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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情感>孝子牌坊娘的泪>第三章 思子心切遭恶人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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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思子心切遭恶人刁难

小说:孝子牌坊娘的泪 作者:挑战宏 更新时间:2022/6/15 21:26:45

苦丫到孙府几天后,婆婆托人捎口信说朱三醒过来了,毛毛生活很正常,让苦丫不要担心。苦丫得知朱三活过来了,高兴万分,踏踏实实的把孙府当自己家,整天忙孩子忙老人,只要是自己能干的活基本都揽了下来,孙府上上下下对她都有好感。

孙祖稀为年关准备货源,出门进货不在家。柳氏母亲专程让人送信,父亲病得很重,让柳氏快回娘家。柳氏找到婆婆商量,婆婆说:“孩子又不吃你的奶,孩子就别跟你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去,带个使唤丫头在身边。”

柳氏同意婆婆的意见,第二天就踏上了回娘家的里程。柳氏不在家,小少爷白天黑夜都和苦丫在一起,苦丫照看孩子比较细心,一般在孩子睡着后再去洗尿布,怕孩子有半点闪失。

一天中午,孙祖稀睡午觉后出门,突然走过来碰到苦丫手里端着一盆孩子的尿布。孙祖稀看见苦丫的那一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同情,是可怜,还是在哪里见过?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告诉他,他们曾经相遇过,但又想不起来在何时?在何地?很不自然的对苦丫说:“你在这里适应吗?”

苦丫弯着腰,低着头回答:“适应,谢谢老爷关心。”

听到孩子的哭声,忙得转身回房。孙祖稀站在那里毅然不动,眼睛里脑子里全是那熟悉的面孔和画面,转身想走时又想,是不是我太心软了,同情她,可怜她,所以产生了幻觉,一见到她就有一种亲切感,远远超出了主人和下人的心态。对于自己这样的感觉和心态,自己也感到好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有歪门邪道的想法,要控制这种错误和永远不可能的想法,她只是我儿子的奶娘,是我们孙家买来的佣人而已。

有一天晚上,孙祖稀和几个朋友在饭店喝酒,出门不小心把脚崴伤了,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送回了家。醉熏熏的东倒西歪,嘴里讲着乱七八糟的话,别人都听不懂,孙祖稀微笑着说:“小媳妇,小媳妇。”

孙祖稀第二天酒醒后,小柱说:“老爷你昨天喝酒喝得也太多了,你嘴里咕嘟的小媳妇是谁呀?”

“我说小媳妇了吗?”

这时郎中来了,郎中一看崴伤的部分,开了几副中药说:“要按时吃药,药起活血化瘀的作用,每天用白酒擦三到四次,伤筯动骨一百天,要在家里休息不要乱动。”

郎中走后,小柱给他的伤脚擦酒,孙祖稀疼得咬牙直叫,对小柱大声嚷嚷:“你能不能手轻一点,脚不断都要被你搞断了,把苦丫叫过来给我擦。”

苦丫来到孙祖稀的门前问:“老爷你让我来有什么吩咐?”

孙祖稀说:“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进来,小柱给我用白酒擦脚手太重,叫你过来帮我擦受伤的脚。孩子睡了吗?”

“刚睡着。”

“那你就快点给我擦吧。”

苦丫小心慢慢的用酒给孙祖稀受伤的脚擦白酒,孙祖稀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一直看着苦丫,此时不知想说什么,便问:“你来孙府有多长时间了?”

“五个月零七天。”

“想孩子了吗?”

苦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泪水真流。孙祖稀看出苦丫的内心,理解母亲想孩子的滋味,对苦丫说:“想孩子,等过段时间我脚好点,你可以回去看看孩子。”

苦丫听到孙祖稀这句话,高兴的抹着泪,站起来对孙祖稀弯着腰说:“谢谢老爷。”

“不用谢,你到我们孙家来也是缘分天意,也是老天安排好的,我儿子离不开你,我也离。。。”

话说到这突然停住了。

苦丫按时来给孙祖稀擦脚煎药,几天过去了,这天老太太来看儿子的脚怎么样了,孙祖稀告诉娘:“我的脚在苦丫的精心护理下好多了。”

“我建议再过来一个人照顾你,苦丫以孩子为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你。”

“娘,您就别管我的事了,那些粗手粗脚的人来也帮不上忙,反而起不到好作用,苦丫一个人就行了。”

老太太觉得儿子和苦丫有点不对劲,就勉强说:“随你吧,我回去了。”

杏儿扶着老太太回到自己房间,老太太回到房间后,这屋子里只剩下孙祖稀和苦丫两个人。苦丫觉得有点别扭,一对孤男寡女在一间房子里待久了,总觉得不合适,但作为一个下人,不敢随意离开,只能问:“老爷,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孩子现在有人看着呢,已经到了擦脚时间,快擦吧。”

苦丫慢慢得把孙祖稀受伤的脚擦了一遍又一遍,孙祖稀闭上眼享受着舒服幸福的感觉,和苦丫在一起有一种自由感和随意感,不像和柳氏在一起要小心翼翼,一句话不合适,柳氏就要变脸生气,非常霸道。时间久了,孙祖稀对柳氏有点距离感,很少谈心叙话,聊家常,自然感情就疏远了。

苦丫在孙府勤劳能干,很多人喜欢她,就连柳氏那样矫情的人,都对她很友好。当她想孩子的时候就偷偷抹泪,在别人眼里她是很坚强,她毕竟有一个母亲的天性,哪有娘不想儿的呢?

有一天正在偷偷抹泪,听到外面有人说:“太太回来了。“

她忙的抱着小少爷去讨好柳氏,把小少爷递到柳氏怀里说:“太太,小少爷听您回来了,多高兴啊,太太路上辛苦了。”

苦丫搬个椅子过来说:“太太,您歇一歇。”

又端了一杯水递给柳氏说:“太太现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柳氏昴着头想了想说:“吃肉丝炸酱面。”

“太太你稍等,很快就来。”

一会功夫,苦丫端着一大碗喷香的肉丝炸酱面递到柳氏面前说:“太太,您快吃吧。”然后把小少爷接过来抱着。

柳氏吃着面夸苦丫说:“把小少爷喂得肉呼呼的,像个肉登登,抱到怀里沉得很,然后又。。。哎呀,这面真好吃。苦丫的手艺真巧,等将来以后,娘家那边不需要我回了,我在寿州城专门开一个炸酱面馆,由苦丫专门做面。”

“谢谢太太夸奖。”

柳氏把一碗面吃完,苦丫把小少爷抱过来递给柳氏,柳氏接过孩子说:“来让娘好好看看,我走没多长时间,儿子又长大一圈,吃的又白又胖,这说明苦丫你的奶发孩子。”

把孩子搂在怀里高兴的满脸笑容,苦丫看着柳氏心情很好。

“太太,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柳氏抱着孩子又亲又吻,对苦丫说:“商量不商量,你先说。”

“我来孙府好几个月了,想回去看看儿子,最近几天夜里一闭上眼就做梦,梦见我儿子哇哇的哭,我心里非常挂念,我当天去当天就回来。”

柳氏听到这话当时就想翻脸,双眼盯着苦丫说:“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别忘了你是孙府的人,买的时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一生都是我们孙家的人,永远和孩子丈夫没有任何关系,和朱家已经没什么任何瓜葛了,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同意。再说,你的丈夫朱三现在身体很好,孩子吃羊奶,吃的很胖,壮实的很,你就别操这份心了,好好的把小少爷照顾好就行了。”

柳氏的话每一句都刺痛着苦丫的心,苦丫问:“太太,我到孙家来,你们也没跟我说,我永远不能见我的儿子呀。”

柳氏心里不耐烦地说:“不需要跟你讲,那白纸黑字写得再清楚不过了。”

苦丫又反驳了一句:“条子上怎么写的,我又不识字,你和福叔没有一个人跟我讲不让我见孩子。”

这句话彻底惹火了柳氏,柳氏一拍桌子,大发雷霆地说:“在孙家佣人中,你是第一个敢顶嘴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苦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说:“太太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孩子了,不是有意顶撞您,以后我再也不提孩子的事了,我肯定把小少爷带好,太太您放心。”

这时柳氏的火气下去一大半说:“别跪了,起来吧。”

苦丫想去看孩子,被柳氏拒绝后,一夜泪水没干。想到儿子、丈夫、婆婆,真像柳氏所讲的那样,朱三可以行走,儿子身体结实,也算孙家救了朱三一条命,我应该实实在在的为孙家做事。想到这里,苦丫心里好受了一点,认为只要儿子结结实实,朱三能活着,婆婆他们生活得很好,我这条命死在孙府都值得。苦丫起早贪黑的伺候老太太、太太和小少爷,烧洗补衲,样样都行。

一天老太太吃包子,觉得今天的包子和平常不一样,老太太吃着包子问:“今天这个包子是谁包的?”

站在边上的丫鬟佣人没有一个人应声,因为老太太平常生活特别讲究,老太太又说:“看样子你们和我一样,不知道是谁包的包子。杏儿,你去把张婆婆叫过来。”

杏儿马上跑出去喊张婆婆,张婆婆是负责厨房烧饭的。

张婆婆很快就来到老太太面前问:“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没吩咐,就问你今天的菜包子是谁包的,包子陷是谁拌的?”

张婆婆一听,心想这下坏了,老太太对吃的特别讲究,这回惹事了。张婆婆端起包子说:“老太太,这包子不对您的口味,我拿走给你重新做。老太太您别生气,今天包子的事都怪我,不该让苦丫做包子。”

老太太嘴里咬着包子说:“这包子原来是苦丫做的。”

张婆婆不敢怠慢地说:“我昨天在屋里炼猪油,苦丫走过来问我炼猪油渣做什么用?我说什么都不用,要丢掉。她说猪油渣不要丢,明天给老太太换换口味,用猪油渣包点菜包子,看看老太太爱吃不爱吃。这笼包子是苦丫专门为老太太您包的,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现在就去给您烙个饼好吗?”

老太太又伸手拿起个包子吃,说:“烙什么饼,我最爱吃菜包,很香,好吃。”

老太太正说着话,苦丫走进来说:“老太太,等您吃好饭,趁孩子睡着了,我来给你捶捶背。”

老太太嘴里嚼着香喷喷的包子说:“捶背不急,你来说说是怎么想起来用猪油渣包包子的?”

苦丫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实话实说:“十来年前,我们那个村庄有一家人娶媳妇,请来人吃饭,我去帮忙烧火,看那大娘炼猪油炒菜,猪油渣放在锅台碗里。我说:“这猪油渣闻起来真香。”大娘让我吃了一块,我捏了一块放在嘴里吃,感觉特别好吃。我跟大娘说我今天不在你家吃饭,你能把猪油渣送给我好吗?大娘很爽快就答应了,等于油渣抵掉了一顿饭,油渣拿回家后,我下地挖野菜,把野菜洗干净,我婆婆将菜和猪肉渣一块剁了包菜包,我们一家人吃得可高兴了。”

老太太身边的杏儿说:“丫姐你真逗,十来岁就有婆婆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当时苦丫不好意思,转身就走了。

苦丫来到孙府已经一年多了,日夜思念儿子和家人,常常想他们到底过的怎么样?想回去看儿子,可是太太绝对不会同意的,我毕竟是太太花钱买来的。小少爷已经一周多,早就不吃奶了。思来想去只有和太太说明天是养母的忌日,想到坟上给她老人家烧点纸钱。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苦丫向太太提出说:“今天是养母的忌日,我想去坟上烧点纸钱,敬敬孝心。现在小少爷也不吃奶了,我抓紧时间去去就回来,我在坟前祷告几句,让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保佑我们小少爷平平安安,越长越结实。”

柳氏一听就同意了,苦丫高兴回到屋里换衣服,连走带跑出了孙府。奸诈的柳氏派人跟踪到离家不远的地方,跟踪的人回来报告柳氏:“苦丫从孙府出去后,先到肉摊买了两斤肉,又去买了大救驾,然后就直奔周小郢去了。太太,周小郢是她的家吗?”

柳氏生气地说:“她家就住那里。”

柳氏掏了一块银圆递给跟踪的人说:“你回去吧。”

“好,我回去。”

转身想走时又回头跟柳氏说:“太太,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柳氏气冲冲的去找婆婆,跟婆婆说:“苦丫今天背着我回家看她儿子去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胆大包天。我把她买到孙家,她就是孙家的人了,难道她不知道吗?等她这次回来,给她卖到窑子里去,反正我儿子也不用吃她的奶了。”

老太太听柳氏这一番话感觉不在情理地说:“媳妇啊,千万不能这样做,传出去我们孙家脸上无光,别人会说我们孙家卸磨杀驴,小少爷不吃奶了就把救命恩人卖掉。别说卖一个苦丫,就算卖十个苦丫都是小事,你考虑没考虑祖稀还有没有脸见世人,人家能在背后把他的脊梁骨戳断,也会说我这个老太婆忘恩负义。”

柳氏听婆婆讲的话更加生气,认为婆婆在袒护苦丫,又不敢顶撞婆婆。气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里,来回走动着发牢骚,咬牙跺脚地说:“你这个土包子女人,不知天高地厚,难怪她敢跪在县衙门口为丈夫求情,卖不掉她,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等着瞧吧,不会让她在我面前碍眼的,要逼着她自己滚出孙府,到那时老太太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苦丫出孙府门就直奔自己家的方向,恨不得一下子就见到儿子,半中午走到家,碰到本村人也不多说话,只是打个招呼,怕耽误时间长了会引起柳氏的怀疑。到家门口,家里的大门开着,就直接走进屋里。朱三和儿子就在床上躺着。见到儿子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连声喊着:“儿子,儿子。”

苦丫上去就把儿子抱在怀里,儿子对娘没有亲切感,感觉到非常陌生,两手用力把娘推开,往朱三怀里扑。朱三搂着毛毛说:“孩子,这是你的亲娘,你天天说娘去哪了,娘什么时候回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娘。”

苦丫掉着眼泪,从小竹篮里拿出大救驾递给毛毛说:“来,这是娘给你的,最好吃的大救驾。”

毛毛接到大救驾,很温顺的来到苦丫的怀里,苦丫搂着儿子,脸贴脸的告诉毛毛:“孩子你知道娘有多想你吗?娘日日夜夜都盼着能见到你,亲眼看看我儿子长什么样。”

朱三身体恢复的很好,忙着下床去倒碗水,递给苦丫说:“走这么远的路,快喝口水吧。孙府怎么同意让你回来的?”

“我对太太说今天是养母的忌日,我想回来烧纸钱,我骗了太太才回家的。唉?娘呢?”

朱三沉默片刻,声音哽咽着说:“三个月前娘走了。”

苦丫顿时就呆住了,连忙问:“怎么会走了呢?”

泪流满面的苦丫又问:“这是因为什么呀?”

“血丝虫腿病犯了,高烧不退,腿肿得像棵大树。”

苦丫责怪着说:“你为什么不送她去看郎中?”

“我带她去看了郎中,郎中说这病是血丝虫病,治不好,开了几副药回来吃也不见好转,后来人就没了。”

“娘临终前和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一定要把毛毛带好,是我们朱家对不起苦丫。娘还说,如果有来生,她还愿意做你婆婆。”

苦丫痛哭流涕地说:“朱三,我求求你别说了。”

朱三上前给苦丫擦着眼泪说:“别哭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多看看毛毛,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苦丫抱着毛毛说:“娘带你去厨房烧肉给你吃。”

朱三把篮子里的肉拎过来。

“我来烧顿肉给你们吃。”

朱三高兴的去菜地里拔菜,三个人一起快快乐乐地做了四个菜,第一次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感觉到特别幸福。

吃完饭苦丫拉着毛毛说:“走,去给你奶奶烧点纸钱。”

三个人有说有讲的来到婆婆坟地,苦丫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说:“娘,儿媳妇来看您了,媳妇对不起您,没能在您身边敬孝,也没为您送终,是儿媳不孝,只求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原谅我,来世我还做您的儿媳妇。”

烧完纸后,一家三口给老人嗑头,苦丫对朱三说:“天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你一定要把毛毛带好。”

对毛毛说:“娘要走了,在家听爹的话。”

毛毛拉着苦丫的手含着泪说:“我不让娘走,想让娘天天陪着我。”

苦丫搂着儿子掉着泪说:“毛毛乖,娘不能在家陪你。”

苦丫转身就走,边走边抹泪,不敢回头。毛毛在后面哭着喊着追着娘。朱三上前拉着毛毛,心酸掉泪。

苦丫快走小跑回到孙府,天已经黑了,刚进孙府大门,柳氏的丫鬟**说:“太太在她房间里等着你呢。”

苦丫听到太太在等着自己,不由得心虚,手抖脚乱的来到柳氏房间,对柳氏说:“太太我刚回来,有什么事让我做吗?”

柳氏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从镜子里看见苦丫,柳氏慢条斯语的说:“你过来,我找你确实有事。”

苦丫刚走到她面前,柳氏猛得一下站起来,转身就是两个耳光,打得苦丫两鼻孔出血。柳氏恶狠狠的用手指着苦丫说:“你今天到底去哪了,老老实实讲出来,不说实话,我撕烂你的嘴。”

苦丫手捂着鼻子鲜血直流,双腿跪在地上,鲜血和泪水覆盖着整个脸庞,只能对柳氏求饶:“太太您原谅我吧,我有一两年没见孩子了,实在太想儿子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去见他们,请您放心。”

柳氏恨得咬牙切齿,上去抓起苦丫的头发,苦丫昂着脸朝天,柳氏对着她的脸说:“你别想着让老太太当你的靠山,那你就大错特错,老太太一把年纪,整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就让她活能活多久,这个家最终还是我姓柳的说了算。你还是我买来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胆子大不守家规,明天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苦丫被柳氏嘴里窑子两个字吓得全身发抖,一个劲得给柳氏嗑头说:“太太您饶了我吧,您让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千万不能把我卖进窑子。求您了,求您了。”

柳氏哼哼嘲笑一声说:“我以为你的胆子有多大呢?也有怕的时候,不卖窑子也行,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你接受不接受?”

苦丫哼哼的哭着点头。

“那行,跟我到柴房去。”

苦丫同她们一起来到柴房,柳氏对她的使唤丫头**说:“把她的两只手吊起来,罚她站三天三夜,不能给她吃喝,看看她能不能记住这次教训。”

苦丫两只手被吊在房梁上,柳氏和她的使唤丫头把门一关就走了。

苦丫在柴房里被吊了两天两夜,到第三天吃早饭时,老太太边吃饭边问:“这两天我都没看到苦丫,她也没过来给我捶背。”

所有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苦丫在柴房吊着,老太太看所有人都不讲话,对身边的使唤丫头杏儿说:“去苦丫房里把苦丫叫过来。”

使唤丫头刚要出门,柳氏说:“别去找了,苦丫被我吊在柴房里。”

孙祖稀惊讶地说:“你太过份了,她犯了什么错,至于吊在柴房吗?”

老太太急的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佣人说:“快去,快去把苦丫放下来。”

柳氏很不高兴地说:“老爷,你当着下人的面,睁着大眼向我吼,为了一个下人,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是你的太太,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老太太对柳氏的做法和说法都很不满地说:“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还理直气壮说丈夫过份,我们孙家每一个主子,没有一个人对下人打过一个耳光,别说吊在房梁上。”

柳氏强词夺理地说:“人是我花钱买的,把她卖到窑子里,你们不同意,惩罚一下你们还有意见。”

孙祖稀把桌子一拍说:“柳氏,你的所做所为真是让我吃惊。”

柳氏气愤的转身就走。

苦丫被吊了二天二夜,被放下来后,整个人都僵的动不了,肚子里没饭也没有水,后来咬着牙慢慢站了起来。苦丫自己给自己鼓劲,我要活下去,要为儿子和丈夫活着。苦丫东倒西歪的来到厨房,盛了一碗稀饭喝进肚子,又东倒西歪地回到自己房里。

苦丫睡在床上含着热泪,想到回家和儿子相处的快乐时光,一家三口团聚的幸福。苦丫想只要太太不把她卖到窑子里,怎么惩罚都能接受,亲眼看到儿子和朱三过的好就安心了,以后尽自己力量孝敬太太和老太太。

过了几天,苦丫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安心的伺候老太太、太太和小少爷,方方面面有条有紊,尽量不让柳氏生气,孙府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苦丫对老太太关心有加,对小少爷贴心呵护,柳氏心里不高兴,但也找不出她的错。苦丫尽心尽力得把自己奶娘和下人的本职工作做好。

柳氏对苦丫的惩罚让孙祖稀反感,原来感情就不好的两口子,变得更加疏远了,生活上几乎不深谈,夫妻生活基本上冷漠终止。柳氏整天不是打麻将就是听戏,大家闺秀的小姐,娘家有钱,叔叔当官,家庭条件优越。人嫁到孙家,公主脾气也跟着来,不知道怎样做妻子,如何做母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和看法。柳氏是老太太攀高枝娶来的,本以为娶一个高门头的儿媳妇,孙祖稀就会快乐,孙家的脸上就有光,哪知道不是想像中的儿媳妇,生活中对柳氏的言行举止特别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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