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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六十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1/7 15:26:04

五帝正传第六十章

参与会议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是真正为帝喾着想的,一直想站起来驳斥定于的,他自然是折箩了。从打定于替重黎诡辩,到把责任推在帝喾身上,折箩就想说话,但是帝喾用眼神阻止了他,因为帝喾明白,这个时候折箩说话,和自己说话没有分别,朝臣都知道,折箩是自己唯一的心腹,此刻折箩说话,得罪的不仅仅是定于,而是整个贵族利益集团,那么后果是严重的。他们不敢把自己当做攻击目标,但是对折箩的攻击却不会手软。如此一来,当折箩被群臣孤立,以后的工作就没有办法去做了,因此帝喾才暗示折箩不要说话。

折箩明白了帝喾的眼神之后,只能忍受着心理的愤慨,装聋作哑一声不吭。后来看见帝喾发怒,心理暗喜,折箩明白,定于之所以敢如此地放释,就是拿准了帝喾的仁慈,知道他不会随意地训斥重臣,才敢任意施为,颠倒黑白地为重黎开脱,把责任归罪在帝喾身上。因为折箩看明白了定于的心理,明白帝喾承认责任在自己身上,就不可能出手处理重黎,重黎没有事了,定于当然就没有责任了,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问题是一个将军打了败仗不受惩处,那么就会留下糟糕的榜样,以后再打仗,任何一个将军都不怕打败仗。当一支部队中,将军对于打败仗没有了恐惧的感觉,这样的部队基本上就成了摆设。国家的军队成为摆设,这个国家就等于自动解除了武装,那么没有了国防的国家,经济搞的再好,老百姓生活水平再高,幸福都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因为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猛兽,一个不设防的国家当然就是猛兽嘴里的肥肉,它们什么时候想吃肉,就可以随随便便来蹂躏,当老百姓发现他们的安全没有保障,自然会埋怨这个国家的当家人,最后导致民心涣散,众叛亲离是一定的。

折箩看事情是有战略眼光的,因此他明白,处理不处理重黎,不是他个人的事情,是帝喾留给大臣什么导向的问题,所以看见帝喾发怒他才会高兴。不过折箩哪里知道,定于实在狡猾。当他看见帝喾真正地发怒了,就用花言巧语,把帝喾的怒火浇灭于无形。如此一来,帝喾即使处理重黎,也不会大开杀戒,只能是轻描淡写地做做样子,根本就起不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最后还是会自废武功,给朝廷留下巨大的隐患,折箩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悲剧出现。重黎必须承担战败的责任,帝喾必须严明国法。因此当他看见帝喾脸色和缓下去,顾不得了帝喾的暗示,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定大夫,舍下有一件事不大明白,想请教定大夫?”

折箩在朝廷内,并没有明确的职务,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帝喾的亲信,只要他做事,就是代表大王的,因此并没有人敢于公开轻视他。定于是个老官僚了,官场上这样的潜规则哪里会不懂,所以他敢于在别的官员面前跋扈,骄横,却对折箩敬而远之,从来不在折箩面前摆金正的架子。此刻听见折箩问话,心理就是怵然一惊,清楚折箩不是好对付的人,于是就非常客气地说:“折箩先生有话请讲,老朽会洗耳恭听。”

“当初黄帝立国,颛顼大王继承大位,有些法规随着社会的变化在不停地改变,尤其是颛顼大王执政的时候,对于黄帝大王留下的很多法规进行了修正,但是两个大王对于将军战败处于死刑这一条文都没有改变,舍下想知道为什么?”

定于已经料到折箩提出的问题一定是难以解答的,但是也没有想到,折箩一出手提出的问题就是致命的。这个原因他当然清楚,但是他不能解答,如果按照真实情况做了说明,无异于在作茧自缚,可是不说话又不行,定于就略作思考了一下,把皮球踢了回去。“老朽愚钝,不知道折箩先生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舍下以为,两任大王都没有更正这一条法规,那是因为没有更正的必要。”折箩没有给定于绕圈子的机会,斩钉截铁地说,随后又补充说:“因为军队中的官员,不同于地方行政官员,他们负有保家卫国的重任,不能出现差错,所以平时做事必须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因为国家的安全掌握在他们手里,这等于国家的命运被他们掌握。如果他们胆小怕死,业务不精,战场上的胜败是不能重复的。因为他们的渎职,国家的大门就可能敞开了。说轻一点老百姓的生命会受到荼毒,说严重一点,国家的政权会被颠覆,所以将军们没有权利随便犯错。”

“哦,折箩先生讲的似乎有道理。”面对折箩逻辑严密的解答,定于明知道是一杯苦酒也不能不喝下去,因为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信口雌黄,何况帝喾坐在龙椅上倾听。

“如果定于大夫认可舍下的话,舍下就有话想说了。任何打了败仗的将军都会说出自己的理由,如果大王对这些人这样的理由都宽大为怀,不按法纪去处理,国法,军规也就不存在了,是不是这样?”折箩的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去理会官场的潜规则,因此论战一旦开始,他不会温文尔雅地给对方留下退路。尤其是定于把目标对准了帝喾,而大臣们都缄口不语的时候,他一定要奋不顾身地维护帝喾的声誉和尊严,哪怕为此自己成为被攻击的目标也在所不惜。

“如果国家的法律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试问,上了战场,哪一个军人会拼死搏杀?一支没有血性的部队,如何能够保家卫国?如何能够战胜敌人?”

“折箩先生过于夸大了法律的作用,治理国家,军队,除了法律,还应该有人文情怀,大王的仁慈感动过很多将军,他们被感动之后,就会更加效忠大王。而不问青红皂白就按照法纪行事,会让很多人心寒,一旦将军们心寒,军队就可能丧失了凝聚力,一支没有凝聚力的部队,是不是非常可怕?”定于感到了折箩的咄咄逼人后面的软肋,就发动了反攻,他知道帝喾的治国纲领以仁慈做主导,因此他就对症下药,打出了仁政这张牌。说完之后回头看看帝喾,帝喾的脸上并没有反感地表示,明白自己捏住了帝喾的七寸。

但是没等定于继续发挥他的辩术,折箩就抢过话去,因为折箩也知道,用仁政的话题最容易蛊惑帝喾,这是帝喾的七寸。折箩自己也信服仁政治国,开始进入帝喾身边的时候,甚至比帝喾还厉害。但是拜访了赤松子之后,赤松子讲的自身经历,对他震动很大,尤其是来到京都,接触了湖鱼之后,明白了过去的很多想法过于书生气,博爱仁政没有错,但是不是唯一,湖鱼的工作经验告诉他,如果想把国家治理好,一味地谈仁政,离开法治是不可能的。而他想成为湖鱼那样的治国能臣,必须儒法兼用,关键的时候要用法术。但是他明白,帝喾的思想转变很小,他还是很迷信博爱仁政是治国良方的,他当然不能给定于更多时间来迷惑帝喾。

“定于大夫,一个将军上了战场,是不是需要弄清楚敌人的情况才会制定相应的战术,如果重黎将军遵循了这个原则,就不可能接连打败仗。依舍下看来,他的失败应该是轻敌所致。”折箩这话已经转换了话题,具体探讨重黎为什么会打败仗,这样一来,定于为重黎开脱的理由就会暴露在阳光之下了。虽然折箩没有打过仗,但是世界上的万物,做事的原理其实是相通的,他稍稍用大脑分析一下就发现了问题的内核。

定于顿时感觉难以对应折箩的反击,因为军队方面传来的密讯就是这样告诉他的。重黎认为对方是乌合之众,而他率领的是天朝的精锐部队,因此就没有把莪蒿的部队放在眼里。一路上穷追猛打,却不知道这是莪蒿摆下的诱敌之计,结果在山里中了埋伏,折兵过半。这个时候重黎如果能够稳住心神,坚守待援,莪蒿的部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重黎的部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王家近卫军。但是作为主将的重黎贪生怕死,仓惶出逃,如此一来,部队当然就失去了抵抗能力,就形成了兵败如山倒的局面,这就是重黎部队大败亏输的真实情况。定于对于这个情况是了解的,也恼恨重黎不堪大用,但是为了个人利益,只能在朝堂上颠倒黑白地为重黎辩护。现在被折箩戳穿了里面的黑幕,当然感觉理亏,所以在折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半天没有回应。

看见定于没有说话,折箩信心自然大增,明白自己的推断抓住了重黎的死穴,看来这次和题族交战失败的主要原因的确是主帅无能,并不是援军增援迟缓造成的,就是说,定于替重黎的狡辩并不成立,因此就有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想法,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大王,事实已经清楚了,这一次重黎将军打了败仗,他应该负主要责任。按照天朝的军规,法律,一支部队的主帅,如果对战场上的胜负负有主要责任,按律当斩。”

毫无疑问,折箩的这番话等于在平静的池水里扔下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文武大臣目瞪口呆,因为帝喾继位三年了,从来没有杀过将军以上级别的官员,现在折箩提出对重黎明正典刑,如果帝喾做了,这就打破了帝喾自己定下的规矩:绝不轻易斩杀重臣,因此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帝喾的脸上,大家都想看看,帝喾会不会推翻自己制定的治国之策。

当折箩滔滔不绝的辨析,击败了定于为重黎辩护,把战败的责任归罪于重黎一个人的时候,帝喾是高兴的,心理顿时轻松了很多。但是随后的转折多多少少让他感觉吃惊和不安。从心理来说,他希望自己对战败不负有责任,但是也不想要重黎的命,毕竟重黎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而且关系还不远。但是当他看见折箩射向自己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地犀利,明白了,此时此刻如果讲亲情,国家的法规,军队的军规就形同虚设,关键的问题是,后面还要派出军队去和题族作战,就会树立一个不好的榜样,因此只能咬牙大义灭亲了,所以就同意了折箩的提议,对重黎施以极刑。

做出了处置重黎决定之后,帝喾是准备接受大臣的反对之声的,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包括定于在内的重臣都保持了缄默,这让他暗暗地吐气的同时很是困惑,不知道这些“乌鸦”为什么会关闭了嘴巴。

帝喾毕竟当大王的时间不长,又是在和平年代顺利接班的。而他上位的时候,朝堂上有湖鱼这样的重臣辅佐,因此一切麻烦事情都顺顺当当得到了解决。就算迁都这件事遭到了某些大臣的集体反对,但是因为有湖鱼支持,大臣们也就是叫了几声,然后就偃旗息鼓了,因此他的声威没有得到体现的机会。而他平时的作为,看起来非常亲民,因此给多数大臣的感觉是新任大王比较软弱。如今他偶尔露了一下狰狞面目,有些大臣就感觉看不懂他了,当然不会有什么人愿意触霉头。就算是定于当初想为重黎挣口袋,也是怕自己受到牵连,现在看见帝喾只是处置了重黎,并没有追求他举荐非人的责任,当然不想惹祸上身了,因此三十六计沉默为上,至于别的大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一定的,没有人愿意让大王讨厌自己,更不会有人真的认为可以和大王分庭抗礼,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见没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帝喾当然不想纠缠在这件事上,随后宣布了另外决定:明年春天京都搬迁到亳州。各个不同的部门各负其责,现在就开始做搬迁准备。

已经沉默下去的定于没有想到,帝喾刚刚拉响一个手雷,现在又要引爆更大的炸弹,有些急了。当初帝喾想迁都,他就是第一个反对的,随后是群臣相应,然后帝喾就销声匿迹了。时隔三年,帝喾又旧事重提,定于知道,这不是帝喾心血来潮,但是他也不准备投子认负。

“大王,迁都不是小事情,当今水患刚刚结束,许多地方受灾严重,需要朝廷拿出钱来救济,只是京城一地,要花钱的地方就很多。而边界的战争并没有结束,打仗同样是要花钱的,大王此刻提出迁都,国库里没有那么多的金银啊!”

定于把不能迁都的原因说成是朝廷没有金子,银子,应该是对症下药了,因为湖鱼离开之后,他掌握朝廷的经济大权,当然知道国库里有多少存款,所以这样说算是有的放矢。国库没有钱,你帝喾就是想迁都也只能是空想。

但是定于不知道的是,帝喾为了迁都已经准备了三年,新都在湖鱼去世后由里屋接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非常出色地进入了角色,把最后的工作完成的很好。现在的朝廷如果搬家,只要人过去,就可以运行,所需要的搬家费用以朝廷国库的存金,就是小菜一碟,因此当定于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帝喾在心理暗笑,当然也暗暗感激湖鱼做事的老辣。当初湖鱼知道帝喾要迁都的想法之后,明确地表示了支持。湖鱼告诉帝喾,在颛顼当政的后期,他就发现京都地势的低洼成为公害,因为近年来气候异常,京都和上游地区雨量一年比一年大,每年因为对抗洪水都会消耗掉朝廷大量的人力物力,曾明确地对颛顼提出过迁都的问题。但是因为颛顼年龄大了,进取心差了,又习惯了住在京都,不愿意挪动地方。当然,颛顼也担心新建都城会花光国库的存金,因此就拒绝了湖鱼的提议。而帝喾刚刚上任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湖鱼认为帝喾的见解不一般,同时告诉帝喾:早晚要搬家,晚搬不如早搬,越早就越少受害,因为京都不仅仅是大王居住的地方,还是全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的中心,朝廷的官员每天要做很多事情,不能把大量时间都消耗在抗击洪水上。帝喾当时担心自己刚刚上任,搞这样大的基建工程,会遭到很多大臣反对。湖鱼就对帝喾说:臣因为当年就有这个想法,提前做了考察工作,新京都的选址不是问题,钱财也不是问题。至于会遭到不少大臣反对,这是一定的,因为大臣们的财产,家族和朋友亲属的势力范围都在京都,一旦迁都,他们原有的势力范围就没有了,财产也会有相应的损失。任何时候迁都他们都不会同意,因此这种事情只能秘密进行,由老臣亲自主持,朝廷国库的财权就掌握在老臣手里,只要老臣不张扬,多数大臣根本就不知道国库的钱财被挪用了,老臣去干什么了,就算有个别大臣知道,老臣命令他闭嘴,相信他也不敢乱说。一旦新都建成了,生米做成熟饭,谁反对也没有用了。而且多数大臣看见新都建成了,知道大王决心已定,就不会再反对了。帝喾感觉湖鱼讲的有道理,就给湖鱼下达了外出巡视的旨意,多数大臣并没有感觉这里面有谋略。虽然后来也有人发现湖鱼为什么出去就不见踪影了,但是湖鱼是丞相,谁敢问他的行踪,因此湖鱼就秘密地做成了这件事。后来如果不是湖鱼病重,帝喾命令路用把他接到京都,也许湖鱼早就把新京都建好了。

回想起湖鱼做过的一切,看看定于丑陋的面孔,一股说不出的厌恶之情涌上心头,因此帝喾就冷冰冰地说:“如果有了新京都,迁都的费用足够用,定爱卿是不是同意迁都?”

“这个是自然,不过臣感觉大王在说笑话。平常之家建个新家,还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建成新都城可不是吹气泡,就算朝廷有钱,没有三年五年时间也是不可能建成新都的。”

定于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漾上了讥讽的笑容,似乎在说帝喾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定于知道建设新京都是个巨量工程,所动用的人力物力,所花费的钱财都是惊人的。如果朝廷有这样的举动,他这个朝廷重臣不可能不知道。帝喾之所以这样说,不过在开玩笑罢了,他当然要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给帝喾了,乐得让帝喾高兴。

帝喾则微微一笑,回头对身后的太监说了句什么,太监就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他后面跟来了四个内侍,这些人走到大臣面前,把一张巨大的布帛打开了,上面是用彩色画笔绘制的图案。帝喾走下座位,指着图案对定于等人说:“众位爱卿都来看看,图案上画的是什么?”

定于是排在前面的重臣,离内侍最近,第一个走了过去,还没有走近图案,就感觉汗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因为他看清了,这是一张城市建设图,上面清清楚楚地标明了王宫,各个部级衙门的名字和住所,再往旁边看去,连南北大营的驻军地址都看见了,中间部位还有一片巨大的连体房舍,上面写有京都市场几个大字。

“大王,这张图案是……”

“这就是爱卿要的新京都,看看上面还缺少什么?”帝喾面带讥讽地说。

“大王是说,新京都已经建好了?就和图上面一样?”定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此才有这一问。

“当然是建好了,难道孤家会让众位爱卿画饼充饥不成?”说到后一句,帝喾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不是可以迁都了?”

“当然,当然!”尽管汗水在不住流淌,定于却不敢去擦,心理的沮丧说不出有多大,没有想到混迹官场一辈子,最后到胡子白了,犯下这样低级错误,被帝喾当众嘲弄,看来新朝没有自己的席位了。“臣老了,跟不上潮流了,请大王恩准臣告老还乡。”

定于的当众辞职是帝喾没有想到的,因此有好一会没有回话,他本来就不属于那种比较激进的帝王,虽然感觉定于在处理政事上和自己不大合拍,但是定于除了思维守旧,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因此并没有想罢免定于,如今他主动辞职,不免产生了怜悯情绪,所以才没有立刻说话。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折箩身上的时候,心理猛然一惊,感觉自己的情绪不利于治国。湖鱼死去之后,定于就是第一权臣,如果第一权臣总是和自己唱反调,或者做事不能同步,那么朝廷的事情做起来就缚手缚脚,他的离去,正好可以给折箩腾出位置,因为只有折箩有能力,有忠心为自己工作。

“定爱卿为朝廷超心过多,的确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谢大王。”定于没有想到帝喾立刻批准了自己辞职,虽然感觉委屈愤懑,但是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收回来是不可能的。

下朝之后,帝喾留住了折箩说:“先生一直不肯就任官职,因为没有合适的职务,孤家也就没有勉强。现在定于辞职了,他留下的金正一职就请先生接任了,先生不能再推辞了。”

折箩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知道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就对帝喾说:“多谢大王信任,只怕臣能力有限,做不好工作。辜负了大王的信任”

“任何人都会做错事情,就是孤王也经常犯错误,重要的是能不能用心去做。先生的忠心孤是不会怀疑的,所以先生就不用多心了。”

折箩知道帝喾说的是心理话,就回话说:“臣本来就是草莽,得遇大王赏识实属幸运,敢不用心做事。臣以为,眼下有两件事必须去做,第一件事迁都,大王已经下旨意了,想必明天就可以行动。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边界平叛,应该选派良将剿灭边患。”

“军队是现成的,只是缺少带兵的将军。先生是不是有人选?”帝喾问,现在大雨已经停止,南北大营可以出兵了,所以调动军队去边界是没有问题的。

“重黎的弟弟吴回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做事稳重,爱兵如子,大王看是不是可以让他前去?”折箩说,他去军营走访的时候,遇到过吴回,对他治军的本事很是看好,因此帝喾让他提供带兵人选,就想到了吴回。

“可以,就让吴将军带兵。”帝喾回应说,他对吴回并不陌生,因此当折箩提到他,立刻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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