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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说:夏朝传说:第一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5/5 19:39:37

夏朝传说第一百二十二章,片刻后,葛飞走了进来,看见一脸灰败的季柕,吃惊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季柕少。在他的眼里,新主人是个充满自信的王子,是个无比强大的巨人,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让季柕瞬间变得如此地沮丧。可是在季柕没有告诉他之前,他是不能问的,因为在他心理他只是季柕的仆人。

“父王来信了,让我回京城。”季柕对葛飞说。

葛飞自又是一惊,不由自主地说:“殿下离开洛阳,大水不治了?”

“大水一定要治,这是千秋功罪的大事,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季柕口气严厉地说,或许是发现自己不该把无名火发在葛飞身上,随后就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对葛飞说:“孤家走了之后,治水的事情不能停止,而且要加快,尤其是要尽快筹到款项。这件事由你来做。”

“殿下是让小人负责治理洪水?”对于季柕这个决定,葛飞大感意外,因此瞪大了眼睛。这不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任何治水的经验,还因为筹款面对的富户,巨商,各个都是难剃的头,而自己是个没有品级的临时官员,完成这样的任务,难度是不可想象的。

“你害怕了?”季柕目光直视葛飞问。

“不,不是害怕,是担心做不好,耽误了治水。”葛飞回答说。季柕的目光在告诉他,任务必须完成。

“我走之前会告诉这里的官员,你是代替我在做这件事。我知道你不缺少能力,只是缺少信心。但是我会给予你做这件事的一切权利。

“好,既然殿下信任我,我就竭尽全力去做。”葛飞知道不能认怂,因为季柕眼睛里有了杀气,他别无选择了。

葛飞虽然聪明,但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让他发蒙,毕竟他没有做过这样的大事,也没有拥有过如此巨大的权利。权利是个好东西,有人因为拥有权利这个舞台而一飞冲天,成为盖世英豪,而有的人因为肆意操弄权利身败名裂,所以说权利是柄双刃剑,用好了鸡犬升天,用差了坠入地狱。

葛飞虽然不知道这个道理,却感觉站在悬崖边上了,因此当季柕离去之后,他在府衙的办公室里,把自己关了一天,季柕走的时候,说的明白:筹款是第一位的,没有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再好的想法也不能实现。道理明白是一回事,具体操作又是一回事。不错,他现在是筹款委员会金正,负有全权,那又如何?富户不把钱送来,他敢去抢?去抓人?不敢,因为法律不允许。那么磕头作揖如何?也许会有人出于怜悯,送来几个小钱,但是对于加固堤坝这种事情来说,杯水车薪的银子没有任何用处?

到了傍晚时分,葛飞的脑子清晰一些了,不在抱怨,决定把向坤找来,商量办法去弄钱。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就算他是强龙,筹款这件事,包括后面的筑坝,离开向坤这个地头蛇是玩不转的。于是他把葛猛叫来,刚要发话去请向坤,侍役跟班走进来报告,向坤出现在府邸外面,请求见面。葛飞大喜过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最怕向坤看不起他的奴隶出身而瞧不起他,那时候两个人的合作就困难了。大夏国的官场上,重视门第很有历史了,很多出身贵族的庸才,一样可以享受高高在上的待遇,在民间也是如此。陌生人交往总是先报姓氏,出身,然后是官阶,如果是正牌的贵胄子弟,身价百倍是自然的事情。要是向坤也是这样的人,两个人合作就困难了,可是他清楚没有向坤支持,独角戏很难唱。现在向坤居然会主动上门,葛飞只能迎出门去,他知道向坤的举动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向大人,怎么敢劳您大驾,屈尊寒舍?”看见向坤后,没有等向坤有所表示,葛飞就主动屈身行礼,这对他来说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向坤出身贵族,本人是朝廷高官,管理着一方土地,算是诸侯级别的。而自己虽然被季柕任命为筹款委员会的金正,有职务而没有品级,说穿了,不过是季柕的奴仆,论身份地位的贵贱,远远不如向坤。

但是向坤不这样认为,在官场打拼几十年的向坤,见惯了势力小人一朝得势的奴才嘴脸。尤其是某些出身低微的人,一旦有机会攀附上权贵,立刻就会露出鸡犬升天的嘴脸。官场上一向有宰相家人七品官的说法,葛飞是季柕的跟班,高参,身份非同小可,有些娇狂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他才决定先来拜见,这是其一。其二,向坤并不知道季柕为什么匆匆离去,不知道少康为什么召回季柕,当时的感觉心理是拔凉拔凉的,认为少康变卦了,所以要召回季柕。为了修筑黄河沿岸大堤,这些年向坤一直在对朝廷呼吁,四处奔走,眼看新大王一改前任的不重视,亲自派太子来做这件事,向坤的心理是分外感动的,所以季柕来到之后,只要是季柕吩咐做的事情,都竭尽全力去做。哪知道事情刚刚开始,治水主帅撤离了。就像两军打仗,大炮架好了,子弹也上膛了,到了该吹响冲锋号的时候,主帅丢了,这叫什么事情?所以向坤是真的着急,不把大堤加固的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睛,生怕一个疏忽,倾盆大雨突然而至,大堤决口,洪水肆虐,居民被洪水冲走,万亩良田变成荒原。因此听说季柕留下了葛飞,让他负责筹款的事情,哪里还敢耽搁,就想来见见这位葛大人,看看他是真神还是妖孽。

“向大人太过客气了,请屋子里说话。”向坤的谦逊客气等于拆除了两个人之间的堤坝,葛飞当然要礼尚往来,所以随着话音,身子闪在一边,把主要通道让给向坤,用这个动作告诉向坤,自己是他的下属,不是他的主人。

向坤这次并没有谦让,在葛飞的陪同下走进了屋子,坐下后就有仆人倒来了茶水,当然,还有水果,点心,因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葛大人,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够问。”

向坤并不喜欢过多的客气,扯皮,加上心理的疑惑不排除坐卧不安,因此刚刚喝了口热茶就直奔主题了。

“大人是想知道,朝廷的治水国策有没有变化?”葛飞接过话说,向坤一张口提出问题,他就想到了向坤需要的答案,因此给予了回答。

“葛大人是个爽快人,在下就是为这件事坐卧不宁。”向坤坦率地回应了葛飞,和聪明人打交道,最聪明的做法是直来直去,向坤自己是聪明人,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王子殿下临走的时候,把筹款的全权交给了在下。”葛飞说到这打住了,目光温和地看着对方。因为有时候话不在多,关键是不是说到点子上,葛飞的话里有“全权”二字,就等于在告诉向坤,王子虽然走了,但是替身留下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如此说来,朝廷的治水策略没有变?”向坤兴奋地说,有了葛飞的答案,今天晚上可以安然入睡了。

“大王历经劫难,就是从治事起家的,当然能够把握事情的大小,缓急,大王做出治水的决定,并不是头脑发热,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怎么可能朝令夕改?”葛飞故意用不高兴的语气说,这是给向坤一定的提醒,他葛飞是可以接触到大王,能够掌握大王心思的人。

“既然葛大人这样说,在下就彻底放心了,请葛大人划出道来,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去做,在下会全力配合葛大人的。”向坤虽然听见了葛飞语气里的不高兴,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露出兴奋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只要朝廷愿意治水,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的。

向坤没有想到葛飞会主动让权,有些发愣,因为官场的游戏规则是,让天让地,不让手中的权利,这个葛飞这样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试探自己。双方没有在一起共过事,治水又是天大的事情,双方都有巨大的责任,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对于葛飞来说,这是投靠季柕之后,第一次独立做大事,如果砸了,前途就毁掉了。对于向坤来说,如果治水失败,自己领导下的洛阳就可能变成泽国,因此两个人都没有退路,都真心要把事情做好。葛飞想做好这件事,没有向坤的帮助是不可能成功的,向坤想治好大水,没有朝廷的支持也是不可能的。共同的厉害关系,加上人格都不差,因此在最敏感的权利上,双方都不想**。当向坤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就不再谦让了,决心和葛飞共同承担使命成为必然。

“葛大人说的好,就让我们共同携手,完成这次重大的使命。”

“好,这是在下最希望看见的。”葛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么大人是怎么打算的,请大人明示。”向坤不想浪费时间了,开始直奔主题。

“在下是这样想的,如果黄河两岸的民众,都知道大水一定会来,当然会关心自己和家庭的命运,因此大造舆论是首先要做的事情,当民众都把这个当成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做旁观者了。”

“大人是想让普通人也出钱筑坝?”向坤感觉明白了葛飞的意思,只是有些疑虑,因此打断葛飞的话问。

“是这个意思,因为洪水来到之后,是不会分穷人富人的,富人固然会受害,穷人也免不了会颠沛流离,妻离子散。”葛飞回答说。

“道理没有错,但是穷人没有钱啊!”向坤皱起眉头说。

“没错,多数穷人是没有钱,但是他们有力气,力气也是银子。”葛飞笑着说,笑容里面蕴含着深意。

“大人的意思是,让穷人出工干活不拿工钱?”向坤问。

“是这个意思,如此一来,治水就可以节省很多银子,因为付给民工的工钱是一笔不小的开资。当年大禹治水就是采用的这个办法,因为朝廷没有丰厚的财力,只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了。减少这一笔开销,富人拿出的银子就会少很多,我们的工作是不是就好做一点?”葛飞虽然用询问的口气对向坤说,其实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哪一个有钱人愿意从兜子里面往外多掏钱?不得已掏钱的时候,当然是越少越好,这是常理。

“好,我会命令下辖的官吏都出动去做基本民众的工作,大街小巷都会贴满告示,让专人去宣讲,告知民众治水是荣辱与共的事情,谁也不能做看客。”既然感觉葛飞的话有道理,向坤就明确表态支持葛飞的提议,反正他手里不缺官吏。

“如此最好。大人还需要做一件事情。”看见向坤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葛飞就趁热打铁了,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

“葛大人请说。”向坤回答说,一点也没有迟疑。

“把洛阳地区各个不同行业的富户代表做成名单。”葛飞说。

“富户代表名单?这是何意?”向坤不解地问。

“打蛇要打七寸,捐款需要带头人啊!”葛飞提醒向坤说。

“啊!明白了。”向坤的眉头舒展开了,清楚葛飞这样安排是有的放矢。

按照葛飞的部署,向坤递交名单之后,葛飞命令葛猛带人去设定好的四家行业**募集捐款,**并没有拒绝捐款,但是数目交上来之后,葛飞的眼睛变成了灰色,转眼灰色又变成了蓝色,因为四家**捐款的数目加一块是两万,用这点银子去加固堤坝,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葛飞顿时有了被人耍弄的感觉。而同时在洛阳城里民众的募捐数目也上来了,数目居然和四家**的数目差不多。向坤似乎有了预料,因此当葛飞眼睛发蓝的时候,向坤却是带着微笑在看葛飞,似乎说,一切在预料之中,能够在这些铁公鸡身上募集到银子,已经是有收获了。

“葛大人,不用上火,**们能够出血已经是难得了。”

面对向坤不痛不痒的安慰,葛飞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尖刻地说:“这些银子除了买棺木,似乎做什么都不够。你看见了。洛阳的百姓并不富有,可是大家捐款的数目和富户像似,这是摆明了他们在应付我们。根本就没有心去治水,是不是?”

“我们可以继续募捐,洛阳地区的有钱人还有很多。”向坤怕葛飞动了杀机,因此就继续安慰葛飞说,因为他知道这些富户的能量有多大,怕葛飞的强横募集会遭来公开对抗,到时候他这个做牧正的就难堪了,因为得罪了洛阳的富户,洛阳地区就不容易有安宁了,而维持当地的治安是他的首要职责。

“向大人是在说笑话?四个最大的富户就捐这样一点银子,别的富户会捐多少,用不着算账也知道结果了。”葛飞略带讥讽地说,有些恼恨向坤还在维护几家富户的利益。当初他之所以像向坤要名单,就是看清了募集银子的难处,因此才想找到几个带头的做榜样,有了他们在前面引路,后面的工作自然好做很多。现在榜样是有了,只是反面的,因此后面的捐款能够捐多少,就是用屁股想也会知道数目。如果在洛阳的捐款失败了,以洛阳为笼头的捐款行动就可能失败,因为洛阳的富户在河南地区是为首的。募捐失败,银子不够,加固大堤就是笑话,大堤不能够加固,洪水来临时的灾难就无法避免,这些因素是连在一起的,因此葛飞不会允许洛阳的募捐失败。

向坤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因为身份不同,责任不同,他考虑的事情要长远一些,治水是他提议的,但是他不敢因为治水把洛阳的富户都得罪了,后果同样是灾难的。在洛阳地区,这些富户是相互关联的,他们控制了洛阳地区大部分政治,经济力量,没有他们的支持,他这个州官就是空架子。因此向坤虽然也恼恨富户们鼠目寸光,却不敢过份的刺激他们。

“像谢半城这样富可敌国的豪富,居然只拿出五千两银子,显然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这四家行业以谢半城为首,他个人的财富是另外三个巨富之和。谢半城是洛阳地区百姓给他起的绰号,意思是说,谢家的财富加起来等于洛阳城总财富的一半。他的真正名字是谢贵,祖上就是贵族,据说和黄帝一族靠点边,也有人说和寒浞所在的伯明氏沾亲带故,只是没有人考证过,但是他家财富呈现爆发式增长的确是在寒浞统治的这几十年。几十年之间,财富增加了几十倍,如果不靠血腥掠夺,巧取豪夺,只是靠规规矩矩地做生意,种地是不可能的。按照今天的说法,很多暴发户创业起家都有原罪就是这样的道理,违法乱纪是一定的,只是聪明的商人后来都把自己洗白了,也就没有办法追究了。

“向大人一定了解谢半城的状况,能否介绍一下?”片刻之后葛飞看着向坤说。

听话听音,向坤当然听出了葛飞的话里是把谢半城当做了目标,他本人对于谢半城的跋扈,为富不仁没有好感,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谢半城究竟有多少财富,在下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但是洛阳地区的首富,也是整个河南地区的首富。”

葛飞对向坤的回答并不满意,就接过向坤的话说:“我可以告诉向大人,谢半城有多少财富。”

听说葛飞了解谢半城有多少财富,向坤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因为他没有说谎,的确不知道谢半城有多少财产,葛飞这个外来户,到洛阳时间不长,居然知道谢半城有多少财富,这就匪夷所思了,因此只能放低声音说:“在下洗耳恭听葛大人的教诲。”

葛飞微微一笑,从向坤的眼睛里看出,向坤不大相信自己的话。向坤并不知道,当他把四个巨富的名单交给葛飞之后,葛飞就派出专人调查他们的财产,非但了解清楚了谢半城有多少财产,另外三个人的财富也搞清楚了,这就是他看见谢半城等人送上银子后,暴怒的原因。

“谢半城在河南共有良田十五万七千多顷,这其中在洛阳城外就有十万顷,而且清一色是最好的地。在洛阳,开封,商邑都有商铺和作坊,新乡一带还有矿山,不是一座,是三座矿山。他家里奴隶专业种地的就有一万两千多人。矿山和商铺作坊雇佣的长工还有一万多人,在洛阳城里的房屋有一千多间,而且清一色是青砖瓦房。房子外面有园林三个,每一个占地都在十亩地之上。伺候谢家人日常生活的奴仆四百多人,家丁打手有三百多人,这些数目是看得见的,至于家里拥有的金银珠宝,上等玉器和金器有多少就无法计算了,如此的财富对于谢家来说,日进斗金是真实的。谢半城自己有大小老婆几十人之多,比大王的后宫阔气多了。这样一个巨富,当黄河大堤遇到危险,他只是拿出区区五千两银子,是不是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是不是对王子殿下亲临洛阳的无视?”

葛飞这一段有理有据的论述够厉害,作为久居洛阳的第一官员向坤,也没有谢半城财富的详细资料,听见葛飞的剖析,震惊之余只能是惭愧,因为事实证明,葛飞的工作做的细致,彻底。向坤感觉难以回答葛飞的提问,只能采取闭口不言的方针。

“在下不知道谢半城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为什么会聚敛出如此丰厚的家产,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谢半城靠遵纪守法的经营,是不可能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的。”

葛飞后面这段话透露的信息就更明确了,既然你谢半城不知道好歹,你的财产来源不明,朝廷就有权利去调查,如果谢半城是因为违法乱纪,巧取豪夺获得的财富,那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大人是准备对谢半城开刀,剥夺他的财产?”向坤一脸忧虑地说,虽然他同样不喜欢谢半城这个人,但是明白,如果朝廷剥夺了谢半城的财产,在富户之间会引起地震效应,某些富户因为唇亡齿寒的原因,可能逃离洛阳,这对洛阳地区的治安,经济和就业会造成重创,也会给很多人留下新朝廷要杀富济贫的印象,不利于洛阳城的安定和发展。谢半城每年上缴的赋税是巨大的,雇佣的劳动力也是巨大的,谢半城粮仓里的粮食之多,会在每年春荒的时候,解救洛阳地区的燃眉之急。如果这样的富户倒了,出现了多米诺骨牌的效应,后果是灾难性的。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尽管谢半城对他不理不睬,很是高傲,他都容忍了,因为他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向大人似乎有难言之忍?”看见向坤刹那间变的愁容满面的表情,葛飞有些诧异,因为他已经了解过了,向坤是个好官,和谢半城也没有私人来往,按道理不应该关照谢半城,因此有这一问。

“葛大人,一个财富王国的建立,不仅仅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还需要拥有杰出的创业人才,谢半城虽然不是良善之徒,但是在土地经营,商业管理,产品创造上绝对是优秀人才。我不否认,他在聚敛财富过程中的行为都是合理合法的,违规的行为肯定有,因为这样干的,不是他一个,是多数人。道理很简单,我们这里很多掌握权利的官员需要从他们身上捞钱,让后用手中的权利进行反馈,问题是,根子在体制身上,如果你不适应,麻烦就会非常之多,如果因为这些理由就抓捕了谢半城,富人会胆寒,还可能转移资产,不再本地做生意,因为大家都在一个链条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因为谢半城的财富王国经营的业务种类多,规模又大,不少人就靠他吃饭。比如谢半城拥有的粮仓,比州府国库的粮仓还大,洛阳遇到粮荒的时候,正是因为有了谢半城的粮仓,才度过了危机。还有,谢半城的矿山出产的矿石金属是很多金属加工作坊的粮食,没有他的供给,某些作坊就无法经营。当然,大人可以说从外地进口,价格高不说,质量还不能保证。而且受到影响的地方,不仅仅是加工企业,销售企业也不少。一句话,正是有了谢半城这座大厦,才有了很多中小作坊和商业的存在,如果谢半城出事,谢家很难有人接手财富帝国,很多人都捆绑在这部战车上,车翻了,不少人就会失业,挨饿,这是现实问题,也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动他的根本原因。”

向坤满脸忧虑的,嘴里说话眼睛盯着葛飞,害怕葛飞为了完成季柕交代给的事情,不顾一切的去抓捕谢半城,在官场上,官员们为了保住乌纱帽,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事情比比皆是,何况葛飞要完成的是加固大堤的重要使命,他要是硬来,他也没有办法。毕竟对于任何官员来说,乌纱帽都是顶顶重要的。但是突然间,向坤看见葛飞的目光大变,眼睛里射出了喜悦的光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高悬的心却是落了下来,想到了,葛飞一定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

果然,葛飞笑着对向坤说:“向大人,我们合演一出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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