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百思不得其解

郑学明六十多岁了，不适合留在次位面，岳坚强没有让他走出屋子，因此岳坚强把郑学明带过来的事情，山上的胡子们并不知道。两个人达成了合作协议，岳坚强就把郑学明送了回去。郑学明回来的第二天就给米国的儿子郑天寿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去米国看看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名叫岳坚强的小友。

“爸，岳坚强是谁呀？”郑天寿问。

“这几个月我给你弄到的古董怎么样？”

“那些古董中有一件雍正年间青花釉里红松竹梅纹瓶上个月卖给了一位樱花国人，三十六万米金。”郑天寿得意地道。

“这件瓷瓶就是岳坚强送给我的，我只给了他三百人民币，人家没有跟咱们讲价，我欠了人家的情，人家想跟我去米国溜达溜达，他想去那边打黑工，你想办法给他弄过去。”郑学明以不容回绝的口气道。

“我想想办法。”郑天寿道。

郑天寿的确有本事，那年头出国不像二十一世纪那么容易，在郑天寿的大力帮助下，三个月后，岳坚强如愿以偿地拿着去米国的旅游签证，跟着郑学明去了米国。两个人先去加利福利亚州的圣何塞见了郑天寿，郑天寿在自家开的饭馆里招待他们吃了一顿饭，第二天郑天寿亲自开车，带着两个人去了旧金山，陪他们在旧金山玩了三天。郑学明迫切想开展位面生意，嫌儿子在跟前碍事，“天寿，你岳哥不是外人，你生意忙，事情多，就不用花时间陪我们了，我们过几天想去米国其他地方转转，你给我们派一个知根知底的华人，给我们当翻译和导游就行。”郑学明对郑天寿道。

“爹，岳哥，你们第一次过来，我心里高兴，多陪着玩几天，生意上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了，没有我照常运转，不会耽误什么。”郑天寿道。

“天寿，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是过来溜达的，不用你陪。”郑学明道。

“呵呵，爹，您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折腾了，有我在，您老生活上的开销尽管跟我说，那么辛苦干啥。”

“我又不是猪，整天吃饱了睡，睡足了吃，那活着有啥意思，我是有文化的人，有理想的人，有自己的追求。”郑学明道。

“爹，那你要注意身体。”

“郑老板，你放心好了，你爹我会照顾的。”岳坚强对郑天寿道。

“那好吧，岳哥，我爹就委托你照顾了，你也不用客气，来到这里就是我的客人，一切花销都由我支付。”

“郑老板，我需要一笔启动资金，一万米金就可以，算我借的，等我赚到了钱，连本带利还你。”岳坚强道。

郑天寿瞧瞧他爹，郑学明点点头。

“岳哥，你跟我爹是忘年交，情义深厚，难道我连一万米金都舍不得吗？我这个人就喜欢交朋友……”

郑学明打断他的话，“你给我留五万米金，以后你就等着收古董吧，好了，我们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几天后郑天寿给郑学明派了一个年轻人过来，这个人叫做贾逢春，三十多岁，米籍第二代华人，英语讲的顺溜，汉语也不差，对米国的历史、地理，各地的风俗人情都懂一些。

从圣何塞至旧金山的路上，越坚强注意到距离公路不远处有一些乡间房屋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就问郑天寿，米国怎么会有生活如此困顿的农民，居然住在这么破旧的屋子里。郑天寿说：“米国乡下这样的房屋早就没人居住了，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有很多原因，比如有的家庭一家人都去外地生活，乡下的房子、田地就废弃了，还有可能年轻人去了城里，老人相继离世，乡下的房屋就没人住了，不仅是乡下，就是一些城市、小镇里面也会有这样无人居住的房屋。”

岳坚强和郑学明打算探访旧金山乡下这些无人居住的房屋，他们要搬运废弃屋子里的东西去次位面，没有让贾逢春跟随。距离市区一百多里地的一个农场里，一座二层楼房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房子整体基本完好，一侧山墙稍稍向外倾斜。岳坚强从残破的窗户爬进去，废了半天劲，才把房门打开，让等在门外的郑学明进来。屋子里家具、炊具、电器、生活用品基本齐全，车库里停着一辆皮卡车，几辆农机。看起来这户人家日子过得不错，也不知道啥原因，就这么把房子和农场抛弃了，实在可惜。

这屋子里的东西直接搬到次位面胡子营地没法解释，岳坚强打算去次位面县城，让冯敬东找个房子住下来，将主位面废弃房屋里的物品搬运到县城的房子里，直接在城里换成古董。一走就是好几天，说不定哪天回来，郑学明在废弃房屋等他显然不合适，郑学明就回到了旧金山。

岳坚强跟老北风说要去县城办点事，老北风派了五个人护送他，他们坐着三辆马爬犁来到县城，护送越坚强的人身上没有带武器，城门口盘查的保安队的士兵没有拦阻，放他们进了城。岳坚强在学校找到杨立春和冯敬东，两个人见到岳坚强都很高兴，拉着他就要去饭馆喝酒。岳坚强摆摆手，“我这次过来，有事情要办，先给我找个房子，我要单独居住。”

冯敬东为难地道：“城里没有空出来的房子，不好找。”

“房子破点没关系，我顶多住十天，你们去找一家生活困难的人家，我给些钱，让他们先到亲戚家居住，十天后我走后，他们再回家住。”岳坚强道。

城里贫困户很多，房子不难找，冯敬东和杨立春在学校附近找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两个儿子都在旅顺煤矿挖煤，平日里只有两口在家。冯敬东过去一说，他们就同意了。老两口搬去了亲戚家暂住几日，岳坚强住进这户人家后，让护送他的五个胡子回去，约定十天后过来接他回去。

冯敬东和杨立春每天推着一辆木轮推车，装着岳坚强从主位面带过来的美式家具、餐具、服装等到集市上换古董，衣服的样式太超前，不受欢迎，其余的东西都带着浓浓的西洋色调，县城里那些商人比较喜欢，他们拿出自家的古董，过去交换，这些东西换到手，自己不用，运送到奉天也能卖个好价。衣服不好卖，所幸低价处理，县城贫民花几个铜板就能买一件衣服，主位面那座废弃房屋内的东西，岳坚强差不多全部弄了过来，就连窗玻璃、窗框、门板都卸下来，换了古董。六七天的时间，岳坚强换到三十几件清以及民国古董，郑天寿得知这个消息十分惊讶，岳坚强在国内能弄到古董不稀奇，可这是米国，在米国短时间内能弄到这么多古董，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古董带回去，找人鉴定，件件都是真品，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但数量多，估计卖个七八万米金不成问题。屋子里的家用电器都是十多年前的产品，现在早就过时了，不过这些东西送到米国人开的古董店，还是能买一些钱的，旧金山当地就有这样的古董店，两个人把仓库里那辆皮卡车推出来，请来贾逢春，问他会不会开车，贾逢春笑了，“我十几岁就学会开车了。”

“我们捡到一辆没人要的破车，扔了可惜，你给看看能不能开。”岳坚强道。郑学明害怕丢人，早就躲起来了，岳坚强不怕丢份，想说就说，绝不藏着掖着。

皮卡油箱里加满了油，贾逢春钻进驾驶室，打着火，在空地上跑了几圈，打开车门，对岳坚强道：“没啥毛病。”

屋子里的古董家电装上皮卡车，贾逢春开着车，送到城里的古董店，一堆破烂居然卖了三千多米金，算上次位面那些古董，两个人共得到了一万六千米金，这些钱他与郑学明平分了，每人八千。

旧金山郊区有一个前些日子挖掘出来的垃圾填埋场，这些天岳坚强和郑学明注意到每天都会有很多各个超市的货柜车运送一箱箱蔬菜、水果来到那里，扔进坑里，那个土坑很大，等到土坑里的蔬菜和水果堆满了，就会填上土，将其卖掉，两个人背着贾逢春去了那里，看了水果和蔬菜，堆在上面的蔬菜水果就是这几天扔掉的，外表都还不错，为啥要扔掉呢？这些蔬菜、水果明明能够吃呀！在国内这都是上好的东西，米国人实在太能浪费了。就连同水果、蔬菜一起扔掉的纸箱子也是新的，在国内送到废品收购站，可以买不少钱。

晚上岳坚强偷偷来到垃圾填埋场，穿越到次位面，将垃圾坑里的纸箱子和水果、蔬菜带了三百多斤储存在菜窖里、屋子里。由于太阳暴晒，上面大量水果、蔬菜的积压，下面的已经腐烂了，不过这些腐烂的蔬菜、水果可以喂猪，要知道这里是严寒的冬季，完好的蔬菜、水果还有很多，估计有数十吨。有西红柿、生菜、土豆、黄瓜，菜窖封住口，屋子烧了火炕，给蔬菜、水果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