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苦孩子被迫他乡引子（第2节）

天赐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里面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到底有多能打，心里一点也吃不透，这里不是前几年的武打班。原来的师哥师弟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边拳师对我们学生说的一句话，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我学的这点功夫，在这里肯定算不上什么。我只有过一天讲一天，也顾不上这么多，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着了，可天赐年纪不大，但脑子够用，我天赐在这里也能白吃，要好好表现表现给大家看，我对砍柴的活非常拿手，明天我主动到后山去砍柴。十六岁的孩子，头脑没这么复杂，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拿把砍刀和绳子就到后山，三下五除二一会功夫砍了一堆柴，用绳子把柴捆好，歇了一会看四圈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回去还没到吃午饭时间。每天砍完柴就是练功，十天来按时认真砍柴练功，不旦寨子里的弟兄夸这小伙子不错，就连当家的也对他看法很好。

一眨眼到了第十一天，早上天赐跟平常一样拿着砍刀和绳子要到后山砍柴，迎面碰到桩子，桩子说：“大当家的叫你哪都不要走了，等一时你就要比武，你准备一下。”

听到这话，天赐的心里害怕极了，把砍刀和绳子往地上一扔，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后背靠着树，呆呆的像走了魂的样子。

当家的和所有人都到齐了，他还在那里蹲着，大当家的手指着说：“喊他过来。”其中一个人上前拉了天赐一把说：“大当家的叫你过去。”

天赐站了起来，慢慢腾腾地走到大当家的面前，大当家的问：“准备好了吗？”

天赐苦苦歪歪地说：“大当家我害怕，能不打吗？”

“不行，我们都是站着尿尿的人，说话要算数，必须要打，现在不打也可以，立刻滚蛋。”

天赐顿时头脑转了转，我打输了也是滚蛋，不打也是滚蛋，不如试一下打一场，留不下来说明我尽力了，也不是一个孬种。

大当家喊：“狗娃过来跟他打。”

狗娃用手往自己鼻子上一指说：“我？”

因为狗娃也不算过差的，狗娃用傲慢的口气说：“好吧，我来跟这小子过二招。”

天赐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看天赐不动说：“大家都看着，别说我欺负他。”

跑了几步上去就打，天赐身子一歪躲过去往后退了几步。狗娃又一次冲上前，刚想动手，天赐往下一蹬身子一斜，一只腿从地面扫过去，狗娃啪嗒一下摔个脸朝地，头顶磕烂鼻嘴出血。自己恨几下劲都没起来，天赐忙地上前拉他，他气不服将天赐的手拨开不让他拉，过来两个人把狗娃拉到边上坐着。

强子不服地说：“大当家的，我想领教领教这小孩蛋子有多大本事。”

当家的：“也行，不过点到为止。”

“好，我听你的。“

走到天赐跟前上去就是一拳，当时鼻子流血，第二拳第三拳天赐都躲过去了，往后退了几步，强子说：“不敢打了吧，还手呀。”

又刚想出手，被天赐跳起来一脚把强子跺倒在地，强子爬起来又要上去打，大当家的大声喊：“强子，算了，他还是一个孩子，该认输的时候就认输，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小子，我跟你讲。”天赐走到大当家的面前。

“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砍柴。”

天赐听到这话，双腿一跪哭着说：“谢谢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是一个心软的人。

“站起来，以后别一动就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

天赐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用自己的能力在济贫寨安顿下来。

孙祖稀哪知道毛毛会在济贫寨，脑子里整天都是毛毛，随后又几次到毛毛原来的住处去找过，可都没有消息。一年一年过去了，每天只要遇到苦丫，顿时就是一种负罪感压得他喘不气来，但在毛毛身上发生的一切，苦丫是一无所知，整天忙着琐碎的事，心思还是放在孙科和孙颜身上。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提到奶娘对他们的关心。

“我们的爹和娘不在了，我俩一定要好好学习，给我们死去的爹娘争气。”

所以兄妹俩在学堂成绩是把尖子的，尤其是孙科，他是文字方面的奇人，什么书还是诗，只要经过他的眼，基本上能记得，头脑非常好用，长的又漂亮，个头有个头，长相有长相，在学堂非常招人喜欢。平常兄妹俩上学放学都在一块，这天到了晚上，孙颜早已回来，可孙科很晚都没有回来。

苦丫到隔壁屋问：“孙颜小姐，今天你哥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在帮助一个叫陶新兰的复习功课。”话还没有说完，孙科回来了。孙颜说：“你回来这么晚，你知道不知道奶娘有多担心你吗？整天就知道关心那个陶新兰，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

苦丫说：“少爷，你洗一洗，我现在去给你拿饭去。”

孙科的成绩在寿州城这些孩子里算顶尖，孙科自己很有信心，想去参加三年一次的文官考试。私塾先生对孙科的想法非常支持，孙科的这一举动，也是寿州历史上第一个要去考文官的。孙祖稀对孙科去考文官特别反对，为此事孙祖稀和孙科多次发生争执，孙祖稀说：“你才十四岁，在等二年去考也不迟。”

“正因为我年岁小才去挑战自己。”

“我不管你挑战谁，就是不能去。”

孙科哪里知道，这是亲生父亲的疼爱，孩子太小舍不得，又加上路途太远，但孙科不能理解，很不高兴地说：“大伯，我知道这些年我爹娘还有孙颜，我们花你的钱，这次去考试，考上考不上都得一大笔钱，总之你是舍不得花钱。如果要是你的儿子孙利去考，你会毫不犹豫的让他去。”

孙科的一番话刺痛了孙祖稀的心，孙祖稀看着孙科一言不发，说不出内心的无奈和亏欠，总想让儿子陪在苦丫身边，最后孙祖稀认为这样争执也不是事，很委婉地说：“我从来就不会在你们身上心疼钱，你真的想去考，去征求一下奶奶和奶娘她们，看她们舍得不舍得让你去，如果你跟她们说通了，我肯定同意你去。”

“奶娘肯定同意我去。”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奶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她又不是我娘，只能管我生活中的小事，奶奶那边我现在就去说。”

孙科说通了奶奶，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孙祖稀的门，夏子雨打开门一看是孙科，孙科高兴的满脸笑容说：“二娘早上好，大伯在家吗？”

“还没起床呢，有事吗？”

“我奶奶同意我去考试。”正说着，孙祖稀出来了。

“奶奶同意，奶娘说没说。”

孙科爽快地回答：“奶娘不用说，都会同意。”

“我有个要求，我要陪你一起去。”

“大伯，你千万不能去。”

“我怎么就不能去呢，多一个人多一份照顾。”

“你的心也太细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照顾，我自己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你绝对不能去，去了给我的压力更大，得不到正常发挥。”

“什么得不到正常发挥，那要是考不上还要怪我，那行，至少去两个人陪着你，这个我说了算。”

孙科的高兴劲都放在脸上，孙祖稀瞅着他的高兴劲，自己也高兴。

“你准备一下，银子没问题。”

“银子够路上用就行了，不需要带太多。”

“穷家富路，还是要多带一点，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大伯二娘，我走了。”

从孙祖稀那回来，没进门就喊：“奶娘，大伯同意我去文官科考了，这二天我开始准备准备，早点出发。”

苦丫看到儿子有出息，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连天加夜给孙科准备吃的穿的。

这天吃过早饭，孙科要出发了，家里所有人都来送行，奶奶在两个佣人的搀扶下也来到了门口，就连柳氏也过来了。随同孙科的两个人马军和周洋两人将箱子和日用品往车上放。

孙科拉住奶奶的手说：“奶奶你放心。”

夏子雨和柳氏都是千嘱咐万嘱咐路上小心注意安全，苦丫站在最后门边上，那真是儿走千里母担忧，满脸的愁虑担心，只能站在边上看着儿子，不能上前叮嘱儿子。自己是佣人奶娘，只能暗暗地在心里叮嘱儿子注意安全，一路顺风。东西上齐了，马军喊：“东西都上齐了，少爷上车吧。”

孙科松开奶奶的手上了马车，孙科和他们都相互挥手说再见。马军和周洋两个人，一人坐一边赶着马车，孙科在里面一声不吭，走了一段路，周洋问：“少爷，你在睡觉吗？”

“没有，我在看书。”

“你需不需要下车活动活动。”

“行，我下去活动活动。”

“我找个有水的地方，给马饮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