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狱喜得龙凤胎（第3节）

从牢里出来也太累了，靠在床头搂着夏子雨也睡着了。晚上讲话时也忘了关门。早上七、八点钟，江参谋长和洪康都起来了，洪康醒来一看孙祖稀的床连被子都没动，心想孙祖稀难道夜里没回来，那他不回来，夏小姐应该回来。洪康一出门就碰到江参谋长和司机。

“洪老弟，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昨晚没回来？”

“我哥昨晚没回来，他很快会到。”

话音刚落，正好走到夏小姐房间门口。

江参谋长说：“喊一下小姐，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好。”

洪康便用手敲了二下门，发现门没锁，是开着的。

“看来小姐已经起来了。”

随手推门走进屋子。

“小姐，小姐。”

孙祖稀在睡梦中被惊醒，一看自己还搂着夏小姐，忙得从床沿站到地上，看到洪康、江参谋长和司机，慌张着解释：“江参谋长，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的，我和小姐回来已经很晚了，半夜小姐发烧，我想去喊你们，你们都睡得很香，小姐不让我叫醒你们，所以我一夜不敢离开小姐，所以我就留下来照顾她。”

正说着夏子雨醒了，睡在床上。

“江参谋长，是我让老师留下来陪我的，他要喊你，我听你们呼噜打得很响，你们太累了，想让你们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今天回去路上就安全。”

说着夏子雨从床上起身。

“老师我好饿。”

“小姐，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馄饨。”

洪康很快地说：“我们这有一家外婆馄饨特别有名，我到餐厅借个茶缸去买。”

司机小伙说：“我车子上就有茶缸。”

“不过路很远。”

“我来开车去。”

夏小姐说：“你们买好馄饨直接去餐厅，我现在就起来。”

洪康和司机很快买来馄饨，在吃早饭时，孙祖稀对洪康说：“二弟你陪江参谋长和夏小姐玩几天，我就不能在这里陪着了，我现在就要回省城。”

“你怎么了，夏小姐是你的学生，是我俩的救命恩人，我们都应该陪他们玩几天。”

孙祖稀两手握在一起弯着腰说：“实在对不起抱歉，将来我一定会厚谢几位，因为有特殊的事情，我必须先走一步。”

洪康有点不高兴地说：“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夏子雨说：“大家都别争论了，丫姐还在医院里，我们回去。江参谋长你看行吗？以后我们有时间再来玩。”

“那行，以后有得是机会。”

洪康紧贴着孙祖稀问：“苦丫怎么住院了？”

孙祖稀也不好说出实情。

“她和弟妹一起去找夏小姐，路上受风寒病倒了，现在和弟妹都在省城，我必须过去一趟。”

夏子雨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江参谋长说：“那我们现在就动身，抓紧时间走。”

到了省城医院门口，一行人下车到了苦丫的病房，一走进去，洪康的老婆站了起来，上去拉着洪康的手哭着说：“你终于回来了。”

“这要感谢夏小姐。”

洪康老婆当时就跪地说：“谢谢夏小姐。”

夏子雨忙得把洪康老婆扶起来。

“千万不能这样。”

这时苦丫醒了，睁开眼，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孙祖稀眼泪哗哗得流。这时孙祖稀的两眼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膀子搂住苦丫的头，一手帮苦丫擦眼泪。

“老爷这辈子千万不要忘了夏小姐的救命之恩。”

孙祖稀点了点头。这时临床医生来了对苦丫说：“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我今天好多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医生严肃地说：“你真说开玩笑的话，腿迎面骨折，半月板粉碎，到医院两天就可以回去，我不是神医。”

医生转身就走。苦丫心想，自己的腿是在夏小姐家发生的事，不能告诉老爷。

“我要回家，我的腿没有医生说得那么严重，只是走楼梯不小心，拌了一下，哪有那么娇气的，回家养两天就好了。”

这时夏子雨走到苦丫的床前，哭着说：“丫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今天我听了洪康夫人对我说，我才知道小姐你受的委屈，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我现在就代我家太太向小姐道歉，实在对不起。”

孙祖稀说：“都别说了。弟妹，你在这里守一会，我们去医生那里问一下详情。”

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孙祖稀敲了二下门。

“请进。”

进了屋，医生对夏子雨非常客气，一看到是夏小姐，忙得起身说：“夏小姐请进，小姐你们坐，小姐喝什么茶？”

“医生不用客气，我们主要是来问一下丫姐腿的情况。”

夏子雨用手指着孙祖稀说：“这是丫姐的丈夫，家人想知道腿的情况。”

“病人来到医院，进了手术室，我边做准备边问病人，她说她是下楼梯没走好摔的，对于她的年龄来说，就算摔也不能摔成那样，这跟她平常的生活有关。她是长期营养不良会骨质疏松，别说摔一下，就轻碰一下也会骨折。你们从现在起多给她喝骨头汤加强营养，如果恢复的好，将来还能下床走路，因为她两只腿都有伤，不是一只腿。如果恢复得不好，我讲得是有可能。”

孙祖稀惊讶地问：“会怎么样？”

“我说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往往也会有，也就是起身不能下地，对于病人要出院，我的意见是不能出院。因为她的腿不是打了石膏就能固定的，在这里住着，我能观察用药，能帮助她恢复快一点，尽量避免出现问题。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家人看着办吧。”

孙祖稀、洪康和夏子雨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孙祖稀跑到病房墙角草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得掉。随后，夏子雨和洪康跑了过来，夏子雨的表情很惭愧，因为洪康不知道苦丫腿的实情。

“哥，你别这样。”

“我又能怎样。”

脸朝着洪康和夏子雨。

“我就是想不通，人们常说天理天理，难道老天爷睡着了吗？不能睁眼看一看这可怜的女人，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都由她一个人来承担。为了救朱三，她卖到我们家做奶娘，如果为了救我，终身不能下地走路，我怎么能对得起她，就连九泉之下的朱三也不能饶过我，我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手往地上捶，这时夏子雨蹲在孙祖稀的面前哭着说：“老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只能请你和丫姐原谅。老师你放心，丫姐的腿如果真的废了，我夏子雨愿意一辈子照顾她，给她养老送终，我讲到就能做到。”

洪康说：“哥，你别这么难过，是我洪康对不起丫姐，如果不是因为我，丫姐也不会到这里来，腿更不会骨折。回去以后就叫丫姐长期住在医院里，如果腿能恢复那就回家，如果腿恢复得不好，由我来负责照顾她一辈子。我家女佣很多，照顾起来比较方便。哥，我们暂时就这么说，我们回病房吧。”

孙祖稀站起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能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下半辈子我主要的事就是照顾好她。如果我有不测死了，我就把她交给两位。”

夏子雨很惭愧地说：“老师别说这样的话。”

“哥你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们一定能陪丫姐走到老。”

三个人回到了病房，孙祖稀说：“你现在要安心在这里养腿，等完全好透了才能出院，家里孩子你放心，吃羊奶吃得白白胖胖，刘氏在家把孩子照料的非常好。”

孙祖稀转身说：“二弟，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和弟妹能不能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先回家一趟，看看老母亲。我回去一趟家里就放心了，顺便从家拿点钱。”

“哥，钱你不要考虑，我带得多。”

夏小姐说：“钱你们都不用考虑，这里的一切费用由我负责，老师你回家快去快回，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