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向北等人驱车来到一个外国饭店，在楼上一个雅间里，张言早就订好了位置，外面的小桌上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停好车子以后，李飞和李显民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走着，而张言拉住向北，让他等一下。

“向北，一会吃饭你可别说漏嘴，说我监听他们电话，我之前想了又想，却是要是让站长知道了，不大耳刮子抽我，也不会好过”张言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屋里的李显民两人，对向北说道。

“不能，放心吧！咱俩这关系，我能把你给卖了吗”向北噗嗤一笑。

“那就好，其实就算知道，也就那样，我估计站长早就知道我监听站里电话，就是装糊涂没说，你知道吗？下午时候，向我要过一份电话的监听记录”那张言递了一个眼神过来。

“他知道？既然知道怎么没收拾你”如果李显民要的那份记录应该是李飞打的那次，要是真这样就好办了，那样子看来自己之前说的话，李显民已经记在了心里。

“走吧，进去吧！一会那家伙再以为外面俩在外面干嘛”张言口中的那家伙，肯定李飞无疑了。

两个人进来时候，茶水已经放在那里了，刚坐下不一会服务员开始陆续的上菜了，各种菜系，看到食欲大振，两瓶红酒，外加上一些糕点，这顿饭张言可是真没少花啊！看样子。

“菜已经上齐了，来吧！我们举杯，一来感谢张科长的盛情款待，二来呢也是缓解一下你们二人的尴尬气氛，其实说起来也没多大事，再有就是呢，现在不管是上层还是里里外外，都瞬息万变，所以我们站里一定要在这个特殊时期，团结一致，来为了团结和党国明天干杯”李显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事情过去了，李队长应该不会介意了，我单独敬李队长一杯，已对我之前的疏忽，表达歉意”张言又倒了一杯，站起来说道，那边李飞一听这话，也没再好意思在说什么，毕竟站长还在这里，不管怎么说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所以，也倒了酒示意了一下。

向北在一旁到是没有说什么，反正他们喝自己就跟着喝，期间说了一些客套话以及官场话以后，也就没有在说什么，都是不痛不痒的话，不过期间，李显民对李飞说了一嘴中统那边的事，说是最近那边办事有点过界，让李飞没事偷摸敲打一下，只要别死人，就没事。

向北听在耳中，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两个系统一直都是明争暗斗，也不是很和气，所以，经常会出现暗中较劲，或者明目张胆的过激行为，事后就说不了解对方，领导们也就不会在深追究，而且最近也是听说要有变动，站里上下也都小声议论，也不是什么秘密而言。

在这个事后加上人心不稳，肯定在做事时候会出现其他的处理办法，不过李显民的意思估计是和前几年与中统那次意外擦枪走火的事有关，李显民准备在最后出现其他情况前，在小小报复一下中统的人，至于找李飞说，那是他知道，李飞这小子，下手黑着呢？

“向北，等过阵子，我单独领你去一家法国的餐馆，哪里饭菜不错，服务员也很带劲”张言几杯酒下肚，脸色有点微醺状态。

“我吃什么都可以，到时候再说吧！一会我要出去一下，不能再喝了，你们一会自己喝吧”向北看了一下手表，快八点了，他约定时间是八点半，而韩冰那边也是八点半，但是稍微晚个十几分钟也无伤大雅，等把自己事情处理完，再去找韩冰，正好借这个个幌子，有韩冰这个意外，也让向北很放心。

“哦！干嘛去还，这都几点了，有事情处理，也是下面人的事，到时候听汇报就好了”张言不明白站里也没任务，向北这么晚还干嘛去，他也不会多想。

“没什么”向北摇摇头。

“什么没什么啊！”李显民在一边突然接过话问道。

“向北说一会先走，他有事情处理”张言在这边接话说道。

“有事！什么事情啊，站里应该没任务啊”李显民表面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心里却怎么想，就外人所不知道了，而那李飞也盯着向北，想看他怎么说。

“是这样，我一会要接韩小姐一次，约好了，晚上她要请喝咖啡”向北把韩冰搬了出来。

“韩小姐是谁，是干什么的”李飞在一边一脸疑惑问道。

“哦，韩小姐啊，是我和我夫人给向北介绍的女孩，没想到你们发展挺快啊”李显民在一边解释了一句。

“是这样啊！那恭喜了，可是这么晚，去喝咖啡？怎么不是白天或者早一些呢！向主任不会是有其他事情吧”那李飞用充满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向北。

“我也不想，是韩小姐提出来的，今天给我办公室打的电话，号码是站长给的，你可以问站长，至于韩小姐这么晚请客，是因为，局长在商场给她找了一份工作，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要晚上八点半才下班，想要找个人庆祝一下有了工作，而我，就与目前状况是最合适人选，李队长可以吗？要不跟我一起过去？”向北明显有些不愿意了，让李飞这么询问，其实他知道，这李飞是对他还是有戒心。

“好了，向北，李队长，他说的基本属实，的确本人从中牵线的，别老是在吃饭中，又职业病犯了，多扫兴”李显民在一边解释道，不过从眼神中看出来不悦。

“没有，没有，您看我这嘴，一遇到事情，职业病就来了，下次注意，注意，向主任别介意啊！老毛病，呵呵”李飞也听出李显民言语中透漏出的不悦，急忙冲着向北解释道。

“我了解，李队长的工作态度，让人佩服，这样吧！你们先吃，我这个过去了，开车还要几分钟呢！”向北没在纠缠，看了一下表，穿上外衣准备离开。

“路上慢点”张言在一边也插不上嘴，说啥。

“向主任，慢点啊！”李飞站起来送送向北，打开房间门以后看到向北离开后，冲着外面有几个小子一抬头，那几个人点头示意后，也跟着出去，李飞这才回到屋里，一回到屋里，也被李显民小小说了几句。

离开饭店，开着车，打开了车窗，让风吹着醒下酒，心中也盘算着如何行动，汽车飞奔向杂货店方向驶去，向北要在这短短时间先把自己事情处理一下后，再去接韩冰，在车里拐弯时候，向北注意到了后面跟着的一台车子，被人跟踪了，肯定是李飞手下，看来对自己真的有强烈的戒心啊！

向北没在管他们，商场和杂货铺相隔一个弯路，其中也就走路五六分钟，向北车速提起来，在商城的另外一角靠近杂货铺方向的角落停了下来，在后面跟踪的车里没到之前，从车上下来，在拐角处绕了一下，看没人注意，向杂货铺快速跑去。

气喘吁吁跑到杂货铺时候，只有一个小门在开着，一个小伙计在门口坐着。

“都来了吗？”向北没等那个人说话，就开口问道。

“到了，在后面”那年轻人回答道。

“关上门，在这里守着，有动静马上通知里面”向北说完，向身后远处看了一眼，暂时没有异常，一闪身来到后面的储藏杂物地方，此时薛子文和张文已经在那里了，正在说着什么，听见脚步声，一抬头，看到向北气喘吁吁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可能出事了。

“长话短说，我只有十分钟，被跟踪了，有点麻烦”向北拿起桌子上茶杯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说道。

“怎么回事，严重吗？需不需要出去先把他们解决了”薛子文大惊失色。

“不用，是被站里的行动队李飞那家伙派人跟踪的，估计对我有点怀疑了”向北摇摇头。

“好吧！抓紧时间吧！五根金条，我带来了，还有一份材料，是在宪兵队里面，你们军统的人在那里监视的人员名单，日后有问题你好知道怎么处理，还有就是需要我还怎么做”张文也没再废话尽量长话短说。从兜里拿出金条，放在桌子上，这是之前和向北约定好了的，一旦两人交际出现问题，可以拿这金条打掩护，就是是向北帮张文办事的酬金。

“情况紧急，向北你就直接说吧！需要我们怎么配合”薛子文也开口说道，时间短暂就不要太客套了。

“好你们听好了，李显民派外面的两个科室组长去锦州方向去参加秘密行动，动机不详，但是有文件，在两人手里，为怕泄露，李显民没有让他们进行电话和电文汇报，还有就是后天中午两人一台车，长春方向回来，路上是动手最好时机，薛同志负责安排人在半路等待时机，张文同志，我需要你明晚在宪兵队闹事，然后利用你和你们队长还有上层关系，让他们把处罚或者处分变成异地调动，能办到吗”最后一句话是向北问的张文。

“可以没问题，我可以和队长说一下，闹事在宪兵队这里估计就是禁闭的样子，如果要是弄大一些的话，可以调离原岗位或者是遣返，我是从辽宁过来到，就看怎么弄了，我来想办法，你就说之后还怎么办吧！”张文想了想说道。

“好，你这样，一旦你处理好你这边事情，遣返的话，掐好时间，给司机点好处，让路上他们听你的，还有把这张照片看仔细了，这两个人就是周前军和赵胜”向北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照片，指着照片上两个头像圈起来的两个人对张文说道，薛子文也探过身子仔细看着。

“他们在回来郊区外的地方肯定是要中午，是要短暂休息的，这两个人的秉性我很熟悉，肯定会在半路停顿，而这停顿期间，文件肯定放在车里，不会随身携带，而张文你负责在这时候，想办法撞上他们的车辆，导致所有人目光在你们身上和你们车上面，薛子文安排人在这混乱期间，把文件调换了，然后带回来”向北介绍着自己的行动方案。

“可以，我觉得行这个办法，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在跟回来，给同志们做掩护，也一样”张文没有意见。

“我也觉得可以”薛子文想了想也觉得可以试试。

“你不能回来了，你暴露了，李飞已经查到了，我现在估计也在审查范围了，你一定要走，这样后期我自己就好办了，现在李飞还不敢对我怎么样，有怀疑也要证据确凿，一旦你离开了，证据就不好拿捏了”向北摇摇头，张文一定要走的。

“那你暂时安全？”薛子文看了向北一眼问道。

“暂时没问题，只要把张文安全撤离，然后想办法把李飞除掉”向北摇摇头，也不敢太确定。

“好吧！就这样，抓紧落实吧！我要赶紧离开了，李飞派跟踪我的人应该还在外面寻找呢，事成之后老规矩，往我办公室打电话，四声就挂断”向北交代了一下拿起张文给的那份名单放在兜里，然后转身离去，刚跑到商场门口时候，就看到李飞的那些手下围着自己的车子，正在四周仔细看着呢！

没有管他们，来到了门口，韩冰已经站在那里了，一身朴素装扮，估计等有一会了，当看到向北时候露出了微笑。

“不好意思，耽搁了有点事，我们走吧！车子在那里”向北看着韩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没事，来了就行，本来这太晚了也不好意思，但是今天我的确因为有了工作，很是高兴”韩冰与向北并肩向车子那里走了过去。

而李飞那些手下，一看向北跟着一女子并肩走了过来，也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继续盯着。

向北没管他们，帮韩冰打开车门，待韩冰上车以后，关上车门，在那些盯梢人的注视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