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四十三章

五帝正传第四十三章

这次见面之后，隔了一周时间帝喾又去找简狄了，因为这一周府衙事情很多，尤其是收税的皂吏私自加税，激起了商家的愤恨，被商家找上门来，当初他们来高辛做生意的时候，帝喾保证过他们的利益和本地人一样会受到保护，哪里知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皂吏在实际收税的时候，还是欺负外地人。这一次是做大了，让外地商家搂不住火，才有了大闹总督府的事情。帝喾对于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容忍，调查清楚是非之后，绝不护短，立刻砸了衙役的饭碗，商家看见帝喾做事情真的公允，就没有人撤出，事情算是平息了。只是帝喾刚开始闲下来，两户农家为了一块不大的耕地把官司打到他这里，因为县令的处理双方都不满意，最后帝喾把事情摆平了。如此一来，一周时间就过去了。到了周一，帝喾又有空闲了。帝喾有了空闲之后，不像多数官员喜欢坐在大堂里品茶，或者在衙门里享受官员的自尊，而是喜欢出走，游逛，这个习惯到他当上大王之后都没有收敛，反而变得越发厉害。

因此帝喾吃完早饭后，自然而然地走出家门，面对融融**，帝喾的脑海里浮上了简狄的影子，决定去找简狄。许多官员找老婆，情人，为的是精神和肉体的需要，帝喾主要是为了工作的需要，这一点堪称另类。比如他之所以选择了姜原做老婆，第一感觉是这个女人会帮助他做事，婚后在农事上，姜原就成为帝喾的主要高参，只要遇到农业上的问题不明白的，就请教姜原，甚至让姜原直接参与，给种地的农民讲解如何种地，选种子，疏松土壤，合理配置农作物之间的间距，如何套种才能够发挥土壤的最大作用，的确给高辛地区的农民带来了巨大的实惠，其实姜原起的作用就是今天农艺师的作用，就像他的祖上黄帝娶嫘祖一样，黄帝娶了嫘祖，才让他治下的农民学会了养蚕，和后来的蚕丝加工，帝喾在这个方面比黄帝做的更好，因为他不是在某一个方面帮助下辖的子民，是在多方面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帝喾的博学，许多是盗版他的王后和妃子的。准确一点说，别的大王找王后和妃子是为了传宗接代和享受的，帝喾则是为了找业务助理的，找教育家的，这就是大聪明了。因此帝喾的许多儿女都非常出色，成为影响中华民族进展的神人。例如姜原的儿子后稷就成为了周朝的祖先，简狄的儿子契就成了商朝的祖先，另外一个妃子庆都的儿子尧成为禅让帝制的创始人，各个都业绩非凡，这当然和他们都有一个出色的母亲有关系，在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这当然是后话。

帝喾来到简狄的家，刚刚走到院子门口，看见了一身男装穿戴的简狄，差一点没有认出来。虽然那个年代还没有孔孟之道对妇女的约束，但是一个年轻姑娘穿着像男孩还是罕见的，幸亏简狄先开口说话，帝喾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简狄。就问：“你要出门？”

“对呀！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进山。”简狄后一句话就带有命令的语气了。

帝喾就进行了反问：“你事先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换装，为什么要跟你进山？”

“因为我需要保镖？”简狄头也不抬地说，因为她的手在忙活如何穿衣服。

帝喾差一点被简狄的话气笑了，随后故意版着脸说：“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像个合格保镖？”

“合格不合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像保镖就行了。”简狄终于系完了衣服，抬头对帝喾说。

“我像个保镖？”帝喾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感觉有生以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因为保镖是做下人的，而他出生那天开始就是公子王孙，王室贵胄。

“你的个头还行，当保镖马马虎虎，凑合用吧！因为你是男人。”简狄皱着眉头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让帝喾做保镖，是对帝喾最大的奖赏，帝喾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我如果不做保镖呢？”帝喾哭笑不得地问。

“这个假设不存在。”简狄断然地回答。

“为什么？”帝喾被简狄的肯定语气闹懵了，不知道简狄哪里来的自信。

“很简单，如果第一次我们相识是偶遇，这一次就是你主动来找我，说明你有求于我，既然有求于我，就不能拒绝我的小小要求，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所以的从逻辑上判断应该是的。”简狄干净利索地回答。

帝喾这下明白自己遇到对手了，今天的确是自己有求于对方，如果放弃了当保镖，激怒了简狄，可能不会有下一次相会了，既然如此，除了顺从，别无选择。这个世界上某些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其实就是“因为，所以”之间的关系，非常简单。

“好吧！我服从。”帝喾说。

“你当然要服从，走吧！”简狄仍旧以断然的口气回答帝喾的话，然后带头像院子外面走去。帝喾只好跟在后面。感觉简狄太有性格，不知道她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被父母惯出来的，反正觉得这样的女子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因此更加激起了征服对方的愿望。

一路上简狄问帝喾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今天才来找她，帝喾就把这一周忙于处理案子的事情对简狄说了，简狄就当故事来听，因为她很少听说朝廷官员如何处理案件的事情，感觉有意思，虽然帝喾说到这些事情的处理过程和最后结果并不复杂，简狄却感觉很是头疼。心说幸亏自己不是朝廷官员，否则每天面对这些事情，烦也烦死了。她和人打交道都是直来直去的，从来不会在这个方面花费脑筋，而发生在小市民身上的事情在她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根本就不值得去花费精力，帝喾平日要把精力花费在这些事情上，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结果就是一个没有想到，简狄带领帝喾去的大山不是草木青青，莺歌燕舞的地方，而是看起来荒凉无比，怪石嶙峋的荒山，远远望去，山上几乎看不见树木，有限的几棵树也像吊死鬼一般孤零零地站立着，似乎是等待判处死刑的囚犯。

“简狄姑娘，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大山？”帝喾看到这忍不住问了。

“对呀！”简狄回答。

“这是什么破山，我看像个乱葬岗子，估计老鼠都不会来光顾。”帝喾委屈地大叫起来。

“你以为我们是来寻找风花雪月的风月场地的？我看你的脑筋出了问题。”简狄嘲笑地说着，还用手做着讥讽的动作。

“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去鸟语花香的地方寻找意境，反倒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是我的脑筋出了问题？”帝喾感觉奇怪地说。

“本姑娘就是这个做派，正因为这里荒凉，才需要你来做保镖，难道你还不明白？”简狄继续用嘲弄的口吻来讥讽帝喾。

“可是你总应该告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这座荒山上有宝贝？” 帝喾看见简狄不可理喻，只好换个话题，因为他已经明白，现在和简狄谈男女情调就是对牛弹琴，简狄身上好像没有这些元素，不食人间烟火。

“谈正经事情就对了，不要总想着占姑娘我的便宜。” 简狄毫不留情地戳破帝喾的用心，一点面子不给。

帝喾面对这样的斥责，只能是一脸无奈，总算明白了简狄为什么二十岁了，还没有出嫁，这样个性的姑娘谁敢娶啊！她简直就是只母豹子，随时随地会咬人，而且她不会管你受伤不受伤。只是非常奇怪，简狄越是表现出这些“反常，”帝喾越是不想放弃，因此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病，可能还病的还不轻。

“好吧！那么就请姑娘告诉我来这里的目的？”

“你是高辛地区的最高统治者，是不是？”简狄果然提出了新的课题，同时用眼睛盯着帝喾看。

“是管理者。”帝喾更正简狄的说法，他这个人身上人文的东西比较多，所以不喜欢霸道的称呼，在他执政高辛这些年里，除了初期对付强盗，小偷使用高压手段之外，当高辛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一个人都没有杀过，关进监狱的囚犯也是少而又少，因此很多狱卒不得不改行了，因为他们无事可做。府内的衙役也比他初来到的时候减少了三分之二。仁道治理而不是霸道治理是他的主要理政概念，这个概念就是他后来做了大王也没有改正，他的管理方式，对他之后的几代帝王影响巨大，尧舜都属于这个类型的，都被称作仁德之君。

当然，他之所以敢于这样做，必须感谢颛顼奠定的基础，因为颛顼的霸道，他离开这世界之前，在天朝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强大的部族，或者叫敌人，所以他才可以安之若素地按照自己的理念去治国。

“不要咬文嚼字了。”简狄又皱起了眉头。“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是。”面对霸道的简狄，帝喾感觉只能认输，就认账了。

“这就是了。”简狄满意地笑了，随后又道：“任何一个统治者，是不是都希望自己统治的地方富裕强盛？”

“这个选题好像只有一个答案。”帝喾苦笑地说，但是并不明白简狄这样问话的用意。

“那么一个地方百姓想富裕，朝廷想有钱靠什么？”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似乎不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应该关心的问题，但是帝喾已经习惯简狄的另类思维了，也就见怪不怪地点点头。等待她的下文，因为帝喾猜不出简狄下一步要说什么，只能被动地等待。在简狄面前，帝喾的感觉是缚手缚脚，就是一个无知的青年。

“朝廷的财富，百姓的生活主要来源于土地，但是土地不是唯一的，广开财路是不是主政的统治者应该做的？”

“这个自然，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在帮我寻找增财之道？”帝喾瞪大了眼睛，要瞠目结舌了，如果这是真的，简狄就是天神下凡，因为这样的事情只有天神可以做到。

六

在我们研究上古英明的帝王历史中，发现一个独特的现象，他们虽然都有不止一个女人，但是并没有特别好色的，选择的王后也罢，妃子也罢，很多人都能干而出色，由此我们就明白了，早期的英雄帝王审美观和后来的帝王大不相同，由此才造就了华夏民族的强大和发展。而后期的帝王亡国多多少少都和贪恋女色有关系，难怪孔圣人把女人看作祸水，看来的确有它的道理。

简狄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确吓坏了帝喾，那种感觉就是自己掉进了宝库之中，猛然间发现了巨大的宝藏。

“看见眼前这座大山没有？如果找到了可以开采的矿山，是不是朝廷可以发财？百姓可以发财？”看见被惊的目瞪口呆的帝喾，简狄得意地说。

“道理没有错，但是你凭什么断定山里有矿藏？”帝喾问。

“我们邻居从山里带回几块石头玩，我问他们这些石头出自哪里，他们告诉我就在这座大山里，是他们埋葬亲人的时候带回来的。”简狄说着指指不远处的山包。

帝喾放眼望去，那个地方果然有不少坟丘，因为是荒山，朝廷放弃了对这里的管辖权，因此就有人家把死人埋葬在这里，自然而然这里就成为了乱葬岗子。

“你就是因为看见他们带回去的石头，因此断定这片区域有可能有矿产？”帝喾问，总算明白简狄为什么要带他来到这里了。

“不是有可能，是肯定有，但是有矿产不一定就适合开采。”简狄纠正帝喾的话说。

帝喾知道简狄说的是对的，因为这里涉及到具体的技术问题，所以谦逊地说：“请姑娘告诉我具体原因。”

“许多石头里都含有矿物质，为什么不能够开采？是因为里面的有用物质少，没有开采价值。我们要找的石头必须是含有矿物质多的石头，然后交给行家去鉴定，他们确定了成分之后，就能够确定是不是可以开矿了。”简狄嘴里说着，眼睛在看着远方，帝喾明白她在选择行进的方向，不再问了。

这座山连绵起伏，虽然很大，但是不高，因此尽管路况不好，他们来到山上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到了山上帝喾看去，这里又是一番情景，山上固然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是并不缺少野草，有的地方野草还很茂盛。但是简狄选择的地点是野草很少的路线，她拿出了一把小锤子，不时地把捡来的石头进行敲打，帝喾知道简狄是通过敲打来判断石头的矿物质含量，哪一片区域是真正地矿藏区，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只能帮着拎兜子，里面是简狄捡来的石头。

这种找矿工作是我们今天地质人员必须做的，确实非常辛苦，跋山涉水是必须的，而且去的多数区域都是穷山恶水，人烟稀少的地方。那时候没有钻探仪器，只能获得外露的浅层矿藏讯息，这就需要个人能力和经验。毫无疑问，简狄是这个方面的高手。他们在太阳下山之前，终于有了收获，简狄告诉帝喾，如果这些石头经过试验之后，证明铜物质品味不错，这里就可以开铜矿了，它会给高辛地区带来大量收入，作为青铜器的主要物质，铜无疑是顶级的重要物质。

找到了铜矿帝喾当然高兴，但是也有遗憾，整整一天，简狄没有给帝喾表露爱意的机会，两个人也根本没有谈到这个方面的事情。回到家里的帝喾一身灰土，姜原感觉奇怪，就问帝喾去了什么地方，帝喾告诉了姜原，有关简狄的事情。

“这样说，你是看好简狄姑娘了？”姜原听完帝喾对简狄的介绍，单刀直入地问。

“没错，但是她冷的像块冰，根本就不和我谈感情问题。”帝喾只能沮丧地说，脸上的表情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这种表情姜原熟悉之极，当初他追求自己的时候没少表露出来。

“她很漂亮么？”姜原问，这是女人机械似的反应。

“这个倒没有注意，只是感觉她和很多女人不一样。”帝喾一怔，回答说。

“怎么不一样？”姜原好奇了，因为她也觉得奇怪，自己老公年轻帅气，家庭出身一流，本人做着高官，性格也很好，应该说是男人中的极品，一个老姑娘，并不是靠脸蛋吸引自己男人的，那么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喜欢做本该男人做的事情，只要不涉及男女情感的问题，她就会有许多话，但是涉及到感情问题，她就会像躲避瘟疫似的的避而不谈，是不是她讨厌我。”帝喾感觉信心被简狄摧毁了，因此越说越没有底气。

“我看不是，如果她讨厌你，根本就不愿意接触你。”姜原断然否决了帝喾的想法，同时也对简狄有了兴趣。她正觉得一个人伺候帝喾有些累，因为常仪不和她们住一块还因为她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尤其是孩子出世之后，明显感觉精力不够用，想找个人来分担，既然帝喾看中了这个人，何不把那个人娶进来，给自己做个帮手。就对帝喾说：“相公，事情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女人到了年龄都想嫁人，这是人之常情。”

“夫人，你说的是正常现象，简狄好像不想嫁人，或者是不想嫁给我。”帝喾沮丧地说。

“听你介绍的情况，你看好她，是因为她对采矿工业技术擅长，是不是她已经看出来了，你并不是爱她，只是想在这个方面找个帮手？因为某些具体的工业技能对你来说是软肋。”姜原一针见血地说，凭着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姜原明白一个女人认为男人并不是在感情上对自己有依赖，心里没有底，当然不会轻易地投入感情。因为维护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主要是靠感情做纽带。“哪天你把她带到家里，我跟她聊聊天，一切就明白了。”

“我怕她不会走进我家的大门。”帝喾皱着眉头说。

姜原看见一向自信的丈夫，居然在简狄面前没有了自信，更是感觉不可思议。“没有试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来？”

帝喾一怔，心说姜原说的不差，来不来都应该试一试，就答应了姜原，只是信心不足还是表现在了脸上。但是想到做不成这件事会在姜原面前丢脸，就决定按照姜原说的话去做。但是怕去她家里请，如果被拒绝了，太没有面子，帝喾就决定派跟班去传信，这样被拒绝，自己不会有当面丢脸的感觉。只是让帝喾没有想到的是，简狄非但没有拒绝，立刻就跟跟班来到府衙，简直是直接打脸，说明他的确不了解简狄这样的女人。不过简狄拒绝坐马车去他的家里，也不肯坐轿，还命令帝喾跟她一块步行回家。帝喾只要简狄答应去家里，别的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就高高兴兴地跟随简狄走向自己家里，只是心里又多了一层疑惑，为什么简狄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说到去家里到十分痛快？真是谜一般的女人。

这个时候姜原刚好把孩子哄睡，正在院子里给花儿浇水。和帝喾结婚之后，下地的机会少了，她就把很大一部分精力用在院子里，院墙是用树木装饰的，一圈大树已经长的有模有样了。院子里还栽种了几样时鲜蔬菜，最耀眼的是辣椒，然后在野外移植了几样野花，野花在院子里长的分外茂盛，经过她不时地施肥，修剪，浇水，各个都长势不错。当然院子里还有果树，春天一到，梨花，杏花开满了院子，把院子打扮的像个新娘，不但帝喾满意，帝喾的妈妈也不时地来光顾，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发出赞叹的声音，说帝喾有眼力，找了个勤快懂事的儿媳妇。姜原看见帝喾带个女人走进来，猜到来的人一定是简狄。放下手里的沙壶，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

姜原的长相虽然称不上漂亮，但是属于福相女人受看的那种女人，脸上的肤色布满了善意，眼睛看人非常温和，像似夏初的太阳，温温的，给人温暖又不刺人。

“你是姜原姐姐。”简狄看见姜原的相貌，和她眼睛里透出的仁慈，立刻就喜欢上了姜原，因为她家里哥哥弟弟都有，女孩只有她一个。又和左邻右舍的姑娘弄不到一块去，没有闺蜜，其实挺孤单的，当然也希望有个女性朋友可以谈天说地。

“是我，你是简狄妹妹？”姜原拉住了简狄的手说。一副骨子里透出的亲热表情，这样的表情会像太阳一样的给人温暖，让你不会产生生疏的感觉。

简狄立刻就喜欢上了姜原，看着满院子红红绿绿的花树，又惊讶地合不上嘴了。“姐姐，这些树木花草都是你莳弄的？”

“是啊！莳弄的不好，让妹妹见笑了。”姜原谦逊地说，又道：“如果妹妹喜欢，我就陪妹妹走走看看。”

因为院子很大，房前屋后都是植物和蔬菜，到是很有参观价值。

“好啊！就请姐姐领路。”

她们说着话儿，就撇下了帝喾，开始了闺蜜似的的接触，又是一个让帝喾没有想到，自己简直成了多余的人，但是也不能傻傻的站在院子里，就进到了堂屋去喝茶，同时吩咐张妈去准备晚上的饭菜。帝喾家里雇佣着专业厨司和做灵活的张妈，张妈还同时兼任看孩子的重任，如果姜原在做别的活计，看孩子就是她的事情。

张妈答应着就下了厨房去通知厨师了，堂屋里又剩下了帝喾一个人。多多少少感觉冷清，就走到古琴旁边，弹起了自己作词，作曲的琴曲弹了起来。帝喾的这张古琴是用上好的楠木制成的，音质非常不错，加上他本身音乐造诣很高，弹出的琴曲流畅的时候如高山流水，低吟的时候就如泣如诉，端的是美妙动听。这首《花间曲》是姜原最喜欢听的，帝喾只要在家，就经常会弹给姜原听。此时此刻两个人就像正在恋爱时期的青年男女，说不出的温情，道不完的妙语，弹完了，姜原就会静静地依偎在帝喾怀里，在寂静中独自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