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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江松兰旗开得胜小说:滴水不漏 作者:桓林发 更新时间:2023/5/1 17:37:28 (2)江松兰旗开得胜 不管是狗仗人势也好,狐假虎威也罢。当江棕尧来到沪江市电话机,想营业员亮相自己身份的时候,营业员,立刻把江棕尧引导楼上局长办公室。 “原来是江局长,这样吧,请你到楼上,我们局长办公室,具体的你跟他说,行吗?” 江棕尧倒也没有那个架势,只不过是这些人喜欢把他捧起来而已。当然,季子瑜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非常骄傲的。当他听说,营业员要把他介绍给电话局局长的时候,自然有一种荣耀感,也就没有推辞。 “笃、笃、笃……”营业员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营业员推门进去。 “局长,这位是市教育局局长,江局长,有点事找你。” 张元竹一听发挥教育局的江局长来了,干忙放下手上的活,站起来迎接江棕尧。 “江局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的光临,使我这小小的办公室一下子金碧辉煌啊,快,请坐,请坐。” “张局长,客气了,其实,你我都是局长,应该是平起平坐的。” “哪里,哪里,小人怎敢跟江局长相提并论呢?” 当江棕尧向张元竹说明来意的时候,张元竹说:“江局长,这点小事,你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还劳你大架,亲自跑一趟呢。”张元竹边说,边往办公桌跟前走过去。 “江局长,你请稍等。” 江棕尧端起茶杯,喝着茶。 “喂,我是张元竹,你马上把3458座机的近几天的通话记录拿过来。” 张元竹放下电话,走到江棕尧的身边坐下,说:“江局长,这茶怎么样?” “不错,好茶。明前茶吧?” “江局长也算有口福啊,这茶是一个朋友昨天刚送来的。” 张元竹的这番话,说的是江棕尧有点轻飘飘的,甚至还有点飘飘然。他当然不知道,别人敬畏他,还不时敬畏他的弟弟江棕舜。 “笃、笃、笃……” 张元竹一看是自己手下的人,站起来,从他的手上接过一张单子,背着江棕尧,弹弹手,手下悄悄退了下去。 张元竹拿着电话清单,递给江棕尧,说:“紧接着,你看,这是你家电话的童话记录。” 江棕尧查看着,主要是对照这天晚上打进电话的时间。他指着一个电话号码问:“张局长,客栈的这个号码是哪里的吗?” 张元竹凑过头看了看,说:“是一个公用电话的号码。” “位置在哪里?” “应该在棚户区那边,整个棚户区那边,也就是这一个公用电话亭。” 江棕尧当然知道,什么叫公用电话亭,那就是,谁都可以进去打的,这就让江棕尧为难了,这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的,是借道到的,还是在家门口打的?江棕尧尤其关注的是打电话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是干什么的? 一条道从树林里穿过,一个年轻的姑娘,手挎一个篮子,像是走亲戚的。 “站住。” 姑娘听到后面有人喊,也据自然停下了脚步。 党通局的特务,吴再三和另外两个特务上来,要对姑娘搜身检查,说是怀疑她身上藏了秘密。 看到特务的不折不挠,非要搜身,姑娘从腰间突然拔出手枪,朝着特务射击。 “砰——”的一声枪响,一个特务倒下了。 吴再三有点懵了,原来只是一种怀疑,想上去搜搜身沾点便宜,没想到还真碰上鬼了。 当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倒在地上的时候也猛然醒悟,拔出枪,边回击边躲闪。 双方的遭遇战打得还很激烈。趁着姑娘朝他的手下开枪的时候,吴再三一枪集中了姑娘,眼见得姑娘摇晃了几下身体,倒下了。 吴再三亲眼看到姑娘被自己击中,但是,还是心有余悸,不敢说上前,只是用手上的枪,指挥着手下上去看看。 手下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向姑娘靠过去,当他安全无恙的站在姑娘的身边的时候,这才确定姑娘已经死了。他向吴再三招招手,吴再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局长,刚接到消息说,军统昨天傍晚在桂林路打死了一个人。据说是**的一名搞学运的**。” “郑伯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人家军统把人都打死了,你们这帮饭桶居然还跟我说什么,‘据说’,你们平时都干什么去了?军统的人为什么就能发现地下党,而你们呢,一个个都是饭桶。” 作为沪江市的党通局局长的袁胜华,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报告——” “进来。” 袁胜华看也没看是谁在喊报告。倒是郑伯俊回头看清楚了,是自己的部下吴再三。 “报告局长、队长。” “什么事?快说。”袁胜华没有一点耐性的说。 “报告局长,我们刚刚意外的打死了一名地下党的交通员。”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地下党的交通员拉?” 尽管袁胜华的嘴上还在追问事由,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也有消灭**的消息了。他在心里说:“江棕舜,我们打了一个平手。” 至于说到军统和中统的水火不容那是因为,双方为了争夺秘密工作的主导权,为本方团体获得更大的利益。 在四十年代以前,中统的势力非常大,因为实际上国民党的各级基层党组织,都是中统的特务网延伸。许多基层党部的负责人,本身就是中统的基层负责人。 抗战以后,由于国民党的情报工作对象有所改变,从以对付皇冠体育投注:**向对付皇冠体育直播:侵略转变,因此中统的地位开始下降,而军统的地位不为提升。同时,由于大片国土沦陷,中统的组织系统严重破坏,而其又不能及时的联络这些基层组织。逐渐为军统所取代。 加之军统头子戴笠对蒋有知遇之恩和师生之情,对蒋言听计从。而中统主要为国民党CC系的大老陈立夫、陈果夫叔侄所掌握,在人事上蒋不能直接控制,也逐渐失去了蒋的扶持。 因此,军统和中统在互相争斗之中,就结下了水火不容的梁子。因此,双方也是明争暗斗,互相排斥,原本都是国民党的情报机构,却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甚至还有些地方互相拆台。 袁胜华翻看着女**的遗物。除了一张大学生毕业的派遣单之外,没有其他的可疑物品。 袁胜华拿着这张派遣单,看了好半天,正面反面,竖起来对着光亮,反反复复看了又看,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倪端,还是希望能发现什么倪端。 郑伯俊凑了上来,看了看问道:“局长,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你看看。”袁胜华将派遣单递给了郑伯俊。 郑伯俊拿着派遣单,有点烫手,却不能丢了,只能是拿着派遣单,装模作样的正反两面看着,说:“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吧?” 郑伯俊知道,袁胜华并没有看出派遣单是能够有秘密,自己也就和着他的意思说,总不会错的。 “你告诉我,这张派遣单上,告诉我们什么?” “这个女**叫谢冰辰。” 袁胜华看着郑伯俊,还以为他后面还有话,等了半天,没等到。好奇的问:“就这些?” “就这些。” “蠢货。说明这个女人并不是**的交通员,应该是上级派来的,或者是调到这里来工作的。” “是、是、是。还是局长高见。” 袁胜华离开座位,走了出来,郑伯俊赶紧的将派遣单放回袁胜华办公桌上,身体跟着袁胜华打转。 在袁胜华的脑子里,已经初步形成了一个计划,他觉得这个女**来沪江市,应该说,沪江市是个生面孔,因为他们互不相识,所以要用这个派遣单作为联系的信物。 计划的雏形是有了,但是还缺少具体的内容,他会又看了看郑伯俊,马上有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把希望寄托在郑伯俊的身上,想象那是不可能的事。 袁胜华突然停住脚步,对吴再三说:“你,还有那个叫方致远的,你们给我听好了,具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再三现实一愣,没弄明白袁胜华的意思,转而一想,立刻明白了。 “是,我明白了。我们今天都没有出过距离,根本没看到过什么人。” 袁胜华对郑伯俊说:“你也一样,告诉你的手下,把嘴给我闭紧了,谁要是走漏风声,那你么就脱了衣服回家种地。” “是。” 袁胜华弹弹手,示意他们出去。 “把门关上,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了,办公室里就剩下袁胜华一个人。 办公室非常静谧,袁胜华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走到窗户跟前,眺望窗外的景致。 随着计划的形成,袁胜华在心里蔑视的说:“江棕舜,这回谁输谁赢,就不好说了吧?” 江松兰按照彭士灵的指示,在规定的接头地点并没有与上级派来的新同志接上头,她也觉得不对劲,但是,江松兰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只是一厢情愿的往好的方面想,或许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临时有了变动。因为这种情况,对于地下工作者来说,那是常有的事。不过呢,她也想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去打听一下。 江松兰在江棕舜办公室的门框上敲了几下。 正在看文件的江棕舜,一台由看到是江松兰,立马将文件夹合上,问道:“松兰,你怎么来了。” 江松兰得意的说:“叔叔,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记者了。” 江棕舜笑着说:“我在知道了,是《现世报》的记者?” “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叶金石就跟我说了。” “就他多嘴,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都让这个叶金石给泄密了。”江松兰显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行了,不就是早了一点吗?”江棕舜说着将江松兰摁在沙发上,问:“想喝点什么?” “什么也不想喝。对了,你那个叶金石现在在哪里,我要采访他。” “你采访他?”江棕舜质疑的问:“她有什么可采访的,你以为你胸前挂了个相机,就了不起啊?” “我就是要采访他,问问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你问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今天,整个站里风平浪静,一点涟漪都没有,你说他的心情会怎么样?” 其实,江松兰想要的就是江棕舜的这句话,“今天,整个站里风平浪静,一点涟漪都没有。”从江棕舜的话里,江松兰知道,今天保密局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那么,新来的同志应该没事。 “我就是想采访他,透露人家的秘密,心情怎么样?” “哈、哈、哈……”江棕舜大笑起来。 “叔叔,你笑什么啊?”江松兰板着面孔问。 “好了,回去吧,改天,叔叔请你去吃大餐,算是为你庆祝当了一名记者,好吧?” “真的?”江松兰满脸喜色的问。 “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松兰的天真无邪,这是江棕舜最熟悉的侄女。 “还有。” “还有什么?”江棕舜疑虑的问。 “从今天起,你的保密局有什么新闻不允许给其他记者,必须给我。叔叔,你要的答应我。” “我当时什么事呢,这个绝对好办,我马上通知下去,保密局沪江站处处给你开绿灯,总行了吧?” 江棕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江松兰。当然,江松兰在这个叔叔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子,即便是江松兰长得再大,只要是没结婚,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孩子。 江棕舜的脑子转了一下,对江松兰说:“对了,叔叔现在就有一个新闻给你,保证是独家新闻。” “真的?快说,什么新闻?”江松兰一下跳了起来。 “别激动。听我说。” 江棕舜思忖着,说:“在他晚上,我回去的很晚,半路上看到一个人……” 叶金石他们在这天晚上的行动中抓捕,将抓捕对象洪伟哲给打死了,尽管江棕舜没有责怪手下,但是,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毕竟到手的一条线索就这样被掐断了,总有些悔意。 当江棕舜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由于思绪混乱,没开车,而是走回家的,也是想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当他路过光复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一间民宅里出来,鬼头鬼脑的。江棕舜的第一反应,就是贼。 于是,他悄悄的拔出手枪,冲了过去。 “不许动。” 一声眼里的喝声,把那个黑影吓了一跳,乖乖的站在哪里。 江棕舜用枪指着黑影说:“举起手来,慢慢转过身来。” 黑影双手高举,秘密转过身来,当双方的目光相撞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诧异。 “是你?” “是你?” 双方都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江棕舜回头看了看那间民宅,他想起来,这里住着一位年轻的寡妇。江棕舜立刻明白了是这么回事。 江棕舜收起枪,说:“你走吧。” 黑影道了一句“谢谢”,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江棕舜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寡妇门前是非多。” “叔叔,这个黑影是谁啊?” 江棕舜神秘的凑到江松兰的耳朵边,悄悄地告诉他,这个黑影是谁。 “是他?不过,好像这个人并没有结婚啊。” “你傻啊,委员长一在提倡的新生活运动,可是他违背了委员长的旨意,就是你们需要的偷鸡摸狗的花边新闻了。” “我明白了。”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袁胜华的计划基本形成,现在,他需要一个药引子,而这个药引子是谁呢? “报告。” “进来。” “局长,你找我?” “郑伯俊,来,坐。” 袁胜华让郑伯俊坐下之后,他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向郑伯俊托出,听得郑伯俊是张口结舌的。 “局长,你真的很高明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你也想到了,英雄所见略同,是吧?那你是局长,还是我是局长啊?” “局长,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郑伯俊知道自己说漏了最,赶紧解释。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帮我物色一个药引子。” 郑伯俊为了表示之前的失言,立马站起来,右脚后跟往左脚后跟一靠,铿锵的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为了寻找这个药引子,郑伯俊是一连几天吃不香,睡不好。自己想的是头痛,却也不能跟别人请教。弄得他是焦头烂额的。 非正常夫妻关系的男女关系,一旦出现,就像上了毒瘾一样,要想戒掉,那是很困难的。 夜深了,大街上是一片寂静,沿街的店铺全部关灯歇业,连行人也是少之甚少。就更别说那些平时就是不热闹的小马路上了,昏暗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就是这个黑夜的指路明灯了。 一个黑影在马路上想幽灵一样一闪,很快在一个屋子门口停下。 “笃、笃、笃……”黑影似乎还在担忧什么,边敲门,头还在两头张望,完全是一副鬼鬼祟祟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寂静中连续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咔嚓、咔嚓”的相机快门声,但是,这点声音完全被夜色吞没,并没有引起黑影的注意。 门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然后身体一闪,那个黑影就像泥鳅一样钻了进去。女人还有点不放心,伸出脑袋两头看了看。 这一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对于在此恭候了两天的江松兰来说,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又是一阵快门声:“咔嚓、咔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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