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章：大过年的开心点。

顾仁泽很是不解的问：“娘，爹明天开二叔的车去外公家拜年，您不坐？自己要套车吗？”

“哈哈哈。”一街条都在笑。

“娘要套车，我不和娘一起。我和爹坐洋车。”顾文皎趴在父亲背上说。

“刚才还说和娘贴心的，一会儿就忘记了？”封桂枝看着女儿问道。

顾文皎说：“娘，这会儿爹背着我呢。我和爹正着贴心。”

封桂枝无语的笑着进了院子。

阿梅听的笑声快走了过来轻声说：“老太太和太太老爷还有全少奶奶与兰儿小姐都睡了，您们小声点。”大家就安静了。

顾绍安说：“今儿都起的早，大家洗洗也都休息吧。”

“您们不饿吗？”阿梅问。

“梅姨，我们吃过了。”顾文皎很是兴奋。

封桂枝嘘一声封住了女的嘴，对阿梅说：“阿梅，我们吃过了的，你也去歇会去。晚饭等大家都起了在做。”

阿梅点一下头进厨房去给她们准备水。

挤的太热了，顾绍钧和顾绍安都冲了澡。封桂枝给孩子们洗好后在房间里哄孩子。秋儿洗好回到房间，顾绍钧坐在上床还在看书。

秋儿说：“你不困。”

“我等你。”

“等我做什么？”

“等你一起睡呀。”顾绍钧一脸的温柔。

“唉。”秋儿叹了一气，“我说二少爷，今天是大年初一，刚从菩萨面前回来，你的静心。”

“我晓得。是菩萨让我有心。”

“你说什么，是要触神灵的。”秋儿坐在床边脱鞋。

顾绍钧背后抱着她亲吻着：“我没有，我们今天第一拜就是送子观音娘娘。这会儿，娘娘送子来了，我们的接着，要不菩萨会怪罪的。”

“咯咯咯，大白天的，你脑子想些什么呀？”秋儿点了一下顾绍钧的头。

“想你。”顾绍钧亲吻着她。

“娘娘几时对你讲，她老人家送子来了？”

“现在。”顾绍钧吻着秋儿不让她在问话了。

远远的不断有孩子放爆竹的零星声传来。

就此一片安静，世间一片祥和。

下午三点多大家都起了，秋儿，封桂枝和阿梅厨房一起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顾老太太与两个重孙热闹的说，今天去庙里的事，大家都插不上话。

初二早上吃过早饭后，大家准备拜年礼。

阿桃说：“兰儿，今年我们托了大伯的福了，也坐回洋车给外公外婆拜年去了。”

秋儿在整理着顾太太给她们准备的拜年礼。头年拜年东西有很多，秋儿觉得有些没有必要拿，就想把它清出来。

“那我们拿东西上车吧。”顾绍安对顾绍全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一起去。我初四早上接你们回后，绍钧和秋儿再去二姑姑家。”

“行。”顾绍全说。

顾绍钧说：“开车快，二姑姑家也不远。”

这时秋儿拿出两只布老虎摇着说：“娘，这个？舅舅家没孩子玩。要不让桃嫂子带去给兰儿舅舅的孩子们玩吧。”

“娘给我们也准备的有。”这句话说出来，阿桃说声谢谢就是了。可是阿桃接着说，“别人用不着的东西，我们李家也不一定稀罕。哼。”

听了这话秋儿也来气了：“没要莫要，我就放在家里了，等明年我让我自己的孩子玩。”说完就拿着两只布老虎放回房间去了。

顾绍钧对大家说：“没事的，你们走吧，我去看看。”也跟着秋儿进到了房间。两手放到秋儿肩上说：“好了，不生气了，大过年的开心点。”

“本来好好的。她说不要不就完了吗？还说‘别人用不着的东西，我们李家也不一定稀罕’不稀罕就不稀罕呗。我就放到这里了，明年让我自己的孩子玩。”

顾绍钧像哄孩子一样抱着秋儿：“这就对了吗。告诉他们，你们有孩子我也不稀罕。”

“你干麻这么讨厌呀。”秋儿撒娇的拍打着顾绍钧。顾绍钧放开她笑着跑出去。秋儿后面也跟出来了。

顾绍安他们拜年都走了。

顾老太太说：“秋儿，别放到心上，阿桃她就那样。大过年的开心点。”

顾太太说：“阿桃她是觉得，你应该先对大嫂说，因为阿桃她，唉。她总是觉得的她娘家不如大嫂娘家。在这个家里，她也是不如大嫂能干的。大嫂和你哥，绍全一起打理货栈和饭店，有条有理的。刚才你那样说，她就拿你出气来了。她觉得你也看不起她。”

“我那里想到那些呀。”秋儿说，“我想到，她哥家的孩子们不是小麻，玩的着这个。像仁泽，你给他个布老虎他也不玩了，大孩子有大孩子的玩具。”

“好了，好了，不说了。”顾老爷催着，“明白了就好，快拜年去吧。要不晚了。”

“哈哈哈。”顾老太太指着儿子笑了起来，“我都还没糊涂，你倒先糊涂起来了。绍钧和秋儿这有多远呀，还说晚了。你以为是绍安去圩县要赶车？”这一说大家全笑了。

顾绍钧说：“不远，那也的走了，要不外婆等急了。”东西比较多，顾老爷出门拦了两辆车。一辆顾绍钧和秋儿坐，一辆就装拜年礼，满满当当的去了秦家。

家里一下子静了。顾老太太念经去了。阿梅把昨天换下来的那些要洗的衣服，拿到河里去洗。顾太太也一同去。顾老爷进书房。

阿梅说：“太太，你就在家歇着吧，这些粗活儿，我做就行。”

“什么粗活细活的。”顾太太说，“这些事，我做闺女时就常做。你去省城前，也与我过了一个月。我不是也常做家务的。”

“太太，现在是冬天了，水冷。”阿梅背着一背篓衣服边走边说。

“河里水不冷的，都开春了。天气又好。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吧。”顾太太后面提了个大竹筐跟上了。

其实顾太太是心疼阿梅，那么多的衣服，李嫂她们又回家过年了。她帮点，阿梅也少累点。她也想知道一下，秋儿和顾绍钧这三个多月在省城的生活。

顾太太跟上阿梅一边走一边问：“在省城绍，绍钧他对秋儿好吗?”

“好。”

“那这三个多月来。你和秋儿做什么呢？”

“秋儿姐教我认字，哦，二少奶奶。”

“秋儿姐就秋儿姐吧。都一样。”顾太太没那么多讲究。

阿梅接着说：“秋儿姐教我做饭炒菜。也教我洗衣服。就是有一回。”阿梅停了下来。

“有一回怎么了？是不是绍钧对秋儿不好，骂人了。”顾太太怕儿子对秋儿不好，小夫妻吵架。

“不是的太太。”阿梅赶紧说，“就是刚去省城没多久。我们人少，也就那点家务事，我和秋儿姐一下子就做完了。

秋儿姐觉得整天在教我认字也闷的慌。想出去走走玩儿去，那天我们就自己上街，好晚才回来。我们没留字条，秋儿姐本是想，出去转一会儿。没想回来晚的。

二少爷回来，看我们没在家，着急的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的，见到我们回来后。本想迎出来的。后来又坐下了，问我们去那儿了。

秋儿姐说去玩了。二少爷又问去那儿玩了，秋儿姐说不晓得。

二少爷说，不晓得还去玩？

秋儿姐说，不晓的才去玩的，多玩几次也就晓得了。

二少爷说，看来还会有下次？

秋儿姐说，下次我想过江去玩。

当时二少爷生气的指着秋儿姐说不出话来。秋儿姐却在那里忍着没笑。”

“哈哈哈。”顾太太笑了起来，“真有秋儿的，绍钧对秋儿这样着急才好呢。”顾太太开心的说，“我们顾家的女人就是有胆实，秋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敢带你逛省城。”

“大少奶奶也一样？”

“桂枝，成亲前，在圩县人称：疯丫头，就是指她的能干劲儿。”顾太太擦着笑出来的泪水说，“你秋儿姐，我也不用说了。老爷的爹走的早，这份家业是娘支撑下的。有了绍安后，娘就让我和老爷一起看着。”顾太太一边搓着衣服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