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目标转向蔡宇航

“索丽艾小姐，我是五所内保部宋锁元，昨天慕妍影房间丢失了一串很珍贵的项链，我们奉命询问所有到过现场的人，这是法律文书，请予以配合，谢谢，”宋锁元向专家代表团秘书索丽艾出具询问文书。

“天哪，你们都京的治安状况这么差，我要通知我们的专家做好个人防范。”

“索丽艾小姐，不要大惊小怪，梁上君子哪朝哪代都是灭绝不了的，据我所知你们伊国格勒的小偷也是很有名的。”

“当然，彼此，彼此，这是公害，该死的安得诺夫不是让他收拾行李，不要乱走，准备回国吗，这又惹上这么大的事，给贵国政府添麻烦了。”

“我们只是执行公务例行询问，并没有怀疑安得诺夫专家的意思，我们现在可以询问安得诺夫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要快，我们给安得诺夫的时间是48小时离开都京，询问清楚了安得诺夫也可以放心离开，省得还要背上一个盗窃他人财产嫌疑人的名声。”

宋锁元立即对安得诺夫进行了询问，为慎重起见索丽艾在场，安得诺夫的回答和慕妍影口述的基本一致，他没有独自在慕妍影房间呆过，没有作案时间，中途和慕妍影一起出去过两次，一次是透风，一次是方便。

“我可怜的慕妍影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丢失了心爱的首饰，她一定很伤心，请代我向她表达我的问候！”安得诺夫对宋锁元说。

经过排查，独自在慕妍影房间的人只有蔡宇航和明启帆两人，而在蔡宇航的办公室发现了丢失的FD手稿纸笺，怀疑重点自然而然落到了蔡宇航身上。

“把蔡宇航的档案调出来，重点突破此人，”谭剑作出安排。

档案显示：蔡宇航，都京人，现年33岁，早年就读于国立都京联大物理系，然后赴镧国学习航空机械理论专业，回国后先后供职于原宁国政府北方航空公司、王国政府民航星华航空公司，职务：副总机械师；后调到E院五所行政办公室主任。

在都京联大学习期间，无政治倾向，学习刻苦，积极参加进步活动；在镧国留学期间，无政治倾向，学习刻苦，积极参加当地侨胞侨募捐活动；在原宁国政府北方航空公司工作期间，无政治倾向，兢兢业业，埋头工作。难能可贵的是建国前没有跟流亡的宁王朝去边境、去国外，留在都京迎接光复。

家庭生活：原配李琼玉，育有一男一女，均死于建国前的一场国际空难，现任妻子艾斯曼，星华航空公司空勤服务员，未生育。

谭剑仔细研究蔡宇航的档案，想找出些端倪，但档案记载清白，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蔡宇航，蔡主任，这不可能，你们有没有搞错？”宋锁元闻讯大跌眼镜。

“我亲自在蔡宇航的文件柜里发现了丢失的FD手稿纸笺，慕教授确认无误，谭警官监督的，”熊科长肯定地说。

“蔡宇航建国前在镧国留过学，虽然有知名专家为他做证，但毕竟在花花世界的染坊里淌过一回，没准被污染策反了，还有办公室门窗锁完好无损，肯定是内部人所为，”熊科长分析。

“我还是不信，动机呢，时间点也不对，蔡宇航要真是特务想窃取FD手稿机会多着呢，他们是邻居呀，不可能赶在安得诺夫来的时候凑热闹。”

宋锁元亲自审问蔡宇航，谭剑在一旁冷静观察他的表现。

“蔡主任，蔡宇航，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慕妍影教授的FD手稿怎么出现在你的办公室？”

“我也不清楚，莫名其妙嘛。”

“你是说你没有窃取FD手稿？”

“当然没有，绝对没有。”

“那FD手稿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办公室？”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宋长官，你们赶紧调查，为我洗清冤屈，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要掉脑壳的。”

“你是说有人栽赃陷害你？”

“我没有偷，东西跑到了我的办公室，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是什么？”蔡宇航理直气壮。

“那什么人栽赃陷害你？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干工作哪有不得罪人的，这都是你们调查范围的事？”

“你昨天到过机关没有？你把昨天安得诺夫走后的活动轨迹理一下，对不起，老蔡，我这是履行公务，多有冒犯，请你理解，”审问昔日的同事宋锁元也感觉别扭，虽然常年办案养成了他铁面无私的性格。

“理解，理解，我昨天没有去过机关，也没有去过办公室，上午猫在家里看书，中午和下午陪安得诺夫喝咖啡、聊天，晚上六点至七点间在家吃饭、听广播，进进出出，左邻右舍应该都可以证明，七点至九点和许小宝在我屋下象棋，九点以后就没再出去，”蔡宇航情绪稳定，条理清晰。

“这些我们会核实清楚，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在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丢失的FD手稿纸笺，蔡宇航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想栽赃陷害自己，什么人？动机是什么？蔡宇航一时无法判断，但他知道这种移花裁木、转移目标的雕虫小技是经受不住调查，只不过耽误点时间、混淆视听而已。什么人需要混淆视听、为自己争取时间？蔡宇航不愧是“鹰穴”的老特工，一下子就锁定了安得诺夫。

好小子，你胆也太肥了，偷盗了FD手稿，并嫁祸于我，为自己回国争取时间，你可真是心黑手毒，老奸巨猾，可叹慕妍影还在把你当知已，老子还把你当国际友人，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外国王八！

“我建议你们应该从什么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他的目的动机是什么？这个角度入手考虑寻找答案，”蔡宇航婉转提醒。

“老蔡，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没发现什么，我只是善意的提醒。”

弱智呀，怎么大脑不开窍，蔡宇航对宋锁元的反应能力如此低下感到悲叹。

“谭警官，你发现了什么？”询问完后，宋锁元问谭剑。

“这个人情绪稳定，心静如水，你即使拿最先进的测谎来我估计也测不出什么，如果真是他做得，还能表现出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一定是个受过特别训练的高手，你们走访下左邻右舍、门卫，看他说得是不是事实？”谭剑也没看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宋长官，蔡宇航最后的建议是什么意思？”谭剑隐约感觉蔡宇航有所指

“我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就是个建议，急于摆脱、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已，”宋锁元没有那种察言观色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