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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说:夏朝传说:第一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4/24 11:32:46

夏朝传说第一百一十一章,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少康复位之后很少外出,但是他又知道,要了解京城的民生和农业,工业,商业和**,仅仅坐在龙椅上听汇报是不行的,因此少康就把视察,了解京城真实情况的任务交给了季柕。季柕虽然负责刑律的修改,但是少康告诉他,具体工作交给吏员去做,他的主要任务是在宏观上管理京城。其实就是把朝廷的主要管理权力交给了季柕。

一个刚刚经过改朝换代的都市,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是混乱,而当旧有的秩序被打破之后,新秩序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建立起来的。尤其是在少康缺少管理人手的情况下,新秩序的建立更需要时间,可是少康眼下能够依仗的管理者除了季柕就是孤鸿和伯靡,问题是,他们之间,并不是在所有问题上都能够意见一致的。

因此第一次朝堂重要议题:在如何对待奴隶的问题上,季柕和孤鸿,伯靡之间就产生了矛盾冲突,问题的焦点还很严重。首要的问题是,奴隶是不是应该享有法律保护,季柕和孤鸿,伯靡之间出现了严重的分歧。在寒浞统治时期,奴隶是没有任何资格享受法律保护的,因为在寒浞的朝廷里,奴隶不是人,是主人的干活机器或者玩物。少康当然不希望季柕和两位重臣之间产生矛盾,就对季柕说:“刑法修改不是小事情,尤其是在奴隶制度确定之后,奴隶从一开始就被国家确定为最底下的群体,从启当大王开始,他们就几乎不受法律保护,这个规则延续到今天,已经有很多年代了,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你要求部分改正,总要有能够说服大家的理由。”

本来对于季柕固执不满的孤鸿和伯靡,听见少康这样说,脸上的阴郁展开了不少。作为朝廷的重臣,忠于朝廷和大王是第一位的,因此他们不可能对于自己看不明白的事情唯唯诺诺,一味顺从大王,这在道德上来说,不是忠臣所为。少康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就需要季柕在申述自己意见的时候,把道理说清楚,而不是以势压人。

“父王,孤鸿大人,伯靡大人,在父王确定我去做修改刑律工作的时候,我首先去了监狱,重点查看了奴隶犯人,结果孤发现,多数奴隶被主人送进监狱的原因,不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都是些蝇营狗苟的小事。例如,有的奴隶是因为偷吃主人或者邻居家里的食品,有的是破坏主人家里的农具,还有的是因为忍受不了主人的折磨和侮辱,反抗主人的暴打,当然,也有的是想逃跑。如果这些事情落在贫民身上,不过是被训斥一顿,即使送到衙门,衙门也不会受理的,刑法的过重,容易引起奴隶的不满,造成社会不安,毕竟奴隶的数目是很多的。适当地对奴隶宽松一些,有助于社会的安定,能够减少犯罪。现在的监狱规模不是太小,是太大了”

“小王子,当初启大王建立奴隶制度的时候,很多大臣就提出在法律上对奴隶要严加管束,大臣们之所以要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奴隶本身是贱民,素质低劣,难以教化,结果并没有引起社会动荡,反而为社会增加了劳动力。因为很多人之所以成为奴隶,是因为他们不思进取,好吃懒做,偷盗成性,这些人没有法律的严格约束是不行的。”伯靡听到这,似乎不想再听季柕的解答,忍不住打断了季柕的话。随后补充说:“那个时候的奴隶在主人的监督下,还是比较规矩的,也很少有人去破坏主人家的农具,更不用说偷盗主人的食品了。”

“伯靡大人说的没有错,那个时候的奴隶是比较规矩的,那是因为当时的奴隶和奴隶主的关系比较**,融洽。但是现在不同了,这和主人对待奴隶的观念改变有很大关系。多数奴隶主不再把奴隶当做人,只把他们看做是会干活的工具,对待他们过于严苛。例如在我调查的奴隶罪犯过程中,问他们为什么要偷盗,好多奴隶说是吃不饱饭,没有力气干活,结果因为活做的不好会遭到主人的责打,为了有力气干活,在主人不给予充足食品的情况下,除了偷盗,他们没有另外的选择。更有某些奴隶主,对待奴隶特别刻毒,随随便便打骂,结果就导致一些奴隶在不敢反抗奴隶主的情况下,靠破坏农具来出气。更有的奴隶主贪恋女色,规定他管辖下的女奴,过了十三岁之后,他想睡谁就睡谁,哪怕对方就要做新娘了。而朝廷有明文规定,贵族和奴隶主是不能和奴隶有**的。有些奴隶在得不到法律保护的情况下,控制不住情绪,会把主人打一顿,事后自然就被主人送进了大牢。如果我们给予奴隶适当的保护,就能够抑制奴隶主的某些暴行,其实对于奴隶和他的主人都有好处。”

季柕尽可能耐心地解释说,虽然伯靡是臣子,但是季柕知道他在朝廷和父亲心中的分量,哪里敢有一分轻视和怠慢。

但是季柕的谦和并不能打动伯靡,他本来就是固执的人,认定一件事,轻易是不会改变的。就像当年的大弈和寒浞,无论多么强横,他也没有对他们低过头。大弈不同意仲康当大王,他就辞职,后来看见寒浞驱逐相,就离开了朝廷,宁愿到偏远的州郡做地方官,也绝不伺候寒浞。

“小王爷的说法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在老臣看来还是不妥。眼下朝廷使用的法律,大部分法律条文都是启当大王时候制定的,大弈和寒浞当政的时候,改动很少,小王爷如果对刑法动大手术,其实是对先祖的不敬,因此老臣不敢苟同。”

“当初禹和启大王之所以要改变社会治理结构,是因为尧舜大王的过度宽仁厚德,造成社会上流民增多,吃白食的增多,而当国家需要劳动力的时候却捉襟见肘。尤其是禹王治水的时候,眼看着需要人力去工地劳动,结果给予高薪,流民还是不肯去。在京城,流民和乞丐多如牛毛,为什么?因为舜大王给这些人施粥,他们吃惯了白食,养成了不劳而获的习惯,当然就不愿意劳动,不肯吃苦了,因为社会上有一批人是不懂得礼义廉耻的,也是无法教化的,和这些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除非他们失去了自由,被主人约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不至于饿死,就只能劳动了。因此在禹王登上王位不久,就撤掉了京城的粥厂,允许人身买卖,这就是奴隶社会形成的根源之一。对于这些人是不能仁慈的,因为王道对于他们过于仁慈,他们懒惰的本性就会爆发,偷盗抢掠的事情就会不断地发生,所以刑律有时候严苛是正确的,它是为了约束某些无法教化的人。”

孤鸿接过伯靡的话说,虽然说的委婉,但是态度是鲜明的,就是不同意对奴隶采用宽和一点的政策。

季柕虽然不同意他们的见解,却感觉没有更有力度的话语去反驳,只能低头去沉思,但是并没有任何屈服的表现,和他过去对待孤鸿和伯靡的高度敬仰判若两人。少康迅速地注意到了季柕的反常,因此没有急于下结论,匆匆地宣告了会议结束。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少康把季柕单独留了下来。

“柕儿,你今天对待两位大人的态度有些反常,能否告诉为父为什么?”少康一脸关切地问,虽然他膝下已经有了不少儿女,但是最看重的还是季柕,因此在很多大事情上,有意无意的进行关照。

“父王,是不是和儿臣去城里走走,父王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也许会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季柕并没有回答少康的问话,反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也好,这些时日事情太多,父王已经多日没有离开王宫了,正好出外散散心。”少康慷慨地应允了,因为他感觉季柕怪怪地,和往日的做派不一样,而他又不想伤害季柕的心。

于是少康和季柕就换上市民穿的普通衣服,带上几个便衣卫士,走出了王宫,信步像外面走去。此刻的时间接近中午,正是阳光充足的时候。靠近王宫的市区是京城里最整洁干净的地段,道路两边树木林立,花草丛生。如果单纯看见这里的环境,应该给寒浞的统治发出赞叹。因为这儿附近,除了市容整洁,树木繁杂之外,行人稀少。即使有行人路过,也大都是身穿细布衣服,乘坐马车的贵族,每个人脸上都透露着光鲜,肤色也亮丽滋润,眼神分外清亮,看的出来,出外的人生活富足,精神饱满,衣食无忧。看见这样的情景,感觉到了环境的优美,养眼,少康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舒适的笑容。作为帝王,看见治下的子民锦衣玉食,优哉游哉地游荡,享受着太平环境的俊美和宁静,当然会觉得满意,因为这是实实在在地政绩,是对大王最大的宽慰。

“父王,在这里居住的人,不是王侯就是贵族。”似乎看见了少康在想什么,季柕知道少康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就善意地提醒少康说。

少康怵然一惊,知道季柕在告诉自己,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心理虽然感觉不舒服,但是明白季柕的提醒是对的。自古以来在城市中都有富人区和穷人区,如果看见片面的情况当做整体,就容易出现盲目的乐观,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季柕能够在这个时候提醒自己,说明季柕成熟了,长大了。但是他并没有表扬季柕,“教子从严”是他从后缗那里继承的法则。

不过,随着脚步的向前延伸,宽阔整齐的车马大道渐渐地消失了,青砖瓦房变的稀少,更要命的是,走路的人们也很少有穿着光鲜衣服的,至于乘坐马车的人就更少了,但是街市的秩序还是井然有序,这让少康感觉安慰,只要市面不乱,就说明管理者的职责行使的不错,说明市民的生活是可以的。因为就算是在尧舜时期,京城里的繁华也是有限度的。

“这个地段虽然不是贵族区域,但是市民整体收入还是很高的,有些作坊主和地主都住在这里。”季柕给少康介绍说,因为奴隶社会对于等级制是有着严格规定的。就算你有钱,也没有资格和贵族居住在一起,出行也不准享受四轮马车,那是贵族特有的权利,一般人们只能使用牛车。

走到这片街巷的中心地段,少康终于看见了集市,不过他脸上的平静很快消失了,因为这片街巷居住的人口不算少,可是集市上做生意的买卖商户并不多,前来采购物品的民众稀稀落落的,少的可怜。少康是懂得城市管理的,当初在土口子执政,后来在纶地执政,这两个地区的经济之所以从荒芜,凋敝走出来,都是和商家,百工的大量出现有关系,当然,那首先是和他的重视有关系,因此在治理城市的经验方面,他是很有心得的,明白货物交流,迅速流通才会产生财富,居民的生活水平才会很快地提高,当更多的外来人口和本地区的居民频繁地流动,交流,生机也就出现了。而京都作为繁华地区,在如此靠近贵族区域的街巷里,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集市,这是不能允许的。随后他就带头走进集市里,看见商家售卖的货物有限,主要集中在生活必须品上,心里明白了,集市里的顾客为什么稀少。

走出这片区域,前面就比较荒凉了,那里是京城遗弃区,住户稀稀落落的很少,房屋清一色的是草房。道路也是坑洼不平的。道路两边有大片的原野,原野上可以看出是刚刚开垦过的田地,不知道为什么被荒废了,少康感觉奇怪。按理说既然是开垦过的土地,说明这片土地是有主人的,京城的土地价格应该不会便宜,土地的主人即使不愿意种庄稼了,也应该出让,让土地在这里荒芜,不是在浪费钱财?是谁这样的奢侈?当地的官员也不管?

在少康管理的纶地,虽然也实行的奴隶制管理,土地属于私有财产,但是朝廷有明文规定,土地可以被私人占有,买卖,就是不准撂荒。如果谁家的土地撂荒一年以上,不种地就必须出售,否则朝廷就会强行拍卖,因为开垦出的土地属于“熟地,”如果“熟地”撂荒是浪费,朝廷就会减少税收。而京城这种地方,朝廷没有相应的法律约束,居然会允许土地撂荒,简直就是荒唐。但是这种荒唐的事情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京城内,让少康愤怒,因为他知道土地对于农家和朝廷同样重要,朝廷的主要税赋就来源于土地税,而农户拥有了土地就可以养家糊口。

少康正在烦恼,想着怎么样尽快制定条例,把朝廷法令公布出来,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少康他就转过身去,在路边站住了,然后看见了一群衙役驱在赶着身躯褴褛,被捆绑着的奴隶出现了,这些人不仅仅是衣着破烂,身上还普遍带有血迹,看的出来,他们经历了搏杀。那些衙役一个个像凶神,有的身上还有血迹,手里拿着鞭子,棍棒等器具,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吆喝,用鞭子抽打奴隶。少康还没有说话,季柕已经走了过去,拦住衙役班头问:“官爷,你们这是干啥?”

“去,去,看不见大爷正在忙着。”衙役班头一脸不耐烦地说,试图挣脱被季柕拽住的袖子,一脸的凶相。看那架势,季柕再不松手他就要动粗了。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们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季柕并没有松手,继续问道。

“去你妈的,吃饱饭撑的,妨碍大爷办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班头嘴里骂着,另外一只手里拿着的棍棒,劈头盖脸就对季柕打来。

季柕没有想到班头居然如此蛮横,刚刚一个照面就动手打人。当然,凭他的功夫怎么可能被对方打到,随手就攥住了对方手里的棍棒,轻轻地往怀里一带,班头就是一个踉跄,狗吃屎般地摔倒在地。这一下班头真的恼羞成怒了。第一,做他这个职业的,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第二,当着手下弟兄的面,被一个走路的年轻人摔个狗吃屎,太丢人了,因此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衙役大喊一声:“弟兄们,上,给我把反贼抓起来。”

一众衙役听见班头呼喊,看见班头吃了亏,“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根本就不管青红皂白,手里的棍棒,**就招呼过来。季柕当然不会把这群衙役当回事,回头看看少康,看见少康没有反应,明白少康也看不过衙役的骄横,心理有数了,不再对衙役客气。拳脚施展开来,就是指南打北,虎入羊群一般,这些只会欺负百姓的衙役哪里是他的对手,片刻功夫就有一半人中了他的拳脚,有的变成了王八爬,有的变成了乌眼青,更多的人是王八吃西瓜,滚的滚来爬的爬,没有受伤的衙役吓坏了,只是不敢往前上,呆呆地站在远处不再上前。

一直没有说话的领队区正,本来已经习惯了手下的衙役欺负人,却没有想被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青年打的非常狼狈,这才感觉不对劲,但是他不会放下架子,就趾高气扬地对季柕说:“你是干什么的,居然敢打官差,想造反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没有造反,只是想知道你们抓的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这位班头就对我动手动脚,京城里难道没有法纪?衙役就可以随便打人?”季柕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试图讲理地说。

“大胆反贼,还敢狡辩,给我拿下。”区正一向骄横惯了,在自己的辖区从来都是唯我独尊,看见季柕暴打部下已经愤怒,此刻看见季柕并没有把自己当单位,哪里还能够压制住怒火,就下令衙役捕捉季柕。

跟随少康出来的卫士也早已经不耐烦了,只是因为这些菜鸟般的衙役不是季柕的对手,才没有动手,此刻看见区正对小王爷不敬,居然说季柕是反贼,哪里还能够忍耐得住,两个卫士也不等少康和季柕有任何表示,就像猎豹般地冲了出去,一左一右把区正拉下马来,随后就是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同时打了过去,打的区正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瞎了你的狗眼,敢对我家小王爷不敬。”

区正被这两巴掌打醒了,这次没有命令衙役捉人,而是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卫士和季柕,一只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该死的奴才,大王在此,还不下跪?”一个卫士嘴里说着,脚上没有闲着,狠狠地踹去一脚,区正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听见卫士说大王,脸色变的苍白了,明白惹上茬口了,因为一般人就是有两个脑袋,也没有胆量,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打区正,侮辱朝廷高官,这是杀头的重罪。

“大王?谁是大王?”区正张着死鱼般地眼睛,一脸惊恐地问。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位就是大王。”卫士又踢了区正一脚,随后指着少康对区正说。

看见卫士说,一直没有说话的中老年男人就是新任大王少康,区正脸色青紫,明白自己犯下十恶不赦大罪了。按照朝廷法令,对大王不敬,或者侮辱了大王是死罪,最轻也是流放的大罪。区正就像鸡啄米似的,把一颗硕大的头颅摁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该死,不知道大王驾到,冒犯了大王,死罪啊!死罪。”

不仅是区正,还有班头和众衙役,看见区正磕头认罪,扑通通地,如遭遇了台风似的跪了下来。少康本来是不想出手暴露身份的,因为他今天走出王宫的目的,是考察京城的各个方面的情况,不是来为民请命的,却没有想到卫士把自己的身份揭穿了,此刻不出声是不行了,只好厌恶地对区正说:“抬起头来,孤王有话问你。”

区正因为官职低微,没有机会看见过少康本人,现在听见少康命令自己抬头,就把脑袋抬起来,但是并不敢正视少康。

“为什么抓这样多的人,他们犯了什么罪?”少康问。

“大王,他们是郝鹏地主家的奴隶,私自逃跑,还和朝廷军队对打,罪臣奉命押解他们去奴隶市场受刑的。”区正看见少康问正事,惧怕的表情减少了不少,因为自己是在替朝廷办公事,即使没有功劳,也不应该有罪啊!所以胆气壮了不少。

少康听见这样的回答,自然是吃了一惊。按照寒浞制定的朝廷法律,奴隶逃跑是大罪,因为逃跑等于是对主人的背叛。而这些人不但逃跑,还和追捕他们的军队发生对抗,这样一来罪行就严重了,他虽然是大王,也没有权利替奴隶说话。但是少康还是问了一句:“你的话可否属实?”

“回大王,绝对属实,大王可以问问郝鹏,他就在队伍当中。”区正说完,回头指指衙役队伍里,一个肥头大耳,满面光滑的男人。

郝鹏就跪在衙役队伍里,按照规定,朝廷官员处理奴隶逃跑事件,处理的时候,奴隶主必须在场,他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有话语权。此刻看见区正说到自己,站起来说:“草民拜见大王。”

“大王,草民有话要说。”没等少康说话,披戴刑具的奴隶队伍中,一个面容清癯的年轻奴隶走出队伍,跪在少康面前。他并没有自称“罪民,”而是称呼自己为草民,这个称呼对于获罪奴隶是不合适的。还有,按照规定,当主人在场的时候,没有得到主人许可,奴隶是不可以随便说话的,那会加重自己的罪行。少康当然可以拒绝听他的倾述。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少康对于这个年轻的奴隶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当然,这和他丰富的人生阅历有关系,因为少康突然感觉,这个奴隶和一般的奴隶有些不同,至于哪些地方不同,他说不出来,但是有感觉。人有的时候,是靠感觉判断事情的,尤其对于聪明人来说,某些时候的感觉是高于理智和习惯的,因此少康并没有拒绝对方的请求,而是目光犀利地落在对方的脸上,似乎想用这样的目光来检验对方的胆量。

“你叫什么名字?犯下了什么罪行?你和官府对抗了?”少康之所以有后面的问话,是因为看见这个奴隶身子单薄,不像有勇力的样子。

“大王,这个人叫葛飞,这些奴隶逃跑就是他组织的,他是这些乱民的头。”没有等青年奴隶回答,郝鹏抢过话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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