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二十八章

五帝正传第二十八章

进到村子里刚才心跳的湖鱼算是真正地安稳下来。，公孙大衣进入村子后，发现村子里没有住户湖鱼的部队出村了，有点中计感觉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合吾族当家人花豹比他醒悟的早一些，拽住了公孙大衣的衣服，有些焦急地说：“公孙头人，有点不对。”

花豹这话说的正是时候，因为此时的公孙大衣有所警觉了，能够听进去话，因此花豹话音刚落，公孙大衣收住了马缰。“你是说颛顼有埋伏？”

“我感觉似的。”

公孙大衣笑了因为他想起了火箭营中埋伏的事情，那可是在颛顼军中的中心地带，结果火箭营是全身而退。“就朝廷军队鸟样的战斗力，有埋伏也不可怕。”

公孙大衣的话刚刚说完颛顼带领的伏兵从村外林子里冲进村来。

“花豹真让你说着了，你看伏兵不是来了，还是颛顼亲自带队，你就看着，我怎么活捉颛顼。”

颛顼很久没有和硬手拼斗了自然也想一展身手，于是双方主帅就在村子里的大道上展开了厮杀颛顼知道公孙大衣是个劲敌虽然对自己的天罡剑法很自负，但是明白以剑敌斧，兵器上吃亏大，因此就把天罡剑挂在了马鞍子上 摘下了天罡枪，一开始的交锋就激烈非常，把两边观战士兵看的是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最后两个人打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败，公孙大衣感觉招架困难，底气不足，一个疏忽左臂中了一剑，虽然胳膊保住了，但是出血过多，体力有点透资了，差一点从马上栽了下来，如果颛顼趁势攻击，公孙大衣的命是保不住了。但是颛顼没有乘人之危攻击对手的习惯，而是让自己退在一边任平公孙大衣被部下救走。

垂头丧气的公孙大衣看出局势不对只能下达撤退命令，他们刚刚走出木兰村村口时间不长，埋伏在村外的另外一路大军追了过来公孙大衣的士兵没了战心，除了挨打，只能投降，但是公孙大衣安然脱险，杀出了包围圈。

八

颛顼带领湖鱼和定水两个文官，不但打败了公孙大衣，还几乎让公孙大衣丢命。回到京城当天，京城的百姓倾城出动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龙，最让颛顼感到意外的是京都第一乐坊《翠仙居》老板带着所有的歌女乐队站在城门口演奏起了迎宾曲这种来自民间，自发的欢迎仪式让他看见了胜利的价值，颛顼的激动感觉甚至超过了自己上位的登基大典。激动之余颛顼明白，边界的战争胜利了不够下面开始的宫廷战争更重要。回来的路上，颛顼一直在想组成新班子应该进行了这件事放在心理很久了，他早就想让风后等老臣退位让湖鱼和定水主持朝政，过去没有合适的理由，这一次他们两个跟自己出征都立下大功，正好趁热打铁。风后和大鸿肯定不会愿意的，自己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早朝就解决这个问题。颛顼想撤换他们的主要原因不是使用不顺手，是他们和他的想法做法经常不合拍。在城门口颛顼看见风后，大鸿祝融等一班老臣也站在迎接的人群里，这让他感觉意外，因为出征前的朝堂会议由风后领头坚决反对他只带湖鱼定水，老臣认为带他们去打仗非但不会成为颛顼的臂助，反而会是颛顼的包袱，现在事实打脸了他们还有什么说的

最后这场君臣论战以双方的互相妥协而告结束，颛顼随后就把湖鱼和定水找来，告诉了他们这件事。湖鱼当时没有多少反应，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知道他是为国家着想，怕他不称职，最后葬送了朝廷军队。定水却觉得人格受了侮辱，走在路上愤愤地对湖鱼说：“这些老家伙是不是在妒忌我们？”

湖鱼看看路边，不远处就是大河，就对定水说：“我们去那里说话。”

定水表示同意，两个人就走到河边，找块石头坐了下来，湖鱼回答定水刚才的问话说：“我是从小在高门大户里长大的，了解这些老臣的心思和境界。他们这批人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态度，一种是兑变成**分子类型的，只知道专权，**腐化，个人享受。宠爱，娇惯儿女的，这些人利用功臣的帽子给自家人谋福利，全不管国家和朝廷的利益，是新贵，寄生虫，如果他们掌握朝廷的命运，朝廷早晚要垮台。这样的人在官员中占有多数，因此黄帝在临交权的时候，撤了他们的官职，说明黄帝是火眼金睛，看出了这部分人后来会是国家的蛀虫。另外一部分人是心系国家和朝廷的命运，为了国家朝廷他们会舍出一切，甚至亲情，他们不会为了个人享福，为了子孙后代高高在上去损害国家利益，我父亲就是这样人的典型代表。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妒忌我们的，虽然他们反对我们掌握朝廷上层的权利。”

定水听见湖鱼这样说，心里有些惭愧，也有不平。湖鱼年龄比自己小好几岁，之所以见识不凡，就是因为生活在富贵家庭，视野开阔，见识多，因此在有些事情上，明显格调高于自己。但是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因为父母是无从选择的，如果不是自己勤奋好学，很早立下了志向，按照父母的生活方式走下去，这辈子不可能出头，由此看来，生活在富贵家庭是多么幸运。当然，前提是你不能成为纨绔子弟，那样反而会害了你。

“你是想告诉我，他们之所以反对我们做朝廷主官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片刻后定水想明白了问。

“这是根子所在。”湖鱼用肯定的语气回答，然后又说：“幸亏大王不会这样去想问题，我们用不着担心。”湖鱼笑笑说，看起来是胸有成竹。

“我跟大王的时间比你多了不少，怎么感觉上，你似乎更了解大王？”定水奇怪地问，他当然不知道，这就是出身的问题了，贫民的思维习惯，视野心胸和某些贵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应该说是有巨大差异的，因此湖鱼很容易进入颛顼的内心世界。

但是湖鱼并不准备解释，那会伤害定水的自尊，所以他对定水说：“大王能够打破常规使用我们，这足以说明大王的睿智。我们两个身上都有世俗看来的硬伤。比如你出身贫民，我缺少入世的经验。既然大王独具慧眼，我们就应该想到大王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一定猜到了大王的用心。”定水微笑地说，虽然他也品味到了颛顼的内心在想什么，但还是想听听湖鱼的看法。因为颛顼并不是个容易让人读懂的人，至少像风后，大鸿这些久经官场的老臣就没有读懂颛顼，那么丝毫没有官场历练，而且走近颛顼身边时间也不长的湖鱼，为什么就能够读懂颛顼？是他与生俱来的聪明，还是他的生存环境给他奠定了这个基因？定水猜不出来，但是想知道。

湖鱼明白定水在想什么，就说：“每个人的人生目标都离不开他所处的环境，比如你我，主要的目标指向是对内，做个能臣，干吏，辅佐贤明的君王建功立业。但是大王就不同了，他是在黄帝身边长大的，从小接受的是黄帝的熏陶。黄帝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大王。他有那么多儿女，没有把位子留给他们，而是交给了我们的大王，那就说明，他的儿女中，没有人像他，而能够超越他的，一定是大王。以黄帝的眼光，怎么可能看错人？因此大王的雄心不仅仅是治内，更主要是对外。他要建立的帝国，要远远大于黄帝建立的国家，否则大王就是把现在的帝国治理的再好也谈不上超越，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我们看明白了大王的心思，大王又格外看重我们，那么大王的目标就是我们的目标，对不对？”

湖鱼的这番分析让定水大为感慨，因为颛顼在和他闲谈的时候，多次地泄露过雄心抱负，按说湖鱼接近颛顼时间不算长，颛顼不可能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湖鱼的分析让定水感觉到，颛顼已经告诉了湖鱼一切。这个人洞察君王的功夫果然了得，难怪颛顼会看重湖鱼？“你说的不错，大王就是要建立一个更强大的帝国。”

“目标既然定了，我敢说，这次出兵规模不会小，时间上也会提前，目标不仅仅是解救边界的安危，是要开拓疆土。”

看见定水同意自己的分析，湖鱼就说的更具体了，因为他明白，凭定水的聪明，他早就看出了颛顼的人生目标。

“你说的话我同意，只是有一点我不理解。以我们军队目前的状态，高层又经历了风暴，不适合打仗，难道大王看不出来？会在不适合出兵的时机出兵？”定水提出了新的疑惑，他觉得，整顿军队，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你想打仗就能够打的。

“你说的没有错，大王的确不想打仗，但是朝廷上的某些事情并不是大王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大王也有不得已的时候。首先是公孙衣不给大王时间，他就是要趁帝国局势不稳，军队出现混乱的时候骚扰我国边界，因为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更多地掠夺我国的财产，给大王在精神上制造更大的难堪，逼迫大王早一点出兵。而国内的百姓，官员，对于边界屡屡被骚扰，民众被屠杀，早就气愤填膺，看见大王不出兵，认为大王软弱无能，这种气氛所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因为大家本来对大王年轻接任大统，就不信服，甚至有些人还不服气。大王如果无限期的拖延，甚至等到明年春天出兵，恐怕国内会出现动乱。大王有这个担心，因此不会无视公孙大衣的挑衅，要给予回击，这就是大王可能提前出兵的原因。”说到这，湖鱼停住了说话，眼睛看着定水，似乎在等着定水对他这番活的回应。

“事实像你说的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尽早地给大王预备一支能够打仗的部队，哪怕这支部队的规模不大？”

湖鱼没有回话，而是把目光投到了河面上，因为他知道，很多有势力的家族并不会一味地服从颛顼的旨意，他们未必不想代替大王的位置。那个时期很多人的心里，并没有君权神授的概念，主要还是看你本身拥有的实力，这个最大的实力当然是民心，只要民心不倾向你，他们就敢领头造反，借势夺取大王地位。多数普通百姓容易被眼前现象迷惑，在他们心里黄帝创建的帝国强大无比，并不知道这种强大在黄帝统治后期，某些方面已经成了空架子，强大只是表象而已，里面不少地方腐朽了。颛顼没有坐到大王位置上的时候，对于帝国实力也不是真正地了解。只是因为公孙大衣频频地对边界发动战争，他准备动用军队的时候，才知道眼下的军队早就**不堪，不是黄帝和蚩尤大战时候的军队了。才知道，当年叱咤风云的许多将军成了新贵族，食利集团的领头人，没有了浴血疆场的豪气，成了社会前进的绊脚石，。这才有了必须启用新人，革除利弊的决心。大王尚且如此，平常百姓当然不可能接触到国家的核心机密，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们当然受不了被别人欺辱，所以大王不出兵。民意是不允许的。

就当时民众的意识，文化程度来说是低下的，他们能够看见的“强大”就是你的拳头硬，有理没有理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的拳头能够把敌人揍的流血。湖鱼对于这一点是清醒的，因此有时候非常同情颛顼的为难。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没有能力在短时间里给大王拿出一支强大的部队，但是拿出一支强悍的小股部队还是可以办到的，所以我们要争取时间，以备大王急需。”半天之后湖鱼回应了定水的问话。

“招募新军虽然开始了，训练成军却需要时间，我们是不是先不着急辞退老兵？把现有的部队分成上中下三军，这样部队的规模并没有减弱，对付不同的对手，可以使用不同的部队。”定水拿出了应急办法，在做具体做事情方面，他的办法并不比湖鱼少，他比湖鱼不如的地方是没有湖鱼的视野宽阔，不如湖鱼那么了解贵族的思维方式。

“我看可以。我们两个可分工。你的重点是战术实施方面的，而我的重点是战略思维方面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不同的方面为大王减轻负担。”湖鱼说。

“好的。”定水表示了同意。 湖鱼当然认可定水的话，和定水分手后，就命令已经组建的侦查部队立刻出发，对于公孙大衣的情况做到全面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