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059节 筹备生意(1)小说:大明:开局万历找上门 作者:飞星骑士 更新时间:2022/8/9 19:04:56 “怎么回事?”夏华大声问道。 绣春一边继续招呼着那男子一边面不改色气不喘地回道:“公子,我刚才看到这厮躲在我们家院外鬼鬼祟祟地偷看里面,肯定是个图谋不轨、意欲盗窃的贼人,所以就将其拿下了!” “干得不错!下个月起给你增加月钱!”夏华夸奖道,“好了,好了,不要打出人命来,随便打上一两个时辰就送去衙门报官吧!” “我不是…”那男子挣扎着还要叫嚷什么,被绣春一棍子直接砸在嘴上,顿时满嘴喷血、牙齿横飞,当即痛得五官扭曲变形说不出话来。 “哎呀!不是!他不是贼人!别打啦!”刘纯忽然从客厅里奔出来,扑在那男子的身上。 绣春几人停住手,一起看向夏华,夏华一脸大惑不解:“刘二姐,你怎么认识这个贼人?” “他不是贼人!”刘纯又哭起来,“他是我那当家的。” “什么?”夏华一脸惊诧,“他是刘二姐你丈夫?”旁边的刘洁也吃了一惊。两人刚才都没认出来,夏华本就不认识任中杰,刘洁认识,但任中杰变化太大,她一时间也没认出来,倒是在刘洁房间里的刘纯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后立即认出来了。 “是的…”刘纯点点头,她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满脸开花满嘴喷血、痛得身体弓成龙虾的任中杰,忍不住放声大哭,也不知是心疼任中杰还是从任中杰此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如果是后者,她此刻应该感到痛快淋漓、解恨解气才对,显然正确答案并不是后者。 “刘二姐你当家的怎么也来忠州了?为什么不进来,却在外面晃悠?”夏华纳闷不已。 刘纯只顾哭泣,没有回答夏华的问题,实际上,她也没法回答,只能通过哭泣来掩盖。 夏华满脸纳闷表情,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冷笑。 刘纯是家暴的受害者,但却还有意无意地维护她的那个恶丈夫,对她的那个早就名存实亡的家庭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由此可见,人家虽然被老公打得凄惨无比,但仍然“夫妻一心”,所以,她对夏华哭诉的那些话就不完全是真的。夏华在刘纯的那些话里发现了几个矛盾点,任中杰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都要被逼得卖老婆卖儿卖女还债了,都到这个地步了,刘纯就算对任中杰再“愚忠”,她自己都要被卖掉了,也不会继续逆来顺受吧?况且,刘纯不光是任中杰的妻子,还是刘里长的女儿,任中杰怎么绕过刘里长把刘里长的女儿卖去人口牙行?人口牙行一般也不会收有夫之妇的。 另外,任中杰既打算卖掉刘纯,又怎么会让刘纯有机会跑到忠州?刘纯既有机会跑到忠州,那她为什么不跑回更近的六合村老家向父母和两个兄弟求助?刘纯如果害怕两个孩子被卖掉,她跑到忠州怎么不带上两个孩子?她不在两个孩子身边,两个孩子岂不危险?所以,任中杰好赌败光家产是真,喝酒家暴刘纯是真,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讨债的人逼得走投无路是真,但要卖老婆卖儿卖女却不一定是真。 事实的真相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任中杰教唆刘纯到忠州来通过刘洁跟夏华要钱,为了加大要到钱的概率,编造了刘里长突患重病缺钱的鬼话,在这套鬼话被戳穿后还有备用鬼话,特地把事情说得更严重,把刘纯说得更凄惨,从而博取夏华的同情心。 在这件事中,刘纯本人是什么态度呢?她要么是同意的要么是半推半就的,反正不是反对的,如果她反对这么做,刚才就会当着夏华的面直接坦白了,她为什么同意或不反对呢?因为在她心里,任中杰是她的家人,是自己人,夏华则是“外人”,她不反对坑夏华这个“外人”的钱补助她的家人。 刘纯来忠州要钱并且还是要两百两这么一笔不小的数字,任中杰这个烂赌鬼急红了眼盼着银子早点到手,岂会在家里安安心心地等着?必然会跟着过来,在外面偷看偷听,从而确保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计划成功了没有和拿到银子。 夏华刚才听完刘纯的哭诉已经猜到了几分,所以让绣春到外面转转,如果他推理失败,也无所谓,如果他推理成功,绣春就会化身《半夜鸡叫》里的那群长工,揣着明白装糊涂“将错就错”地把任中杰当成贼人痛打一顿。 经过这么一出,任中杰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刘纯哭个不停,刘洁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 “好了,”夏华眼神冷然、声音不高地开口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很清楚,一些话我就不说出来了。刘二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还要跟这个男人继续过日子吗?你要想清楚了,离开这个男人,你不会过不下去,恰恰相反,你和孩子们以后将会过得更好。我劝你勇敢一点,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们,鼓起勇气做出正确的选择。” 院子里静静的,只有刘纯的啜泣声和任中杰的呻-吟声。 过了大概三分钟,刘纯低低地说道:“我们只要二百两就行了,日子就能恢复到以前了…” 夏华摇摇头,有时候,可怜之人确实有可恨之处,没有勇气自救的人注定被别人欺负压迫,他摸出二十两银子甩手丢过去:“这点银子就当是我的婢女刚才误伤你男人的汤药费,你们走吧!这是我的私宅,我不欢迎你们,再在这里纠缠,我就报官了。” 本来被打得好像奄奄一息的任中杰立刻动作飞快地一把抓过夏华丢过来的银子,刘纯期期艾艾地小声道:“夏少爷,您就不能…多给点吗?” 夏华一摆手:“绣春,送客!” 绣春几人立刻拎着木棍虎视眈眈、杀气腾腾地逼上去,吓得任中杰急忙忍着疼爬起来,在刘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夏华!”刘洁死死地看着夏华,“你真要这么绝情吗?区区二十两能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姐夫还不上债的话,他和我姐还有孩子们会是什么悲惨下场?你明明能帮他们却故意不帮!你…” 夏华呵呵一笑,没有搭理刘洁,而是呼唤杨氏:“杨嫂,午饭做好了吗?” 刘洁脸皮紧绷、嘴唇紧抿、双拳紧握地僵在原地一会儿,然后快步地出门去追刘纯和任中杰了,但不是跟他们一起走,而是去送送他们,等她回来时,夏华注意到她头上的那支发簪不见了,他在心里轻轻地叹口气,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里,夏华和卢泰除了上课,一直为肥皂生意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又精神抖擞、浑身上下有着用不完的劲。关于这项肥皂生意,夏华出技术和部分资金,掏了五百两,卢泰出大部分资金,掏了一千两。很快,两人买下了一处门面房,位置虽不在市井繁华地段,但也不偏并且面积很大,随即雇人把店里好好地打扫装修了一番,金鸡乡的那座农庄也买了下来,改名为“荷庐农庄”,这个新名字源于夏华和卢泰的姓,“庐”是卢的同音字,至于夏,夏天的代表花便是荷花,并且荷花象征着清正、纯洁、坚贞、谦虚、高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品德高尚的花。 在买下荷庐农庄的同时,夏华又在附近三个不同的、互相隔着一段距离的村子租下了三栋独立式的农家宅院。 之所以费这么大的事,是因为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生产肥皂的环节必须分隔开来,这样,就算有人想要窥探,也难以获得肥皂的制作方法。这年头可没有《版权保护法》,夏华必须想办法自己保护好自己的知识产权。 做肥皂的设备工具同样都准备妥当,比如模具,夏华和卢泰花钱请木匠做了好几百个。 有了场地,还要有人。夏华和卢泰商量后,决定用两个办法招人: 一是卢泰派人回他老家招募工人,尽量是有家有室、忠厚诚实可靠、手脚干净、汉语越差越好的少民,这样,这些少民工人来到忠州境内的荷庐农庄后,他们跟当地人没瓜没葛,加上语言不通、风俗习惯不同等原因,就会难以融入当地、在当地“交到新朋友”被人暗中联系收买拉拢,会形成一个孤立而封闭的圈子,同时,他们在老家还有家小,会成为“人质”,可最大限度地确保他们不会泄露肥皂的制作方法; 二是就地雇人或去人口牙行买人,雇不如买,雇来的人是工人,具有自由身,下班后会回家,不便控制他们,买来的人是下人、仆人,是属于主家的私人财产,容易控制住他们。 打定主意后,卢泰写信派人快马加鞭地回他老家招募工人,顺便告诉他父亲“上封信要的钱不需要送过来了”,然后和夏华前往忠州的人口牙行。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