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婚之后的蹊跷事（第1节）

新人进门当天，老太太吩咐在几里外等候。如果喜车子来到，快马加鞭往回送信，高声喊着新车来了，新车来了。炮都准备好了，人人都张望着车子来的方向，不一会看到车子来了，一个管事的人喊：“放炮。”

两大盘炮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新车开到门口，按当地的规矩，新娘不下地，由新郎官抱着走进屋。孙祖稀将夏子雨抱入客厅，放在地上站着，婚礼主事宣布当地风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喝糖水，老太太发红包，然后新郎新娘进洞房，孙祖稀拉着夏子雨走进洞房。

柳氏气得直瞪眼，恨着劲站起来走到老太太面前，当着亲朋好友和送亲贵客的面，柳氏不留情面地说：“娘，现在你们娘俩如愿以偿，原来看中我叔叔做官娶我，这几年依仗我叔叔生意红红火火，现在又攀上更高的山头，有钱有势，您老人家晚年可以享清福了。”

老太太听了柳氏的几句话，很生气地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太过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干什么？”老太太的拐杖往地下捣说：“一点规矩都不懂。”

柳氏看老太太发火了，拉着儿子就走。

支事的人喊：“大家都入席吧，喜酒开始了。”

酒喝了一半，支事的人来到新房门口敲了二下门。

“谁呀。”

“我是婚礼支事阿坤，请您和新娘一起出来敬酒。”

“好的，知道了。”

很快有二位陪同人员拿着酒瓶，用盘子端着酒杯，走到每张桌子前敬酒，酒敬完了，酒席也散了。

新婚之夜应该是一对新人快乐高兴的夜晚，哪知道夏子雨这方面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在她的脑海里只想着结婚睡一张床，男女搂在一起，那便是夫妻，那就是美好的甜蜜。当孙祖稀有夫妻欲望时，刚想接触夏子雨下身时，夏子雨推开孙祖稀。

“老师，你把我弄痛了。”

自己吓得把被子搂在怀里，把下身盖上，全身发抖。孙祖稀看见夏子雨如此紧张，用手慢慢得掀起被子，进了被窝，用膀子搂着夏子雨说：“子雨，这是夫妻间的生活，必须要有的，只有夫妻生活正常，两个人的感情才会好。”

夏子雨双手搂着孙祖稀的脖子，眼泪丝丝得和孙祖稀商量：“老师我们不要这样的生活好吗？”

孙祖稀无法回答夏子雨，自己怀里抱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姑娘，长相美如鲜花，实在难以控制夫妻之间的欲望，激情大发，趴在夏子雨的身上，夏子雨疼得一阵尖叫，尖叫声惊动了孙家大院的所有人。

有的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有的人在笑，连老太太都在高兴的笑。孙祖稀不顾夏子雨的尖叫和哭，直到自己的生理欲望发泄完毕，身心无比快乐。

新婚之夜过去后，孙祖稀一大早就去了洋行。夏子雨的奶妈敲了敲门。

“小姐，该吃饭了。”

小姐有气无力地说：“你进来吧。”

奶娘进去后站在夏子雨的床边说：“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哭了？你和孙祖稀老爷生气啦？”

夏子雨摇摇头说：“奶娘我以后跟你在一起睡好吗？”

奶娘笑了笑说：“那怎么能行，哪有这样的道理，你现在是孙祖稀的太太，你就得陪孙祖稀睡。”

夏子雨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尖叫声，这大院还有谁不知道。”

夏子雨惊奇地说：“怎么，他们都听到了。”

“只有聋子听不到，这新婚之夜没有女人不受罪的，每个女人都要过这一关。”

夏子雨又傻乎乎地说：“不是一次，二三次呢，我最后痛得都叫不出来了。”

奶娘上前搂着夏子雨的头，心疼地说：“闺女，这就对了，因为你是女儿身，你越痛的很，男人的欲望越强烈，慢慢的就不会疼了。你起来吃饭，我把床单上的红拿去给你婆婆看，如果婆婆看不到红，你在这个家就无法生活下去，这是规矩。”

于是奶娘就将床单拿去到老太太房里，进门说：“老太太早上好，我是送我们小姐新婚红来的。”然后打开床单说：“老太太请过目。”

“我不用看了，昨晚叫声不断。奶娘，你叫子雨下来，我陪她吃饭，明天是三天回门，她们今天就得动身。”

“好，我现在就去叫小姐下来。”

在吃早饭桌上，夏子雨第一次和柳氏正面相见。

“夏小姐，今天早饭你要多吃一点，因为你夜里累得太很了。”

老太太说：“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柳氏看老太太不高兴也没敢再说。夏子雨没接柳氏话茬，虽说有时候有点任性，总体还是有涵养顾大局的小女子，头脑很少有歪邪点子。吃完饭，大家都站起来要走，夏子雨走到老太太面前说：“娘，我扶你回房。”

老太太发自内心的高兴，在夏子雨的搀扶下，笑眯眯得回房间。

“娘您坐着。”

老太太坐下来高兴的哈哈大笑，自言自语地说我真有福气，然后发愣了一会说：“柳氏进门几年，从来没有搀扶过我老太婆，做梦都没想到能娶这么好的儿媳妇，老天待我不薄。”

夏子雨听到婆婆的夸讲，心里非常高兴，对婆婆说：“娘，晚辈对长辈尊敬，孝道都是应该的。”

“你现在准备一下，抓紧时间回门。”老太太满脸笑容地说：“去吧，去吧。”

夏子雨是一个善良的姑娘，都要出门了又回来说：“娘，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有什么事还要商量，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回门，回来时我想把丫姐一起带回来。”

“什么事情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因为她的命不好，这大喜日子决不能带苦丫回来。你们回门后，平平安安的回家，我就放心了。”

夏子雨看婆婆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做法，也没办法说服婆婆，只好说：“那就算了。”

三天回门到山东城，孙祖稀没有提苦丫更没有想去看苦丫，因为孙祖稀身边有一个美如天仙的夏子雨，自然而然对苦丫的感情就冷淡了。回门仪式办完，孙祖稀和夏子雨乘坐小汽车回到孙府。

洪康按照孙家安排的步骤买马买车，在孙祖稀和夏子雨回门后的第二天，动身回寿州，由于路途太远，板车垫三、四床被子。苦丫躺在平板车上，洪康老婆扶着苦丫的腿，按照医生的吩咐，苦丫的腿不能振动，洪康赶着马车不敢跑快，怕有颠簸，一路上走得很顺。为了赶路中午没停下吃饭，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大风刮起来。

洪康老婆问：“这到哪里了？”

洪康说：“还没到安徽地界。”

正讲着又是雷又是雨，阴历已经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很凉，雨下的不能睁眼，前不靠店后不靠庄，雨是越下越大。雷声打的特别响，惊吓了马，马前蹄掀了起来，又是一个闪电，加剧马的惊吓，整个马身往后一翻，板车翻个底朝天。苦丫被翻到板车下面，洪康和老婆都被甩到离板车有一米多远，马也摔倒在地，像死马一样一动不动。洪康慢慢地爬起来，用手抹拉脸上的雨水，看见对面的老婆说：“老婆你怎么样？”

“我在泥窝里，你过来拉我一把。”

“丫姐呢？”

只听到很小的声音说：“我在这。”

洪康站起来走两步就滑倒，洪康老婆也咬着牙站了起来，刚走一步就滑倒在地，洪康爬起来走到板车跟前喊：“丫姐你在哪里？”

“我在板车下面。”

洪康上去就搬板车，根本搬不动，雨势还是很猛，洪康边搬边喊：“老婆，快过来帮掀车子。”

只听苦丫在板车下面有嗯嗯的疼痛声，洪康老婆歪歪倒倒走了过来，洪康说：“我掀着板车，你要用力把丫姐拉出来。”

“把板车掀过去吧。”

“不行，板车太重，只有掀高一点，你蹲下来看能不能给丫姐拖出来。”

洪康用力掀起板车，洪康老婆用力拉着苦丫的膀子往外拖，苦丫把一只受伤轻的腿慢慢往外拖，终于将腿拖了出来。人虽然出来了，但是她的腿加剧疼痛。洪康累得站都站不住了，三个人都在泥水里坐着，洪康老婆搂着苦丫问：“丫姐你怎么啦？”

“翻车后，我就感觉车绑好像压着我的腿，腿就疼痛起来，现在是越来越痛。”

天快黑了，暴风骤雨纷纷停止，洪康老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你快点想办法，我现在已经冻僵了。”

“我们这一路过来没有看到附近有村庄，也没见到一个人，老婆你要坚持住，站起来，不能长时间坐在泥水里，你稍微用一点力，我帮你架到车板上坐着。”

然后又用力将苦丫抱到车板上，苦丫疼痛难忍，咬着牙在哭，洪康老婆身子歪上去搂着苦丫。

洪康说：“我去前面找一下，看一看有没有店或者村庄，只要能看见人就有办法。”

洪康走了有三、四里路终于看到有一个小村庄。天刚黑，外边没看见人，走到一个小土墙院子跟前，洪康敲了几下门，里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哪一个，干么的？”

因为那个地方这时很少有人来，洪康回答说：“是我。”

过来一个中年男子打开院子的门，洪康说：“老乡你好。”

中年男子说：“你怎么淋成这样？”

“是的，我们是从山东过来的，遇到了暴风雨，马车也翻了，车子上还有一位病人，实在走不了，我才过来请求你们帮忙。”

“我一个人怎么能帮得了，除非多找几个人。”

“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

“病人能不能走？”

“就是不能走，一下都不能动，腿骨折了。”

“那还得找一个小板车，随我来。”

洪康跟中年男子身边走，边走边说：“兄弟，你贵姓。”

“我姓杨，我们这个小村庄都姓杨。”

“那我就叫你杨大哥，好吗。”

“行，叫什么都行。”

两个来到一个小院子门口，中年男子敲了二下门，房里有一个女人说：“谁呀？”

“二婶，是我。”

很快有一个女眷来开门说：“杨宝，你这时来干嘛，有事吗？”

“我来看一下二叔在不在家，这位兄弟从山东过来，路上遇到暴风雨，车子不能走了，还有病人，需要我们帮忙。”

“天都黑了，怎么帮忙。”

“人家是给钱的。”

“哦，杨树你出来，杨宝找你有事。”

只听门吱得一声，出来一位年龄偏大的男子问：“什么事？”

杨宝手指着洪康说：“他们是从山东来的，遇到暴风雨，还有病人不能走，需要帮忙，但他是给钱的。”

“人在哪里？”

洪康说：“大概有四里路。”

杨宝说：“必须要板车，我们去两个人可能不行，那里有2个女人，还要带一个小毛驴。”

杨树说：“把二蛋也叫着。”杨树又问：“那你能给多少钱？”

洪康说：“对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多少钱？”

杨树一口就说：“我们三个人，又加板车、毛驴，最少三块大洋。”

洪康心想，别说三块大洋，就是三十块我也会答应，洪康说：“三块就三块，行。”

二蛋拉着小毛驴板车，杨宝手拎着马灯，杨树拉着另一辆板车，很快将人和马拉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只能在杨树家过夜，洪康对杨树说：“给我们烧点吃的好吗？我多加一块大洋给你。”

杨树让老婆快去给他们擀面条，又对洪康说：“那你们只能住我家柴房了，别的也没地方住。”

“行，行，行。”

洪康忙得从腰里掏出四块大洋说：“杨大哥，这四块大洋给你们几个人，连明天早饭和送我们到前面小镇在一起的。”

杨树见到四块大洋高兴地说：“你别管了，我会把你们的板车修好，马喂好，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