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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悬疑>神秘的城工部>第二十六章 特殊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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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特殊护送

小说:神秘的城工部 作者:林兆信 更新时间:2023/1/6 12:23:05

滨州**武装攻占县城,夺取了大量物资,震惊了国民党省府,楚汉儒下令调省警备旅赴滨州,围剿天瑎山游击队。

晏仕杰召开会议,对古道远说:“古县长,省里派来2000多人军警,后勤供应你要保障。否则,贻误军机,楚**怪罪下来,我可挡不住。”古道远额上沁出汗珠,上次楚汉儒在滨州险些丧命,心里已对他不满,这次大批军警聚集滨州,不管是谁赢谁输,滨州这个小县算是糟蹋完了。锅里无油小碗尽,以后往哪去刮油?晏仕杰又对牟日升说:“牟局长,你当局长多年了,过去上了几次天瑎山剿匪,熟悉地形,这回由你带县侦缉队打前锋,进山剿共。”

牟日升说:“晏处长,我们地方上的警员,去抓几个潜伏的土**还可以,要与山上的游击队打,那可不是对手。这几年**武装与日军打,越打越勇,日军都打不过他们。”晏仕杰大怒:“混账东西,未战先怯阵,我看你这个局长别当了!”

鲍斯知道,晏仕杰是在气头上说狠话。进山剿共,牟日升多年来与游击队周旋,是老马识途,换上别人,恐怕进得去出不来,便说:“牟局长,上天瑎山与游击队打交道,你是行家高手,我看别谦虚了。你的侦缉队带路,攻下天瑎山,你算第一功!”牟日升知这回逃不过,一直看古县长的脸,却冷冰冰的,毫无表情。前几年,林二姑的老公和他进山,中了埋伏,被冷枪打死。那模样他想起,至今心有余悸,纵然天瑎山给攻下,他的几十号人马,恐怕已成山鬼,哪里像现在这样吃香喝辣,躺在女人的身上过瘾。但这回看阵势,在劫难逃,晏仕杰的八大金刚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好吧!菩萨要升天,我不成佛谁成佛。”

布置完毕,晏仕杰秘密召来史良才,说:“史校长,这几年抗日,我们让**武装去打皇冠体育直播:人,少找他们的麻烦。现在皇冠体育直播:投降了,他们腰杆子壮了,要与我们争天下。不能像过去那样,守株待兔。要想办法,重新打入**组织,抓获城工部的领导人,将游击队的情报、医药、物资等供给线切断。”

史良才觉得心惊胆战,那无疑是去送死!本来想,王云俠与他是单线联系,死无对证,谁知是他出卖了王云俠呢?但是,现在要他重新打入**组织,如被查出,必死无疑。如果拒绝不去,晏仕杰这个魔王能放过他吗?地牢里的18种刑具,他熬得过吗?唉,算了吧!走一步,看一看吧!他只得同意。

冬至节,是滨州人祭墓的节日。细雨霏霏,冷风夹着雨点往脖子里灌,史良才穿件灰大衣,来到茶楼。自从林明睿死后,她的父亲林九叔重振家门,夺回那枚翡翠红豆的痴梦破灭。一气之下,吐血而死。林二姑扫墓归来,见史良才脸色苍白,说:“你今天怎么啦?病了吗?”史良才摇头,长叹一口气:“有

酒吗?陪我喝两瓶。”林二姑诧异:“你哪会喝那么多呢?”史良才手搭她肩上,说:“醉生梦死,才能忘却烦恼,拿酒来!”二人上楼,自从发现史良才有枪,她心存疑虑。喝了两杯酒,她问:“良才,告诉我,你到底是**还是国民党?”史良才说:“你看我是什么党?”林二姑想了想,说:“我看你是**分子!”史良才斜看她:“为什么?”林二姑说:“你要是国民党,早就升官发财了,还当个穷教书的,让我这个小娘们养你汉子!”

史良才苦笑:“你猜错了,什么党都不是。我现在是杨四郎,有家难归,有国难投呀!我想离开枫江桥,走得远远的。”

林二姑惊讶:“你要离开这里?”史良才说:“二姑,你真的爱我吗?跟我走,到那遥远的草原上,在小溪边搭个草棚,我俩去牧羊。”林二姑笑了,指着他的脑袋说:“真是个写文章的人,那多浪漫呀!”史良才躺在床上,惬意地说:“那儿才是个悠静的地方,没有人间烦恼!”林二姑说:“与你说着玩,谁跟你去呀?我这茶楼交给谁管呀?你家里的老婆孩子都不要啦?”史良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时局动荡,做人难呀!二姑,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呀!”

一艘小客轮靠近枫江桥码头,刘雷带人在检查违禁品。一个20多岁的年青人和一位30出头的魁伟汉子,提两个柳条行李箱,走出船舱。刘雷见那青年很费力地提箱子,他上前说:“对不起,请打开箱子检查!”刘雷把两人带到岗亭,打开箱子,里面装满药品,他一惊,问:“你们是什么人?带这么多药做什么?这是禁止携带的物品。”青年说:“我哥在县协和医院,是他们医院购买的药品。”刘雷问:“你哥是谁?你叫什么名字?”青年说:“我哥是沈昭,我叫沈煦,在厦大念书。”

刘雷心想,上次蔡永臻进县城,就是在沈昭家里秘密疗伤,他还带几个城工部人员在沈家附近接应,差点与鲍斯的特务干上。这药是不是我们自己人搞的?刘雷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他说:“既然是陈医生叫买的药,我与陈医生是朋友,先把箱子放在我的车上。前面有警备队的岗哨,他们不认识陈医生,会惹麻烦的。”果然,街口还有一道岗,10来个警察在盘查。刘雷低声说:“你们先出码头,街头转弯处有个小饭馆,在那儿等我。待旅客走尽后,我送你们到县城找陈医生!”两人见码头上布满军警,半信半疑,也只能听刘雷安排了。两人空手,顺利地通过第二道岗哨,汇入人流,走进枫江镇古街。

旅客走尽后,刘雷并不急与两人会面。他把车开到新码头,找到林珊说:“刚才在老码头查到两箱药品,说是陈医生的,我怕给警备队的人扣去,放在我车上。有一个说是陈医生的弟弟,在鹭岛大学就学,是不是我们的人?你过去看。”林珊说:“我上次到鹭岛大学,找过沈煦,是不是他?走,看看去!”

两人驱车,来到街上转弯处,不见人影。寻了一会儿,刚要离去,忽见两人从一巷口转出,林珊认出,正是沈煦。忙招呼两人上车,沈煦惊疑地问“:这位长官是谁?”林珊说:“缉私队刘副队,自己人!这位同志是谁?”那汉子微微一笑:“我叫郑杰,黄国勋同志认识……”沈煦说:“我接到任务,送一位老家的同志回滨州,与你联系,在码头遇上了刘队;本想找我哥,去打听你的住处,却这么快找到你了。”车开了,郑杰说:“林珊同志,请你安排我去见黄国勋同志,我有要事与他面谈!”林珊说:“老刘,开缉私艇去!”刘雷说:“好,到新码头。”

车子开到新码头,一行人坐上快艇,向海洲急驶。由于双方刚相识,林珊也不细问,郑杰站在艇舷边,默默地眺望景色。听口音,也是家乡话,是谁呢?看来对老黄很熟悉,定是一位上面下来的领导同志。

快艇在海上行驶了1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南日岛。一条小船划过来,把他们接上岛,带到棕榈林中一小屋里等着,林珊说:“快去告诉老黄,说上面来客。”一队员跑去。

一会儿,蔡永臻、黄国勋、佟菊三人匆匆走来。黄国勋见了郑杰,惊叫:“永祥,真想不到是你呀!”他对众人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瑎山原游击队长罗永祥,抗日时率滨州游击队主力北上,加入新四军。”罗永祥与众人一一握手,感慨地说:“王云俠同志牺牲了,听说你带人省城大劫狱,可惜呀,没成功!我们失去了一位多好的同志。蒋介石发动了内战,为了牵制敌人,发展南方的武装斗争,华东局从新四军中调派许多军事干部,回原籍协助战斗。本来要从榕城回,**护送的同志认为不安全,改道走鹭岛。我见到了许集民同志,他说鹭岛大学有位我们的同志,是老乡,与滨州地下党有联系,所以派他和我回滨州。送我两箱药品,刚才码头上,敌人盘查很严,幸好刘队把箱子放到缉私车上,否则会出事的。”

黄国勋与沈煦握手说:“谢谢你,回去代我向老许问好!”林珊问:“顾调度为我们提供情报,被敌人发现,牺牲了。他的家属安置妥当吗?”沈煦说:“你们放心吧!我们组织会照顾好的!”林珊对黄国勋说:“顾调度帮我们搞情报牺牲,我想捎一些钱,让沈煦带给他家属。”黄国勋说:“应该的,表示我们一点心意!”

罗永祥对蔡永臻说:“报纸上登了你们截击日寇的大货轮,又在琅港击沉日军登陆艇,打死许多鬼子。滨州大捷,大快人心,为我们家乡争光呀!我当年带领滨州游击队,编入新四军特务营,参加了黄桥决战,苏东战役,大小战斗上百次。这次回滨州和你们一起战斗。”黄国勋拍他一掌:“老伙计,回来的正是时候。据**内线情报,国民党省府将调一个警备旅到滨州,围攻天瑎山。你刚来,休息一下。”他对蔡永臻说:“得力的队员挑几个,同老罗一起上天瑎山,由城工部掩护过虎头岭山口检查站。”

罗永祥说:“大规模的战斗即将打响,药品供应很重要。在鹭岛时,许集民问我要什么?我说给一批药品。战士们肚子饿三天可以,负伤了没药医治不行。我们如在枫江桥开个诊所,然后名正言顺从鹭岛购药,你看如何?”黄国勋大腿一拍:“行,阿珊去筹划一下。”

沈煦说:“我们沈家几代行医,我去跟二哥商议一下,以我们家族的名义,在枫江桥开个沈氏诊所,不会引人注意。”林珊说:“我大哥去世,生意淡了许多,店铺可以腾出两个做诊所。”黄国勋说:“阿珊去找陈医生商量一下。另外……”他对罗永祥介绍佟菊:“这位是**宣传干事,跟我一起来。几年了,老郑要她回**,这次跟你一起上天瑎山。**机关从戴云山绕道德化,己进驻天瑎山,你去指挥滨州游击队,保卫**机关。”罗永祥说:“很好,你们在这儿坚持,大洋游击队牵制海洲敌人兵力。三足鼎立,相互配合,永臻同志,看你们怎么扯牛尾巴了。”蔡永臻笑了:“滨州海疆几百里,敌人怎挡得住我们上游击队呢?随便在那儿登陆都行,杀它个鬼哭狼叫!”

佟菊第一次听到罗永祥对战役的决策,到底是正规军过来的,浑身是胆,运筹帷幄,决战千里!我们党,正就是培养造就了千百个这样优秀的军事指挥员,使革命战争走向辉煌的胜利。她好久没见林珊上岛,难得一聚。虽然,她暗恋蔡永臻,但蔡永臻从未对她表示爱慕。3年了,也未听到林珊与蔡永臻恋爱的传闻,倒是陆乾宇与林珊假结婚。佟菊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女人,她理解,为了斗争的需要,男女同志假扮夫妻是常有的事。她也和蔡永臻假扮小两口上天瑎山,还情不自禁,偷吻了一下熟睡中的蔡永臻。如果林珊与陆乾宇,她和蔡永臻各成一对,那多好呀!可是月老偏不作美,有情人难成眷属。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转眼间,她又要奔赴别的战场,她只能把那份爱深埋心底。她对林珊说:“阿珊,我要走了,真想与你聊聊。几年了,我们难得坐在一起。”

林珊说:“阿菊姐,你来我们这儿几年了,干了那么多工作,队员们都舍不得你走,小海螺也舍不得你走呀!蔡二叔牺牲了,小海螺谁带呀?”佟菊说:“幸好有吴青荷,小螺晚上跟她睡觉,像跟妈妈一样,我倒清闲了许多。”林珊感叹:“蔡大哥身边也应该有人照顾,像我俩,都很忙,见一次面都很不容易。”其实,上一次跟母亲上岛祭拜蔡二叔时,她已发现漂亮的吴青荷在带小螺,蔡大哥身边有个这样的女人最适合。要劝蔡大哥娶吴青荷,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一生。今后,要抑制自己的感情,佟菊要调走了,她毕竟是上面的人。林珊相信自己的判断,佟菊深爱永臻,而蔡大哥左右为难。

女人呵,战火中的青春、爱情,都在经受着战火的洗礼。

快艇在海上飞驶,林珊、沈煦离开南日岛,两人很是兴奋。从南日岛回来,沈煦坐车到县城,直奔协和医院找到沈昭。见办公室没人,沈煦说:“二哥,我们要在枫江桥开个诊所,挂上咱沈氏医所的牌子。咱4个兄弟,只有你是医生,帮我出个主意。”沈昭说:“为什么要在那儿开呢?”沈煦说:“今天我带两箱药,差点出事,我谎说是帮你购的。如果我们开个诊所,从鹭岛购药可掩人耳目,枫江桥四通八达,有伤员可秘密治疗。”沈昭想了想,说:“如果你们需要,我这边辞职,到枫江桥找个店铺开!”沈煦很高兴,说:“阿珊说她家糖庄的店铺可以让两个,你有空先去看看!”沈煦想不到,二哥愿辞职帮助他们开诊所,紧握他的手说:“谢谢您,二哥!”

听到沈煦的汇报,林珊很高兴,与陆乾宇交换了意见,便向母亲说沈家要租用店铺的事,沈月桂满口答应。

原来,沈氏在滨州也是望族大姓,宋、明、清三朝,祖上出过像陈文龙、陈经邦、陈可大等好官。沈月桂娘家与沈氏中医世家同宗族亲,丈夫林书怀病重,常请沈老医生把脉,只因大限己到,仙草亦难医好。前回沈月桂在南日岛昏倒,就是吃了沈老医生开的药方。所以,沈氏医所要用店铺,沈月桂哪有不答应之理。

海洲剧团这几天在西乡镇演出。林珊从枫江桥搭车到县城,又坐上敞蓬车,到西乡时,已是上午10点多了,柳茵和众演员在台上排练海洲戏《梁山伯与祝英台》。见林珊来,柳茵忙放下道具说:“阿珊,好久不见,有情况吗?”林珊说:“乾宇呢?”柳茵说:“他去街上买菜。今天初二,供土地公母,中午这边吃饭吧!”林珊说:“好吧”。两人手挽手,走回宿舍。

林珊说:“小蕙有5岁了吧?怎没看见呢?”柳茵说:“寄放我妈那里,剧团东奔西走,怎抚养呢?”林珊说:“你和乾宇的事,谈妥了吗?”柳茵说:“不可能的事,我己是个有5岁女孩的妈妈了。我母亲请算命先生给我算命,说我是命里带刀的女人。吕方死了,他家人说是给我克的,我怎能再去害乾宇呢?我看哪,你俩倒是天生一对,婚礼都举行了。”林珊羞红脸,拍了她一掌说:“别人那样说,你是知内情的也这么说?”柳茵笑了:“假戏真做嘛!”林珊急了,生气地说:“今后再说,揍你了!”她握住柳茵的手,一使劲,柳茵疼得直叫:“好妹子,姐以后不说了!”

两人走进宿舍,柳茵倒了一杯开水给她,说:“听说你家祖上传下一枚翡翠红豆,能给我见识一下,开开眼界?”林珊说:“姐要看,怎不可以呢?”林珊从脖子上解下给她,柳茵爱不释手,深情地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王维的这首爱情诗,千古传颂,一往情深,动人心魄。这几天,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3个晚上了,场场爆满。我看哪,不管那一种艺术,都无法像爱情的悲剧那样打动人心,给观众以震撼。”说着,柳茵潸然泪下。林珊给感动了,递给她手帕说:“你天天饰演祝英台、林黛玉,以泪洗脸,太悲观了。要像穆桂英那样,横刀立马,国仇家恨,杀它个人仰翻!”柳茵摇头说:“阿珊妹,你像穆桂英,冲锋陷阵,杀敌报国。我天生是林黛玉的性格,我想,哪一天我死了,后人要写剧本,就写我吧!把我写成林黛玉、祝英台、朱莉娅……”

陆乾宇走进来说:“你们谈什么剧本呀?”林珊笑了:“到底是搞戏剧的,一开口就是剧本。特委指示,敌人要调大批军警,围剿天瑎山根据地。罗永祥同志回来了,带了两箱药品,要和佟菊还有几个队员上天瑎山,我们要掩护他们进山。我们研究一下方案,确保万无一失。”陆乾宇皱着眉头说:“前几天,我们在山里的大镇石斗演出,经过虎头岭检查站,盘查十分严格。翻箱倒柜,连鞋子都脱下看,别说两箱药品,两瓶药水也别想带出去呢!”

林珊也感到情况变了,深思地说:“我们批发给山里的五金日杂,运出的山货特产,现在也查得严。过去只有牟日升的侦缉队,现在又加上晏仕杰的警备队,他手下八大金刚,行伍出身,凶狠狡诈,要混出站口有困难。”3个人沉默,一时想不出更妥当的方案。陆乾宇说:“刘雷在缉私队,你与他先商议再说。”

林珊回到枫江桥,找到刘雷,把情况谈了,刘雷想了一会,说:“永泰、德化的烟贩近来常从我们这边过,他们还要买通虎头岭检查站,牟日升吃惯了这肥水。前天我查扣一批烟土,庄家吓跑了。邝队上省城未回,我看罗永祥和佟菊扮作走私货主,我带去见牟日升,把箱子里药品说成烟土,给他过路钱,用他的警车带出站。”林珊兴奋地说:“好,谁能想到牟日升的警车会装我们的货!这样吧,进山的队员扮作我家糖庄的挑夫,一同进山,应付意外,如被发现,强行冲出检查站!那儿一进山,就如鱼入大海,猛虎归山!”

刘雷的方案得到了特委批准,刘雷找到牟日升,说过去道上的老朋友,一批烟土要进山口。这阵子晏仕杰亦派六金刚加岗检查,只能由牟日升亲自用警车带出站,必有重谢。牟日升满口答应。

这天早上,罗永祥、佟菊坐上刘雷的车,来到县警察局。罗永祥头戴毡帽,穿件长袍,一副江湖黑道人物模样。见了牟日升,罗永祥说:“小弟在外多年,这次回乡做生意,今后望牟局长多多关照!”说罢,拿出两根金条,放在桌子上。牟日升拿起,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眉开眼笑:“好说,好说!今后有什么事,找刘副队长,我们都是兄弟,你放心从这儿过站口!货在哪儿?”刘雷说:“在我车上。”牟日升说:先放我车上,穿上我们的服装,我送你们出站口!”

刘雷打开车门,把两个箱子装到牟日升的警车上,两人穿上警服,坐上车。刘雷对牟日升说:“牟局长,林家三小姐的货也要进山,叫我帮她进山口,我去接三小姐!”牟日升说:“好,山口见!”

县城北门口,一辆货车停在道旁。刘雷驱车,来到大货车边,见到林珊和扮成挑夫的4个队员,林珊跳上刘雷的车问:“怎么样?”刘雷笑说:“牟日升收了金条,给老罗、佟干事两套警服,坐他的车出检查站,约我们山口见!”林珊大喜:“好,我们也走吧!”两辆车,一前一后,朝虎头岭方向驶去。

省府的大部队未到,晏仕杰调自己的警备队,开赴虎头岭山口,搭建临时营房,给后续部队使用。见牟日升和刘雷、林氏糖庄的货车到站口,晏仕杰命令停在路边。林珊下车,对晏仕杰说:“晏处长,近来在这儿忙呀!”晏仕杰皮笑肉不笑:“林三小姐,公务在身,例行检查!”林珊故作惊讶:“晏处长,我们商家,难免卖一些私货,不然怎赚钱呢!”晏仕杰一直想找林珊的破绽,说:“对不起,任何物资进山都必需检查!”林珊故作生气说:“既然晏处长不给面子,就查吧!”

六金刚带几个人,爬上货车检查。牟日升下车,对晏仕杰说:“林氏糖庄是国军将领家属,能给方便,就给方便,何必搞得这么僵呢?如果没查出什么私货,上头知道了也不好看!”罗永祥、佟菊在车上,悄悄拔出手枪,其他扮作挑夫的队员也做好战斗准备。

晏仕杰走到警车旁,盯着罗永祥、佟菊两人一会,问牟日升:“车上两位警官我怎没见过?”牟日升撒了个慌说:“我的表弟,在上海一个警区任职,回乡探亲。”晏仕杰问罗永祥:“上海哪个区?市卫戍司令是谁?”罗永祥不慌不忙地说:“我在提篮桥监狱,司令是李延年将军,刚上任半年。”

原来,罗永祥先前在新四军军部当参谋,内战爆发,他搜集过华东地区敌人的布防,对南京、上海敌人的将领了如指掌。晏仕杰见问不出什么,对牟日升说:“你的那些部下,也该整顿一下,散、懒、嫖、赌,酗酒斗殴,那模样,怎能跟**游击队交手呢?”牟日升讪笑:“晏处长,我过去说过,我的队伍打土匪还行,与游击队对阵,那不是对手。”六金刚跑过来说:“报告处长,货车上没查到违禁物品。”林珊走过来,微笑地说:“晏处长,可以走了吧!”

晏仕杰无可奈何,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前面是牟日升管的检查站,三辆车朝前开去。大货车只能开到站口,前头是山路,队员们挑上货物。罗永祥、佟菊各提一箱药品,告别林珊、刘雷,进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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