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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遇

小说:为爱沉默 作者:叶听花 更新时间:2023/11/1 12:28:36

中午我照例去女生宿舍“熊猫楼”接了筱雨,去学四食堂吃饭。作为小座的“老板娘”,筱雨面皮子薄,还不太习惯每顿饭和我一起在小座吃,只有想吃牛羊肉菜肴或者汉堡时,才会来小座吃饭。

饭后,筱雨没有回宿舍休息。陪我去冲洗店送了早上拍的胶卷,又拉着我在滨河路散了半天步,商量好晚上穿哪套衣服参加晚会后,筱雨才放我回小座。

早上和上午我俩没有见面,下午和晚餐我又要一直待在小座,筱雨也想趁着中午和我多待会儿。

其实回到小座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有赵叔坐镇指挥,小座里的各项事务井井有条,一起工作进行得都很顺利。

我像个甩手掌柜一样确认一切OK后,便继续窝在专座上看书复习,一气儿看到了三点半。

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宿舍换了运动服,先是去取了照片,然后去操场锻炼。按照我的计划,锻炼到五点多回宿舍冲个凉水澡换身衣服,正好回小座盯晚上的晚会。

我在操场上刚跑到完五千米,准备上器械锻炼时,衣兜里的呼机震动了。

“回宅电,高明德”,是高老师呼我。

高老师是政智系教国济关系的高级教授,省内研究对外交往问题的专家,不过他没有教过我这方面的课程。我和他的来往,完全源于大一时跟他学跳国标舞的“师生之谊”。

每年新生入学后的几个月里,是商大的“交谊舞舞季”。一到这时候,全校像是在在举办舞林大会,到处都是交谊舞舞会和培训的海报。除了周日和周一,每周剩下的五天里各种交谊舞舞会和培训课遍地开花,轮番开场。

高老师是位舞艺高超的“舞林高手”,他和校艺术教研室教舞蹈的白老师组的舞搭子,经常代表学校参加交谊舞比赛和表演,斩获金奖无数。出于对交谊舞的热爱,以及广泛传授舞艺,高老师常年开办着交谊舞培训班。

在学校众多的“舞术”培训班中,高老师的班开办时间最长,水平最高,声誉最好。究其原因,除了高老师舞艺高超,风度翩翩,教学认真体贴外,也和他价钱公道、收费合理有关。

他的培训班每期六节课,三步、四步、探戈、伦巴、恰恰、狐步六种舞都教。男生每人二十五,女生十元,包教保会。如果这期没学会,还可以跟着白学一期。因此,高老师每次开班都会吸引几十名学员加入,尤其是女生居多,且水准较高。

我们宿舍的老五是那种身心都很熟的人,一进大学便热衷于交谊舞这种社交活动,因为能够堂而皇之地和不同的姑娘搂搂抱抱。为了实现“大面积结识各系优秀女同学”的愿望,老五报名参加了高老师的培训班。

尽管我一再声明,中学时就会跳交谊舞,还是被他硬拉着一起去报了名。因为高老师的培训班有优惠条件,拉一个人一起学,两个人都只需要交二十块钱。

高老师教的不是常规的国标舞,而是带有欧式宫廷舞风格的交谊舞。别看高老师身材瘦而不高,长得白白净净,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看着有些斯文羸弱,但他跳起舞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和气质会为之一变,浑身散发着一股子贵族劲儿。

曾经我很好奇他跳舞时的这种变化,一直在想他哪儿学得这么地道的洋舞?而且跳舞时会变得那么劲劲儿的?

熟了以后才知道,高老师以前不是教书的。来商大前,他曾在我华夏国驻东欧几国的使领馆担任过十多年的秘书和参赞,头十年才转行调来商大教书搞研究。

至于他廷舞跳得好,除了在外交学院上学时精修过,也和驻外时经常跟正牌儿的贵族交流切磋有关。

因为有这层“师生关系”,加上他又是研究外交和国际事务关系的,平日在校园里遇到高老师时,我总会主动向他问好。学国济公法时,我更是毫不见外地找他请教过一些问题,高老师总是热心指教,没有丝毫不高兴。

一来二去的,他见我对他擅长的课题真有兴趣,干脆开了书单指导我研读欧罗巴历史和地缘传统,定期还会把我叫去考问。慢慢地,高老师和我有了名副其实的师生之谊,他带的研究生都戏称我“半个小师弟”。

我也没放过这层师生之谊,每次写了关于国济关系、地缘问题和特安问题的文章时,都会送给他指教。高老师倒也实在,不光指导我修改,还帮着推荐投稿。这不上个月在他的推荐下,我又在京城的一本专业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分析我华夏国未来特安形势及形态的文章。

只是这个时候高老师找我会是什么事呢?我之前邀请过他晚上来小座参加新年晚会,莫非他要跟我说这个事儿?

我想了想,跑出操场,找了个公用电话给他回电话。

“高老师好!您找我?晚上的新年晚会,您能参加吧?我可给您留好座位了。”

“大飞,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呢。我的一位老朋友来了,晚上我要请他吃饭,晚会我就不去参加了。你这会不忙的话来一趟,我这位朋友对你新发的那篇文章很感兴趣,想和你聊聊。”高老师热情地招呼我过去。

“我这会儿在锻炼,没什么事。只是你们老朋友相聚,我去合适么?”

“没关系!你现在不正在构思后续文章么?我这个老朋友可是国济实务行家,多听听专业意见没坏处。快来吧!”没等我多客气,高老师便挂了电话。

既然高老师这么说,我只好往他家跑去。好在操场离他家不远,很快就能到,不影响我拐到水果店买些水果。

说老实话,对高老师突然介绍我认识的这位国济实务大拿,我有几分好奇。

由于历史和文化原因,予州省内专门研究外交和国际事务以及相关课题的专家学者也就三位,高老师便是其中一位。

既然高老师说是他的老朋友,想来是他以前的师友,或同事。而国内涉及这方面政策和问题研究的单位不多,算起来不到十家,各自有着明确的背景和隶属。

高老师的这位朋友会是哪个单位的呢?难道是他以前驻外时的关系?

当我拎着水果来到高老师家门前时,还没敲门便听到了高老师的笑声。

高老师平时说话声音不大,只有上大课,或者特别兴奋时才会提高音量说话,还会像跳舞似地配以夸张的手势。

高老师能笑得如此开心,想来和这位老朋友关系匪浅,并且两人有不短时间没见过,此刻正相谈甚欢。

敲门后依旧是高老师家的小时工马姐开的门,每次来都能见到这位年纪四十岁上下的前下岗女工。她在高老师家服务已经超过两年了。

至于高老师的爱人?两人早就离婚了,我只在高老师的书柜里见过她的照片。

“高老师,小李来了。”马姐接过我带来的水果回头喊到,指了指书房后便去厨房了。

刚进到客厅,我便闻到了一股现煮咖啡的香气。

哟!高老师居然把珍藏的蓝山咖啡豆给拿出来了,看来他对这位老朋友很是看重。

这更让我对这位专家感兴趣了。

“大飞,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聊你呢。”我刚走到书房门口,高老师便招手示意我赶快进来。旁边另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他顺着高老师的手势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上下打量着我。

高老师边起身边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专家,我的老朋友老吴....”

“吴岩,亚新贸易公司对外贸部经理。专家谈不上,只是个做贸易的。”中年人跟着起身,一边自我介绍,一边矜持地冲我伸出手。

这位吴岩看上去四十多岁,身姿挺拔个头不低,而且身材几乎没有走样,一看就是个注意保养经常锻炼的人。虽然算不上相貌堂堂,但剑眉星目配上国字型的脸,倒也正气十足。穿着一套合身笔挺的西装,黑亮的皮鞋,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的银色瑞士表。他这身行头是经商圈里常见的装扮,不过他眉眼和眼神间隐隐透出的上位者气场,让我觉得他的更像是机关里的。

所以,听他自报家门在亚新贸易工作时,我不由在心里暗笑了一下,马上对他的身份有了大致判断。不过我没有多说多问,因为那样不礼貌,也很不合“规矩”。

我站在原地没动,摊开双手向抱歉地向他解释到他:“吴总好,高老师给我发传呼的时候,我正在操场锻炼,着急赶来没顾上洗手。不好意思,我先失礼了。”

听了我的解释,吴岩大度地收回了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我的双手说到:“没关系,刚才说到你时,老高就说你在锻炼。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少,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嘛。看你步伐稳健利索,练过?”

这个吴岩招子还挺毒,从步伐的细末处便能猜到我可能练过武术。看来我的猜测是靠谱的。他不是外贸公司或什么研究机构的,而且他应该也练过拳脚。

不过我没接他的话,也没点破他,只是笑着装了个傻:“没有了,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身体不太好,好了后就养成了每天锻炼的习惯。为的是身体健康,不影响学习和生活。”

“他可是天天锻炼,什么时候都活力充沛的。大飞,你去洗洗手,坐下来慢慢聊。你那篇文章不是想展开了往深入里写么?老吴实务经验丰富,你可要好好向他请教学习。”高老师在旁边热心地介绍着。

待我洗完手,回到书房时,高老师已经给我倒好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我向高老师道了谢,主动再次向吴岩表示了歉意后,这才和他握手见面。

高老师的书房不大,南边窗户下是书桌、转椅和通往阳台的门,西边的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东墙下摆放着两个单人沙发和茶几。高老师和吴岩在沙发上坐着,我从客厅里搬来一把椅子,在靠近书房门口的位置,与他们隔着茶几斜对着坐下来。

“那把转椅空着,你干嘛还搬把椅子进来呢?”吴岩一直看着我,等我坐下后才笑着问到。

“那是老师的座位,我哪儿能随便坐?您和老师在上,我一个晚辈应该坐在这里。”我解释到。

吴岩看看高老师,笑着说:“懂礼数,注意细节。和你当年有点儿像呢。”

高老师有点儿得意:“这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指导他跳跳舞、读读书、写写文章。大飞的家庭环境和家教都不错,不光讲规矩懂礼貌,还爱读书。脑子活,文笔也不错,懂得学以致用经常写些东西。除了你刚才看的那几篇,他还在报刊杂志上发过一些其他类型的文章。你可得多考教指点他一下,不要藏私哟!”

我扫了一眼茶几上叠放着的期刊,是在高老师指导和推荐下我发表文章的那几本。虽然高老师说得基本都是事实,但他这样明显地夸赞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三篇关于特安问题的文章都是你写的?为什么署名刘羽,不以你自己的名字发表呢?”吴岩感兴趣地问我。

“小时候家里长辈取刘基诗句中的‘六羽’赐我为字,我很喜欢。家母又姓刘,我便取谐音作了笔名,用来发表些专业之外的文章。”

“刘羽,六羽,李六羽,你这个字号倒也不错。是取自‘我忽乘云梦轻举,身骑二虹臂六羽’这句吧?”吴岩几乎没停顿,很快便背出《钧天乐》里的这句诗。

“吴总博学,这么冷门的诗,您居然知道。”我由衷地“恭维”了他一句。

“以前读《明史》时,对诚意伯很是佩服,便找了些他的诗文诵背过。不过现在也只记得寥寥几句了。”吴岩还挺谦虚,“另外,小李,你不用客套见外。我只是个部门经理,你不好总是喊我‘吴总’的,叫我‘老吴’就行。”

“那哪儿成?您是高老师的老朋友,是长辈,我怎能没礼貌?要是您觉得不合适的话。。。。。。”我想了想说道,“亚新贸易是省直管的外贸公司,您是部门经理,至少该是处级,要不我就斗胆喊您‘吴处’,或者“吴老师”吧。”

吴岩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说的也差不多。好吧,我就沾一下老高的光,做回‘老师’好了。”

这吴岩倒是个头脑很灵活的人,不拘小节,说话也幽默,看来也是走南闯北经历见识不少。

他没有继续客套,语气一转做起了“老师”,就着我的三篇文章考问起我来。

我按着自己的思路分析、阐述时,吴岩听得认真仔细,丝毫没有敷衍晚辈后进的态度。听到重要的地方,还不时打断我,跟我讨论上几句,越聊吴岩越发越有兴趣。对于我谈话中提及的电脑和信息网络知识,他也不忘问上几句。

“小李,你对电脑、电讯和信息网络懂得不少嘛!专门学过?”

“我小学六年级被选进学校电脑小组,开始学电脑和编程,一直学到高中。现在摸得少了,不过定期会看相关的报刊杂志。毕竟都是以后工作会用得到的技能,多了解些没坏处。”

“能有这样的意识很好。我就常跟我手下的年轻人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一定要多学些新技能,不然很容易会落伍的。”吴岩点点头,“对了,你文章里的有些案例和资料没怎么公开过,你是从哪儿找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平时喜欢看参考,还有法学和国济事务相关的报纸期刊。为了学外语,也常看国外的过刊报刊。还有就是在高老师的指导下,读过一些关于欧罗巴历史、民族和地缘关系的资料。我文章里用的资料和数据都是从这些公开发行的资料里挑选的,不涉及泄密问题。”

听我提到他,高老师在一旁有意无意地点了点头。

“吴老师,你刚才提到的没公开过的案例和资料,指的是文章里提到的前两年西部边疆地区事件吧?”我停了一下,看吴岩点了点头后才继续说道,“那次事件的情况,国内并非没有公开过。当时参考发布的内参上就有详细介绍,参考的公开报纸也都报道过。就连华视的专题片也有披露,只是这些公开报道都不如境外媒体报道的深入。”

“看来你很喜欢搜集这方面的信息咯?”吴岩说这话时没有太多的感**彩,让人很难猜透他的目的。

“倒也没有特意搜集,不都说处处留心皆学问,功夫在平时嘛?我平时只是喜欢注意把自己感兴趣的信息分类汇,没事儿时和相关信息做些横向联系,自己瞎琢磨而已。我觉得只要肯花功夫,零碎线索隐藏的信息都能看出来了。如果资料库够大,甚至能能分析出更全面、系统的内容来。”我没受他的影响,径自按着自己的节奏回答。

“好一个处处留心皆学问,功夫在平时!能坚持把零碎消息收集汇总已经不容易,懂得整合信息做深度挖掘,更是不容易呢!开始是老高说你还在上大三,我还有些不相信。”吴岩笑着指着我对高老师沟通说,“老高,看来小李是个有心人呢!你这半个学生收得不错!”

“是啊,大飞可是个博学强记记忆力不错的有心人。我介绍他看过的书,有时我还得问他某句话出处何方呢。”高老师补充道。

吴岩点了点头,转头盯着我问到:“小李,你学的是国经法,为什么喜欢在特安事务课题上做研究呢?是毕业后准备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么?”

听吴岩这么问,我心里不由地再次呵呵起来。

从高中起,我就有心以后进入特安系统工作。为此,我给自己安排了一系列的技能学习和训练:外语、表演、无线电、定向越野、各种搏击技能,等等等等。为了自己的目标,我一直做着准备。

甚至于为了磨炼精神耐受力,我寒暑假去医院太平间和肉联厂的屠宰车间打过工。

只是我的这个目标和想法,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

尽管吴岩的问话说中了我的内心,但我怎么会轻易向一个初次见面,连身份都有所掩护的人承认心迹呢?

不过高老师也在,我总得顾及高老师的面子,于是我选择了插科打诨装傻。

“二位老师谬赞了!我可算不上博学强记的有心人。我只是平时喜欢多记、多背、多联想。为的是现在多锻炼锻炼脑子,以后老了不会老年痴呆。”

我这句故作老气横秋的话听得他俩相视哈哈一笑,高老师更是笑得连连用手指我。

等他们不笑了,我才认真地说到:“我研究特安问题倒不完全为了以后职业发展,更多还是因为个人兴趣和未来工作方便的考虑。毕竟涉外经贸的实务操作中,很多事情极易受到多方面、多种因素的影响。不管以后具体从事什么工作,现在多学习、储备些知识和经验,以后工作上就能轻松些。至于我的那些看法和观点,还有很多不能入方家之眼的地方,还请吴老师不吝赐教!”

吴岩还真不吝言辞,针对我想要深入展开探讨的话题方面谈了不少。虽然他讲得尺度有些保留,但提到的那些干货和新东西还是具有一定参考性的。

初次见面能对我这个晚辈指导成这样,吴岩已经很给高老师面子了。

只是越往后聊,谈话越偏向于对我个人情况的了解。吴岩问了我不少关于学习、个人社会交往和家庭情况等问题。即使在我一一回答后,试着把话题往专业问题上转,他也总是在泛泛几句后,然后继续拐弯抹角把话题往我身上绕。似乎在回避掉自己不擅长话题的同时,引导这谈话方向伺机套我的话。

要不是我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我都会怀疑吴岩是不是在评估我是否够格做他的东床快婿了!

这次谈话是高老师邀请我来的,不管高老师最初目的是什么,总是为我好,所以我抑制着心里的疑问陪他们聊着。

快到六点的时候,我借口要回去准备晚会的事情,向他们告别。

临走前,吴岩给了我他的名片,并礼貌性地问我有没有名片。

“吴处,我一个在校学生,用个汉显寻呼机已经很招摇了,哪里需要什么名片?那不成‘明骗’了?”

我跟吴岩开玩笑的同时玩心大发,还是忍不住点了一句他。

吴岩没有搭话,接过写着我呼机号的便条,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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