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探寻皇家秘密（一）

回归亚瑜伽城的次日，毒蛇由佳约达引着，去拜会佳诺非索。

侍从昨日已经去递了名帖，佳诺非索在府宅门口远远地迎住俩人。

见到佳诺非索，毒蛇紧赶着来到近前；施礼道：“多蒙兄长顾念，兄弟感激不尽！”

“哈哈… …贤弟！你这回，可谓一鸣惊人，头角峥嵘啊！”佳诺非索，开门见山道。

毒蛇，赶忙应道：“兄长，莫要笑话我啦！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呃噢！？”

“我们，进屋叙话！”

踏入佳诺非索宅邸，毒蛇心绪一动。

“好一个，内秀其中！”

佳诺非索引着俩人，来到内室。

方一落定，佳诺非索发话了。

“贤弟！听说你此番协助公主殿下远征剿匪，为公主殿下出谋划策，谋出奇正；不但协助公主殿下旗开得胜，而且还与撒加瓦加城的萨纳宇斯大人结下了引颈之交。可喜，可贺呀！”

毒蛇无暇他顾，苦笑道：“兄长！别人取笑我，也就罢了；兄长何故，也看起兄弟我的笑话来！？”

“呃噢！？”

“此话，怎讲！？”

佳诺非索，意味深长地望着毒蛇。

毒蛇，实话实说：“兄长，实不相瞒！这谋略之事，干系重大，大家往往都是尽量地藏着掖着，唯恐隔墙有耳，走漏了风声；可是，此番兄弟我去撒加瓦加城走了一遭，还未等回到皇都，兄弟的这点儿区区小事儿，就已经搞得人尽皆知啦！这分明就是，要把兄弟我架在火上烤的节奏呀！何来，喜贺！？”

“呃噢！？”

“贤弟是不是有些谨小慎微，鳃鳃过虑了！？这可不象是，敢与整个玛雅世界对抗的那个萨维索斯之王呀！呵呵… …”

佳诺非索，揣着明白装糊涂。

“呵呵… …兄长，有所不知！”

“此次撒加瓦加城两次三番战役，兄弟我只是作为府中幕僚，没能参与沙场点兵之事；公主殿下运筹帷幄，众位将军身先士卒，兄弟我也只是作壁上观而已，寸功未立，何来如此褒奖！？”

毒蛇望着佳诺非索，一脸的无辜。

“呵呵… …贤弟，未免有些过谦了吧！”

佳诺非索，似笑非笑地望着毒蛇。

“兄长有所不知，撒加瓦加城外最后决胜的奇兵，那可是皇帝陛下深谋远虑的结果。兄弟我即便再有奇正之谋，缺少了皇帝陛下预先设下的奇兵，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最终恐怕也会落得个功败垂成的结果；这凭空得来的褒奖，兄弟我着实诚惶诚恐！”

“呃噢！？此话，怎讲！？”

佳诺非索，眼前一亮。

毒蛇，继续说道：“此番，皇帝陛下对兄弟大肆宣扬，而最为关键的奇谋却只字未提，这难道不是，要把我彻底架在火上烤的节奏吗！？”

“贤弟以为，意欲何为！？”佳诺非索，追问道。

“皇帝陛下此番意图，无非是需要用我的际遇，来向天下昭告皇家的慈悲宽仁和知人善用。我一个外来之人，在诸峰之地没有任何背景和依靠，都能够得到皇家的眷顾和屡次的褒奖；这分明是用我来昭告天下，皇家任人为能，毫不避讳的态度呀！”

“再者说了，皇帝陛下此番举动，是硬要把我推到台前来；这也是继李代桃僵之后，上房抽梯，釜底抽薪之用呀；以此方式，彻底地断了我的后路，也让天下之人知道了，萨维索斯之王终究也还是皇家豢养的一头猛兽，是为了皇家的利益而活。”

“在这危机四伏之下，兄弟我还能如何抉择！？我也只能顺势而为，择良木而栖，选择紧紧傍住皇家这颗大树，哪还敢有任何造次。”

“呃噢！？贤弟何以觉得，危机四伏！？”

“呵呵… …大殿之上，兄弟我有幸觐见了皇太后，如若不是兄弟谨小慎微，夸巧卖乖，只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佳诺非索不经意地瞥了佳约达一眼，释然一笑。

“哈哈… …兄弟，何来如此念头！？”

毒蛇，心念一动。

“呵呵… …但愿，是我多虑了！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朝堂之上，怕也很难免俗的呀！”

“哈哈… …贤弟，倒是把这人情世故看得很通透呀！”

“难得贤弟能洞悉无遗，兄长我也就放心了。贤弟今后，有何打算！？”

毒蛇欲擒故纵，将话题抛给佳诺非索。

“自古，不是有一句话吗！？修成玉颜色，卖与帝王家！”

“我一个僻陋之人，初来乍到，能够得到皇家的眷顾与垂青，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际遇；兄弟我自然要傍住这颗大树，也好有所施展。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知兄长对此有何高见！？”

“贤弟果真高屋建瓴，聊胜一筹啊！为兄，佩服，佩服！”佳诺非索，客套道。

既然佳诺非索一直含而不露，欲言又止，毒蛇也只能开门见山了。

“兄弟一向感念兄长的眷顾之情，为兄弟操碎了心。兄长洞察明晰的智慧，也让兄弟我一直以来受益匪浅，兄弟今后还要多多仰仗才好！”

佳诺非索，依旧客套着：“呵呵… …贤弟，客气啦！为兄原本还一直担心，贤弟经历过撒加瓦加城一役之后，颇受皇帝陛下褒奖，免不了骄横肆意，忘乎所以。今日听到贤弟一席话，我也就彻底放心啦！萨维索斯之王，果真名符其实！”

毒蛇望着佳诺非索，试探道：“多蒙，兄长如此顾念！兄弟我虽有不才，但这一次撒加瓦加城之行，兄弟也小有斩获。不知兄长对此，有何建议！？”

“呵呵… …为兄，也听说了。你此番推辞了皇帝陛下在军队的封赏，意图在商业上有所建树；为兄不才，如有需要，佳诺非索家族的商号，贤弟不必客气，尽数为你所用！”佳诺非索，避重就轻道。

“多谢，兄长顾念！兄长的盛情，兄弟我就愧领了！都说无功受禄，寝食难安。兄弟我也想略尽绵薄之力，虽然不多，还请兄长不要嫌弃才是。”

毒蛇说着，拿出了十万索斯的银爵卷呈上。

“哈哈！哈哈… …”

“贤弟，客气啦！萨维索斯之王的府宅，开销也颇大呀！这些，你且留着吧！为兄早有邀请贤弟入驻佳诺非索家族商号的想法，只是原先不知你志趣何处，唯恐勉为其难了；今日，贤弟既然明志了，为兄也是求之不得，也正好乘势而为。为兄岂是得陇望蜀之辈， 哪能贪得无厌呢！？”

佳诺非索，直指根本。

此刻，毒蛇却心念一动。

“兄长的盛情，兄弟我就愧领了！今后，我一定竭尽全力，不敢说能让我们的商业帝国独步天下，但兄弟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佳诺非索话锋一转，说道：“贤弟，今日凯旋而归！为兄今日刚好应时乘便，为贤弟接风洗尘。”

都说礼多人不怪，毒蛇再一起施礼谢道：“多谢，兄长顾念！我在这里，先谢过兄长！”

佳约达赶忙吩咐小厮们，筹备喜宴。

酒到微酣，毒蛇引出话题。

“兄长！兄弟我早在加帕斯隘口时，就见识了兄长在众商会的威望；自来到亚瑜伽城，又多次听皇帝陛下提及兄长，兄长的生意也是遍布诸峰之地；达官显贵，三教九流，兄长无不结交，且游刃有余。兄弟我日后，还得向兄长多多请教才是，也希望兄长能够言无不尽！兄弟我在这里，先行谢过兄长啦！”

佳诺非索，客气道：“呵呵… …贤弟，谬赞啦！为兄能有今日的一切，也多拜先贤福荫，今日还能作一个守成之人，实属不易；这一切，也多蒙大家抬爱，哪敢自鸣得意。”

毒蛇执念一心，步步为营；继续说道：“唉… …哎！？兄长，太过谦啦！这家大业大，自然劳心费神，能够守成，更显不易。都说江山易打，守成难为！如若不是兄长运筹帷幄，长袖善舞，何来如此欣欣向荣呢！？”

“兄弟我现在傍与皇家，每日无不是如履薄冰，唯恐一念之差，功败垂成！”

“呵呵… …贤弟果真，深得其昧；这守成之难，不光是我们这些寻常之家呀！”

佳诺非索，有感而发。

毒蛇乘势抓住机会，继续问道：“莫非，皇家也有难言之隐！？”

佳诺非索立刻警醒，象是自言自语道：“呵呵… …我们这些寻常之人，还是不要妄论社稷为好！”

毒蛇穷追猛打，锲而不舍；附和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是非难断，也不是你我可以妄论的。兄弟我还是谨小慎微点儿为好，免得因为口无遮拦，逞一时口舌之快，惹祸上身；到时候，引来杀身之祸，悔之晚矣！”

“只是，兄弟我现在深陷其中，不得不有所思虑呀！”

“呃噢！？”

佳诺非索自然明白毒蛇话中意味，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毒蛇，乘势诉苦道：“兄长，有所不知！昨日的境遇，幸亏兄弟我巧言令色，善解人意，才没惹出什么大麻烦来；现在想想，也还是心有余悸啊！”

佳诺非索见毒蛇一直锲而不舍，也感觉到了他似乎有所洞悉；于是，对着佳约达说道：“佳约达，你去后厨看看；今日的菜，怎么上得如此之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佳约达何等聪明，应了一声后，出去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