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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伍卒>第10章 第一次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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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次过草地

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7/12 23:13:02

入草地绕攻松潘行动失利后,松潘以西的毛儿盖地区成为红军进攻松潘和北出甘南的必经途径。

毛儿盖所在的松潘大草原方圆1000余平方公里。这里属安多藏族聚居区,这片神奇的土地上,遍布着大大小小庄严神秘的寺院庙宇,有众多虔诚善良的佛教信徒。

吴焜始终无法理解藏传佛教的释义,对一些高原凶残的土匪和有些半牧半匪的藏民,也笃信佛教感到迷惑不解。比如有些藏民的小部落,平时放牧之余,以抢劫为主要副业,一面在制造罪孽,一面在忏悔,忏悔后,马上又提刀去抢。

有些部落之间,互相残杀,一些小部落,时常被本族的其它部落屠杀殆尽,凶残无比,可杀完后,把抢来的财物送给**庙后,又跪拜在佛象前忏悔。大量的人力浪费在寺庙,大量的财物,本来是进行生产或者改善生活的资料,却被消耗在毫无用处的祭祀中。

真令人费解。

更费解的是,这些念着佛经杀人的人,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荒唐得不合人性、不符天理的行为,提出异议!

川西青藏高原上的草原,平均海拔3400米,草地上时有一些丘岗,50~60米左右,谷地宽阔,丘岗上长着嵩草、驴蹄草,丘间长着苔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草。

这里气候寒冷,没有夏天,每天早晨都会有霜,只有在向阳的丘间平地上,才能见到藏民种的耐寒庄稼——青稞、燕麦。

听说早在黄帝时期,蜀国先民就来到这里繁衍生息,不断与土著民族融合,魏、晋、南**、隋、唐,吐谷浑、党项羌、邓至羌、回纥人、吐番人也先后在松潘草原饮马放牧,迁徙融合。唐宋时在此有52个驻军部落,所以,这里种姓杂乱,民族融合程度很高。

红军边行军、边筹粮,边发动群众。

上级提出要求,要达到人均带15斤粮。

可是,这里生产力水平低下,村落稀少,人口密度低。加上官军、土匪、部落间出没无常地搜刮抢劫,人们生活困苦,存粮不多。

为了穿越草地,全军上下按照统一部署投入了紧张的筹粮工作。以营排为单位,分别到各村寨去向藏民收购粮食;政志部门征收土司、**的部分粮食,迫不得已时才武装筹粮;有时部队还自己动手收割青稞。

这是不得已,才收割地里还未完全成熟的青稞麦。没有镰刀就用手拔,把青稞粒搓揉下来要小心翼翼的,有些地的主人不在,红军便在田里插上木牌子,上面写着割麦的数目,并且请藏民拿着牌子向后面的红军部队要钱,或作为将来向红军算账的证据。

部队多,粮食少,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仍没有完成,最多的只有8斤至10斤,一般的有5斤至6斤,有的只有3、4斤。因此,红军一方面向藏民请教尝百草,辨认无毒可食的野菜,供过草地时采用;另一方面宰杀马匹、牦牛,做成肉干以备食用;高级的找到点烧酒、辣椒或辣椒汁御寒。

青稞麦没有完全饱满成熟,吃上几把又鲜又嫩的生青稞粒儿,味道甜丝丝的。但青稞这东西,毕竟是高原上的粗糙食品,如果不细嚼慢咽,整粒吃下去很不好消化,即使煮熟了吃,吃多了肚子也发胀,很多人都闹起胃病来了。

有聪明的红军战士,把这种收割回来的青稞穗子先用炉火烘烤一番,然后再用木板或石片搓去皮壳,脱出半生不熟的麦粒儿,在锅里煮熟吃。把青稞粒弄熟,锅太少,有时只得把青稞粒放在石头上,然后火烧石头烤熟青稞粒。

鼎罐的传家宝鼎罐,从早到晚,从夜到明,没歇过气儿,持续享受高温高烧。

最好的办法,是把青稞粒搓揉出来,用手磨和水磨推碾成面粉再炒熟,这就是干粮炒面。但因为青稞麦里含水分多,外皮又过分柔韧,有时无法磨成面粉,仅能马马虎虎加工制成炒面。

这样的炒面,大家都把它看成宝贝,缝个小布袋装起来,走路带着它,睡觉枕着它。谁心里都明白,这不仅是三、四斤炒面,而是自己的生命啊!

最高兴的是发现**寺里藏的粮食,可以一包一包地背出来;

红军指战员们每人只带着极少的、万分宝贵的粮食离开毛儿盖,踏上了荒芜人烟的茫茫草地。

吴焜所在的8纵队位于中路军,他看到在中路军中的东方宏等首长,多数时间和前敌总指挥部一起行军,当一些首长生病后,带队的军事首长命令,宁可丢弃一些装备也要抬着首长走,迫击炮营埋掉了炮,抽调小伙子组成担架队抬着病中的首长过草地。

川西北草原,茫茫天涯。白河和黑河由南而北纵贯其中,河道迂回曲折,叉河横生,水流迟缓,潴水形成了大片的沼泽。

这一眼望到边的漫漫泽国,千百年来水草丛生,盘根错节,在地面上形成网络,不断的枯萎死亡,又年复一年的不断新生茂盛,形成原始的片片草甸。

草甸下是不知多深的覆烂泥沼泽。积水淤黑,腐草层层堆积,泥泞不堪,人踏上去,原始的烂泥,不知多少年没见过人类,似乎舍不得现代人,那怕是臭脚践踏,也要如胶似漆粘连。

烂泥浅处齐膝,深处没底,独自一人的话,踩上去很快就消失了。

草地上,没有走兽飞禽,四处一片寂静。红军战士小心翼翼地踏着草丛根部,沿草甸缓慢地行进。稍有不慎,就有人陷入泥潭,如无人救助,则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甚至遭灭顶之灾。

草地水质恶劣,无法饮用,如果身上有伤,沾上草地的毒水后,马上红肿溃烂,难以医治。

草地气候极为恶劣,雨雪风雹来去无常,各种气象纷呈,如**社会一样,来去自由、变幻莫测。

时而晴空**,骄阳似火,晒得人皮肤火辣,过一会甚至红肿不堪;

时而迷雾重重,方向莫辨,如进迷宫;

时而阴云密布,风雨交加,人在雨中,雨在风中,无处可躲;

时而电闪雷鸣,冰雹骤下,远古洪荒之景,再现人间:

时而雪花飞舞,漫天银色,雪压衰草。

八月的草地,野草丛生,郁郁葱葱,繁花似锦,但在这绿草和鲜花之下,却处处隐藏着死神的狞笑。一望无际的草原就是一副用鲜花织成的“魔毯”,当红军战士踏上这块“魔毯”时,面对的便是来自大自然的挑战。

每年的五月至九月是草地的雨季,年降水量占全年的百分之九十,在此期间注入地表,使本已泥泞滞水的草地,更显出“沧海横流”的景象。

吴焜与战士们一起艰苦地行进着,依靠藏族向导的指引,慢慢地**前进。

恶劣的气候、艰难的处境,并没有吓倒三营的红军战士,在这艰难的历程中,他们经历了一次次生与死的离别——说笑声不断!

营部的警卫通讯排为保护好他,总是走在前面,试探好路,让吴焜走得稳、放心,以免他出意外,何明、冉力、马云等人,更是不离他半步。

突然,三娃一不小心,陷进泥坑,挣扎着。吴焜的心猛地一沉,和战友们都立即伸手去拉他。可是怎么也够不着。一个战士扑到他身边,还没拉到他的手,也陷入泥潭,而且由于动作过猛,下沉得比三娃还要快。

“三娃,不要动!快,拿绳子来!”吴焜大喊。

东东放下当作扁担的白杆枪,拽掉杆上杂绊,把枪扔了过去,此时救三娃的战士水面已经只剩下几个水泡,三娃嘴里含了污泥了,见枪来,奋力抓住,东东急拽,把他拖出水面。

战士们要来帮忙,东东急叫:“他妈的,都不要动,千万莫动,哎,三娃,你个不省心的,你就不能身子横着吗?”东东的巨灵神般的粗腿,已经淹没到膝盖了,轻轻的拉着,边往高处挪。

另外几个战士解下绑腿,正要往救援战士处扔的时候,那战士已完全被污泥吞噬,水面上只留下一串串水泡!

战士们热泪涌出,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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