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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十章

小说:夏朝传说:第一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1/11 13:42:47

夏朝传说第十章,李科被捕之后,为了彻底切断李科和族民的联系,禹命令把李科异地关押,这样他就成了断线的风筝。在禹看来,既然最大的石头被移除了,拆迁寺庙的行动就必须展开,免得夜长梦多。但是当拆迁队来到河滩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吓坏了拆迁的人们,立刻有人把消息报告给了禹。

禹得到消息之后,和伯益联通一块来到了河滩上面,结果他们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寺庙围裹的水泄不通,这些人清一色地是来自金洲的信徒,很多人手里拿着家伙,看起来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

“这就是我之所以反对拘捕李科的原因。”益对禹说,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寺庙的神氏地位深入人心,多数金洲市民都把它看做保护金洲龙脉的神庙,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拆毁心目中的神灵?而民众一旦被迷信洗脑,从心底里生发出来的力量是可怕的。这个时候任何人说话都不会有人去听,因为这个时候的人们是没有理智的,这就是羊群效应。“事情闹下去,双方都没有办法收场。”

“伯益大夫,你是说我们必须撤退?”联通的眼睛又瞪圆了,随后撇撇嘴大笑起来。“对付愚民最好的办法不是讲道理,是动用军队,是屠杀,只要有人看见了人头,血迹,所有的信仰,崇拜都会是零。”

“你胡说什么?动用军队?亏你想的出。军队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屠杀百姓的。”伯益大声地训斥说。

“所有的军队都是由百姓组成的,包括敌人的军队也是。但是这些百姓一旦背叛了,比敌人的杀伤力更大,难道你不懂这个道理?居然说我在胡说?我看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不知道朋友和敌人是随时随地转换角色的。”联通寸步不让地反驳说。

“大王是不会允许这样做的,因为当今朝廷实行的是德政管理。”伯益这话明面是对着联通说,其实是说给大禹听的。

“大王又不是治水的指挥官,治水成败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禹大人是治水总管,水治不成,治不好要负首要责任,靡费了朝廷大量钱财,最后治水失败了,你就是有一千条理由,也没有办法对大王交代。”联通同样一针见血地说。

“就是大王在这里,也不会允许动用军队的。”益冷笑地说。

“他当然不会,但是不代表他不想这样做。因为他是大王,需要站在道德高处,不能给后世留下暴君的面孔,其实心里杀人的愿望一点都不差。大王这一类人都属于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那种人,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里的道道。”联通撇撇嘴说,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可以批评,只要他认为这个人有问题。

“住嘴,大王的心思也是你随便可以猜测的?对大王不敬是死罪。”伯益急了,四周都是人,如果联通这番话传到舜的耳朵里,非但他倒霉,自己也会跟着倒霉,因此连忙阻止。

禹听到这知道不能允许争论进行下去了,因为联通的嘴无遮拦,真可能把天捅个窟窿。官场上某些事情是可以做,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联通不明白这个道理,本人又胆大无比。这些争论如果被某些人知道了,做起文章,他同样会吃不了兜着走。虽然禹知道联通是使性子乱说一通,但是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事情弄到今天这样,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联通说的没有错,如果说违规,他已经违规拘捕了李科,如果接下来治水的事情再半途而废,那就是授人以柄,会老账新账一块算的,往前走固然风险极大,但是有活路,往后走看起来风险小,其实根本没有路可走。如果被这些愚民挡住了道路就退缩了,想必大王也会瞧不起自己。就像联通说的,有些事情大王自己不会做,但是不代表他不希望别人去做。说话疯疯癫癫的联通,有时候看问题往往能够抓住实质,这或许就是天才的原因,因许多天才的身上都隐藏着巨大蠢材的成分。

“伯益大夫,我们不能被老百姓挟持,就算流血也是必须的。你想,是几个人,几百个人流血好,还是几万人,几十万人没有饭吃,最后饿死好。”

“禹大夫,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几百个人流血是眼前看得见的,几万人饿死是以后的事情,眼前是看不见的,至少多数人是看不见的,这就是真理的风险。”伯益回答说。

“禹大夫说的没有错,你们既然是朝廷重臣,就不能目光短浅只看一时,就应该为天朝的千秋万代着想,不能为了怕担风险,跟在百姓的屁股后面跑。百姓之所以成为百姓,是因为多数人鼠目寸光,只能看见一时的利益,为了眼皮底下的利益,他们的情绪是不受控制的,是没有理智的,也是听不进道理的,这就是先王黄帝立国那天开始,没有把决定国家大事的权利交给他们的原因。因此我决定了,请求部队支援,驱散保护寺庙的百姓。”禹说到这,眼里的目光像似烈火在熊熊燃烧,态度坚定的如泰山一般不可动摇。

“我担心,他们是不会接受军队驱散的,双方一旦发生冲突,就不可控制了,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伯益虽然看见了禹的坚定决心,还是试图阻止禹,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后政治风险太大了,因为当初舜任命他领衔治水,朝廷上并不是只有一种支持的声音。

“如果伯益大夫的预料成为事实,也是我禹遇到的不可避免的劫难,我认命好了。”禹口气决绝地说,还是没有一丝犹豫。

益看见禹的意志非常坚定,面对**可能夭折而不动摇,立刻惊呆了,因为他明白,官员中这样的品德是少有的,也可以说在朝廷大臣里面是绝无仅有的,这是一个聪明的领袖才应该拥有的品质,现在在禹身上出现了,难道上天在暗示他,禹会是未来天朝的领袖?

看见伯益不再说话,禹就对身后的于飞说:“你亲自去蕲州借一千士兵,队伍借来之后由你指挥驱散民众,如果他们不接受驱赶,除了老弱妇孺,任何人反抗都可以格杀勿论。”

“是。”于飞愉快地接受命令走了,按照他的性格,早就想动手了。只是自己带来的卫队人数太少只能作罢。他感觉朝廷的官员被愚民逼到这种程度,本身就是耻辱,不杀人心理的气是不平的。

看见禹终于下定决心平乱,最高兴的是联通了,至于军队来到之后会死多少人,他是不会关心的。因为在他的思想里,愚民根本就不能算是人,死的越多越好,这自然和他过去的生活环境有关系。他的思想境界,文化水准比周围崇族的邻里高的太多,别人自然听不懂他的话,看不明白他的作为,偏偏他的性格又偏激,愤世嫉俗,怀才不遇的感觉厉害,简直浑身都是火药,一点就着,和邻里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根本就看不下他们为了微小利益大打出手的卑劣心态,而他不明白这种生活状态是平常人的正常表现,因此就显得鹤立鸡群,被邻里视为精神有问题的人。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使他的思想里留下了对这样人群的极度蔑视和厌恶,这样人的生命是不是存在当然不会放在他的心理,他也不会生出仁慈之心。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武功,他甚至想赤膊上阵,亲自厮杀,在屠杀中去发泄,寻找快感,从某种程度说,别人说他的性格里有变态的成分不为过。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第三天早晨,聚集在寺庙周围的人群吃过早饭之后,看见了排着整齐的队伍,挺着枪刺,亮盔亮甲的士兵延着河岸像他们走来,围观寺庙的人们没有感觉害怕,而是纷纷拿起木棍,劈柴斧子等武器,站成横排,做出一副决斗的架势,站在队伍前面的是青壮男人,各个眼睛睁得大大地,脸上都有自豪的感觉,好像在说,为了保护心目中的神灵,牺牲生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一个人,或者说是一群人,如果被某种宗教似的东西附体,其实生命已经游离在躯体之外,原来的身体不过是躯壳,大脑也早早交出了指挥权,所有的意志只受一种东西支配,就是宗教意识,这样的人是不惧生死的,这样的群体是可怕的。

于飞是大兵出身的将军,当然不懂这个道理,在他心中,唯一的道理是手中的刀枪,是军队的力量,因此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他并没有丝毫畏惧,而是走在部队的前列。在离对方几米远的地方才收住了脚步,约束好部队,自己则踏前一步,大声地说:“对面的人听清楚了,我奉禹大人的命令,前来清场,如果拒不退出的,就按照暴民处理。”

“放你妈的狗屁,我们在保护自己的神庙,怎么就是暴民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回答,声音特别响亮。他的话音刚刚落地,身后响起一片嘲笑的骂声,显然众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

“我数十个数,如果数到十,你们不离开,我的手下就要大开杀戒了。”于飞不管对方如何叫骂,大声地数起数来。“一,二,三……”当他数到十,对方阵营中,没有一个人撤走,于飞就冷冷一笑,回到自己的部伍之中,把手一挥。

早已经准备好的士兵顿时张弓搭箭,瞬间箭雨如飞蝗一般地像人群飞去,站在前排的男人纷纷中箭,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原来于飞作战经验丰富,看见护庙的人群比他们的士兵多很多,知道如果靠近肉搏,尽管士兵不一定打不过对方,但是交缠在一起的时候,危险也是避免不了的,为了减少士兵的伤亡,采用了先发制人,用弓箭射击的方式,这样一来,他们就占有绝对的主动权,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在第一轮弓弩的射击下,站在前排的男人几乎无一幸免,非死即伤。对方这才明白,于飞不是吓唬他们,军队也不是来看风景的,是来屠杀的。刚才还气势如虹的队伍,眨眼间跑掉了一半人,没有跑的拿起简易的武器来拼命,但是他们想拼命也没有机会,因为于飞的士兵射箭是有层次的,前面的射完后面的接着射,根本就不会留下空隙。因此第二批男人倒下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军队的对手,这样的拼命其实是在送命,就再也没有人往前冲了,纷纷往后面跑,眨眼间,寺庙前面的人跑光了。

于飞用弓弩射杀的方法赶跑了护庙的人群,杀伤的人数比预计的少了五分之四,跟在部队后面的拆庙大军是由联通率领的,这是禹知道联通不信邪,故意给他泄愤的机会,因此当拆庙工程队走进庙里的时候,联通命令把涂抹金粉的金龙完整地卸下来,放在堤坝的高处,他亲手抡起大锤,一锤下去,金龙脑袋被他打个粉碎。随后就是身段,一锤一下,十几米长的金龙,片刻功夫就变成齑粉了。

“愚民愚妇们,你们看好了,金龙被我联通打死了,你们不是说它是神龙么?那就让它来报复我,我等它一个月。”联通对着远处的部民大声地喊着,心理是说不出的痛快,因为他看见,当他抡锤击打金龙的时候,很多金族的部民并没有走远,纷纷发出惊叫,还有的人嚎啕大哭,如丧考妣,这样的情景是他愿意看见的。就是说,对于联通来说,折磨愚民是一种快乐。

“当心,你会遭到报应的。”于飞故意气联通说。

“只有痴呆才相信报应一说。”联通撇撇嘴说,根本就不在乎。事后有人问巫师,联通的行为为什么没有遭到神龙的报应,巫师只能叹气说:“鬼怕恶人啊!联通比金龙还厉害,金龙怎么可能去报复联通。”当有人告诉联通巫师这个答案的时候,联通一脸不屑地说:“巫师是什么东西,骗子而已,他们怎么会知道老天爷的意思?”当然,这些闲言都是后话。

清除了愚民,拆毁了寺庙,禹的治水大军开始了正常施工,没有人意识到会有大祸临头,当然,禹是意外的,因此他悄悄地对伯益说:“如果朝廷处理我,你一定要接着干下去,这是关乎到子孙万代的大业,绝对不能停下来。”

伯益点点头,他和禹一样,知道朝廷不会放过这件事。但是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尽全力为禹挣口袋,保住禹治水的权利。

最先接到禹在金洲拆庙的过程中动用军队,对于护庙民众进行屠杀消息的人是契,契也是舜的德政主要拥护者和倡导者,骨子里把德政当成自己的事业,而德政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保护民众,爱护民众,对于民众实施教化,即使暂时教化不成,也绝对不能斥逐武力,禹的作为显然和朝廷的治国基调不相吻合,甚至是相反的。不错,从根本上来说,治水是为了民众的福祉,但是你不能一方面为民众做事,一方面伤害民众,因此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契就把这件事提了出来,而且要求舜对禹进行严厉惩罚。

随后受到震惊的是皋陶,他同样是舜德政的最大支持者,但是和契不同的地方是,他主张在法治为主导的框架下进行德政治理,但是也感觉禹这件事做的过分了,在皋陶看来,不管什么原因,对于手无寸铁的民众屠杀,就是典型的暴政,严惩是必须的。

皋陶发言之后是伯夷,他也是舜德政的支持者,同样主张对于民众进行教化的,因此也主张对于禹严惩。这三个大臣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既然他们都主张对于禹进行严惩,别的大臣当然是顺风倒,异口同声地同意对禹进行严惩,现在关键就看舜的态度了。

舜在契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禹无法无天,居然敢于调动军队,不错,他是给了禹调动军队的权利,但是这个权利是用在民众**,阻止治水的情况下,不是让他使用**护庙的百姓。百姓护庙阻止治水的确不应该,但是普通百姓就是这样的素质,不能因此对他们妄动刀兵,这样做的结果影响极坏,直接对德政产生了破坏作用,朝廷在政治上的损失是巨大的。因为普通百姓不会认为是禹的个人行为,会把账算在朝廷的头上,最后只能落在他的头上,这是让他生气的。毫无疑问,对于舜来说,德政是他执政的标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砸碎标杆,禹居然敢如此地胆大妄为。还有,禹是不是感觉自己的权利够用了,把李科这个州牧拘捕了,李科家族是有先帝免死圣旨的,就是他遇到这种事情都必须三思而后行,禹居然连先帝都不放在眼里,这同样不是一般性的叛逆,简直是狼子野心了。

舜虽然是怒气填膺,恨不能立刻派禁卫军把禹从金洲抓过来进行法办,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很快进入到他的脑海里。抓禹容易,没有了禹谁来领导大家治水?当这个念头进入脑海,舜的感觉是冷水浇头,顿时静了下来。因为舜明白,这同样是个不能忽视的问题,能不能治理好黄河,同样和自己的政绩直接挂钩,教化子民,得民心固然是第一要务,但是百姓吃饭也是不能忽视的问题,何况朝廷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半途而废,民众是不会答应的。道德再重要,也不能当饭吃,而只有吃饱饭,百姓能够活下去才是首要的德政。

就在舜左右为难,患得患失,不知所以的时候,姗姗来迟的后稷走了进来,他为了提高粮食的产量,一直在四处奔走,寻找最佳的耕种方式,因为后稷明白,这样的大事只是凭自己一个脑袋是没有办法做成的。而朝廷因为治水,国库空虚,治水还是遥遥无期,为了给国库增添资材,他这个主管农业的大臣肩负重任,舜也不止一次地对他说,朝廷的财政开资就靠他了,可是后稷不是神仙,不会撒豆成兵,想弄来银子,只有靠地里多产出粮食。但是在奔走过程中,他痛心地发现,因为黄河的肆虐,全国的耕地在急剧减少,至此后稷意识到,无论朝廷出台多少好政策,如果不能制住黄河肆虐,适合耕种的土地只会减少,而土地大量减少,就算他绞尽脑汁提高土地的产量,也没有黄河破坏来的快,因此在实践的检验中,后稷明白,土地增产最大的希望是在治理黄河上。结果一上朝,就听见大臣纷纷建议处理禹,第一感觉是脑袋大了。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怒气,厉声地说:“大王,臣有话说。”

“爱卿请讲。”舜奇怪地看看后稷,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脸怒火,但是还是给了后稷的说话权利。

“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全国各地行走,重点去了河南,安徽等地区,因为那里是朝廷的粮仓,是土地最肥沃的地区。但是不幸的是,臣看见的是满目疮痍,饿殍遍野,到处是逃荒逃难的人群。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国家财政将入不敷出,百姓也会因为怨气冲天而出现**,因此在臣看来,眼下最大的事情是治水,只有治理好黄河,适合耕种的土地才会增加,百姓才可以安居乐业,这个是根本,是最务实的德政。”

后稷虽然一个字也没有提到禹,但是治水最重要的理由是实实在在的,是每个人都看得见的,后面隐含的东西是在告诉所有要求处理禹的大臣:你们要求处置禹,处置了禹,谁来治水?治不了水,耕地大面积减少,国库没有收入,你们吃什么?能不能饿着肚子喊德政?

任何一个能够进入朝廷高层的官员,脑袋都不会是木头做的,听懂话的本事是必须具备的。不错,禹的胆大妄为的确触犯了朝廷的某些规矩,屠杀民众的确侵犯了德政,但是禹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自己,如果是为了升官发财,他完全不用冒这种风险,采取更稳妥的改道方式,治水一样可以进行,只不过那样一来朝廷需要多付出无限钱财,治水时间要往后拖延,更多的耕地会被水伤害,但是那和他本人没有关系,不会影响他的乌纱帽,他之所以要冒这种风险,目的很明确,是为了朝廷的长远利益,禹并没有考虑个人的安危。有些官员因为很少接触下层,后稷提出的问题他们并不知道,因此人云亦云地跟着喊口号就是了,现在既然看见惩治禹的结果会如此严重,不在心理问几个为什么是不可能的。

当然,最受震动的是舜,因为后稷说的这些问题他是清楚的,他之所以没有深入考虑,是被禹的“破格”举动气坏了。听见后稷的话就像一瓢冰水浇在发热的脑袋上,心理就是“咯噔”一下一下地狂跳,感觉刚才的想法过于鲁莽了,把道德,条例凌驾于治水之上,这是本末倒置,但是对于禹的行为不闻不问,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禹侵犯了朝廷的重要条例,破坏了某些规矩。

“对于后稷爱卿的话,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舜感觉这件事的处理他拿不定主意,就把球踢给了群臣,希望他们有更好的主意,既对禹的“犯规”进行处理,又不至于影响治水。

“后稷大夫的话,固然有他的道理,处理禹的确会对治水产生负面影响。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搞清楚,国家治理首要的问题是什么?是耕地重要还是法纪重要?是人心重要还是粮食重要?还有,在国家利益和民众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是不是一定要采取极端的手段?难道不用这样的方法,别的方法就没有作用?”

舜的话音落地,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后稷的人是他的亲弟弟契,因为两个人一个务实,一个务虚,在本质上有“泾渭分明”的冲突,契更多关注的是上层建筑,精神层面的东西,这也是舜时代,贵族和官场最时髦的喜好,因为能够站上这个层面,说明他们已经脱离了温饱,一味地对物资追求是落于下乘了,像契这样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去追求实实在在地物资享受,更多关注精神层面是必然的,所以他认为国家的法纪,道德教化的重要性要高于治水这类具体事情是不奇怪的。契的这种拔高精神作用的认识,对于后世影响很大,后世的儒家学者中某些人所强调的,饿死事小,失节为大就是这种思想的典型翻版。

但是在贵族和官员中,也有一批像后稷这样务实的实干家,他们常年生活在社会基本层面,耳闻目睹地看见了生活真实的需求和喜怒哀乐,思维贴近现实,不喜欢空洞的东西,做事情是脚踏实地,所以看见的东西和契看见的东西相差极大,对于事情的不同认识产生的偏差当然不会小。听见契这样问,心理生气,有人就接过话没有好气地回答说:“什么问题也没有吃饭重要,农民没有了土地就没有地方吃饭,国家没有了土地上的收入,国库里就没有钱,因此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有土地,当然是能够种地的那种土地。”

契并不是认为土地不重要,而是认为法纪,教育是治国大纲,不是可以拿物资来交换的,听见这样的话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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