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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第19章发仁心警告俘虏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6/2 10:34:44 摸过了火线,吴焜指示小分队向达县城方向行进。 这是江口镇外的大道,从达县到万源、平昌两县的道在这分岔。 这还是上半夜,晚八点左右,雪开始变小。 吴焜不断抬头看天,观察周围的地形,步伐越来越慢。 迎面的这段大道,两边是宽阔的农田,不到尺高的冬小麦被雪覆盖,只露出绿色的苗尖。路基下边有一个稻草垛子,黑乎乎的,像一坨巨石,树立在路边,离草垛子不足50米,是一片黑黝黝的树林。 吴焜停下了脚步,观察了周边地形,突然对何长牯:“里面热乎,钻进去!” 何长牯一愣,马上明白营长的意图,小心翼翼的在草垛上扒了个洞,钻了进去,面朝路上,把枪抱在怀里,上了膛,刺刀抽在手。 “选两个捕俘的好把式!” 鲜春听到营长的命令,指了指两个身强力壮的战士,一个掩藏在草垛另一侧,另一个到了草垛背后。 这草垛在路边的斜坡下,地势比大道低些。众人给三个埋伏者清理了痕迹。 吴焜一指树林:“我们在那边。你们的任务,捕捉单个的目标,要有油水的,何长牯决定是否动手。” 听到三人模糊的回音,众人才去了树林。 要在大雪下的树林里,掩藏起来很简单,面朝大道,找个低凹处,然后跳进去,或躺或蹲,再用树枝、树叶,把自己盖上就可以了。 见营长坐在两个大树之间,正面对草垛子那段大道,伍泽甫倚着吴焜并坐,彪子可能欠觉,仰卧在吴焜身后的浅沟里,何明让瞎子在右面另一个树垭缝里,面朝大道伏下,然后给他盖了些树枝腐草,自己也挨着躺下。 鲜春和冉力带着战士们,待几位大神固定位置后,才找来树枝、乱草,给他们做伪装,然后互相帮助,面朝大道掩蔽。 起初的兴奋,很快被掩蔽中的不适所取代。先是不能动,凌厉的雪风,透进单薄的军衣,渗进骨胳,冻得让人受不了,手脚发僵。随后是肚子里涌起一阵阵雷鸣,饥饿感一阵阵的袭来,后来是小便涨得难受。 大道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队敌人的巡逻兵,经过了,一个整班。 小分队隐蔽得很好,没让他们发现丝毫的踪迹。 冷冻,让瞎子刘真富感觉到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想动一下,可耳朵里是死一般的静寂,知道大家都在忍受。 就这样埋伏到天亮,天亮后又怎么办? 吴焜有些焦灼。 大道上又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两名川军,有一个横背着步枪,走了过来,来到草垛边,扯开裤子,开始放水。 “这鬼天气,他妈的,太冷了。” “王副官,为啥要晚上回去,不玩他个通宵?” 那挎短枪的,收起**,打了几个尿冷颤“团长这几天脾气不好,还是要注意点,莫撞在他的刀口上。” 突然,草垛动了,在两个川军的惊恐中,他们很快当了俘虏。 鲜春和冉力带着两个战士,把俘虏押进了树林,草垛迅速复了原。 代彪从沟里一跃而起,摆出杀手的狠劲,开始审问:“姓名,报一下身份。” …… 原来是范绍增的孟浩然旅的旅部,驻扎在江口镇上,他的旅在攻击红军的第一道防线时,损失只有三成,其它四个旅糟糕一些,达到了五、六成,所以在兵员补充、物资补给时,也放在全师之后。可损失三成,对任何部队都是大伤亡,很多部队到了这个程度甚至会崩溃。 孟浩然心情不畅,部下自然避开。他们这个团的团长,就以靠近指挥为名,把团部设在江口镇外的一个大庄子上。 上行下效,团部的军需处长,也把军需处和辎重物资,放在团部旁边的一个小村庄。 军需官一般都是主官的贴心豆瓣,士兵也多是关系兵,本事不大脾气大,打仗不行,吃喝内行。 王副官就是到军需处去,跟同乡打牌,吃了夜宵后,回团部去。 “江口镇上,驻有那些部队?”彪子的心很大,小缴获还看不上,他的营长同样是这个心思。 “有旅警卫营,辎重营和一些其它部队,大约有1500人。” 吞了一大口口水,代彪继续问:“团部呢?” “一个警卫连和其它部门,两百人吧?”代彪有些失望了,这敌人太多了,吞不下。 “军需处呢?” 旁边那士兵,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抢答:“一个班。” 那王副官稍微一愣,马上:“对!对!对!只有一个班,七、八个人,另外有几个家眷。” “辎重物资有些什么?” “吃的,喝的,弹药,多了去,房里码满了。”他俩还积极的说了军需处的位置、路线。 瞎子人老成精,轻触了营长一下。 吴焜鼻子里“哼”了一声,沉重的杀气象冰雪一样的漫延过去:“姓王的,还有那个老兵油子,给我听清了。我叫吴焜,原是20军孟青云独立旅手枪营号目,又叫一盆饭,后来在你们第21军第3师第2旅第1团1营2连,当号兵。为了给穷人打天下,我跑了出来,参加了革命,现在我是红军营长。看在你我曾同是3师的同袍的缘份上,我给你俩个耍小聪明的人,事先声明一声,红军的政策是缴枪不杀,可要是说了假话,那就莫怪老子无情。” 那王副官和士兵沉默不语。 “走吧!去看看,伍毛,你和何长牯,先!” 早就准备好的伍泽甫,对何长牯一招手,闪身就出了林。 代彪一声令,冉力和战士们把王副官俩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塞了毛巾。 距离大道边的那个小村庄很远,就叫停了队伍,指头一点,何明如一溜烟的窜上了去小村庄的小道,他身子躬得低,走路悄无声息。 王副官和那士兵互相对望一眼,看了前去的三人身法,惊恐、懊悔之色愈加浓厚。 突然,王副官膝下一软,跪在吴焜身侧,嘴里“呜呜”地叫个不停。 鲜春把他口中的毛巾拿出,但悬在他的嘴边,防止他突然大叫。 “长官,长官,我该死,我们说了假话,饶命哪!” 代彪抽出雁翎刀,低下身子,杀气腾腾的低声:“说,你再说半句假话,老子马上剁碎你!” 王副官的汗水在呼啸的朔风中,如泉涌流:“我说,警卫军需处的是一个排,有二十六、七个人,还有五个军需副官,我走时,他们喝酒后,还在打麻将。” “只有五个军官?” “对,张处长和另一个兄弟到团部去了,跟团长他们喝酒打牌。” 代彪抬眼看吴焜,见他面无表情,低头再问:“岗哨是怎么布置的。” 王副官露出为难:“我每次进去时,村口是双岗,还有两个兵巡逻,那边还有个出村的路口,我没去过,不知有多少人,肯定有哨。你们让何懒蛇说吧,他跟当兵的混得熟。何懒蛇,你说呀!” 鲜春马上塞了王副官的口,提来那个叫何懒蛇的兵油子。 …… 有低声的鸭子叫,鲜春回了斑鸠叫,何长牯回来了。 何长牯把侦察的情况说了,大致跟俘虏说的差不多。敌军需处弹药和贵重物资在一个小地主的院内,粮食分散在各家存放,一个排的士兵分驻在村中三家,分别在前后村口和村中。 前村口有两个哨兵,后村口一个,游动哨两个。 吴焜低声:“集合,准备出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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