个再撒手西归,天真的要塌了,因此着急是不惨假的,说出的话就显得啰嗦了。 “王子殿下,你终于来了,快快坐下,老臣有话要说。”伯靡说话很是费劲,但是口气里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原来他就把季柕当晚辈,甚至对少康也是如此,因为对姒氏的忠贞,看不惯的事情绝对不藏着掖着,少康知道伯靡的忠心,从来也不以为是忤逆。季柕在少康的影响下,一直把伯靡看做长辈,当然不会怪伯靡。因此看见伯靡如此病重的时候对自己不满,只能是感觉惭愧,脸上热热地。 “是孤王来晚了,实在对不起爱卿。” “大王错了,对不起老臣是次要的,对不起列祖列宗就是犯罪了。”伯靡这话说的严厉了,似乎在告诉季柕,你不是小女人,是国家的大王,为了哀伤就置国家社稷的大事不顾,躲在屋子里自艾自怜,成何体统?“江山不是老臣的,是姒氏一门的,老臣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伯爱卿说的没错,孤王记住了。”季柕虽然感觉耳朵热,却不能不回答伯靡的话。 看见季柕真心认错,没有为自己辩解,伯靡的心气有些平了,叹口气说:“大王,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眼下的大夏国,处处都是危机,一个疏忽,少康大王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可能失去。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伯爱卿说的没有错。只是孤王想请教爱卿,大夏国最大的危机是什么?”季柕问,这的确是他想知道的。“是不黄河闹水,东夷作乱,经济凋敝,物质匮乏?” “不是,这些虽然都是大事情,却不是最重要的。”伯靡回答说。 季柕听后吓了一跳,这几件事情,各个要命,伯靡居然说,不是对朝廷威胁最大的。那么就是说,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请伯爱卿指点迷津?” “是民心,民众对大王家族的认可。”伯靡目光直视着季柕说。 “民心?难道民众会认为,姒氏掌权不如寒浞父子?”季柕怀疑伯靡是不是病的糊涂了,寒浞父子横征暴敛,欺负民众,执行暴政统治,因此弄的天怨民怨,父王少康举义兵,扫平了天下,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见的。 “话不是这样说。”伯靡看见季柕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有些生气了。“大王应该知道,从太康开始,到你爷爷相做大王,没有给民众带来任何福祉,留下的都是恶名。因为他们几个都只顾自己享受,吃喝玩乐,不管,不顾百姓的死活,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所以那一代人非常恨姒氏出身的君王,这才有了大弈杀死太康,占据京城的悲剧。如果他们抚恤百姓,用心治国,就凭羿族那么一点人马,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占据京城,掌握朝廷大权达七八年之久?大弈被寒浞杀死之后掌握了朝廷大权,到今天有多少年了?几十年总有了,又一茬人起来了,他们同样没有享受到姒氏宗族带来的福荫,因为这几十年,少康大王一直在边远的纶地卧薪尝胆,准备复国,中原地区到京城地区,听不到少康大王的信息,当然谈不上忠于姒氏了。大王想一想,两拨人都不记得姒氏对百姓有什么好处,心理怎么可能像着大王?别看他们恨寒浞父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会爱大王,这是两码事,所以老臣说,更大的灾难是民心的流逝。” 七 伯靡这番话说的深刻,让人不舒服,但是季柕明白,他说的一点不错。当姒氏不能给民众福荫的时候,民众当然不会人心归附。而民众不能归心朝廷,一旦国家出现了内忧外患,大堤首先会从内部决口,因为民众会随时倒戈的。这样一想,季柕就感觉后脊梁在冒冷风。 “老臣的话可能不受听,你也可以把它当做危言耸听,只是老臣请你记住祖先的前车之鉴,民众是不能再受到伤害的。”伯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看见了对朝廷不利的事情,危害朝廷的事情,一定会说,根本不会去想你愿意不愿意听,对少康是如此,对季柕当然也不会偏袒,何况季柕的执政经验和能力,不如少康,因此提示的话必须说出来,否则对不起在九泉之下的少康。“大王子,老臣来日无多,再不说没有机会了,因此老臣希望大王首先要做的事情是亲民,恢复经济,让民众能够安居乐业,普通百姓能够填饱肚子,有茅房遮风挡雨,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伯靡这个治国首先治民,收取民心的观点,和少康留给季柕的遗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双方都主张把恢复经济,让百姓安居乐业作为首选,季柕当然要认真了,因此看见伯靡打住了话题,接过话去。“孤王明白伯爱卿的良苦用心,一定先做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弥补祖先的过失。” “好,好,如果你执政后,用几年时间恢复了经济,让大家有好日子过,百姓会拥护你的。姒氏一族丢失的东西也会找回来的,当他们重新认可姒氏统治是正宗,别人想打大夏国的主意就不容易了,如果有人叛乱,那就是自取灭亡。” “伯爱卿说的好,孤王一定会照做。”季柕表明了态度。 从伯靡屋子里离开,在感谢伯靡提示的同时,季柕的心情是沉重的,伯靡的病情在告诉他,这个对夏氏忠诚无比的老臣,生命已经处在了弥留之际,而此时此刻,他多么需要这样的老臣帮助自己,他们就是镇国神器,在国家遇到危难的时期,能够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但是上苍显然不会给伯靡留下多少时间了。随后季柕来到孤鸿的住所,孤鸿也躺在病榻上,苍老的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病情和伯靡一样严重,季柕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地流了下来,因为他对孤鸿的感情,不仅仅是君臣,还有父子般的情谊,从小给予他技能和人生教育最多的外臣就是孤鸿。 “师傅!”季柕哽咽地说不出后面的话,只是攥住孤鸿干枯的手不肯放松,似乎一松手,孤鸿就会离他而去。 孤鸿灰暗的眼睛里同样滴出了泪水,因为一生没有结婚,无儿无女,他一直把少康和季柕当做自己的儿孙,少康的早逝对他的打击犹如雷霆一般,让他本来还不错的身体顿时垮了,这种打击是老年丧子般的重击,任何人都是受不了的。如今看见季柕,不由又想起了少康,浑身犹如真扎般地剧痛,灵魂都要出鞘了。就这样,爷孙两个默默地流泪,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语言有些时候是苍白的,此刻对于季柕和孤鸿就是如此。在长时间的沉寂之后,孤鸿首先清醒过来,他毕竟经历了太多事情,明白自己的责任不是悲痛,而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帮季柕一把。 “柕儿,你看见伯大人没有?”孤鸿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己卧病在床之后,伯靡没有来探视,他感觉到了不对,心理一直不安,因此当神志恢复正常之后,主动地提起了这件事。 “师傅,徒儿刚刚从伯大人哪里出来,伯大人病了。”季柕回答。 “哦!”孤鸿说了一个字,并没有进行下文,因为他预见到了结果,随后带有怜悯地看着季柕,心说老天爷真他妈的不公道,刚刚夺走了少康,又想要他们的性命,新朝的一切还没有走上正轨,正是需要他们出力气的时候,却撇下了他们,让季柕一个人支撑危局。他一定要帮季柕最后一把,至于死去之后朝廷会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想着,重新打开了唇舌对季柕说:“我已经想到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多少年来呕心沥血,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之所以眷恋人生,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大王,你应该知道,我们和大王的感情,不仅仅是君臣关系,还有共患难的兄弟情,骨肉情。但是我们都是凡人,离开世界是免不了的,你也不用过分悲伤,不但不能悲伤,还要咬紧牙关挺起来,因为国家不能乱,百姓还要生活,记住了。” “师傅放心,徒儿会记住师傅的话。”季柕回答说。 “我们都离开后,有些人会趁火打劫,你要事先做好准备,有几件事立刻就要做,做好了,朝廷就会安定。”孤鸿显然是在准备后事,做临终嘱咐了,因为他不知道,老天爷会给自己多少时间,不能留下遗憾离开世界。 季柕当然感觉到了,心理虽然难过,该说的话却不能不说,因为就算几根顶梁柱不再了,生活还是需要延续的,肩上的责任不能不完成,因此就说:“师傅请说,徒儿一定会遵照师傅的话去做。” “第一件事情就是,一直没有归附新朝的东夷,很可能会火中取栗,浑水摸鱼,这个时候国家的安危是鼎鼎重要的,要想保住国家的安危,离开军队是不行的,所以你要亲自到军队去,安抚众将和士兵,把军队的权利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只要掌握了军队,就可以控制局面。”孤鸿说到这打住了,似乎在观察季柕的反应。 季柕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主要是因为他一直在帮助少康打仗,军队的根基很深,尤其是从纶地带出的部队进入朝廷大军阵营之后,他从心理对军队是放心的,因为这支部队不仅仅有纶地的子弟兵,还有仇恨寒浞父子的斟灌氏和斟鄩氏的子弟,他们之所以有今天的复苏,是他们父子的功劳,所以季柕没有把精力用在军队上。但是孤鸿的提醒让他出了一头冷汗,知道自己疏忽了,现在的朝廷部队,有一半以上的士兵还是寒浞统治时期的旧军队,这些士兵对他们父子不会忠心的,遇到风吹草动可能闹乱的,为了个人利益甚至可能** 。 “师傅,是不是可以对东夷采取主动进攻的态势?”季柕问,这样的做法是以攻代守,在军事上叫掌握主动权。 “不可以。”孤鸿严厉地说,声音放大了,随后感觉容易吓坏季柕,又把声音降了下来说:“国家贫弱,国库空虚,百姓没有真心归附,此刻不是打仗的时候。可以派出部分军队去和东夷相邻的州郡驻扎,能够起到威慑作用就可以。如果东夷不来进攻,千万不能主动打开战端,因为战争是匹野马,战端一开就控制不住了,切记,切记。” “徒儿记住了。”看见孤鸿和少康的说法相同,季柕明白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偏颇了,就对孤鸿下了保证。 “东夷虽然看似威胁巨大,其实成不了气候,时间不站在他们一边,只要天朝有几年时间休养生息,以华夏之人力物力,时机成熟之后,剿灭东夷不是问题。但是国内不安定,经济状况不改善,一旦遇到天灾人祸,就可能没有办法制止了。所以你今后的工作,首先放在培养人力国力上才是正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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