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女救婿

王春桃求山虎去营救贺家喜，但只担心山虎去牯牛山找国民党匪军说情而遭遇风险。因此，她从天柱山回到天神庙村以后，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他觉得，贺家喜出事是因为他到江边码头侦探粮食，那么，江边码头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自己应当到那里去转一转，打听打听，以解心中忧闷。

她一到码头，就被热烈红火的场面吸引住了。只见一位骑自行车的乡村邮递员，手里拿着一叠报纸，许多人围着去抢。抢到了报纸的人边看边笑，拍手叫好。她跑上前去，也从邮递员手中抢了一份报纸，但她不识字，就问旁边的人: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旁边的人对她说:"这上面写的是天大的喜事、好事呀!"

"什么喜事、好事?"王春桃问。

"就是抢粮的国民党匪军被解放军消灭了，抢粮匪军的头头被打死了。"旁边的人说。

"是谁把国民党匪军抢粮的事，透露给解放军的，报纸上说了吗?"王春桃问。

"我告诉你，解放军消灭抢粮的国民党匪军，根本不需要别人透露消息。"旁边的人说。"报纸上说，解放军用的是引蛇出洞之计。他们在码头聚积粮食，就是为了引诱国民党匪军上钩，用马车运粮去县城，就是为了让国民党匪军前来抢劫，自取灭亡。国民党匪军就是一群蠢猪，哪里是解放军的对手!"

王春桃听了，顿时喜上眉梢，心想:解放军用计谋，国民党匪军上当，这与贺家喜没关系呀!拿着这张报纸去找梁耀宗，准能救得了贺家喜。

王春桃拿定主意，急忙离开码头，回村直奔天柱山了。

王春桃见到她娘李秀英，开口就问:

"山虎呢，他在哪儿?"

"他在哪儿，你还不知道吗。"李秀英说。"贺家喜被抓，你来求教，他去牯牛山找梁耀宗去了，至今未归，八成也被抓了。"

"见不到山虎，真的急死人了。"王春桃说。

"你急，你妹比你更急。"李秀英说。"山虎只身一人去牯牛山，你妹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他救不了贺家喜，自己却身陷险地。他去了没有回来，你妹说他被梁耀宗扣押了，正在想办法营救。"

"我有办法营救山虎和贺家喜。"王春桃说。

"什么办法?"李秀英急忙问。

"拿我手中的这张报纸去见梁耀宗。"王春桃说。

"报纸能变成救命符吗?"李秀英持怀疑态度。

"当然可以。"王春桃说。"你仔细看看报纸上的文章，就知道了。"

王春桃说着，把报纸递给李秀英。李秀英不接，说:

"我不识字，你念给我听。"

"我也不识字。"王春桃无奈地回应。

"那就等你妹来了再说吧。"李秀英说。

恰在这时，彭冬梅来了。她听到了母亲和姐姐的对话，问:

"什么事要等我来了再说?"

"你姐说，她有营救山虎和贺家喜的办法。"李秀英说。"她说的办法，就是拿着这张报纸去见梁耀宗。我不相信一张报纸会变成救命符，你拿去看看，这张报纸究竟说了些什么。"

"好，把报纸给我。"彭冬梅说。

王春桃把报纸递给彭冬梅。彭冬梅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说:

"好，真的太好了!有了这张报纸，真的可以营救我虎哥和姐夫了。"

"报纸上是怎么说的，让你这么高兴?"李秀英问。

"这是一份刚刚出版的《常德**》。"彭冬梅说。"这张报纸在头版头条位置用大字标题报道了一个重大新闻，内容是说，下山抢粮的国民党匪徒被解放军全部歼灭。为首的匪军头目名叫肖富贵，曾经带领匪军夜袭常德八区人民政府，杀害南下干部杨玉珍和多名干部战士，并抢劫粮食，在这次战斗中，肖富贵被击毙，血债血偿，大快人心。"

"这当然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李秀英说。"可是，正是因为这件事，贺家喜被抓、山虎被扣的呀!"

"他们抓我姐夫和虎哥，是因为他们怀疑我姐夫和虎哥通共，向解放军提供情报。"彭冬梅说。"但是，在这篇新闻报道中，讲述战斗胜利的原因，根本与我姐夫和虎哥无关，沾不上边，他们抓我姐夫和虎哥毫无道理。"

"报纸上是怎么说的，你念给我听听。"李秀英说。

"好!"彭冬梅爽快答应，接着便手举报纸念了起来:

"本报记者就这次战斗胜利的意义，采访了皇冠体育投注：人民解放军常德军分区副司令员兼独立团团长陈军勇和皇冠体育投注：**常德县委员会**徐振华。他们指出，常德解放以后，国民党部队的散兵游勇纠合反动地主武装、封建惯匪、反动帮会等形成土匪武装，龟避深山，伺机而动，杀人越货，妄图颠覆人民**政权，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这些土匪，最缺的是粮食，伺机抢粮是他们必然要采取的罪恶行动。因此，军分区独立团和常德县委共同制订了剿匪的作战方案，以粮食为诱饵，吸引土匪武装，当他们前来抢粮时，将他们消灭。天神庙村附近的沅江的头，是常德境内的重要物资集散地，地处偏远山区，又有直通县城大道，最能引起土匪武装注意。于是，在常德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和部署下，组织当地民众收购粮食，囤积沅江码头，以吸引附近山中土匪。然后由马车队运粮到县城，必经之路的马鞍山下狮子岭，地势险要，是伏兵抢劫的理想地段。陈军勇判断，土匪武装要抢粮，必然选在此地。于是，就在此地山林中早早部署我军部队，等候土匪前来抢粮。所以，以肖富贵为首的抢粮匪军一来，就落入我军的包围圈，迅速被消灭。陈军勇和徐振华同时指出，这次战斗的胜利，是军民团结一致所取得的。二位领导激情豪迈，显现出了那种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的英雄气概。"

《常德**》的这段文字，彭冬梅念得很认真，李秀英和王春桃听得更认真。彭冬梅念报纸的话音一落，李秀英就说:

"我看这张报纸，就像一颗爆炸的炸弹，把那些糊涂的国民党匪军炸醒，明明是他们自己上当，却在那里费尽心思责怪别人。"

"对啦，我就是想拿着这张报纸去找他们，搭救贺家喜。"王春桃说。

"好，我跟你去，搭救山虎。"彭冬梅说。

"你们要去，我就不能不去。"李秀英说。"你们俩是我女儿，他们俩是我女婿，我是长辈，长辈救晚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李秀英说的在理，王春桃和彭冬梅自然赞同。

母女三人出天柱山，沿着山间小道，向牯牛山走去。

她们来到牯牛山下，正要走进山谷，被两个国民党匪军士兵拦住，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王春桃说:"我叫王春桃，是贺家喜的妻子，来救贺家喜的。"

彭冬梅说:"我叫彭冬梅，是山虎的妻子，来救山虎的。"

"我的大名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李秀英说。"贺家喜是你们司令长官梁耀宗的勤务兵，山虎是天柱山天兵的参谋长，我是贺家喜和山虎的丈母娘，有重要的事要见你们司令长官。你们识相点儿，快去通报吧。"

匪军士兵听了，不敢怠慢，其中一位便上山通报去了。

通报的匪军士兵转来时，后面跟着一位身穿匪军军装的漂亮女子，来到李秀英、王春桃、彭冬梅母女三人面前，说:

"你们跟我来吧。"

母女三人跟着那女子来到一个宽敞的山洞里，那女子让他们在石板上坐下来，然后对她们说:

"司令长官正在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时间来见你们。你们有什么话，对我说吧。"

"你是什么人，你能替你们司令长官作主吗?"李秀英问。

"我有话对你说，你能救得了贺家喜吗?"王春桃接着问。

"山虎是你们司令长官扣押的，你能放了他吗?"彭冬梅问。

"我知道你们是为营救贺家喜和山虎而来。"那女子说。"贺家喜被抓是司令长官下达的命令，山虎被扣更是司令长官的主意，我确实没有权力处理贺家喜和山虎的问题。不过，司令长官要我与你们谈谈，问清楚你们要营救贺家喜和山虎的理由，只凭你们是他们的妻子和丈母娘是不行的。"

"既然你没有权，我们和你谈，就没有必要了。"彭冬梅说。

"见不到你们司令长官，我们什么也不谈。"李秀英和王春桃紧跟着表态。

"既然如此，我去向司令长官报告，怎么办，由他决定。"那女子说，随即离去。

没过多久，那女子跟着三个男子进来了。为首的那个男子，年纪大，气魄也大。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男子比较年轻，彭冬梅认识，因为他们是跟着肖富贵到天柱山进行谈判的人。

彭冬梅虽然不认识为首的那个男子，但是她判断，他就是所谓的皇冠体育投注：国民党**救国军湘北兵团的中将司令官梁耀宗。

她的判断没有错，参加谈判的男子对她和李秀英、王春桃说:

"这位就是我们司令长官。"

然后，又指着彭冬梅对梁耀宗说:

"她就是天柱山天兵司令彭大山的女儿、山虎的未婚妻彭冬梅。肖副官带我们去天柱山谈判的时候，她参加谈判了，是天柱山天兵一方的**员。就是她，在谈判中发言说，为梁家打长工、短工，梁家管吃喝，又给干活工具。现在的谈判，就是要天柱山的天兵为梁家干活，不能不管吃喝，也不能不给干活的工具。所以她提出生活物资和武器弹药的供应问题，弄得我们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好。"

梁耀宗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说:

"她说的是实情呀。想当年，我在家的时候，给我们家当长工打短工的，我们家确实是管吃管喝又提供劳动工具的。现在，让天柱山天兵为我们打仗，他们要吃要喝要干活的家伙，是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眼下情况特殊，他们伸手要的，正是我们手中缺的。万般无奈，我才派贺家喜去找山虎说情。山虎很开明，有胸襟，没有斤斤计较，只求相互信任，这才商定了途中夺粮之事。夺粮的失手，我痛心疾首，但是也不会怪罪于贺家喜和山虎。"

"既然你不会怪罪于贺家喜和山虎，那你为什么要把贺家喜抓起来，把山虎扣起来?"李秀英气咻咻地问。

"这是我们的主意。"参加谈判的匪军军官说。"夺粮的计划是我们肖副官和你们山参谋长在谈判中商定的，到天神庙村附近的沅江码头打探粮食情况的是贺家喜。肖副官带队夺粮遭共军伏击，说明共军掌握了我军的情况。是谁通共呢?我们怀疑是贺家喜和山虎，所以我们就请求司令长官批准，把贺家喜抓起来。本来还要去抓山虎的，他自己来了，就扣了下来。"

"我是不相信贺家喜和山虎会通共的。"梁耀宗说。"贺家喜被抓和山虎被扣，是他们俩的主意。但是，怀疑并非事实，事实是要查明的。所以，我就派他们去查明事实真相，查明了以后再决定如何对待贺家喜和山虎。"

"秃子头上的虱子一一明摆着的，还用查吗?"李秀英说。"报纸上说得清清楚楚，那是**解放军在用计对付你们，贺家喜和你们都中计了。"

接着，她对彭冬梅说:

"把那张报纸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彭冬梅取出那份《常德**》，展开来，举过头顶，边给他们看边说:

"让我念给你们听听吧。"

"不需要。"那两个参加谈判的匪军军官说。"这张报纸，我们已经得到了，并且请司令长官过目了。"

这时，梁耀宗开口讲话了，问彭冬梅:

"难道是因为看到这张报纸，你们才来找我的吗?"

"是。"王春桃抢着回答。"我丈夫贺家喜是你的勤务兵，你们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服服贴贴的。你们要他到江边码头去打探粮食的情况，他去了。我问他打探粮食情况干什么，他说这是军事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讲的。他对我都不讲的，能去向**解放军讲吗?我相信他不会，可是你们却把他抓走了。我心里是又急又烦呀，就到码头去转了转，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鬼。到那里去了以后，看到人们在抢报纸。我也抢了一份，拿去让我妹子念给我和我娘听，因为我和我娘都不识字。我妹子把报纸念完了我和我娘都明白了，所以我们母女三人都来了，要用这张报纸来救贺家喜和山虎。"

梁耀宗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实话告诉你们，单凭这张报纸是救不了贺家喜和山虎的。"

"这是为什么呀!"李秀英急不可耐地说。"报纸上的白纸黑字，你不相信，那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的是事实。"梁耀宗说。"报纸上登的文章，那是搞宣传的，有时候就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有句古话叫作兵不厌诈，就是用兵打仗应尽可能地施展欺诈的战术，以达到取胜的目的。我怀疑报纸上的这篇文章，很有可能是共军用的诈术，以转移我们的视线，放弃查找真正向共军提供情报的人。我不会上当，所以一定要查明，我们的行动，究竟是谁向共军透露的。"

"那好，我跟你们一起去查。"李秀英说。"豁上我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们明白共军到底是怎么知道你们这次行动的。"

"你如果跟我们一起去查，那就查不出来了。"那两个匪军军官说。

"为什么?"李秀英问。

"因为你是天柱山天兵司令的夫人，谁敢与你讲真话。"那两个匪军军官说。

"我可以装扮成叫花子呀。"李秀英说。"我原先就是叫花子，我两个女儿小时候也是叫花子，我们三人扮成叫花子，保证扮得像，谁也认不出来，没人会戏弄叫花子的。"

听李秀英这么说，梁耀宗笑了，郑重地说:

"他们两个就是我派去查明情况的。你们来时，我们正在研究这件事。由他们二人去查就行了，你们就不必参与了。"

"不，我们也要查。"李秀英说。"你们查你们的，我们查我们的，看看能把究竟是谁向共军透露消息的事查清楚。难道只准你们查，不准我们查吗?"

"你们当然可以查。"梁耀宗说。"不过，你们要查的话，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秀英问。

"就是不能各行其是。"梁耀宗说。"你们的调查，要服从我们的调查。说得明白一点儿，他们两个是我派去的，你们要听他们两个人的，不得弄虚作假，惹是生非。"

"行，我们听他们的。"李秀英说。"我们也想看看，谁在弄虚作假，惹是生非。"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按照那两个匪军军官的要求，他们二人化装成渔民，撑着打鱼船去天神庙村附近的沅江码头。而李秀英、王春桃和彭冬梅母女三人，则装扮成叫花子前往。

化装成渔民的匪军军官停船上岸后进饭馆进餐，点菜时，二人问饭馆老板:

"听说从这码头仓库运粮去县城，半路上遇到国军劫掠，解放军趁机将国军歼灭，这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饭馆老板说。"我的儿是赶马车运粮的，亲眼看到解放军消灭抢粮的国军，这还能有假吗。"

"解放军是怎么知道国军要在半路上抢粮呢?"二人问。

"有人监视国军行动，向解放军报信呀。"饭馆老板说。

"是谁在监视、报信，你知道吗?"二人又问。

"当然知道。"饭馆老板说。"现在解放了，**解放军一心为人民，人民一心拥护**解放军。这次从这里往县城运粮，县里说是钓鱼的诱饵，潜藏在山沟里的国民党匪军缺粮，是贪嘴的鱼，肯定会上钩抢劫的。所以县里布下天罗地网，发动当地人民群众都来监督国民党匪军的行动，及时向解放军报信。有多少人监视、报信，谁也说不准，反正我们一家人都是监视、报信的。"

化装成叫花子的李秀英、王春桃和彭冬梅按照约定，已在这家饭馆门前了。听到饭馆说的这番话，三人便进入饭馆。李秀英问那饭馆老板:

"听说有个名叫贺家喜在这码头上干过活，你知道吗?"

"知道呀。"饭馆老板说。"他是避难投亲的外乡人，卖苦力养家糊口，我见过他，认识他，是个苦命人。"

"监视、报信的人中，有没有他?"王春桃问。

"不可能有他。"饭馆老板说。

"为什么不可能有他呢?"彭冬梅问。

"他没有资格呀。"饭馆老板说。"监视、报信的人，是由县区乡村指定的，我们一家是由村里指定的，发现情况向的里报告，村里向乡里、乡里向区里、区里向县里报告。贺家喜是外乡人，村里没指定他，他向谁报告?他是外人，有情况不会告诉他，他知道了也没处报告，没人听他的呀。"

"如果有人硬说是他向解放军报告的呢"?李秀共英问。

"那就叫那些来问问我们这里的人吧。"饭馆老板说。"硬说贺家喜是监视、报告的人，肯定是那些瞎了眼、烂了嘴、坏了心的人，因为只有我们才是监视、报告的人，别人想抢功劳是抢不去的。"

饭馆老板的这些话，李秀英、王春桃和彭冬梅听了，心里乐滋滋的。而那两个匪军军官却烦躁起来，对饭馆老板说:

"你和那些叫花子唠叨什么呀!打发她们点儿吃的，让她们走吧。"

饭馆老板为了顾客，只好照办。

李秀英、王春桃和彭冬梅母女三人走后不久，两个匪军军官也离开了饭馆，相聚后一起回到牯牛山，向梁耀宗汇报情况。

梁耀宗听了，感叹道:

"这次劫粮失事，不怪贺家喜和山虎，也不怪肖副官和他带去的兵，怪只怪**太厉害了，让我们防不胜防。"

李秀英马上接上他的话题说:

"现在查清楚了，我想问问梁司令长官，你打算怎么对待贺家喜和山虎?"

"一切照旧。"梁耀宗说。"贺家喜还当我的勤务兵，山虎还当他的天柱山天兵参谋长。"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见见贺家喜和山虎吧。"李秀英、王春桃和彭冬梅一齐提出要求。

"好吧。"梁耀宗答应，然后对那女子喊道:

"马丽娅，去把贺家喜和山虎领到这里来。"

马丽娅遵命而去，很快把贺家喜和山虎领来了。

贺家喜和山虎见到李秀英、王春桃和彭冬梅，惊奇地问: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李秀英说。"刚才，梁司令长官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你们没事了，我们就放心了。"

然后，对贺家喜说:"梁司令长官说，让你继续当他的勤务兵，那你留在这儿好好干吧。"

接着，对山虎说:"梁司令长官说，还让你回天柱山去当天兵的参谋长，现在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山虎不能走。"梁耀宗说。

"为什么?"李秀英问。

"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我要与山虎商议。"梁耀宗说。

李秀英脸色突变，山虎急忙安慰她说:

"你们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与梁司令长官把事情商议妥当之后，就会回去的。"

李秀英无话可说，只好带着王春桃和彭冬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