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九章

五帝正传 第九章

涿鹿大战的根本原因是蚩尤对黄帝不满想独立出来和黄帝分庭抗礼，最后为了扩充领土，扩大部族的领地而展开的斗争，蚩尤要独立充当领袖不再做臣子的抗争，和正义邪恶没有关系。但是历史以来的史学家都认儒家思想是正统自然认为黄帝代表的贵族集团是国家的正统，那么和黄帝争雄的蚩尤，想不做邪恶方面的代表人物就不行了。历史是英雄创造的不假，但是书写和记录历史的并不是英雄，很多是带有思想信仰的书生撰写的，他们最大的考证依据是儒道思想，符合这两种思想的领袖就是正宗，其余的只能是邪恶地陪衬了，因此历史是公正的没有错，只是书写历史的人不一定是公正的，带有个人偏见的比比皆是。加上后世上多数不学无术的愚民愚夫的推波助澜，就形成了我们今天看见的历史。反对“正统”就是叛逆。

蚩尤的大军兵出东瀛，一路上势如破竹，所遇到的部族是望风而降，纷纷加入。蚩尤这个人心理没有派别之分，做事公道，讲江湖道义，因此赢得了某些部族头人的好感，如此一来蚩尤的造反大军前行的时候像滚雪团似的，不住壮大，大军快要走到德州境内的时候，人数照比原来增加了三分之一，军容之盛，队伍之大都是历史之最，这给蚩尤本人和他的部下带来错觉，感觉自己的部队就是王者之师，天下无敌了。

作为蚩尤的先锋大将绿威虎图也只是遇到过小股部落的骚扰，真正的战斗一次也没有发生过，这让他心里不舒服，因为他喜欢厮杀的感觉，弘扬神武是他的精神支柱，既然一路上都是小打小闹，他的前队领兵大将魑魅魍魉就代劳了，让他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心里不痛快是必然的。

那么魑魅魍魉是何许人也？说来简单，就是绿威虎图帐下的四个小将，也有人说他们是结拜弟兄，喜欢同行同止。打仗的时候，对方是千军万马他们一起迎敌，是一个人也是一起迎敌。这四个人出身山林，没有经过教化，绿威虎图之所以用他们做前队，就是因为他们作战的时候动作飘忽，耳目超过常人，这和他们常年和野兽打交道有关系。他们来到了蚩尤的领地后，看见了文明的习俗，知道了五谷菜肴，但是吃穿旧习未改，仍旧身穿兽皮，对于丝麻服装不感兴趣，把自己的脸上涂满了颜色，描画成鬼怪模样，因此很多人以为他们是没有修炼**型的鬼怪，岂不知这是他们的习惯。包括他们统帅的前部兵马，每个人脸上都画成鬼怪图形，这些图形在对敌的时候的确起到了震慑作用，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多数敬仰鬼神，惧怕鬼怪，看见这样的面孔，这身打扮，先天就怯了，战斗力当然就没有了。

作为绿威虎图的前队，一路走来他们的确是大显威风，让很多异族部民落荒而逃，要么就是不战而降，这样一来，他们就感觉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将军了，当然是耀武扬威，得意非凡。哪里知道乐极生悲，来到德州地界，遇到了真神，黄帝手下的大将常先已经率领部队先期到达这里，而且修筑了临时工事。

黄帝的疲敌战术是需要部下逐次抵抗的，到了真正打不过的时候就可以后撤，然后由第二拨部队继续抵抗，这种抵抗直到涿鹿为止，因为涿鹿是黄帝为蚩尤选择的决战战场。常先到达德州之后，就在大路上筑起了临时工事，命令部下砍伐了树木，把整个路段堵死了，士兵躲在树木后面准备好弓箭，当然，在路边也开了偏门，用于士兵的进出，其实就是用树木搭建了一段城墙，在今天看来，这样的工事过于简单，这是因为原始时期本来就没有攻城利器，而守方也缺少筑城的材料，双方打斗大多是选在原野上，而且主要靠力量进行决斗，斗智的时候少，斗力的时候多，因为那时人们大脑中的意识就是缺少智慧的，这和当时文化科学刚刚进入启蒙阶段有关系，毕竟像黄帝，炎帝蚩尤这样的聪明人像大熊猫那样的稀少，整个社会还处在科学蒙昧阶段。

常先看见一群“妖魔鬼怪”漫山遍野而来，领头的是四个“小鬼”，身穿不同的兽皮，脸上除了眼睛，看不见人的外形，当然吃了一惊。心说外面都传说蚩尤的部落善于驱赶狼虫虎豹，看来不虚，心里就有了胆怯。但是他是主将，不能表现出怯懦，如果他先认输了，这个仗就没有办法打了，只好硬着头皮从偏门走出去迎战。

“嘟，看见四个大神还不下跪，居然胆敢迎战，不要命了？”魑魅魍魉中打头的发话了，在这四个人中，他的身材比那几个都高大，也比那四个强壮，手里拿着的兵器是铣，这是一种类似于铲子一类的兵器，到了后世很少人使用了。一般情况下，使用这种兵器的人力气都不小。

听见对方发声说话，刚才有些心虚的常先，心态恢复了部分正常，他感觉对方如果是鬼魅，不应该把人话说的这样清楚，这说明对方在装神弄鬼，既然是假鬼，常先当然就不怕了，随后大笑起来。

“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在本将军面前装神弄鬼的。本将军刀下不杀无名小卒，快快把绿威虎图叫来，和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大将军出马？如果你可以赢下我们四人，大将军自然会来招呼你们。”搭话的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原来他是魑魅魍魉中的老大。

“好啊！那我就先送你们去西天。”

常先说着一晃手中的大砍刀，对着刚才说话的，拿铣的那个就是一刀。常先这一刀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是因为大砍刀本身的重量就不轻，因为远古时候所谓的刀，不是靠锋利的刀刃伤人，而是靠斫的功夫伤人，其实和砸的功夫不相上下，因此也是势大力沉。这一刀下去正碰到对方扬起的铣上，震的对方手臂发麻，对方这才知道，常先的力气很大，不是一路走来遇见的菜鸟，连忙跳过一旁，并没有立即反击。但是另外三个看出了门道，知道一个对一个，一定会输，所以拿鞭的，使棍的，用棍的就一齐冲了过来，如此一来画面就好看了。

场子中间的彪形大汉挥舞大刀，轮战四个“小鬼，”“小鬼”的身材并不输给大汉多少，但是因为脸上涂抹的花花绿绿，本来的面目看不清楚，在感觉上，视觉上缩小了自己的身形，再加上他们身穿兽皮制作的衣服，动作比较飘浮，多多少少有点鬼魅的味道，轮转起来像似鬼影子在兜风，所以立体地看，就是一个人在战四个鬼，双方观战的士兵看见这样的奇观都瞪大了眼睛。

魑魅魍魉一方因为相信自己的功夫天下无敌，所以对于常先能够以一敌四都感觉意外，有人就在场外跳起了鬼舞，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助场，鼓气。可是这个情景在常先一方看来滑稽可笑了，因为他们中很多人相信魑魅魍魉就是小鬼，他所指挥的部队自然也鬼兵，看来鬼兵也有团结协作精神，常先的士兵感觉意外。觉得他们帮忙的方式过于好笑，所以不能不笑。但是并不敢大笑，怕被鬼割了舌头，因为大家都相信鬼魅这一说，民间传说告诉你，鬼割舌头的速度是相当快捷的，因此为了保住舌头，只能稍稍笑一下，就要把舌头放进嘴里，这样做是比较保险的，因此常先部队方面，相对于对方比较安静。

场内在明打，场外在暗斗，多多少少像在演戏。不过一会戏就到了精彩之处，我们说过，那个时候双方交手的时候主要看谁力气大，招数并不重要，也没有后来大侠金庸描述的武术那般神奇：什么独孤九剑，葵花宝典，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等等，只要你会遮拦砸砍就行了，因此力气大的占上风。几个回合之后，常先的刀分别和对方的铣棍鞭发生过碰撞，结果无一例外都占了便宜，心里有数了。知道这四个装神弄鬼的魑魅魍魉本事平常，不是自己对手。心里的魔障一去掉，常先的本事就发挥出来了，当他的刀遇到力气最大的，使用铣兵器的魑魅魍魉，就使出了九分力气，这一来不得了了，就听一声巨响，像似凭空打雷一般，铣就飞到了半天空，如果不是对方移动的身影过于灵巧，也许掉下来的兵器可能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常先赢了这一招并没有收手，顺势就是宜将剩勇追穷寇，“刷刷刷”一连砍了三刀，这下有好戏看了，首先是鞭飞的无影无踪了，然后棍子从中间断了，剩下的半截拿在手里等于烧火棍了，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如果常先身体的灵巧程度和对方差不多，估计魑魅魍魉就会由假鬼就变成了真鬼，阎王爷帐下就会多了几员战将。

看见魑魅魍魉败退下去，常先一马当先地冲进了“鬼群”里开始了杀戮，这些假鬼装神弄鬼的本事虽然不差，但是逃逸的功夫没有魑魅魍魉的本事高，瞬间被常先“砸”倒了一片，这一下子热闹了，绿草青青的原野上，就看见“鬼”在四处乱跑。

常先的部众一看这些“鬼”是假的，怎么可能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然是人人奋勇，各个争先，开始了人追“鬼”的游戏，可笑的是，这些“鬼”和他们的主人魑魅魍魉一样，看着凶悍，吓人，真功夫稀松平常，在和常先部队士兵赛跑的过程中，许多“鬼”都腿下发软，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不是常先有话多抓活的，估计田野里的死鬼尸体就会漫山遍野了。

在这场人“鬼”追逐的游戏中，“鬼”之所以跑不过人，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平时的训练谁更勤奋，谁当然跑的快。常先的部队是职业军人，有一套严格的体能和技艺的训练要求，达不到要求的，就会被淘汰回家种地。回家后不仅仅是个人耻辱，原来由国家给予的好处也都被取消，因此只要披上了军服的士兵，没有一个愿意被淘汰的，除非是身体出现了伤残，否则人人会刻苦训练的。这些训练平时看不出来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就看出来了，因此就出现了眼前这幕活话剧，上演了一出“鬼”被人追，后来只能投降的剧目。

常先当然不敢让部队过度的追赶，因为他知道，魑魅魍魉率领的部众不过是先头部队，绿威虎图的大部队就在后面，因此就命令鸣锣收兵，准备更大的厮杀。至于那些俘虏，按照黄帝的命令，一个不杀，送到后方去当奴隶了，要知道，劳动力本身就是宝贵的财富啊！

二

绿威虎图的大军和魑魅魍魉率领的部队相隔只有几里地，只不过是一路上魑魅魍魉没有给他一显身手的机会，他只能率领部队慢悠悠地走，一路走一路观光，遇到飞禽走兽还狩猎。此刻正是炎热的夏季，沿路风光美不胜收，乐得享受田园美景，当然，还有投诚的小部落不时供奉的美食佳酿，到也其乐融融，结果这一次遇见了铩羽而归的魑魅魍魉，看见他们哥四个狼狈的样子，绿威虎图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感觉他们打了败仗是开心的事情。没有等绿威虎图去问，魑魅魍魉他们就把遇到常先部队阻击，大败而归的事情告诉了绿威虎图。

“这么说，你们哥儿四个打一个，还差一点变成了真鬼？”听他们哭述完自己的遭遇，绿威虎图不但没有一点同情，反而用嘲弄的口气捉弄他们，因为这四个人总是感觉本事很大，一路上过关斩将，像似有多大本事似的的，岂不知遇到的都是菜鸟，如今遇到真神露怯了。

魑魅魍魉虽然被嘲讽的面孔发热，心里并不服气，心说：“你用不着牛气，一会遇到常先就明白了，不是我们不行，是对方太过厉害，如果你也不是对手，看你打脸不打脸？”

但是这话没有说出来，他们就跑到后队去了，前队的差事自然也就丟了。

绿威虎图当然不知道魑魅魍魉在心里骂他，带着大队人马就冲了过来，对于即将到来的厮杀，他感觉兴奋，心说终于轮到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了。快要靠近常先的阵地，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立在树墙的外面，横刀立马的在等待厮杀，不用问，这个人一定是常先了。

当然，在绿威虎图发现常先的那一刻，常先也看见他了，因为常先早就知道蚩尤部下有这个的虎将，现在一看，来人果然气势不凡。因为绿威虎图的身形同样高大，威猛，双肩宽阔，手持一对铁臼，这个东西很像北方家庭用来捣蒜的锤子，椭圆形的前身，握手部分手柄很短，持有这种兵器，要求有腕力，手掌要宽大。他的坐下马一团漆黑，属于乌骓马系列和他栗色面孔相对应。他身后的士兵都是苗民，据说苗民善于养毒祛毒和服食毒物，他们随身携带的兵器中，就有很多是蛇形的枪矛，还有蝎子形的独腿狼牙棒，而身上的衣服上大部分绘制的图形也是蝎子，蛇，蜈蚣，蜘蛛等等毒物，看起来让人感觉恶心和恐惧，有一部分将士则干脆把脸上绘成狻猊，獬，麒麟，剑齿虎等等形状，或许这样做是为了增加威慑力，。其实苗民进化成为人类的时间也很早，进入父系社会的时间也不晚，但是文化开发的时间不早，如果他们不是投靠了蚩尤，或许到今天为止还不会放牧，驯养牲口和种地，是他们被蚩尤收编后，蚩尤派出专业类的人才进行专门指导，才让苗民部族的文明进化提前了，因此他们忠于蚩尤就不奇怪了。

“前面那个人可是常先？”绿威虎图首先收住了马，大声地说。

“我正是黄帝大王驾前的大将常先，你可是苗民头人绿威虎图？”常先回答完绿威虎图的问话后，反问对方说。

“鄙人正是蚩尤大头人的先锋官。如今我们九黎族联盟大兵压境，常先，你不投降还待怎样？”绿威虎图扬起一只铁臼说。

常先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黄帝座前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那就接招吧！”绿威虎图话到马到，左手铁臼搂头盖脑砸了下来，右手铁臼对准常先身体中间部位就是一记横扫千军。这两招一个是招式凶猛，一个是招式凌厉，幸亏常先久经战阵，先是躲开了右手招数，然后荡开了左手铁臼，但是吃了一惊，因为绿威虎图是一只手使力，他是两只手使力，荡开左手兵器的时候却感觉手臂酸麻，这说明绿威虎图的力气大的惊人。

看见常先荡开了左手铁臼，闪过了右手铁臼，绿威虎图就双臼并举，泰山压顶般地砸下来，常先明白凭自己的力气，接不了这雷霆般地轰击，就手拍坐下马躲开了。绿威虎图看见常先不敢和自己硬碰硬，就一臼比一i臼紧似的砸向常先，不让常先有**的机会。常先挨了对方十几臼，勉勉强强还了一刀，结果刀碰到对方的铁臼上，差一点脱手。心里明白，论力气自己不是绿威虎图的对手。就虚晃一刀，掉头就跑，跑到路旁的侧门，闪身躲在了树墙的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就如水洗一般。看那绿威虎图并没有追来，正指着自己大声叫阵：“常先，能不能战？不能战就把能战的喊来，我绿威虎图绝不乘人之危下黑手。”

听见绿威虎图这样说常先哪里还敢接话，力不如人是丢人的事情，出去硬拼那是找死，就命令手下准备好弓箭，石头，如果绿威虎图的士兵攻城就用排箭射杀他们。绿威虎图看见常先不说话，也不投降，手下的将左也没有人敢出来迎战，感觉索然无味，就命令魑魅魍魉带队攻城，他则站在一边观战。

因为有了绿威虎图的战绩，魑魅魍魉在服气的同时恢复了生机，指挥着手持盾牌的苗兵和手下的“鬼”兵，发起了潮水一般地攻击。虽然常先的部下箭如飞蝗一般地射来，但是担任攻击的苗兵先头部队，一手持有盾牌，一手拿着短矛或者棍棒一类的器械，还是不要命般地冲了上来，很快就接近了用大树搭建的城墙，当然常先的部队表现的同样勇敢，看见弓箭不能击退对方，就用石头往下砸，结果就是场面血腥，但是不久就有很多苗兵和“鬼”兵登上了树城，双方开始了短兵相接，常先的士兵普遍使用长枪，在兵器长短上占有便宜，但是蚩尤的部队人数多于常先的部队，前赴后继不怕死的精神不输于常先的部队，双方就这样相持了一段时间。后来绿威虎图感觉不耐烦了，率领亲兵加入了战团。

绿威虎图的一对铁臼异常凶猛，势大力沉，遇到就死，碰到就亡，常先不是对手，这样一来防守一方就被动了，常先看看真的挡不住绿威虎图的攻击，只能下令撤退，这样一来蚩尤的军队就获得了全面胜利。

绿威虎图获胜后，随即指挥部族继续向前推进，很快越过了德州，进入到了秦皇岛地界，这里已经是黄帝的管辖区域，把守秦皇岛的将军是大鸿，他来到秦皇岛之后，在主要公路上筑起了工事，当然，他所筑的工事比常先的树墙坚固的多，是用原木做桩，中间堆砌石头的那种墙，已经接近后来的城墙了，而且墙体高大，没有梯子很难攀越，在防守兵器上，除了准备好弓箭石块，还准备了不少滚木，因为他的城墙是按照道路的坡度修建的，当然这个坡除了原有的地势之外，又多了人工加工，尤其听常先说了蚩尤大军攻击力强劲的介绍之后，还准备了“火箭，”就是在箭簇上绑着柴草，沾上鱼油，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他利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进行防守，算是对绿威虎图大军格外重视了。

绿威虎图不但勇猛，也相当有头脑，如果仅仅有武力，蚩尤并不会把他的部族任为前锋，把攻城拔寨的任务交给他。当他的部族来到秦皇岛之后，就亲自带着少数亲兵查看大鸿把守的主阵地，结果看见了高大的城墙，立刻明白，这样高的城墙，对于攻方是不利的，苗兵虽然善于爬高，但是在对方士兵的严密防守下，徒手登城等于找死，就命令手下预备几根巨大的原木，准备靠近城墙之后把墙撞开，随后还命令士兵绑扎了木梯，他想撞墙不成功，就派人登梯子爬城。不仅如此，他还派手下苗兵回苗地，运来了十篓毒蛇。苗人有历史以来就喜欢捉蛇，养蛇，他们不仅喜欢吃蛇肉，还用蛇毒，蛇胆制作药材，更喜欢用毒蛇的毒液做毒品。像一般人见到避之唯恐不及不及的七部倒，青竹蛇，花斑蝮蛇甚至是巨蟒，都是他们手里的玩物，当然，最让人恐惧的，是他们会驯养这些毒蛇，拿它们当做武器。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当两军交战的时候，你的面前出现成千上万只毒蛇，一定会从头到脚感觉酸麻，而这些毒蛇不会给苗人自己造成伤害，因为进攻的苗人士兵身上每个人携带一个香囊，这些香囊里有毒蛇惧怕的香料和草药，再凶恶的毒蛇闻到这种香味也会远远地避开，没有躲开的也会筋酥骨软，哪里还有攻击力？

驱蛇攻敌是苗人对敌的时候，致胜的法宝之一。绿威虎图把镇宅之宝准备好了，足见他对大鸿的重视。这当然是人的名字，树的影子，绿威虎图知道大鸿在黄帝座下属于文武双全的大将，和这种人作战，只靠勇力不行，还得加上脑子。

一切准备就绪，绿威虎图才带队进行了列阵，出现在大鸿面前，要求大鸿出来单打独斗。

大鸿虽然听常先介绍了绿威虎图武力非凡，但是也不能从一开始就做缩头乌龟，因此带了一小队人马走出墙外，命令常先在城里担任指挥官，负责守城，双方主将就这样面对面的相见了。

“来将可是绿威虎图将军？”大鸿首先发话，先礼后兵是有文化的表现，大鸿是个有知识的将军，当然要讲究礼节了。

“正是本将军，大鸿将军，天兵到此，何不下马投降？”绿威虎图进行了攻击，当然是用嘴。

“不知道绿威虎图将军为何犯我疆界，我两家本来是一家人，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大鸿反问。

“天下的土地天下人共有之，有谁规定河北的土地就属于你们黄帝一族？土地财富自古以来就是力强者得之，力弱者弃之。我们大头人蚩尤不愿意做黄帝的臣子亲自统帅七十二家部族，要独立为王，人多势众，当然是喜欢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这个就是道理？”绿威虎图讲不出丛林法则这样带有哲理的话，但是他这番说法在当时是被多数头人认可的，何况你黄帝现在居住的地方不也是靠武力，从炎帝手里夺来的？

“如此说来我们大王的军队也可以到你们的领地去牧牛放马了？”大鸿略带嘲讽地回击说。

“可以啊！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绿威虎图回答说，脸上充满了傲气，在他看来，你们黄帝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土地都是未知数，还想去我们那里牧牛放马，不是痴心妄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