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狱喜得龙凤胎（第1节）

夏子雨来到省警务厅，一进厅长办公室就说：“厅长大人，现在看样子很忙吧，是不是在批什么文件？”

“你怎么来我这里？”

“很惊奇吧，你看我从小到大来到你的工作地点几次，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非来不可。”

夏子雨坐在沙发上，厅长也起身来到沙发上坐着说：“什么事能惊动我的千金？”

“人命关天，爸您还记得前几年我认识一个人，您还专门陪他在家吃过饭，这么跟您说吧，也就是教我学口琴的老师。”

“那我记得，那个人叫孙祖稀。”

厅长深情得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那段时间，有个人着迷一样爱上了那个人。”

夏子雨不好意思得拍了厅长一下说：“爸，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开玩笑，现在我跟您讲正事吧。我老师的朋友叫洪康，哦，对了，就是和他一起来我家吃饭的那位。洪康家的码头是祖上传下来的，经营了很多年，警察局的弟弟强制占用洪康家码头，动用警备人员五十名左右，开枪打死了洪康那边十几个人，但洪康打伤了他们两个人，警局那边死了一个人，死的人是被枪打死的，当时场面非常乱，警局死的人很可能是他们自己打死的。洪康和老师这边手里全拿得棍棒，没有任何人拿枪，他们以打死警务人员为由，判了洪康和老师死刑。”

“居然在我管辖的地方有这样的事发生。”

夏子雨拉着爸爸的膀子晃着说：“爸，你快下命令吧，不然老师就没命了。”

厅长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平静了几秒钟，拿起电话说：“你现在来我这里一下。”

放下电话，又对女儿说：“我现在就安排他们过去，带车带人，我写两封信给李市长和警务局长，暂停对洪康和孙祖稀的处理。等查明后再定，暂时放人。”

“那太好了，爸，我也跟车去。”

“这么远，你去干什么？”

“不行，我就要去。”

“好吧，随你随你。”

这时，外边有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人，到厅长面前，举手行了一个礼，跟夏子雨打了招呼说：“小姐好。”

厅长说：“你现在去台南监狱，有一个案件在当地影响很坏，警察局副局长的弟弟强占老百姓的码头，打死多人，以扰乱公务罪要枪决对方人，影响极坏。你马上动身去制止，带人带枪，安排两个车，子雨要跟去，这是我写得两封信，这是省厅下得令。”

江参谋长又给厅长敬一个礼，用手指了一下说：“小姐请。”

夏子雨和江参谋长一起出发，经过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到达台南监狱。台南监狱门上的告示上已经通知，明天中午实行洪康和孙祖稀的死刑。孙祖稀和洪康没有关在一个房间里，中间是钢筋隔开，每个人都带着手拷脚撩，洪康手捞脚撩慢步靠近孙祖稀，手伸进钢筋隔墙，拉着孙祖稀的手，含着泪说：“哥，我死都无所谓，我为我家祖上留下的码头，哥你为我搭上一条命，你那一大家子怎么办？家中二弟至今还不能站，上有老下有下，就连苦丫姐刚生的孩子你都看不到，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二弟这说什么话，你说这些话不就见外了吗？我们兄弟四个跪着发过誓，有天神和土地老爷做证，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你说的是你家的事还是我家的事，我一直认为，从跪天地的那一刻，我们都是一家人，更不能说对不起。明天我们兄弟俩就要同时上路，总之路上有伴，不寂寞。”

“哥，天神和土地老爷都知道我们兄弟情像山一样高，像海一样深，下辈子我们还是好兄弟。”

“二弟这样说我很高兴，对于我们留下的遗憾，等来世再还吧。”

这时两兄弟站了起来隔着铁栏杆握着手，孙祖稀说：“我们20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夏子雨和江参谋长没到监狱之前，市长和局长都在监狱里等候，江参谋长出示证件说：“我是省厅江淮。”

士兵说：“可以进。”

大门一开，市长一帮人出来迎接，李市长一见夏子雨说：“子雨，真的是你，江参谋长在电话里说你要过来，我听后特别高兴。我的干闺女，有好多年都没有见面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李伯伯您老人家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走，进去坐。”

夏子雨拉着李市长的膀子走进大楼，随意的说：“李伯伯监狱也有您的办公室，别忘了我是副市长分管监狱。”到办公室，李市长说：“大家喝点茶，歇一歇。”

夏子雨想见到老师，一会都不想等，急忙说：“喝茶不急，快点把老师放出来。”

“别急，你爸早就给我打过电话，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和你爸是同学，他说的事我半点也不敢怠慢，先喝点水。我安排人跟你们一块去提人。”

李市长拿起电话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很快有人敲门进来，市长说：“这是王主任。”

对王主任说：“我今天不能陪他们，你陪着他们到后面监狱里把人提出来，安排好吃、住、洗。”

市长又说：“事情办完后，子雨在这玩几天再走。”

夏子雨高兴地说：“谢谢李伯伯，等下次有机会再过来玩，李伯伯您忙您的，我明天走也不打扰你了，我们明早肯定很早就走了。”

“那好吧，你们现在就去，抓紧时间，监狱那边的材料已经办好了。”

夏子雨和江参谋长到了监狱，工作人员正在等着。江参谋长和夏子雨到了等候间，工作人员说：“两位请坐，我马上把人带过来。”

两位工作人员来到牢房，打开牢门，一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祖稀。”

另一人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洪康。”

两位工作人员各自拿钥匙打开孙祖稀和洪康的脚镣和手铐说：“你们被释放了。”

洪康一听呆了，孙祖稀看着两位工作人员说：“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

另一个工作人员说：“你们被释放了。”

孙祖稀又问：“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是孙祖稀，他是洪康。刚才才通知我们，明天对我们实行枪决，判我们死刑，现在怎么就放了我们。”

洪康说：“是不是哪位神仙认为我们冤，不应该死，来救我们了。”

一位工作人员笑着说：“还被你说中了，外面不但有一个神仙来救你们，另外有一位仙女来救你们。”

孙祖稀低声说：“你们两位好像在说什么神话故事，对于死，我们已经做好准备。”

洪康接着又说：“通知好明天送我们上路，今天提前放了我们。”

洪康看着孙祖稀说：“我们兄弟连死前的最后一口酒都没喝上。”

两位工作人员说：“好了，走吧。”

孙祖稀走在前面，洪康走在后面。

孙祖稀一进接待室，顿时站住，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声音。

“老师。”

眼前一看，一个女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着自己又大喊了一声。

“老师。”

孙祖稀仔细一看说：“啊，夏小姐你怎么来了。”

此刻夏子雨泪流满面，看到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孙祖稀，控制不住放声大哭，因为孙祖稀是她的初爱，至今内心还深爱着他，难过地说：“老师您受苦了。”

孙祖稀看着夏子雨一阵心酸，低声说：“别难过，我抗得住。”

夏子雨搀扶孙祖稀出门，孙祖稀问：“夏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在牢里？”

“你现在别问了，出去后慢慢跟你说。”

夏子雨在孙祖稀面前不敢提苦丫的名字，现在苦丫在医院的事，是一个字都不敢提。对于自己的做法，自己都不能原谅。如果老师得知苦丫被打，根本不能原谅我。

出狱后，天已经黑了，市里来的那位工作人员对夏子雨说：“夏小姐，今天你们几个人的吃住，市长都安排好了，在市委招待所，我们现在就去吧。”

孙祖稀问：“市里的招待所离这里有多远？”

“坐车都要半个小时吧。”

“好吧，我们上车。”

到了市招待所，工作人员说：“你们认识一下自己的房间，夏小姐自己住一间，江参谋长和司机住一间，孙祖稀和洪康住一间。”

到餐厅吃饭，孙祖稀用二杯酒敬夏子雨和江参谋长说：“夏小姐、江参谋长，我们也没什么能力报答你们，只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你们如果没有酒量就点到为止。”

孙祖稀一仰头把二杯酒喝光，然后对洪康说：“洪康，我不能陪这几位多喝，你陪他们慢慢喝。夏小姐，我非常抱歉，等吃完饭后洪康送你回房间，我明天早上很早就过来，夏小姐就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和洪康陪你到处转一转玩一玩，因为这里洪康比我熟。夏小姐，就这样我要先走一步了，抱歉，非常抱歉。”

江参谋长说：“既然出来，不在乎今天或者明天回去。”

孙祖稀很快解释：“我在监狱里面对死亡，那时什么都不想了，当我出了监狱大门的那一刻，我心急如焚，不知道苦丫生得是男孩还是女孩，生孩子顺不顺产。”

夏子雨看到孙祖稀着急回家，也不好从中阻拦就说：“你们几个在这里慢用，我陪老师回去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看一下就行了。”

夏子雨拿起自己的小包，就陪孙祖稀往家里走去，路上夏子雨多次夸奖苦丫说：“是苦丫找到了我，所以我才找我爸办这个事，她还在我们那里，为了抓紧时间，我也没有和丫姐、洪康夫人打招呼，就直接过来了。”

夏子雨一直在想，我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丫姐现在的实情。

“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和洪康现在就在黄泉路上。”

“老师应该感谢的人是丫姐，我从内心佩服她，她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丫姐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做起事来不像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般女人做不到的担当和勇气。”

孙祖稀笑着说：“你跟她才刚接触，对她的评价这么高，她确实是一个善良的女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可我却不能把她娶回家。”

“你老婆不同意？”

“那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母亲不同意，对于苦丫来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我母亲不能接受。”

“为什么？”

孙祖稀叹了一口气说：“总之她是一个苦人，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孙祖稀为了把话引开就说：“小姐，你累了吧？”

“我一点都不累。”

孙祖稀用手指前面说：“就到我家了。”

孙祖稀又和夏小姐解释：“我到这里主要为了给我弟弟看病，二来也是因为我和苦丫有了孩子。由于老母亲的反对，只能生下来过继给我二弟，二弟自今没有孩子，对外也说孩子是二弟媳生的。对家里的事我也是一言难尽，很多事情都不能顺着自己的心去做。”

讲着讲着就到家了，孙祖稀指着小院的门说：“这就是我在山东的家，很简陋，就几间瓦房。”

孙祖稀敲了几下门，院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睡觉，祖望说：“铁柱你去看一下，是不是丫姐回来了。”

铁柱忙得跑到门口一看，原来是老爷，铁柱激动地说：“老爷你可回来了。”

铁柱回头跑到祖望的房里激动地说：“老爷终于回来了。”

铁柱的声音刚落地，孙祖稀就进了门，在床上的祖望蒙蒙大哭，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