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终究学不会的糊涂

郝军自然心知肚明，他故装糊涂。

“呵呵… …这也是他们自己，努力实践和总结的结果。实践，出真知嘛！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无私服务公众，无畏献身职责的热忱；同时，他们还能够做到，审时度势，令行禁止。有了这份热忱和慎独，他们自己都会觉得，必须要努力把一切都做到更好。”

“都有啦！我们的，口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哥儿几个心领神会，大声唱和道。

“我们的，宗旨！”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不离不弃，共同进退！”

“王警官！你看他们，多么得意气风发。职责所在，又让他们不得不热血沸腾，守望相助。”孤狼，不动声色地一语双关道。

“呵呵… …不简单，真得不简单！”

王佳毅，讪笑起来。

紧接着，王佳毅补充道：“郝军同志！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今天晚上，我就把他们彻底交给你啦。”

孤狼，真诚地应道；“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好！今天晚上，不见不散。”王佳毅，再一次强调道。

队伍，回到营地。

炊事组掌事儿的老师傅，热情地招呼着众人道：“辛苦，你们啦！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其他人都吃过了，也不知道你们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刚才，远远地见到你们，这才仓促着重新准备，实在有些措手不及；都辛苦一天了，好歹也要吃口热的。你们先稍微休息一下，马上就好。啊！？”

“张老，您客气了！不碍事儿的。难为您们挂念，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吧，也不急这一时。”王佳毅，赶忙客套道。

等待的时候，大家反倒心照不宣地沉默起来… …

“终于，好啦！你们都快吃吧，让你们等着急了。”老师傅，兴致勃勃地喊道。

郝军，会意地扫了哥儿几个一眼；哥儿几个心领神会，凑了上去。

毒蛇拿上了自己的那一份，感觉有人在身后轻扯他的衣角；他回头看是捷豹，会意地点了点头。

等着捷豹也拿上了他的那一份，毒蛇跟随捷豹来到一边。

“老板，有事儿！？”

毒蛇，明知故问。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坐一坐。”

捷豹，欲盖弥彰。

“呵呵… …老… …板！没这么，简单吧！？我可不懂，装无辜的。”

毒蛇，戏虐道。

“真，没什么！”

捷豹，欲言又止。

“真，没什么！？那我，可就… …”

毒蛇，步步为营。

“今天的事儿，你怎么看！？”捷豹终于松口了，问道。

“嘿嘿… …多谢，老板关心啦！我知道，你为我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嘛！老细！？”

毒蛇，似笑非笑地望着捷豹。

“明白，就好！”

捷豹，一本正经地回望着毒蛇。

“老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领导吗！？”

毒蛇，反客为主。

“呃嗯！你把‘想’和‘吗’去掉。”

捷豹，会心一笑。

“呵呵… …难得我们，如此默契。我就说嘛，从地球上大老远地穿越来到这里，竟然就是为了，让我结识老板，您呀！”毒蛇不太想聊下去，借故调侃道。

“怎么！？既然，我们都这么默契了，还不愿意跟我聊一下！？”

捷豹不依不饶，穷追猛打。

“呵呵… …在老板面前，让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时候，我还真心做不到呀。”毒蛇，一语双关道。

“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你不知道，枪打出头鸟的吗！？”捷豹，语重心长地劝道。

“老板，你说得对！可我也不愿意，在这一滩浑水里彻底窒息了。”

毒蛇说着，朝王佳毅的志愿小队瞟了一眼。

“呵呵… …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哟！？”捷豹，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毒蛇沉思片刻，直接把话题挑明了。

“今天的事情，其实，无所谓谁对谁错，立场不同而已。如果，在霸天虎制止孟凡志的时候，王警官能够站出来，开口表个态，事情也不至于这么尴尬了；结果，到了后面，他想要压，也压不住那帮菜鸟了；还搞得领导，到后面那么费心巴拉地解释，试图缓和一下；可最终，人家依旧没有领情，该捅的娄子一样都没落下。”

“就他们那几个菜鸟儿，一副无知无畏，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还真替他们担心；不提醒和敲打他们一下，早晚会出事儿。面对这个世界，最起码的敬畏之心应该有。”

“呃嗯！还有呢！？”

“老板！你说，我明明看到了这些问题，还装聋作哑，置身事外！？我这心里的坎儿，还就真迈不过去；这不但关乎到人命，而且还关乎到整个营地的稳定。”

“人至贱的时候，好言好语，他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让他难受一下，是聪明人，兴许他还能反应过来，迷途知返。”

“我这善意地敲打和提醒，没成想，王警官的反应会这么大。呵呵… …”

“不过，也没所谓啦！”

毒蛇，毫不掩饰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呵呵… …你什么时候，能装一回糊涂！？”捷豹，继续规劝道。

“抱歉！不能！至少在这里，不能！”

毒蛇说着，挑起下巴指了指飞机。

“不要看着现在风平浪静，那是这些人，还没有从完全懵逼的状态里反应过来，也有可能是，还没有充分地准备好。其实，只要有人性作祟，这飞机上就会暗流涌动，要不了多久，风暴就会降临；现在缺的，也只是扇动翅膀的那一只蝴蝶而已。而我，绝对不想卷入风暴眼里，被彻底地撕碎了。”

“既然，我们已经身在其中，要想不被撕碎，跟着领导始终游离在外，就是最好的选择。”

“当初，我也是觉得，这飞机上本就是一块是非之地，所以才加入求援小组，离远一点儿，既安心也安全。”

“虽然，我们已经游离在外，即便风暴来临，对于我们来讲，可能不会遭受到太大的波及，可如果飞机一旦受损，何谈回归之路。而一旦营地里快速地出现伤亡，波及到人心浮动，距离那只蝴蝶的出现，也就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意想不到的伤亡，也会像一块大大的伤疤，搅动整个人性。”

“所以，于公于私，我们都必须要旁敲侧击，提醒那些人不要过于松懈了。”

“老板！你说我，该不该装糊涂呢！？”

毒蛇，直指根本。

捷豹，默不作声地望着毒蛇。

“对了，老板。这些话，也仅限于我们团队知道就好；我可不想背上妖言惑众，煽风点火的罪名啊。呵呵… …”

“那你对领导目前的处境，怎么看！？”捷豹，继续问道。

“领导！？我们不需要，为他担心。”

“我知道，领导为了我的事情，也真费了心思。在上一次的那件事情上，领导为了保我，肯定是作出了一些必要的妥协和退让；至于对谁退让，你我心里都明白；要不然，你也不会拉着我谈话了。是不是，这样！？老板！”毒蛇干脆敞亮了，说道。

“可你今天，是不是有些锋芒毕露了！？”捷豹，提醒道。

毒蛇，继续说道：“其实，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紧紧跟随着领导和哥儿几个，简简单单地在这里活下去先。本不愿意去蹚这一趟浑水，太累；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呵呵… …说一下，怎么个身不由己。”捷豹，追问道。

“哼哼… …有所为，有所不为啦！有些事儿，领导不方便说，而我，正是那个愿意为领导出头的主。我现在的生存哲学就是，领导就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必须要紧抱的大腿；领导需要的，就是我必须要付出的；我需要为领导，多少分担一些。”

毒蛇说到这里，禁不住自嘲道：“呵呵… …不容易呀！职场上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学会了定向赋能，一个不留神儿，就飞到这里来啦！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领导在这里，需要我！？也说不准！”

“呵呵… …你呀… …”

捷豹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老板！你不是问过我，领导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

不待捷豹有所反应，毒蛇自问自答道：“很纯粹的一个人，一直都在为别人考虑。这也是我愿意，追随领导的重要原因；跟着他很坦然，也很自在；我特么很久都没有这种，完全放飞自我的感觉啦！”

“在这一飞机的人里面，离开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缺了领导；他对谁都是不离不弃，就跟《士兵突击》里讲的那样，‘不抛弃，不放弃’！”

“他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这一群人的最终归宿；竭尽所能地想要给大家，寻求到一线生机。真心，不容易啊！为了别人的生命和幸福，一直在负重前行！”

“呃… …嗯！领导，就是这里的定海神针。”

“老板，你可看好了。一旦风暴降临，一地鸡毛过后，最终能够力挽狂澜的，还就只能是领导。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所以，能够跟随着领导，你我真心很幸福的一件事儿。”

说到这里，毒蛇有些感慨道：“唯有活下去先，才能展望未来。有领导在，当下虽然困顿，未来无限可期。”

“但愿吧！”捷豹，若有所思道。

“总之呢，还是要感谢老板；谢谢您，对我的关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士为知己者死’！？呃嗯！？老细！”

“哈哈！哈哈… …”

毒蛇有感而发，一语双关。

“毒蛇！难得你，这么乐观。”

捷豹，有所触动。

“横竖都是一刀，不乐观又能怎样！？老细！”

见到捷豹默不作声，毒蛇继续说道：“好了，不说啦！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把我的短矛修型成标枪；时刻准备着，一… …击… …必…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