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客提供链条秘密

我和沙桐早早来到警务室，每天碰头一次晨会，这是没有条文规定的规矩。我把前一天的工作呈述一遍，走访凯丰公司几家关系户，听听他们对陶天明死因的看法，呈述完偶尔提到遇见一人。

“走出凯丰公司大楼，你猜遇到谁？”我有意卖个关子。

“你的朋友都是叔叔阿姨辈，隔枝不打鸟。”沙桐不在意。

“你还真说错了，这个人不但你熟，还是老朋友。”我笑说。沙桐纳闷，蹙眉眨眼思忖一会。“想不起来。”

“还记得你刚到刑侦队和我搭档，接到第一个案件。”我提醒。

“想起，是哪个放煤气杀人灭口的凶手。”沙桐说。

“曹彬和夏莹组成家庭，开家电脑维修点，生活甜美。”我说。

“年轻人容易冲动，一点挫折立马做出莽撞事。现在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古今往来的常理，生命比什么都珍贵。”沙桐卖老。

“我问他生意还好吗，他点点头。夏莹心直口快，好什么，修台电脑和卖台电脑差不多，谁还使用破**。我问你们的生活咋办。曹彬干笑，夏莹隐晦说挣点外快。我提醒，犯法事不能干。”

沙桐对曹彬感兴趣。

“师傅我进城一趟，和曹彬聊聊。”

我猜想沙桐一定嗅到什么。

我的猜测没错，下午沙桐回所，把走访的情况说了。

沙桐走进电脑维修店，可巧王大凤也在，两人谈论着什么。见沙桐来了，曹彬笑着出来迎接。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他未卜先知。

“怎见得。”沙桐问。

“现代科技日新月异发展，尤其互联网。你们对电脑手机还属外行差把火。”曹彬不怕得罪人，直说。

沙桐嗔怒，一个杀人出狱犯也敢鄙视公安。他瞪视他一眼。

“师傅听见，气恨你八辈祖宗，会骂你侮辱老同志。”

“实事求是，隔行如隔山。你们懂得黑客吗，这方面我是专家。”曹彬毫不客气说。

“你那是违法行为，知法犯法。”沙桐严肃指出。

“实话告诉你们，电脑手机互联网，在黑客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一言一行犹如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知道王大凤为什么事找我？”曹彬诡谲说。

“窃取隐私。”沙桐醒悟并提醒。“违法的事不能干，为几个小钱再次进局子。公安新成立一支警种，对网络加大打击力度。”

“沙警官放心，跌过跟头的人，还敢做犯法事。”曹彬说。“再说也对不起赵警官一片苦心。”

王大凤见两人在外面谈事，窝在内室不动。

“你们公安局啥时招人，我愿意应召。”曹彬突然问道。

沙桐睁大眼睛望着他，心想，咋不撒泡尿照照，犯有前科公安局会要你这样人。

“不要用这样眼光看着我，我有几个黑客朋友都被公安局特招。论技术我在他们之上，他们的病毒，我能摒除。我的病毒，他们望尘莫及。且能自我控制销毁，收放自如。”曹彬自吹自擂。

“我一个小片儿警，没有人事权，只能给你探听消息，竭力推荐，成功与否，看你造化。”沙桐说实话。

曹彬满意。

“那次犯事之后，我对警察有种特殊感情。警察不仅扶正除恶，还能拯救人的生命灵魂。太感谢你们。赵警官像父亲待儿子一样，关心我教育我，叫我好好接受改造，重新做人。出狱后千方百计为我的生计操心，担保贷款，开办这家电脑维修店。”曹彬激动说。“我想当警察，当一名优秀侦察员。”

“于是开始秘密当一名地下侦探。”沙桐替他说出。

“只接受民事纠纷收集证据。”曹斌解释开脱。“事出有因”

说来也蹊跷，出狱后，在赵警官的帮助下，曹斌的电脑维修店顺利开张。接待第一位客人，中年妇女。相貌虽然土气，像个乡下老太太。但穿着珠光宝气地道的土豪。

“你是偷盗凯丰公司资金的毛贼？”她开口问。

曹斌惊慌失措忙作解释。

“我犯错，做了不该做的错事，法律已经给我惩罚，蹲了三年大狱，重新做人。”

那女人笑了。

“我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有求于你。”

王大凤得知偷盗凯丰公司资金的毛贼，刑满释放，开一家电脑维修店。她辗转反复推想，既然是高级黑客，凯丰财务加密网页都能打开，加上知情人无限吹捧，把黑客说成无事不能的网络大侠。刺探陶天明鲁丽雅狗男女的破事，一定不在话下。

王大风说出意图。

曹斌头摇得拨浪鼓。

“不行不行，大狱刚出你叫我还进去。犯法事坚决不做。”

“市面上私人侦探多的去，我不相信，都是骗子。证据没拿到反被狗男女拿个准，得不偿失。”王大凤从坤包拿出没拆封的一沓钱。“一万元够吗？”

曹斌还是没答应。

“算作定金，事成后再加一倍。”

夏莹一旁看作眼红。

“这单生意接了”她表态，接下订金。

曹斌的病毒老鼠偷油，最大的优势，不使用可以永久休眠，植入凯丰网络系统的老鼠偷油处于休眠期，曹斌唤醒后，从末端转移到陶天明鲁丽雅的手机微信。两人的通话一览无余。一个月截获数千条通话截图，重点筛选。

“这些可以吗？”曹斌把截图打印出来交给王大凤，她看后频频点头，提出高要求。“如果有些两人勾搭的视频就好了。

对于黑客高手来说并不难，手机随身之物，曹彬将老鼠偷油升级后，视屏录音一体化。

王大凤见到文字图片视频录音，铁证如山。一高兴，又奖励一万。

王大凤犯惑了，拿到这些证据有什么用。

鲁丽雅和陶天明摊牌，一天不和王大风离婚，明媒正娶，她不会委从。

当晚陶天明驾车回家。

“今晚没有应酬？”她明知故问。

“难得一次清闲，陪我喝一杯。”他叫厨娘炒几个喝酒菜，。

“有话就说，有屁早放，小姐妹还在等着打牌。”王大凤太了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咱们俩耗着快十年，这样不停的战争那天是头。长痛不如短痛，离婚吧，各自都安稳。”陶天明不得不明说。

“那个狐狸精怀孕等不及？老娘能耗起，就当死了男人守活寡。非把那个狐狸精耗成黄脸婆。”王大风咬牙切齿。

“我聘鲁丽雅纯为公司，时代发展进步，地摊子管理那一套跟不上形势，大公司现代化管理，不外聘人才，公司就的倒闭。凯丰是我的生命，我宁愿牺牲一切，也要保住凯丰。”陶天明说出心里话。

“我守活寡，与你干事业啥关系。不离婚事业干不成？我看是那个狐狸精在床上给你使劲。”王大凤手攥着一沓高价钱买来证据，只能偷偷塞进口袋。她抱着一条死理，不离不弃耗着，狐狸精能耗起吗。

陶天明软硬兼施，王大凤不吃那一套。麻将室是她家，不熬到深更半夜不会回家。

陶天明清楚着，拿住鲁丽雅是那张离婚证，响当当的硬头货。只有成为一家人，才能得到鲁丽雅的身心。

陶天明黔驴技穷，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愿意出重金哄王大凤离婚。果然这招灵验，王大凤听到陶天明愿意给一千万现金，让他退出正室。瞎子见钱眼睁开。王大风盘算，一纸婚约和现在有什么两样，打离身拳倒也省心。有一千万的存款，到老衣食无忧。

交割那天陶天明将支票和离婚协议同时推到王大风的面前。

“不是现款打到我的账户，咋换成支票。”王大凤问。

“支票不好吗，白纸黑字看清楚。”陶天明解释。

王大风把支票反复看了，一千万元的数字真真切切。她从裤腰带上取出私章，在离婚协议书郑重盖上。长长叹口气，人生苦短，忙活一生，又回到原点，王大风仍是孤寡一人。

王大凤马不停蹄到银行兑现，银行说，这是汇票，和支票不同，一月后才能兑现。发现账目有问题，对方还可以撤回资金。王大凤恍然大悟，鲁丽雅陶天明设下陷阱。

王大凤准备第二天去找鲁丽雅理论，陶天明当晚噩耗传来，在山里红别墅死亡。

王大凤看到鲁丽雅的阴险恶毒。她希望曹彬能提供谋杀证据。

“我只受理委托人的亲属自家人，鲁丽雅属于隐私有悖法律。”曹斌拒绝。

“我给三倍钱。”

“有悖法律的事情，我不会干的。”

“公安委托也不能干嘛。”王大凤精明。抬出警察。

恰在这时沙桐来了。堵住面，正好摊牌。

“沙警官来得正好，曹彬发现鲁丽雅犯法罪证。”她将曹彬出卖。

“是吗，维护法律人人有责。扬善除恶敢于担当。发现鲁丽雅什么问题。”沙桐追问。

曹彬眨眨眼，示意王大凤回避。

曹彬对凯丰一直关注。在为王大凤收集陶天明与鲁丽雅**关系的同时，对鲁丽雅更加感兴趣。一个招聘来的海归真的能为陶天明尽心尽力，还是如王大凤怀疑那样贪图钱财图谋不轨。曹彬将近来的通话记录，电子信件全部收集。再逐条筛选，没有发现不合情的地方。鲁丽雅对凯丰公司还是尽忠尽力，来往的电话邮件都是工作方面的事。公司上市她花费不少心血。仅此一项，她对得起陶天明付给百万年薪。至于**关系，鲁丽雅还是保持矜持尺度，坚持底线。陶天明一天不离婚，她不会与他同床共枕，更不会为他生孩子。

曹彬在陶天明鲁丽雅私密通话中，得出结论鲁丽雅还是秉公办事，没有损害凯丰利益。

“发现鲁丽雅和海外联系的邮件吗？”沙桐追问。

“受王大凤的委托，着重搜集陶天明和鲁丽雅**方面的截图谈话。这些属于民纠，不违法。”

沙桐听出弦外之音，及时向陈局汇报，陈局当即表态，先列入编制外辅警，以后等机会。

曹彬听到喜讯，干劲倍增，全身心投入他的黑客。

功夫不负有心人，曹彬终于在鲁丽雅个人收藏夹里发现一款游戏《疯狂的小鸟》，那是一款时髦深得玩友如痴如狂，尤其是学生，近于痴迷，不少玩友荒废学业。曹彬质疑，一个惜时如金的女人，怎么会收藏《疯狂的小鸟》？

他打开游戏，和别的游戏没有两样。再打开后窗，蹦出一个链接，网址直接连接国外一个网站。复原删除的痕迹，艾迪的邮箱突然蹦出。曹彬及时告知沙桐

沙桐看了邮件记录，不仅英文加暗语，还有条隐密码，关键词语隐藏，看不懂。需要专业破译。越是神秘沙桐越是怀疑，陶天明的死因不会那么简单。其中仅有几封明电中文邮件，艾迪居多，鲁丽雅被动应付。和他之前调查掌握的材料基本吻合。鲁丽雅虽然深陷囹圄，但她还属理性的女孩，对于老东家知遇之恩感激涕零，更不愿伤害无辜。

沙桐和我碰头后，立即向潘局汇报。潘局决定召开大组专题会，高队冯支队参加。

冯支队通报，证监会已经深入调查凯丰那几笔出入帐目，对方都是滨海金鹏公司所为，他的法人代表是金鹏，外号监狱大哥。。

我联想到陶天明的发家史，金鹏是个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有必要亲自拜访。

陶天明发财，监狱大哥功不可没没，关键时刻，他都会出现帮扶一把。可以说生命中又一贵人。

山里红疑案不可能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