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奔临州

一到临州，小章打车直奔师范大学，路上手机上也搜索了舒乐这个名字，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假期的学校显得很冷清，阴暗的路灯映射着树枝，照得路面一片斑驳，偶有一两个学生出入，显然还是有些高年级的学生署期留校学习或打工，小章无法确定舒乐是否已从云水回来，更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回学校。

他这次来校，是为了了解舒乐的背景和信息，以进一步联络到她，虽然希望渺茫，但这是目前唯一的机会。

在校门口一张望犹豫，就被保安看到了，拉开玻璃窗门他找谁。

小章只得亮出工作证，说是来学校采访。

“现在都放假唻，你采访个球！”保安没好气，“又是星期天晚上，你没搞错吧？”

适时递上烟，陪上笑容，保安脸色有缓解，把小章让进传达室，上下打量着他，又拿过他的工作证反复对照。

“你们学校有个叫舒乐的学生吗？二年级，女生”小章问。

“学校这么多学生，我哪记得住？我不认识学生，你得去问老师”从保安的眼神中，看得出怀疑小章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学校里，现在有值班老师吗？我比较急！”小章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拉开抽屉放进去，轻轻关上，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保安。

“喏，往里走，右转，湖边的四层楼，二楼，今天教务处的李主任值班，你去问问”保安抬头看了一下手表，“不过，你要快了，九点钟，老师要回去”

道了谢，小章飞奔出门，跑到保安说的那幢楼下，在楼梯口停了三秒，喘口气，平静下心跳，缓步上楼。

果然有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小章抬手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小章推开门，看到李主任坐在位置上，正在看一份材料。

“李主任您好！”小章略弯腰，微笑着向老师致意。

“您是？”李主任推了推眼镜，疑惑地看着门口这个陌生人，他看不起既不像老师，又不像学生。

“李主任，我是云水电视台的小章，想来学校采访一个人！”小章赶紧上前递上自己的工作证。

“哦？”李主任扫了一眼工作证，递还给小章，“是舒乐吗？”

小章暗暗吃惊，李主任竟然知道他要找舒乐。

见小章的表情，李主任解释说，他看到了关于舒乐在云水市的故事，刚刚在小章到来前半个小时，市宣传部和学校领导都来电，要他不经同意个人对外暴露关于舒乐个人的信息，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小章。

“啊？”小章很吃惊，没想到事件发展会这么迅猛，不禁问了一句，“那现在舒乐在学校吗？”

“不可告知！”李主任笑着说，“你之前，今天已经有二拨人来找过舒乐了，你们电视台的领导，傍晚也打电话过来询问舒乐的情况”

“那......，能不能告诉我舒乐的联系方式，我自己联络她”小章以退为进。

但仍遭到李主任的一口拒绝。

“对不起，我要下班了！”李主任指了指墙上的钟，转身收拾桌上的资料。

小章也无法，跟主任道了谢，退出办公室，见到李主任关灯，于是，等在门口，跟随李主任一起下楼，他还心有不甘，希望能从主任口中探得舒乐的一点信息。

李主任不抽烟，小章尴尬地把烟收回，一路上竟然想不到合适的话题，直到楼下停车场，不得不与主任挥手道别。

小章现在很后悔，当时没有跟舒乐他们坚持要联系方式，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被动，其实那天舒乐哥哥并没有很坚决地拒绝给联系方式，只是后面他们不坚持罢了。

走到学校门口，保安关切地问有没有见到李老师，他刚刚看到李老师的车子出去。

“见到了，但李老师不认识舒乐！”小章并没有把复杂的背景故事讲给保安听，他自己心情也不好，没必要再复述。

“明天再来呗，明天是另外老师值班，或许认识也不一定！”保安倒是热情，给小章出主意。

小章发现，这个时候，学校门口仍有零星的学生回来。

“学校几点关门？”小章问保安。

“十点，现在署假，有些学生会回来晚一点，我也给他们开，有几个在外面做家教赚零花钱，不容易，我得抬个手”保安眼里透出些许慈祥，“不过，不多，每天也就四五个吧，有几个老面孔，有时还给我带点夜宵，嘿嘿”

小章决定试试运气，在门口等一会。

三五分钟后，有一个女生骑着公共自行车到门口，停好车后向校门方向走来，小章赶紧迎上去，问她是否认识二年级的学生舒乐，找她有点急事，但对方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又等到二个，均不知道舒乐，就在小章要放弃时，黑暗中一个高个子男生戴着耳机走来。

“这位同学，您认识学校里一位叫舒乐的二年级女生吗？”小章抱着侥幸心理，起身拦在男生前面问。

“舒乐？”男生摘下耳机，“认识呀，你是她什么人？”

小章心花怒放，赶紧解释，他是云水电视台的，因为有一件非常紧急的采访，但没有舒乐的联系方式，所以就远程赶过来直接到学校找她。

“是舒乐跟她哥这个事吧，网上已经传疯了，我刚才也特意看了你们台的节目，你们难道没有她的电话吗？”帅哥表示不理解。

小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讲了个明白，并表明自己就是那天拍摄现场的当事人，演的是小偷，如果男生仔细看节目视频，应该会认出他。

但男生表示自己没留意到他的容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不肯定。

“您是舒乐的同学？”

“不是，我三年级，是她的老乡，也不怎么熟，只是有过二次聚会，但舒乐不太喜欢交际和说话，我对她了解也不多！”

“您能给我她的联系方式吗？”小章语气中有些央求。

“那我得问问她，要她同意才能给！”男生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小章很有心眼，用余光盯着男子按键的手机，想趁机窥到号码记下，但男生是有存联系人的，并不能看到号码。

好久，男生按掉电话，双手一摊，“她没接！”

“那你把她号码给我吧，我直接来找她联系，可能她在忙”小章不忘补上一句:“我不是坏人！”

“那不行！”男生断然拒绝，“要不我给你她的QQ号吧，只能这样了！”

见男生态度坚决，小章不好再坚持，能要到QQ号也不错，记下号码，道了谢，还不忘要了男生的联系方式和名字，以能进一步与他联系，或许有更多的信息能从他这里得到。

因为时间已迟，男生急着要进校，小章不好再多问，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男生离去，今天还算幸运的，至少要到了舒乐的QQ，还有这个男生，明天再与他联系，请他吃个饭，应该能套到更多关于舒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