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狼做教练，第三章

**真的疯了？答案是没有。刚才他一直沉默地时候，脑子里就在想这个问题，甘肃提到狼群报复的危险，他从山上下来就想到了。和甘肃一样，他开始也认为这道题无解，当大批狼出现的时候，它们除了被屠杀，似乎没有任何选择。只是和甘肃不同的是，他不会一直这样去想，也不准备逃避，因为他知道，世界虽大，只要你自身没有自卫能力，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危险仍旧如跗骨之蛆伴随着你，使你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不解决这个根本问题，羊群就永远不会摆脱欺凌。

想明白道理容易，实施却难上加难，因为在羊群的历史记载上，没有任何一部可以用来作战的《兵书》，他**虽然聪明，也没有办法立刻造出一部《兵书》，这样一来，所有的意念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这是个必须解决的难题，如果不是甘肃他们发难，他还会陷入自我焦虑的陷阱里而难以自拔。甘肃他们的反叛让他在刹那间意识到，悲剧不仅仅来自外部，同样来自内部，到了壮士断腕的时候了，放着最好的老师不用，还在等什么？**就想到了狼。

按照躯体的大小，奔跑速度的快捷，食物获取的艰难程度，狼在动物家族里并不占优势，但是它们不但生活的很好，还使动物界不敢小觑，一定拥有不为其他动物探知的秘密，如果得到了狼的真传，说不定羊群的本质就可以脱胎换骨，这是个值得一试的主意，即使不成，羊群的命运也不会比现在更糟。因此当甘肃挑战般的，扔出这个最大难题他毫不犹豫地应战了。当然，羊群们会说他匪夷所思，痴心妄想，愿意说就说吧！打破旧规矩，建立新秩序，本来就会有风险，就会遭到传统势力的反对，如果需要粉身碎骨，**准备跳火坑了。

甘肃的感觉是耳朵出了问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追问**，结果**的回答仍旧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甘肃瞪着怪异地眼睛看了**好一会转身走了，他的第一感觉是不能和**在一个太阳下生活了。**刚刚和狼进行了一场恶斗，打死一个，打伤一个，回过头来请狼当老师，难倒狼是傻瓜？记吃不记打？退一步说，就算狼肯答应，羊和狼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动物，拥有着完全不同的道德观，连肠胃的构造也不相同，难倒让羊去学狼嗜血，杀戮，奸诈狡猾，无情无义，把掠夺和欺凌作为美德，把占有和强横视为壮举？宽容，忍让才是羊的美德，是羊之所以能够立足的资本，**这个头人要把他们领到邪路上，他的心被邪恶污染了。

**明白羊群中多数人不会接受他的理念，只是他不知道有多少羊会和他分道扬镳。当甘肃离开的时候，眼看着一多半的羊群随他而去，**的心是绞痛的，甚至是在流血。他不明白他在拯救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他们要背叛他？看来一个习惯于被奴役的民族真是不可能被改变？

**眼望苍天，那里白云缥缈，深蓝的苍穹像大海一样深邃，但是上面没有字，没有答案，自然也没有救世主。

“头，他们走就走，我们干我们的。”一直沉默的广西说话了，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说关键的话，做关键的事。

广西的话让**从痛苦中醒来，像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随后问广西：“有多少羊留下？”

“头，两百多。”广西回答。

“啊！不算少。”**眼里终于有了一丝丝地安慰，他没有变成孤家寡人，还有两百多只羊信任他。虽然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但是足够了。刚才他们和狼作战，参与的共有二十多只羊，现在羊数增加了十倍，说明他们刚才的胜利，还是提升了羊群的信心。只要有信心，他相信羊群会强大起来，会有光辉的未来。

“广西，你带领剩下的羊群抓紧训练，我去和杂毛狼谈谈。”**说完走向了杂毛狼，因为他知道，广西会不打折扣地执行他的命令。

杂毛狼看见**走过来，眼里仍旧射出凶狠地目光，虽然做了俘虏，他对羊还是蔑视的，那是从骨子里就有的高傲。他一个受伤的病狼，在十倍以上的对手面前，杀死一只羊，重创了三只羊，还有的羊负了轻伤，这样的战绩是任何一只羊都无法做到的，他有理由骄傲，有理由对羊群蔑视。如果成倍数的狼群对待他的敌人，即使有的狼战死，也不会让对手生还，羊群有这样的勇气么？

“你来干什么？处死我，来吧？狼的家族没有怕死这个词汇。”杂毛狼有意识地露出牙齿，让自己变得更凶恶些。对敌人恫吓，这是从小就受到的训练，在敌人面前骄傲，这是为了维护狼族的尊严，在任何时候，狼都不可以表现出胆怯，这是狼的家法不能允许的。

“如果处死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动手。”**眼里同样露出轻蔑地目光，他觉得杂毛狼故意摆出凶相是色厉内荏，因为他的生死自己说了不算，没有了话语权的狼还不如羊。

“你们不敢，怕我的族人报复。”杂毛狼狞笑地说。

“灰狼被我推下了悬崖，死了。”**冷笑地回答。

听见灰狼死在**之手，杂毛狼呆若木鸡了，他知道灰狼的本事，就是自己不受伤，也不是灰狼的对手，眼前这个**单打独斗，居然战胜了灰狼，让他感到了寒冷，当然还有沮丧。原来他指望灰狼会回来救他，谁知道灰狼早他一步去了天国。他认真地看看**，想知道这只羊和他见过的羊有什么不同，感觉只是身材壮实了一些，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在吹牛？”

“想看灰狼的尸体，我可以带你去。”**坦然地说。

杂毛狼看见**说的那样平和，知道完了，灰狼一定死了，自己自然也活不成，因为狼的家族欠羊的债太多了。不知不觉地，眼里有了灰色，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对生的绝望，他说不清。

“我们完全有理由让你死，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不会死，还会得到我们的尊重。”**说。

“你想让我干什么？”杂毛狼警惕地问。

“对你来说不是难题，做羊群的总教习。”

“你是说，让我来训练羊群？”杂毛狼惊诧地差一点掉了下巴，请对头做教习，这个**一定是脑子坏了。

“如果你答应，我来帮你治伤。”**肯定地说。

条件太优厚，杂毛狼没有理由不同意，成交。

八

和杂毛狼谈判的成功只是让**稍稍地吐了一口闷气，因为他知道，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多多，狼群的报复能不能够给他时间，只有上帝才知道。

回到住处，广西等人都在等他，每个羊脸上都是一副疑惑而不安的表情。在羊群面前表现出的支持，是他们对**的信任，但是信任不等于理解，这里服从和友谊的成分占多数。

“头，请狼当教练，是不是出格了？”湖北脾气最急，所以有疑惑的时候是憋不住的，自然是首先开炮。

“先不讨论出不出格，不请他，请谁？谁会来？”**这样的回答是带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自然清楚，在森林中比狼更有谋略的动物自然有，只是他们无一例外地都看不起羊的家族，除了从羊身上得到他们需要的食物，奉献是不可能的。现在病狼落在他们手里，这是唯一的机会，否则他也不会来。**更明白，一个种族，只具有不怕死的精神是不够的，精神转化为实力是需要技能做支撑的，否则你的口号喊得再响，雄心再大也是空话，不能变成真正的力量。因为历史的原因，羊的家族从来不研究暴力反抗，自然就没有技艺可以继承。现在他们面临着生死抉择，按照过去的套路出牌，除了被屠宰，没有任何希望。

听见**这样问，湖北等羊想了想，的确没有哪只动物会对羊的家族感兴趣，但是湖北仍旧觉得，就算狼肯帮忙，也不会安好心，因为他们一直把羊的家族视为盘中的美餐，怎么可能帮助羊的家族强大？这不是自讨苦吃？法理不通，他就把这个想法对**说了，广西等羊也同意湖北的看法，他们同样不相信狼对羊的家族会有好心。

“我也不相信。”**说到这脸上显出诡秘的笑容，他清楚，生存中真正的实力除了斗勇更需要斗智，他相信会在杂毛狼身上得到他需要的东西。杂毛狼很骄傲，就让他维持傲气好了，这样他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露出底牌。“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够了，我不会一无所获的。”

**说这话的口气是充满自信的，那是一种王者的风范，具有巨大的感染力。现在他没有时间给他们讲道理，他们也未必能够听明白他的道理，这是意识层次的差别，没有办法弥补，他们需要的是服从，因为还有一个工作要尽快去做。

**安抚了主要的部下就去找甘肃了，他必须和他摊牌，不能让他毁掉主要的羊群，那些羊可是他们家族的有生力量。

甘肃带着叛离的羊群并没有走远，他同样在考虑去往什么地方，因为这关系到羊群的存在。这一片草场是他们费尽心力找到的，是方圆百里最肥沃的草场，丢掉了实在可惜。如果不是**英雄主义作祟，惹下了滔天大祸，他们在这里是可以居住到冬天到来的。现在显然不行了，**打死了灰狼，这种叛逆不会被狼族接受，遭到报复是一定的，所以必须离开这里。问题是离开容易，重新找个地方安居却难。对于羊群来说，食品是第一位的，几百只羊每天要消耗很多草料，没有肥沃的草场，很难养活庞大的羊群。百里之外有没有肥美的草场他不知道，有没有巨大的危险他也不知道，因此才举棋不定。甘肃的弱点就在这里，并不缺少经验和智慧，但是遇到麻烦事情缺少决断。

**的突然出现，拦住了缓慢行走的羊群，他没有对羊群说话，而是把目光盯住了甘肃的脸，此时此刻的他明白，这是两个顶级雄性的较量，和被奴役到极致的羊群没有关系。他没有耐力去说服羊群，也知道打开愚昧的枷锁并非一日之功，而他没有时间。

看见**，甘肃缓慢地停住了脚步，心里清楚，绅士的优雅不能丢掉，不能慌乱，这是他取得部下信任的最后本钱。在这个群体里，他和**只能留下一个，如果不是**出现，他相信，自己的统治不会这样短暂，因为凭智慧，别的羊还不是敌手，论勇力，他还是上乘的。但是**太强大了，尤其是他那不会畏惧一切强权的勇力是他从来就不具备的。

“我们到一边说话。”**首先打破了对视。

甘肃没有说话，但是脚下移动了。他们在离羊群一百多米远处停下了，是**首先收住了脚步。

“你想说什么？”这一次是甘肃先开口说话。

“就这样带着羊群离开？你并没有找到避风港。”**目光犀利地盯住甘肃说。

面对这洞彻一切的目光，说假话本身就是怯弱地表现，甘肃老于江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那又如何？至少我们暂时避开了危险。”

甘肃嘴里的话说的肯定，但是眼里游移不定的目光还是暴露了本质的虚弱，因为**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如果不能带领这些羊找到优异的草场，躲开狼群的报复，以后他再说什么都是放屁，羊群里就没有了他这号王者。他带领这些羊离开，固然是为了避开狼群的杀戮，也有不想臣服**的原因。

“狼群捕猎很少按规律出牌，你就敢料定狼群首先袭击的一定是我们？”**说着，眼里露出一丝轻蔑，他不喜欢经验一类的学问。感觉世界在变，原有的经验很可能跟不上时代发展，甚至成了绊脚石，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书本上的东西一旦固化就成了捆仙绳，不但没有利，反而可能有害。

甘肃自然不会这样去想问题，他脑子里的东西多一半是约定成俗的，这也是他自负的原因。“是你打死了狼，是广西他们俘虏了狼，你们并没有离开原来的草场，狼不找你们报复反过来找我们？天底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有些看似道理的东西不一定有理。”**说，眉头皱得很紧，他和甘肃的主要矛盾就是对事物的认知不同，观点相左。“算了，我也不想争辩，看来你的部下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它们就背叛了我。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不要走太远，这些羊不是你的私产，是羊的家族的共同财富，遇到危险，或许我会帮你们。”

**说完转身离去，他的忠告已经落地，听不听在他们。他担心一个没有抵抗力的部落，遇到狼群会溃不成军，而这些羊是他们家族的宝贵财富，不能够让他们尸骨无存。

甘肃回了**一个冷笑，根本就不相信**的担忧。

九

**当然不知道狼群的报复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他知道狼群一定会来，因此派出广西带了一部分羊，在灰狼来的路上清除痕迹，布置假象，他要尽可能地拖延狼群攻击时间。又派出哨兵在高坡处值班，命令如果发现狼群出现及时报信。布置完这一切，他来到杂毛狼关押处和他讨教训练羊群的事情。

杂毛狼经过暂时的处置，腿骨的伤痛减轻了不少，虽然不能走动，但是精神状态恢复了，正感到百无聊赖，看见**到来倒也欢迎，只是还不能放下骄傲。

**的目的是取得新经，并不计较杂毛狼的态度，他自己则做出一副谦逊的表情，心知这样的状态有助于谈话。双方的谈话是这样开始的，他问杂毛狼，狼族的自身条件并不是很出色，为什么在动物世界里会拥有一席之地？连老虎这样凶猛地动物都不会轻易地侵犯他们。

“狼的家族一直拥有伟大的目标，那就是在世界上成为强者，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主宰其它动物的命运，而不是相反。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目标，我们的教育，起居，行为都必须符合这个目标，把一切软弱的，短视的，懒散的，胆怯的，温和的东西视为敌人，过来把凶狠，占有，杀戮，掠夺当成座右铭。说到底，切虚伪的善良都是垃圾，因为我们面对的世界就是强权有理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欺诈，虚伪，霸道和掠夺，想不被杀掉就要学会杀戮，学会比对方更残忍，更狡猾，更凌厉，这就是丛林法则，是生存规律，我们遵守了这个规律，自然成了法则的制定者，成了最了不起的家族。看看你们羊的家族，祖先肯定是个木瓜，都传授给子孙什么东西，腐朽的发臭。什么善良，忍让，与世无争，小富即安，忍辱偷生，毫无野心，不去训练打架的本领，专攻逃跑的战术，太蠢了，典型的木瓜。”

杂毛狼得意洋洋地说着，口里吐沫星子横飞，眼里熠熠生辉。仿佛他不是**，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他侮辱的对象。

但是**没有被侮辱的感觉，也没有觉得杂毛狼狂妄，因为他脑海里一直苦思不解的难题，在杂毛狼的讲述中有了答案。明白羊的家族为什么没有进取心，问题的根源在于教育。羊的家族从根本上就错了，他们的祖先给羊留下了一本本守旧的，不思进取的教科书。所以多少年来，羊的家族只是为了延续后代，为了活着而活着，从来没有远大目标，能够活着就是快乐，因此一个个都自私自利，遇到危险争相逃命。这种教育的体制导致的结果就是培养了一群奴才，木瓜，遇到强权只能俯首帖耳，规规矩矩，逆来顺受。杂毛狼的嘴虽然损，但是说到了羊族的痛楚，这样的情况必须改变，否则羊的家族没有未来，只能苟且偷生。看来应该重新制定教科书，让所有的羊都能真正地懂得丛林法则，这样若干年后，羊的家族或许可以脱胎换骨，成为独立于动物世界的主人。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错了？”杂毛狼吼叫起来，脸上那种感觉是受到了蔑视后的侮辱。

只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狼的自尊有多么强烈，又是多么骄傲。如果羊遇到这种情况，给出的结果就是战战兢兢，可怜兮兮，为了活命，任何屈辱对他们来说都是正常的。而狼不接受怜悯，不接受轻视，永远表现的像个战士，这是多么大的差别啊！

“你没有说错。但是就算你们再勇敢，遇到比你们强大的敌人还是会输，对不对？”

“错了，错得离谱。”杂毛狼说着晃晃脑袋。“强大是相对的，遇到强大的敌人比的是气势，只要我们气势不输，就没有动物会战胜我们。”

“气势？”**反问道，一时之间不能够理解这个词，因为在羊的家族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描述。

“气势就是舍我其谁的霸气，就是一往无前的精神，就是把恐惧传递给对方的利器。比如遇到了老虎，单打独斗任何狼都不是他们对手，但是我们可以发挥集体的作用一拥而上。这时候只要没有任何一只狼怕死，老虎就会胆怯。当然，冲在前面的狼可能会死去，但是没有狼因此会害怕，他死了，后面的狼会继续冲锋，这叫前赴后继，在这种气势下，我们就会永远强大，没有谁可以战胜我们。”

杂毛狼说到这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眼里的霸气是不加掩饰的。

面对这样的自信**羡慕的直想吐血，因为杂毛狼描绘得场面如果出现在羊群面前，那就是一场雪崩，怎么可能有不要命的羊去奋勇当先，不计生死？有的只会是争先恐后的逃跑，是不计后果的踩踏。如何能够改变羊群怕死的本性，老祖宗的家谱里就没有书写，**感觉困惑极了，这又是个无解的难题。

“你的办法在我们羊群里根本行不通。”

“我知道。”杂毛狼鄙视地笑了，只是那笑有些渗人。“我不止一次的见过，当我们冲锋的时候，你们羊群像洪水到来似的，拼命地逃跑。因为羊群没有接受过英雄主义教育。”

“英雄主义？”又是一个新名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敢奢谈什么教育。“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从小就知道，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狼族的利益，任何牺牲都是光荣的。在我们狼的家族里，这样的英雄很多，祖祖辈辈都敬畏他们，把他们的英雄事迹讲给后代听，所以我们都以他们为神灵，为榜样，有了这样的教育，谁还会怕死？”

战死是英雄，**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封闭的天窗顿时敞开了一条很大的缝隙，杂毛狼的话使他明白了一群狼为什么可怕的道理。如果一个种族拥有了这种“武器，”当然没有任何敌人是强大的。英雄主义的教育，让他们的子子孙孙明白了，做什么样的动物才是值得骄傲的，值得尊敬的，有了英雄主义这个荣誉感，心中就等于有了输血机，勇气会如江水，滔滔滚滚而来，这样的群体怎么可能不强大？从他担任首领开始，就在寻找一种东西，能够让羊的家族不再怕死，面对强大的敌人敢于战斗，一直没有找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羊的家族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一种受到所有羊类家族敬仰的精神。

“谢谢你的提醒。”**充满真诚地说。

“什么？”杂毛狼错愕了，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无意中泄露了狼族之所以强大的天机。

**笑了，真正笑的酣畅淋漓。因为他觉得，如果能够把对英雄主义的崇拜信念移植到羊群身上，羊群的强大就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