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地遭陷害

慕妍影一行是秘密的，他们的行踪显然是泄密了，不然鹰穴不会那么精确地进行跟踪、袭击。慕妍影一行抵达内地后，鹤巢立即对泄密事件进行调查。

慕妍影一行平安到达后，鹰穴恼羞成怒，负责具体行动的特工猫眼连降二级，由上校降为少校，戴罪立功。为弥补过失，鹰穴抛出了一个补救计划“渗沙子”，把泄密线索引向慕妍影，让上峰对慕妍影失去信任，让慕妍影成为一个永远不受重用的闲子、死棋。

同时紧急评估慕妍影的回来，对唐夏国军事航空实力的发展及对宁王朝流亡政府空中力量的影响，启用了潜伏在唐夏国都都京航空口的战略特务“蝴蝶”，要求其密切关注慕妍影回国后的研究动向，适时除掉，解除鹰穴的后顾之忧。

慕妍影回国和第二天，鹤巢侦听部门发现鹰穴出现一个新的呼号代码“蝴蝶”。

与此同时，鹤巢国外内线传来绝密谍报：1、潜伏的战略特务代号蝴蝶被唤醒，大概方向是航空口；2、慕妍影回国前与以镧国皇家理工学院校长特使身份为掩护的鹰穴高级特工上校猫眼有过秘密接触，谈话内容不详。

在严厉的审查、甄别期间，一个回国的学生为急于洗刷自己的清白，早日离开不清不白、无休止的询问、交代，向政府反咉了两个情况：

一是慕妍影在欧洲准备回国的前夜，独自离队一个小时，无人证明这段时间慕妍影的所作所为；二是在丽港住宿准备回国的半夜慕妍影私自离开过房间，目的不祥？但她回来后领队就通知他们紧急换房间，原因不详？

还有，她回国那天晚上，思想波动，情绪反常，流露出对西方贵族社会生活依依不舍、难舍难分之情，这点当时在座的其他人都能证明。一个追求享乐品味极致，对贵族上流生活方式顶膜礼拜的人，不排除关键时刻出卖团体，叛国求容。

最要命的是回国后慕妍影没能主动把单独会面二哥慕妍彤和镧国大学校长特使在场的情况及出去到西餐厅宵夜和喜鹊在一起的情况向上峰汇报，这让她很被动，她事后呈述的和二哥慕妍彤、镧国皇家理工学院校长特使谈话内容及私自到西餐厅宵夜的真实度被大打折扣，办案人员不相信，怀疑是她向敌特泄密了回国的路线。

“岂有此理，回国的计划和路线是我们团体经过周密策划的，谋成于密而败于泄，三军之事莫重于密，这点我上中学就知道，对此事我守口如瓶，持身若壁，怎么可能向外人透露，”慕妍影理直气壮地驳斥询问调查她的办案人员。

“我承认我这个矫情，生活追求极致，任何事情都不想委屈自己，喜欢犯自由主义，肚子饿了不经请示就出去宵夜，但整个过程是在领队喜鹊的陪同下，至于回去为什么突然换房间？我哪知道呀？”

喜鹊已经殉职，事发突然他和慕妍影在西餐厅的情况当然没有及时向上峰汇报，也就无法证明慕妍影的所说。

“我是接到我二哥慕妍彤的电话才出去的，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电话的我怎么知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又带着家父的亲笔书信，我能不出去见他吗，何况当时根本就没说还有一个什么校长特使要见，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背景，接电话的时候秦初萌、明启帆就在旁边，他们可以证明，”慕妍影理直气壮。

秦初萌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无法证明。

明启帆肝肠寸断，精神受到刺激，失去理智，拒绝和人交流。

“那你们可以问慕妍彤和那个所谓的校长特使，他们能证明我当时说了什么话，泄没有泄密？”

办案人员苦笑，“你知道慕妍彤和所谓的‘特使’在国外，隔海相望，我们是不可能找他们取证的。”

“那是你们的事，为了回来我准备了一年，和丈夫离了婚，孩子判给了他父亲，我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有什么理由要泄密、出卖我的团队，我的学生？Youtoldme（你们告诉我）！”慕妍影几乎失控。

“慕妍影，你冷静些，你说和慕妍彤见面是拿你父亲的家书，你父亲的家书呢？如果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话，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办案人员发话。

但对办案人员提出的这个合理、不过分的要求，慕妍影却办不到，她不能公开父亲的书信，信中有出格言论，她要维护父亲在政府、社会、公众、侨胞面前的良好形象。

慕妍影扭扭捏捏，吱支吾吾推诿着，“这个，这个，家书确实存在，但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私信，属个人隐私，不宜公开，唐夏王国宪法是保护公民**，个人隐私权的。”

岂有此理，都火烧眉毛了还扯什么个人隐私！办案人员申请搜查慕妍影随身携带所有私人物品。

“这不好，她是自愿回国参加唐夏国建设的爱国科学家，我们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这样会影响王国形象，挫伤国外归国人士的积极性。他们这些人在国外待久了，是很注重**，个人隐私权的，”铁龙理智地回绝了办案人员的申请。

调查陷入僵局，办案人员只好让慕妍影不厌其烦地回忆、交代回国前的各种细节问题，当然为安全起见，也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生性高傲的慕妍影怒不可遏，“我千山万水，远渡重洋回到唐夏，目的就是为了追求自由、光明，用我的知识、才华建设王国，在我的祖国我有自由的权力，什么人都不能阻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我要登报申明，我要给国外写信，打电话，打电报，让慕妍彤出来给我证明。”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会给王国政府带来什么消极负面影响你很清楚，我们知道你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爱国学者，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慕妍彤能出面给你证明，那证词在法律上也是无效的，你们是直系亲属，有利害关系，”调查人员晓之以理。

“怎么会是这样？”自己是回国参加唐夏国建设的，就这样整日吃喝，无所事事，消磨时光，还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个泄密、杀害自己学生的罪名，慕妍影怒不可遏，欲哭无泪，“我抗议，我要见内阁政府首相、国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矢志报国的归国专家。”

慕妍影回国后，按所学专业应该分到Ｅ院五所，其负责航空动力领域的研究，是重要的航空科研保密单位，急需慕妍影这样刚从国外回来，掌握大量现代航空动力理论的专家，他们已接到慕妍影回国信息，正翘首等待。

知道慕妍影的处境后，五所所长罗川霖给铁龙打电话，他们是刚结束的唐夏国内战争时期的老战友。

“老铁，战争年代对反水投诚的将领阻止、暗杀不成，就使离奸计，泼脏水，嫁祸于人，让你用不成，弃之可惜，吊起来，当菩萨供着，成为闲棋，这是鹰穴惯用的伎俩，这在国内战争时期我们有过教训。

慕妍影是个掌握现代航空发动机理论的特殊人才，航空发动机一直是我们王国航空工业的一个软肋，这种特殊人才对航空动力的研究起什么样的作用，你比我更清楚，”罗川霖异常冷静地分析、提醒。

“前几天宁国流亡政府的飞机又侵入我们的领空，光抗议有什么用，关键还是要讲实力，把它打下来，可我们的飞机飞不了那么高，那么快，干瞪眼，王国空军急需要造出高性能的飞机，慕妍影教授就是研究飞机心脏动力的专家。不用慕妍影教授损失的是我们航空动力研究，剥弱的是我们的航空力量，国防力量，千万不要上特务的当。”

“罗院长，我知道慕妍影的分量，所以我们要格外重视，只有做好了结论，慕教授才能轻装上阵、无后顾之忧地出去工作，”铁龙说得是实在话。

“要快，我们年轻的王国空军正翘首以待高性能的战机，唐夏国的航空事业在和他们抢时间呢，”罗川霖充满期望。

放下电话后，铁龙立即召开鹤巢长官组会议，紧急讨论慕妍影的问题。

会上，形成三种意见：

一种认为慕妍影就是被鹰穴策反派遣回国的高级间谍蝴蝶，目的是刺探我王国尖端武器研发方面的战略谍报，袭击负伤是苦肉计，他们认为哪有那么巧的事，慕妍影一回国鹰穴就出现新的唤醒呼号。

一种认为是“鹰穴”故意把目标引向慕妍影，是障眼法，让我们上当受骗。坚信慕妍影教授是爱国人才，放弃优越生活环境，不怕生命危险，克服重重困难，冲破重重阻挠，回国参加唐夏国建设，应该给予充分信任、重用。

三是认为蝴蝶另有其人，是个重量级长期蛰伏的间谍，鹰穴特务在丽港袭击未成，很可能会内外勾结进行暗杀活动，因此要做好特殊人才慕妍影的安全内保工作，做好真蝴蝶的侦破工作。

鉴于王国航空工业急需慕妍影教授这样的特殊人才发挥骨干作用，会议达成共识，本着对王**全利益负责、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建议让慕妍影有限制地上岗工作。

同时会议决定派一名得力的侦查人员对慕妍影进行秘密甄别、保卫，调查清楚泄密事件的来龙去脉，让上峰使用的放心，也给慕妍影一个结论，让她放下包袱，心情愉快，轻装上阵。当然，如果调查核实是鹰穴派遣回国的战略谍报间谍，是泄密的元凶，就要坚决除掉，为殉职的人员报仇，与会者态度鲜明，同仇敌忾。

侦查人员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发现蝴蝶的线索，确认蝴蝶的存在，对蝴蝶进行侦破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