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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为爱沉默>第八章 跨年遇旧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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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跨年遇旧识 (上)

小说:为爱沉默 作者:叶听花 更新时间:2023/11/2 9:13:41

回到筱雨身边,筱雨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帮我暖着,轻声地埋怨着:“出去这么久也不说穿上外套,看你手凉得!别事情没处理完,你再冻病了。”

“我天天锻炼、冲凉水澡,哪儿会那么容易着凉?我没事的。刚才的事情不大,小马哥一出面就处理完了,完了我陪他在外面聊了几句。”我摩挲着筱雨的手,向她解释到。

我没说刚才发生了什么,筱雨也没追问。她知道,我总会抽时间告诉她的。

这是我俩之间的小默契,即使每天各自再忙,晚上也会一起散散步,聊聊白天各自遇到的事情。

此刻,台上节目进行到了热闹的时候,小座里一片欢闹。我四下张望时,再次看到了小马。他站在小座门口,同样在四下里观察着小座里的情况。和那两个认真看节目的着装小保安相比,小马的工作态度和表现明显不一样,到底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出身。

联想到刚才小马问我的那些话,我心里再次对小马好奇起来。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如他表现的那样可交呢?

我正在琢磨着的时候,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乱看什么呢?小刀。”说话的是好好,“守着筱雨还东张西望看别的姑娘?你太不像话了!”

活动开始后,好好一直和筱雨坐在一起。后来蹦迪时她被拉去跳舞了,我回来时没见她,不知她从哪儿回来了。

她一手端着饮料,一手揽着筱雨的肩头,伸着脑袋隔着筱雨数落我。

“有你俩在,我还需要看别的女孩?我是在替你看帅哥呢,有合适的人家了,就能早点儿把你从我们身边赶跑呢。”我笑着跟好好碰了一下杯。

好好笑着,满意地飞了一个大白眼给我,然后揽着筱雨说悄悄话去了。

好好本名叫唐好,好好是她在家里的小名。她是筱雨的室友和好朋友,也是戏剧社的副社长,我在剧社里近三年来的搭档和好妹子。

好好的大名和小名都很女性化,但性格和举止像个男孩子。

大一刚入戏剧社自我介绍时,剧社的师兄们跟她开玩笑,说她装扮和性格有点像米国动画片《猫和老鼠》里的杰瑞一样可爱,干脆叫“耗子”得了。

好好当时直接回了句:“说我这么一个大美女,怎么能叫那么恶心的外号呢?”

本来大家只是在开玩笑。我听好好的语气,倒也不像真不高兴。只是她回得太快,语气又那么直接干脆,倒像是出于不高兴而回怼了。

一下子,弄得师兄们倒是有些尴尬。

“好好好!不叫你“耗子”,干脆喊你‘好好,好’得了。长得好,学习好,演戏好,妥妥的三好美女,简称‘三好’!”

我的圆场及时避免了一场小小的不愉快,而我的提议,居然得到了她的认可,同时,她也顺便给我回了个外号。

“那以后就叫你‘小刀’好了。小刀,小刀,小李飞刀,多合适!”

我至今都记得好好当时那副得意洋洋眼睛笑成弯弯月牙般的眉眼。

从那以后,戏剧社的兄弟姐妹都叫我“小刀”,喊她“三好”。

好好对于大家喊她“三好”欣然接纳,却不允许意别人直接喊她“好好”。

用她的话说,“好好”是她在家里的小名,不是什么人都能喊得。

不过这个不允许也不是针对所有人的,筱雨、我,还有她在班上的密友卓娅便是被默许可以喊她的小名的。

没错,在好好心里,筱雨和我就和她的家人一样。

同样在筱雨和我心里,好好也和我们的家人一样。毫不夸张地说,在我们心里,我们三人早就视彼此为亲人了。

如果问我,在我心里筱雨和好好谁更重要、更亲近?我只能说她俩都一样。

倒不是我贪心,这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筱雨是我很久以前就有缘分的人,虽然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她,但和她在一起的这一年多里,我越来越确认她就是我愿意厮守终身的人。

而好好,我也很在意,很在乎!

作为搭档和好友,我们在很多方面非常默契,能够时刻理解对方、配合对方。尤其是在了解了她的家庭和经历后,我内心深处更是有着一种强烈的情感,把她当妹妹一样呵护疼爱。

晚会结束后,我邀请一群兄弟姐妹们出去吃宵夜跨年,其实更多是为了犒劳好好这段时间的辛劳。我希望在一群朋友的陪伴下,好好在节日时能开开心心地。

气氛太热烈,大家玩得都有些嗨,晚会有点拖延。在小马哥和我一致要求下,李新洋直接跳到了散场舞环节。

“各位亲爱的同学们!请安静一下!”李新洋和女主持拿起话筒用中英文大声说道,“再过两个小时,1994年就要过去,1995年就要到来。现在让我们提前举杯,在迎接新年的鞭炮声里共同起舞迎接崭新的一年!”

随着李新洋话音,电子鞭炮便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年轻的欢呼声、尖叫声、小喇叭声随之欢腾起来!

一时间,清心小座里一片普天同庆。

“下面是Last Dance。各位煎馒头们,请和你们的舞伴一起舞动起来吧!”

我伸手捅了一下三皮,冲他使了个眼色。三皮冲我咧嘴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朝莉雅走了过去。

目送三皮下场,我看了看身边的筱雨,她的目光满是期待。

我接过筱雨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屋子的中间。随着悠扬的舞曲,我带着筱雨起舞起来。

筱雨原本不爱跳舞,也不太会跳舞。不过在我的央求和“利诱”下,她才跟我学会了跳慢三。因为我说,以后结婚时,婚礼上不搞别的花里胡哨节目,就我带着她跳华尔兹。

从那儿以后,筱雨只跳慢三,而且只和我跳。随着我们共舞的次数越来越多,筱雨已经和我很默契了,即使跳华尔兹也能在我的引导下转出一些花样。

不过我俩最爱跳的是慢摇。

筱雨喜欢被我搂在怀里,随着我的舞步慢慢摇动,而我则喜欢低头闻她秀发上的清香。

我拉着筱雨下了场,把筱雨搂在怀中,丝毫不理会节拍若无人地轻轻摇摆,兀自跳着我们的舞步。

我低头在筱雨耳边轻声说了句:“新年快乐!宝宝!”随即趁着灯光转暗,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新年快乐!大熊!”筱雨说完,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娇羞地把头埋在我怀里。虽然她低下了头,但我还是在她低头的一瞬间,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跳动着的开心和幸福。

在优美舒缓的舞曲中,美好的时光悄悄逝去,今晚全校唯一一场新年晚会成功地圆满结束。

参加晚会的人们离开后,小马哥跟我打了个招呼,带着两个小保安走了。他们走的时候,一人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里面的东西和给铁处长的差不多,只是烟酒的档次不一样。

小马开始时不要,后来听我说这是参加晚会服务的人都有的“纪念品”后,他才收下。走之前还专门给我留了他的呼机号,让我有事儿时联系他。

收拾好一切,我领着一众兄弟姐妹们出了校门,打车奔向友谊宾馆。

小座的活动结束了,我们的活动才刚刚开始。

今晚我要带着大家去茶楼吃宵夜、看演出,通宵不眠迎接新年!

友谊宾馆位于行政区西部的金河岸边,前身是予州省的交际处和招待所,商都的老牌高级宾馆之一。几十年来,他家的广府酒家是商都只此一家的国营粤菜饭店。

这几年餐饮市场南风北来,粤菜成了潮流和身份的象征。在紧跟饮食潮流方面从不落后的商都,也没能免俗。从几家省里背景的高级楼堂馆所开始,全市开了不少粤菜餐厅,把商都的高端宴会市场搅得风生水起。

为了应对日趋激烈的竞争,友谊宾馆利用自己楼多地方大的优势,在临河的配楼新开了一家广府茶楼。

广府茶楼由从南粤请来团队打理,除了主打传统风格外,还创下了商都一个新的“只此一家”——商都唯一一家通宵营业的高水准宵夜场所。

凭着这个“一招鲜”,广府茶楼一开业就生意红火,两层营业空间从早到晚客流不断,有时半夜来也要等位。

友谊宾馆的老总是鸿泰哥老爷子的旧部,广府茶楼筹建时因为资金不足,他请鸿泰哥出手相助。鸿泰哥看项目有些意思,又是家里的旧相识便通过自己的投资公司入了资。托鸿泰哥的福,茶楼开业后我跟着来过几次,觉得这里不论是菜品、环境,还是服务都不错。

看我比较喜欢这里,鸿泰哥专门让茶楼给我了一张储了值的VIP金卡,说是为了方便我请客谈生意。只是我跟着他玩的那些生意,从来都是别人巴巴地求着我们合作,哪里需要我宴请客户?这张卡无非是他变相给我的法律顾问费而已。

不过不花钱的卡不用白不用,客户没请过几次,家人朋友倒是没少请。

老头、老太太、筱雨和好好自然是不用说的,大眼镜、老六、“警长”我们一帮兄弟也来过几次。就连武伯伯的五十五岁寿宴,也是我在这里给张罗的。

倒不是不舍得花钱孝敬他老人家,只因为这里的一位大厨是武伯伯的同乡。用武伯伯评价说,这里的菜“味好正”,有家乡味!

到了广府茶楼,还没走到大门口便看到门口和门厅排大队等位的人群。茶楼今晚有跨年活动,除了常规的晚茶宵夜自助,还有节目演出,生意火爆是必然地。好在和茶楼的经理福哥熟识,我提前半个月请他帮我预留了一张大台。

站在门口,看着排位的人群,阿蒙脱口而出:“乖乖嘞,这得排到几点啊!?”

“有你飞飞哥在,你还担心排队?他可是这儿的P,座位早就预定好了!”没待我说话,好好抢着替我回答了。

好好的话让我不断暗自摇头,只当没听懂,飞给她一对“哀怨”的白眼球后,转身找迎宾报名字去了。

迎宾领着我们进了大厅后,福哥直接过来跟我和筱雨、好好打招呼,亲自领我们入座。

福哥给留的位置不错,比较靠中间。前面只有几张四人小台,看节目时,视线应该基本上不会受到遮挡。

福哥是个很会安排事儿的人,招待熟客时他会亲自招待好后才离开。

这个原本正常的小小优待,让阿蒙他们又小小地哇塞了一通。

趁着筱雨和好好分头招呼大家取点心、张罗吃喝的空闲,我四下里环顾,想看看有没有需要过去打招呼的熟人。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背后狠狠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紧接着一条有力地臂膀箍住了我的脖子。虽然隔着衣袖,但是从胳膊上肌肉的硬度和力度能感觉出,这个胳膊的主人是个练家子。

就在我浑身紧绷,准备出手反击时,一张满是酒气的大嘴在我耳朵边叫喊起来:“你个眼瘸的家伙,你一进来跟你挥手打招呼,居然不理恁哥!”

听声音很熟!我笑了。

果然,一侧脸,张飞那张大饼脸带着坏笑看着我。

“你小子什么时候偷跑回来的?也不提前跟恁哥我说一声。”我笑着回骂了一句,起身跟他大大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用力地捶了几下:“一回来就花天酒地,革命军人的本色呢?”

这个小“意外”让分坐在我身边的筱雨和好好有点儿莫名其妙。

“这位是张飞,我的老弟兼发小。穿开裆裤时,就跟着我在院儿里调皮捣蛋。现在正在队伍上‘改造’。”

张飞我们俩从小就打打闹闹,一见面就相互开玩笑。以前见我其他同学哥们时,他从来都是自来熟,现在又是王牌队伍里最鸟的兵,见了人更是不吝。我们这桌点的啤酒一上来,他就拎起酒瓶,让我逐一介绍,他要跟我这帮兄弟姐妹们碰杯“见面”。

这个大大咧咧的鸟人,一来倒是把气氛搞得其乐融融。

介绍到筱雨时,我对着张飞说:“周筱雨,你嫂子。家是炮院的,快给你嫂子敬礼。”

听我这么介绍筱雨,张飞倒是没闹,认真地给筱雨敬了个礼:“嫂子好!”

说罢,一仰脖把杯子里的啤酒干了,还翻过杯子底儿示意了一下。

这种鸟兵的做派,筱雨打小在她们院儿见得多了,而且筱雨还是能喝几杯啤酒的。

不过她还是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一杯就好。”

听我这样说,筱雨放下手中的饮料,拿起我面前的啤酒一仰脖干了,双手举杯翻过杯子向张飞示意了一下。

筱雨和我的这通操作,把张飞看愣了,冲着筱雨竖起大拇指,连喊“嫂子厉害”。不过在我目光的制止下,他收了继续和筱雨碰杯的想法,老老实实地给筱雨添满了酒以后,坐下来跟我聊了起来。

张飞这次是回来休探亲假的,下午刚回来。刚在家吃完晚饭,就被院里的小伙伴们拉出来接风,一群人也是刚坐下开喝没多久。

“那边都是熟人,俺弟跟他女朋友,还有范军和方平原他俩。剩下的几个你可能不熟,不过也都是院儿里的小兄弟。你和嫂子一起过去坐一会?”张飞热情地邀请到。

张飞的弟弟张翼,从小就跟着我和张飞后面玩。范军和方平原是我们小时候在大院里的小伙伴,我转学到商大附小前,我们是小学同学。有他们几个在,我自然是要和筱雨一起过去敬杯酒打个招呼的。

只是我有点儿奇怪,张飞的话和表情竟然有些即期待又羞涩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没当面多问他。跟好好和大小亚他们交待了一声,让他们自己随意后,便和筱雨挽着手跟着张飞过去了。

张飞他们的桌子离我们不远,也是一张大餐桌,也是满满地围坐着一群人,只是位置靠角落些。

上座位置的椅子空着,应该是张飞的位子。空位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浅色毛衣的短发女孩,看到张飞拉着我和筱雨过来,提前张罗着给我们添椅子和餐具。

等我和筱雨坐定后,短发女孩要给筱雨倒酒。被我拦住后,她倒没坚持,而是体贴地问筱雨喝什么饮料,还主动替筱雨倒好。

这个女孩的细心和懂事,让我和筱雨对她顿时有了好感。联想到张飞刚才突如其来的不好意思,我仿佛明白了些。

短发姑娘忙着招呼筱雨,张飞则张罗着一一给我介绍在座的每一位。

除了张飞的老弟张翼、范军和方平原之外,其他人我不是很熟。毕竟小学二年级结束的时候,我家就搬到了商大,上初中才又重新回到行政区。中学那几年里,虽然经常去省军区家属院我小姨家和张飞家玩,也经常帮张飞跟人打架,但和大院那群小伙伴的圈子却是联系不多。

不过大家有着共同的生活圈子和经历,加上张飞和那两个小伙伴帮忙介绍我们小时候的“英勇事迹”,很快大家就熟悉起来,开启一番相互碰杯的热情。

张飞坚持让我跟桌上的每个人碰三杯啤酒见个面,同时还要亲自给我们添酒。

他的小心思我很清楚,不就是想借机灌我喝酒么?和这个傻兄弟很久没见,闹就闹吧。反正啤酒喝得再多,又不会要命,无非就是上趟厕所的事儿。怕甚?

一桌人“见面”的都挺好,但范军和方平原这两个家伙就比较“赖渣”了。他俩小时候就喜欢跟我和张飞叫板,现在两人和张飞一样被送去接受“改造”,更是学了一身鸟兵的习气,一见面就默契地配合着张飞灌我喝酒。非要叫嚣着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要求用玻璃茶杯和白酒跟我喝个“立正、稍息、卧倒”的全套。

看着他们和张飞的坏笑,我倒真想把他们灌翻,让他们在醉乡里深刻地回忆一下儿时记忆。不过想想筱雨还在身边,那边还有好好和一桌兄弟姐妹,我决定放他们一马。

终于,我走圈到了那位短发姑娘了。

这姑娘自始至终一直坐在张飞旁边。我跟其他人挨个碰杯见面时,她一直忙着招呼筱雨,陪着筱雨聊天。看架势,她和筱雨谈得还挺融洽,有些相谈甚欢的意思。

张飞“指挥”着其他人灌我喝酒时,她看筱雨有些担心,几次悄悄地拉张飞的衣袖,劝阻着张飞。

对她的劝阻,张飞倒也听从,多数时候只是架秧子起哄,基本上没有太多灌我喝酒。

这些表现让我确信,张飞之前的“羞涩”是因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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