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笑你炒菜不好吃

“烦吗？我不觉得。”秋儿笑说。

顾绍安接过秋儿的箱子和包袱拿到秋儿的房间。

“谢谢哥，我要整理一下衣服。”秋儿就叫上阿梅，她要送阿梅几套衣服来。

封桂枝很是开心的问孩子们：“在太婆婆家吃过饭了？”

“吃过了。”两孩子开心的回了话。

“哪，舅奶奶炒什么好吃的菜了?看你俩那么的高兴。”

“是秋儿婶子做的饭。好好吃。我们都吃了两碗。”

“秋儿婶子家还有一匹好大好大的马，叫小黄泥。”

“是吗？那秋儿婶子炒什么菜给你俩吃了?”

“酸菜。”

“哈哈哈。”一屋子的人全笑了。

顾老太太说：“酸菜，家里也有，也不见你两说好吃，也没吃过两碗饭。厅里冷，到厢房说去吧。嘿嘿。听听秋儿婶子还做给你俩做了什么好吃的来。”

孩子们说：“我们去看秋儿婶子。”

顾太太说：“秋儿婶子在整理衣服呢。等会儿就过来。”就牵着孩子们回厢房。

阿桃抱着女儿顾兰皎一起进了厢房。吴妈跟着顾老太太一起。李嫂自回房了。

陈伯也去休息了。顾绍安和顾绍全进了帐房，要算算除了今天进的这批货外，今年的总帐。

顾老爷进了书房，每年货栈和饭店的帐，顾绍安和顾绍全算好后给他报个数就是，他相信他的儿子们。现在顾老爷只管着乡下的茶园和亩地的收成。

家里的开销有管家和顾太太算，顾老爷对家里的花销他很少过问。

顾老太太是真正的甩手掌柜。阿生是与货栈饭店服务员住在员工宿舍的，但是阿生是独立的一间房。

都去了厢房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笑声又从厢房里传了出来。

“婶子炒肉你们说不好吃？”封桂枝笑着说，“酸菜好吃。那这几天让秋儿婶子天天给你俩炒酸菜好不？”

“跟您们讲好吃，您们又不信。”顾仁泽生起气了，“不说了。哼。

阿桃轻笑的说：“也许秋儿就会炒酸菜，别的菜就不会了。”

“白菜炒的也好吃的。”顾文皎证明还有多的菜。

顾太太笑着说：“看来你秋儿婶子是不会炒肉的了。”

“会炒，肉也好吃的。舅爷爷都吃了好多，太婆婆还让他少吃点。他说，现在难的吃上秋儿婶子做的饭了。他要多吃点。”顾仁泽申明不是秋儿炒的肉不好吃，而是他们不想吃。

“那是你俩不想吃是不是？”老太太问来，两个孩子点头。

封桂枝说：“那好，从明天起你俩就不要吃肉了，就吃酸菜和白菜好了。”

“不吗，娘。”俩孩子又娇气起来说，“肉还是要吃的。”

“哈哈哈。”俩孩子又惹的大家一阵笑。

“笑什么呢？那么开心，让我也笑笑。”秋儿掀起了门帘进来了问。阿梅回她自己的房间整理秋儿送她的那些衣服去了。

“笑你炒菜不好吃。”顾老太太打趣的说。

“好吃的，好吃的。”俩孩子争辩，“不是太奶奶说的那样的。”俩孩子怕秋儿误会了。

秋儿坐了下来也逗他俩：“好吃？那你俩今晚就低着头吃酸菜。太婆婆给你俩夹肉。你们还说不要不要。看来秋儿婶子炒的肉还是不好吃。”

顾文皎力争：“不是那样的，哼。”看顾文皎那样子，大家又笑了起来。顾文皎因不被理解的哭了起来。顾仁泽被冤的不说话了。

“不哭，不哭。”封桂枝哄着俩孩子，“太奶奶和秋儿婶子逗你们玩的。不哭了。”

秋儿笑问：“我在做饭的时候，你俩在和太婆婆说什么呢？就听你们咯咯咯的笑来着。”

俩孩子又来了兴致。顾仁泽说：“太婆婆说，爹，全叔，还有二叔比我们还大点的时候。有人欺负您。爹和全叔他们就常和后街的孩子们打架来着。”

“还有秦大伯和化民叔叔。”顾文皎补充。

“想起那时孩子们打架的事儿，就有点来气。”顾太太说。

“孩子们打架，你来什么气？打过之后隔天不是又和好了吗？”顾老太太问。

顾太太叹了口气说：“娘，您不知道。那时后街的那些孩子们老爱欺负秋儿来着。绍安他们哥几个也就是出出气罢了。孩子吗,说说也就说说了。

可，绍安他们是学功夫的，那时他们常把后街的那些孩子们，打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和孩子他爹常批评孩子们。过后我都要带着孩子们，提着点心去陪礼道歉,在送上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

可是有一回陪礼道歉后，我忘记拿包了，还没走多远我就回去去取。就听的那个孩子的娘说：‘我讲的对吧，就要讲秦家秋儿是个没爹娘的野孩子，你就会被打，挨点痛就会有点心吃的。’

当时我拿了包就骂她说：‘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那好，从现在起，谁要在欺负秋儿，我就让我家的仨孩子放手去打。伤着了自己去看郎中。’

后来在加上舅妈在后街骂了一通后，就没有人在欺负秋儿了。”

“原来那是大人教的呀。”秋儿说。

“那可不是？要不孩子们知道什么？”顾太太接着说，“有一回，我让他们仨兄弟跪在院子里我就打。就是他们带你下河洗澡那一次。秋儿你还记的不？”

“我记得。”秋儿说，“那次舅妈也让大哥和二哥跪来着。那次舅妈是真生气了，我都被打了。

一开始舅妈让大哥和二哥跪在那里，打着说：‘让你俩带好妹妹，你们就带他下河洗澡去了。溺水了怎么办。’

大哥说：‘不是没溺吗。’舅妈很是生气打了大哥一尺子，‘还嘴硬。’我看打的狠了，就去挡着说：‘不要打大哥，下河洗澡是我自己下的。’

舅妈用尺子打了我一下指着我说，‘你也是，整天的和一群小子玩。秋儿，你是个姑娘。隔壁罗师傅家有个姐姐，对面李家张家陈家都有姐姐和妹妹，你就是不和她们玩。整天的跟在你哥后面。还有顾家的那仨小子。你看你也成了小子了。’

舅妈越说越气指着我说，‘你也跪下。’

我跪着说：‘不是我不和姐姐们玩，她们和我玩说我是屁小孩。让我去和妹妹玩，可是那些妹妹们和我玩时，我又觉得她们是屁小孩。我就跟哥们一起了。’听到这里二哥就笑了，当然也就挨了一尺子。”

顾太太说：“那次我也是很生气的。真像舅妈说的溺水了怎么办。秦顾两家就有你这一个闺女。

“那次你打这仨孩子可狠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又不好劝来着，只好躲到后院去摸眼泪了。”顾老太太现在想起当年打孩子的事心还有余悸。

“外婆也是坐在那里不说话的看着流眼泪。”秋儿说，“那次后，哥哥们就在也没让我下河了。他们下河洗澡，上树掏鸟窝，还打架什么的都让我在边上坐着。绍钧也就陪我坐着。我们那么玩有两三年。那几年好开心。”现在说起，秋儿还是很快乐。

“秋儿，好羡慕你。”封桂枝说，“从小就有五个哥哥给你护驾。你像个公主。”

“大哥说他们是我的五虎上将。咯咯咯。”秋儿幸福的笑。

“后来你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都去了省城上学。绍钧和化民还都留了洋。”顾太太欣慰的说。

“留了洋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秋儿给牵了回来。”顾老太太乐呵呵的笑。

秋儿不好意思起来：“奶奶。”这时秋儿看到俩孩子分别趴在封桂枝和顾太太身上睡着了。

秋儿说：“仁泽和文皎都睡了。”

顾老太太打着哈欠说：“今天为了等你，他俩中午都没睡。你看我也来瞌睡了。”

“那就都睡去吧。”顾太太抱起孙子站了起来，“秋儿你也累了一天的了，话明儿在说。”

“哎。”大家也就各自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