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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千古中条一池雪>第六章 第三节 鲜血涂地寇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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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三节 鲜血涂地寇狰狞

小说:千古中条一池雪 作者:韩绍敏 更新时间:2022/12/1 12:24:04

3. 鲜血涂地寇狰狞

郭栋最先冷静下来,说,“怪不得他一口日语说得恁流利。那他为啥堂堂大学教授不做,千里迢迢地跑到咱们这里想要干什么?还有,他不是你的老师吗,难道你在皇冠体育直播:留过学?”

王志浩点点头,说,“是啊,说来话长。我原本是按照我爸的意愿,留学皇冠体育直播:,在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部学习西医,西医和中医相比,有治疗速度快、见效快的优势。多年来,咱们国家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老百姓伤残无数,我也希望将来学成回国后能够救死扶伤。可是民国25年的2月,一个大雪天,皇冠体育直播:首都东京发生了大规模兵变,皇冠体育直播:帝国陆军的部分‘皇道派’青年军官率领千余名士兵对政府及军方高级成员中的对手‘统制派’进行刺杀,两名前内阁**大臣和教育总监被杀死,东京帝国大学一个名叫平泉澄的历史教授参与了平叛,说服了裕仁天皇的弟弟雍仁亲王,使‘皇道派’失去了领袖人物,很快就被平定,故而学校师生对此都知之甚多。兵变以后,‘统制派’掌握了大权,军国主义势力越来越强,侵略皇冠体育投注:的苗头愈加明显,我当时感觉学医纵然能疗治咱们国民的躯体,但却挽救不了咱们民族的危亡,所以私下决定从东帝大退学,进入东工大学习应用化学,应用化学对增强咱们国家的民用工业和军事工业都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在东工大,我的专业老师就是这个白掌柜,白川秀男。”

李武钢重重咳了一下,闷声道,“志浩老弟,恕当哥的直言,不当之处你别见怪。人人都说‘小皇冠体育直播:’、‘小皇冠体育直播:’,这皇冠体育直播:人个头不大,听说国家也就是几个海岛,咱中华历史几千年,疆土辽阔无际,咋就还没有它强,你怎么还大老远跑到它那里去学本事?”

王志浩连忙说,“李大哥太客气了。你这话问得很好,咱好多皇冠体育投注: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以前的我。这皇冠体育直播:侵略咱们国家,的确是可恨至极,但咱们反过来也想一下,皇冠体育直播:它仅有弹丸之地,凭啥就敢欺负咱泱泱中华?隋唐时期,它还视咱们中华为天朝,派了好多人来学咱们的先进文化,就是70多年前,它也是被皇冠体育投注:人佩里所率领的黑船吓得屁滚尿流的胆小之辈,可是仅仅只过了10多年,它就一跃而成为世界的强国。光绪二十年,甲午海战,号称亚洲第一,世界第九,清政府花费数百万两白银打造的北洋水师在皇冠体育直播:联合舰队的攻击之下,以阵亡31500人的代价惨败;光绪三十年,在咱们国家的东北地区,皇冠体育直播:人竟然把俄国人都打得狼狈逃窜,这一切都不得不让咱们对这小小的皇冠体育直播:刮目相看。其实,不光是我,早在数十年前,咱们皇冠体育投注:人就开始关注皇冠体育直播:,大批人士前往皇冠体育直播:学习其强盛之法、成功之道。最有名的当然首推孙中山先生,还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蒋委员长,山西**的阎长官也是其中之人,咱们河东安邑城关有位人士叫做景梅九,十多年前也曾留学皇冠体育直播:,听说如今在西安做事。”

李武钢哼了一声,说,“不管他小皇冠体育直播:有多厉害,他侵略咱们国家,欺负咱们老百姓,我心中就是不服气,不爽快。”

王志浩说,“发动侵略战争的主要是皇冠体育直播:的军国主义分子,平民百姓还是不希望战争的,毕竟背井离乡,死伤难料。我这个老师在我印象中他是个专搞学问,不谈政治的老学究,但不知为何他也会远渡重洋来到这里。他来这里后我和他聊过几次,但还是探问不出个所以然。”

郭栋低头思索半晌,沉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皇冠体育直播:人采挖硝板要运往哪里?想用来做啥?他要是想用盐池的资源来扩充战备,侵占皇冠体育投注:更多的地盘,咱们坚决不能答应!志浩,你懂日语,又和白掌柜熟悉,你多费点心思打听打听,我也从其他渠道上想想办法,一旦有啥情况,咱们就到李大哥这里碰面,商量对策。哦,对了,”他转向铜锁、银锁说,“你俩就留在李大哥的盐场吧,现在所有盐场的工人都要受合作社的管理,有啥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只是,我想问一下,你嫂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秀月的情况其实铜锁、银锁也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听从刘竞的建议,为了保险起见,秀月连夜带着铜锁、银锁赶到了自己娘家,秋收季节娘家正缺劳力,正好可以让两个小叔子在那里避避风头。

第二天一大早,秀月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十里铺,公爹张宝山一个人在家呢,虽说张宝山手脚好好的,自己能吃饭也会做饭不用操心的,但昨晚的事情他毫不知情,必须给他提个醒,以免说漏了嘴。

距村庄还有二里许,远远看见村口站着几个保安团的士兵,来来往往的人是只能进不能出。秀月低了头,脚步匆匆进了大巷,急急忙忙拐到中巷,先把公爹张宝山安抚好,然后去村头自己家里。

所有的路口都被封锁着,三、四个士兵把守在娘娘庙十余米处的大路口,秀月装作啥都没看见,咬着嘴唇径自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就要开门。

“吆呵,这小脚走得倒是挺快啊!”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刘虎娃从拐角处现出身来,把秀月吓得一跳,准备开门的手缩了回来,把钥匙握在手心,寻思着该怎么应付这个家伙。

“大白天的把你家大门锁得那么紧干嘛?难道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刘虎娃“嘿嘿”阴笑着,一步一步踱了过来,眼光像刀子一样在秀月身上扫来扫去。秀月猛地回过头,直视着刘虎娃说,“我娘家收秋缺劳力,这几天我和铜锁、银锁在高玉村干了几天活,家里又没人,大门不锁怎么能行?”

“收秋?哼,不是吧?”刘虎娃嘴巴一抽,歪着头一声怪笑,他绕着秀月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得秀月心里直发憷,这家伙难道发现什么了?果然刘虎娃瞄了一眼站岗的哨兵,压低声音道,“西瓜变不成黄瓜,咱明人不说暗话。秀月,昨晚上你领着你两个小叔子,拉着两个拉拉车,你走在最前银锁在中间铜锁在最后,从中巷拐到东大巷再到村边,你先去前面探情况,铜锁和银锁去地里扒拉了半车子高粱叶子,然后你又颠回来带着他们去的铁路,那时铁路边上已经聚了几十个人了,是不是?秀月,你摸着胸口好好想想,虎哥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刘虎娃一番话把秀月听得心惊肉跳,这家伙就好像个尾巴跟在后面似的,怎么啥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行,就算他知道得再清楚也不能承认。秀月一扬头,厉声说,“你胡说些啥?昨天一大早我就和铜锁银锁去了我娘家收玉谷,昨晚上压根就没有回来,你在鬼地方见我们了?”

刘虎娃赶紧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说,“你声音那么大干嘛,怕别人听不见咋的?我还不是怜…香惜…那个玉,想保护你才小声给你说话,不过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自然清楚,哼哼。”

秀月心头“砰砰”乱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当儿,一阵锣鼓声“哐哐哐哐”响了起来,村公所跑腿的阿财扯着嗓子边走边喊,“村公所里集合了,村公所里集合了。看看偷抢皇军军用物资者的下场。男女老少都得去,皇军一会挨个搜家,哪个不去格杀勿论。村公所里集合了,村公所里集合了……”

刘虎娃一怔,整理了一下胯上的盒子枪,伸手来拉秀月,“走,走,去村公所看看,皇军抓住游击队了,你不去小心把你也抓了。”秀月一甩胳膊,“我自己长腿着呢。”把大门钥匙装进衣兜,大踏步往前走了,她知道马上肯定没法回家去,再说心中也不踏实,她想去看看到底哪些人被抓了,不会是刘竞、郭栋他们吧?

秀月和刘虎娃赶到时,村公所的大院里,已经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十里铺也算个大村子,老老少少3000多号人呢,聚集在大院里也是黑压压的一片,东面的办公房子前站着两队荷枪实弹的皇冠体育直播:兵,周边是二三十个保安团士兵在维持秩序,秀月看见公爹张宝山也挤在一群半老头子中间,人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低着眉毛斜着眼四周张望,凑成紧紧的一团一团。

等村民都来得差不多了,办公区的那排房子最中间的一间房门打开,村长张太保陪着一名日军军官走了出来。日军军官双手握着军刀,脸色阴沉像吊了个丧钟一般,正是江口。江口走到村民十余米处停了下来,抬起头皱着眉,凶神恶煞地扫了几遍人群,张开嘴,“呱啦呱啦”地说了一通,虽然江口会几句简单的汉语,但这一通话却是明显的日语,村民们一句都听不懂,只是从脸色上能猜度江口是恼怒异常。

旁边的翻译扯着嗓子喊道,“你们都竖起耳朵听好了,昨个晚上有一批军用物资在你们村东北角铁路的火车上被抢走了,太君问你们,昨晚有谁参与了这事要快快说出来,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太君可以饶你不死。或是有人见到谁去了也快快说出来,太君还有奖励。但是如果知道情况还不老实交代,让太君查出来,你们全家统统得枪毙!”话音甫落,村民惊嘘一片,人群中嘀嘀咕咕,开始窃窃私语,站在前面的村民们都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身子。

张太保干咳了两下,跟着说道,“乡亲们,乡亲们,你们也不要害怕。江口太君主要是针对偷抢皇军军用物资的人,咱们村民大多都是良民,现在大家要积极提供线索,即便你是受人蒙蔽昨晚参与了偷抢,但只要老实交代,交出赃物,江口太君还是会大人不记小人过,会宽宏大量,放你一马的。大家知道啥就说啥,不要有什么顾虑,早说了就能早回家。”

翻译和张太保反复说了几次,村民们只是悄声低语,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江口眉头皱得像个小山包,目光中杀气渐重,他冲身后挥了一下手,从房子里跑出十数名日军士兵,两人一组,各拖着一具鲜血淋漓的躯体,扔到了村民面前的空地上,然后分别跑向南北侧迅速站成了两排。那些血肉模糊的躯体一共六具,显然都经过了严刑拷打,只有两个还在微微地抽搐,剩余四个则一动不动,不知是陷入昏迷还是已经死亡。围观的村民中不少人都“丝丝”地倒吸着凉气,变了面色,低下头或扭过脸去。

江口挥舞着军刀,指着地上的人,叽里呱啦又是一阵吼叫,翻译紧跟着喊道,“太君说了,这几个人都是昨晚上参与偷抢的游击队分子。你们现在交代一切都还来得及,不然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人群中一片肃静,没人再出声,江口愈加恼怒,右手又是一挥,两排日军举起手中三八大盖,对准地上的人一阵集中射击,登时鲜血迸溅,尘土飞扬,那六个人都被打成了蜂窝。站在前面的村民吓得蒙头倒在地上,小孩子哇哇大哭,妇女们都纷纷低头缩在前胸,相互搂抱在一起。

江口犹不解气,手挥军刀,将六人头颅一一劈下,又猛地把滴着鲜血的刀尖指向人群,大声道,“枭首示众!不说的,全部死啦死啦!”这几句话却是汉语,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所有日军都举起三八大盖,将枪口瞄准了村民。张太保不禁慌了神色。

他知道这次江口丢失军用物资,责任重大,心中憋着一股气,但是若让他在此造成一场血腥屠杀,自己作为一村之长,日后有何脸面去见全体村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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