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国军流窜百姓再次遭殃

第二天，逃窜的部分国军灰头土脸向西山区逃窜，开进柳树村，溃不成军的散兵游勇。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把老柳叔找来。

“你是这个村的族长？”军官问。

“轮辈份数俺最大，承蒙村民抬举看得起让俺管管事。军爷们来俺们村十分欢迎。”老柳叔点头哈腰，应付这些顽军他有丰富经验。

“我们是抗日的队伍，你们怎样欢迎，可不能空口说白话呦。”军官点明。

“今年春旱秋涝颗粒无收，家家户户揭不开锅拿不出粮食孝敬军爷。”老柳叔叫苦连天。

“甭在老子面前哭穷，新四军来到这里，你们家家户户忙着摊煎饼做军鞋孝子贤孙似的，他们抗日老子难道是吃干饭的？”

“皇冠体育直播：鬼子正在扫荡，你们应该到前方反扫荡，柳树村没有皇冠体育直播：鬼子。”老柳叔反驳。

那军官恼羞成怒，抬手扇他一个嘴巴，老柳叔顿时嘴鼻冒血。

“老东西不识时务，现在筹集军粮明天送来，否则手下弟兄自己动手。”

“军爷不能胡来，老百姓饱受皇冠体育直播：鬼子‘三光政策’灾难，国军保护老百姓，千万不能再伤害老百姓。”老柳叔哀求。

为了应敷国军老柳叔带领几个年轻人，从大户人家收集几百斤粮食送给国军，那军官嫌少。

“打发要饭的，给脸不要脸莫怪弟兄们不客气。”

军官放出话，那些兵痞像土匪一样，撬门别锁打砸抢劫如鱼得水，上战场打仗个个怕死脓包软蛋，殃及百姓人人变成强手，值钱的东西一样不会放过，两千多户的柳树村顿时鸡飞狗跳人哭鬼叫，被这批兵痞闹得乌烟瘴气。肖剑雄哪见过这样的军队，指责几个刚从老百姓家出来拎着大包小包的士兵：

“你们哪点像国军，简直是一群土匪。”

一个士兵上前举手要打，被肖建雄的气质震住。

“老子打皇冠体育直播：鬼子出生入死九死一生，没吃没喝老百姓不孝敬咱们只有动手。”

“殃及百姓不感到羞愧，还振振有词。”肖剑雄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朝地碎一口愤愤离开。

走到村口一个妇女披头散发从家中跑出，冲向门口清水塘。肖剑雄辨认出新婚的冯寡妇。肖剑雄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正要问清什么事，田老汉拿着一把菜刀紧跟着跑出。

“出啥事了？”他问。

“老子和他们拼了。”田老汉像一头凶恶的野狼怒吼，“这群畜生把俺媳妇**了。”

“硬拼你会吃亏的，他们手中有枪。”肖剑雄劝说。

田老汉双手抱头蹲下身，像孩子一样呜呜哭起。

肖剑雄把田老汉扶起，一手拉着冯寡妇好言劝说。

“皇冠体育直播：鬼子欺负俺们老百姓，国军也欺负俺们老百姓，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如死了好。”田老汉又拿起菜刀。

“冤有头债有主，我去找他们上峰讨说法。”

肖剑雄安抚好田老**冯寡妇寻找国军指挥部。指挥部设在槐树村祠堂，此时的祠堂广场挤满溃不成军的国军，他们是171师的先头部队，也许长途跋涉个个灰头土脸在祠堂旁东倒西歪，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指挥秩序。

“请问你们管事的长官在哪里？”肖剑雄走上前问。

那军官斜睨他一眼，看他穿戴讲究像个教书先生。

“什么事？”他问。

“你们的军队开进柳树村，像土匪强盗伤害老百姓管不管？”

“你是族长村里管事的？”军官问，接着冒出一句意料不到的话。“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们村肯定没有热情招待好弟兄们。”

肖剑雄听到畜生一般的话肺都气炸了。

“你们是国军还是土匪强盗，伤害老百姓和皇冠体育直播：鬼子还有什么两样？”肖剑雄怒不可遏。

“你敢骂我们国军，活得不耐烦了。”旁边一个士兵用枪指着肖剑雄的脑袋。

“开枪吧，有种的朝我开枪。”肖剑雄抓住枪管大声说。“在皇冠体育直播：鬼子面前成软蛋，欺压老百姓称起大爷。”

一辆吉普车开到面前，从车上跳下一位穿呢制服的校官，军官和士兵一起向他敬礼。

“报告庞副官，师部已经布置完毕。”

庞副官点点头，大步往里走，他要亲自验收。

肖剑雄走上前。

“我要见潘师长。”他直接了当说。

庞副官睨眼看看他，口气不小。

“什么事，司令长官不会见你。”

正说着，潘师长走进来。

肖剑雄没有住音，粗侯高桑如实把国军胡作非为，**民女的事说了。

“你是谁？”潘师长问。

肖剑雄双腿立正，行个军礼。

“报告师座，学生肖剑雄**军校毕业生，军统特工。”他停顿一下。“潘师长还认识我吗？”

“你是……”潘师长问。

“汤山军统特训班你给我们上过课。讲述亲历参加淞沪战争的感受。”肖剑雄提示

潘师长似乎想起来。

“那场战争太残酷，那时我是团长，一团的弟兄们所剩无几。”潘师长眼圈红了。“那些弟兄都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乡邻乡亲。死的悲惨，悲痛欲绝啊，那时真想一死了之。”

过了好一会，潘师长才从悲痛中走出，恢复正常。

临时指挥部很简单除了桌椅，墙上只挂着一张军用地图。潘师长指指椅子，示意请坐。勤务兵沏茶端上。他忙起洗脸剃胡须。

“你的部下在柳树村强挣豪夺，欺凌百姓。”肖剑雄如实反映。

“在前方一直打仗，和鬼子周旋。退倒后方，弟兄们休整休整，做些出格的事情有可原。。”

肖剑雄没想到潘师长竟然说出这样话，姑息养奸纵踊部下胡作非为。

“甚至**民女，无恶不作。”肖剑雄痛斥。

“不会吧。”潘师长不相信。“庞副官你去查查，严惩不贷。”

庞副官应承。

潘师长打理完毕。才想起问道：

“现在做什么？”

“脱离军统，闲赋在家，散混度日。”肖剑雄回答。

“抗战进入相持阶段，你应该为党国尽忠尽力。五战区正缺乏情报人员。”潘师长感兴趣。“情报处正在扩编增员，你去哪里报到。”

肖剑雄暗笑。未来柳树村之前，他还动过改换门庭，加入中统的念头。一趟远行耳闻目睹，眼前真实的一幕，使他心灰意冷，对国军彻底丧失信心。只有**，及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才是真正抗日的队伍。更加坚定他对**新四军的信仰。张部长的话，成为他的座右铭，用实际行动，证实换取张部长的信任。

人是会变的。

当年的潘团长，敢说敢当。他把淞沪战争的失败，直接归罪蒋委员长。他说，桂军千里迢迢赶赴淞沪，全部部署在前沿阵地。而蒋的嫡系则守在虹口一带，随时准备撤离。前沿没有工事，没有掩体，仅凭着为数不多沙袋堆砌的矮墙。战争打的好惨烈！日军的炮火猛烈轰炸，前沿阵地翻了个儿，他的一个团弟兄还没还手，就全部葬送在日军的炮火下。古今中外没见过这样的战例。

肖剑雄对潘团长激情昂扬的演讲，历历在目。

肖剑雄感觉到，现在的潘师长把淞沪战争那幕的惨痛彻底忘光，成为欺凌百姓的帮凶。

不比不知道，国军和新四军天壤之别。肖剑雄本来还想说几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国军打着抗日救国的旗帜，行使害民祸民的勾当，民众会欢迎你们吗？新四军也是抗日队伍，他们为什么能与老百姓水**融。和这样的兵痞能说清楚嘛。

肖剑雄走出师部，秋天的晚霞烧红了西面半边天，西山的红枫叶映照红的耀眼美极了，加

上淮河涨潮阵阵微风裹夹着厚重的湿润，使人感觉特别舒服，这样的景致肖剑雄应该好心情。但他情绪糟透了。冯寡妇被一群兵痞糟蹋的情景始终在眼前闪烁，以前的桂军给他的印象能征善战个个英勇，淞沪战争上海沦陷不是他们的过失，是蒋政府妥协，保存实力担心**军损失殆尽，釜底抽薪。眼前的桂军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军服番号和土匪强盗没有两样，一群游兵散勇，这样的队伍怎能抗日救国？肖剑雄心灰意冷对这支敌后抗日的桂军不抱希望。

肖剑雄回到柳柱家，堂屋里坐满人，村里的头头脑脑聚齐。

“出啥事了？”他问。

“老柳叔被带走了。”柳柱说。

“他们凭什么抓人？”

“要村里拿粮食换人，而且是大数目，不吃不喝也凑不齐。”

“你们想出求人的办法？”

“正在商讨。”喜凤回答。

屋内沉默，许久一声怒吼：

“**养的，人家不让咱们生存，咱们也叫他们不得好活。”铁爪鹰在桌上重重捶一锤。

众人把眼光投向他。

“咱们与他拼了。”铁爪鹰果断说。

“以卵击石，赤手空拳的百姓，能抗过苛枪实弹的国军吗？硬碰硬等于送死。”肖剑雄制止。

“难道眼睁睁看着老柳叔去死？”铁爪鹰反问。“你是过路客，不知道柳树村的内幕。老柳叔是咱们的主心骨，德高望重的顶梁柱。柳树村人离不开他。”铁爪鹰眼里充满血丝，怒不可遏。

“老柳叔一定要救，但要换种办法。”肖剑雄说话。

“肖先生听听你的高见。”

屋里顿时安静。肖剑雄沉思片刻。

“我和潘师长一面之交，明天我去求情，死马当活马医，如果不愿放回老柳叔，再想办法，请求西山游击队救援。”

第二天一早，肖剑雄匆匆赶往师部，想早早会见潘师长。

肖剑雄来到祠堂大门前，卫兵荷枪实弹防卫森严，有认识肖剑雄的，告知潘师长出去办公务。肖剑雄不相信，没有紧急军务潘师长不会走这么早。

国军171师开进柳树村老百姓不欢迎，可那些土豪劣绅当上大人接待，潘师长一进村土豪劣绅涌进师部痛哭流涕，大骂**领导的泥腿子，分田分地减租减息，把他们家产分走大半。大地主苏湾苏老太爷对潘师长有救命之恩，当年徐州会战潘强贵还是团长，与日军战斗七天七夜最后弹尽粮绝，只身逃脱在苏老太爷家养伤一月有余，救活他一条命。苏老太爷开门见山要求潘师长枪杀老柳叔和农会几个村干部，夺回泥腿子分走他家的土地。潘师长没应允婉言回绝。

“国共合作签订协议，柳树村归**管辖的地盘，国军地盘在全椒马厂一带，皇冠体育直播：鬼子秋季扫荡，国军无处逃避暂借新四军的地盘避难几天，动静不能过大，新四军终究要回来。”潘强贵头脑还算清醒，没成糊涂蛋。

苏老太爷毕竟是读书人，他体谅潘师长难处没有强人所难，为讨潘师长欢心叫在县城当中学校长的儿子送来几个女学生，到家中陪潘师长喝酒跳舞花天酒地。苏校长哪敢做违背天理的事，花钱找到老鸨拼凑几个妓女花枝招展来到苏湾。潘师长有几个漂亮女人陪伴乐不思蜀，苏家大院成了他的办公室，整天整夜不回师部。肖剑雄连跑几趟不见潘师长，卫兵偷偷告诉他，再来几趟也是白搭，诚心想找的话倒不如直接去苏家大院。肖剑雄想想也对，掉转头直奔苏家大院。

苏家大院村东十多里路，占地十数亩房屋数百间前后五进，高墙深院楼宇鳞次，远远望去像似皇家林园。围墙四周还建有炮楼，家丁数十人，日夜看护。肖剑雄还没走到近处，早有家丁大呼小叫起来。

“干什么的？”

“找潘师长。”肖剑雄回答。

“潘师长怎么会在这里，你找错门了。”家丁说。

“我是潘师长的朋友，有要事相告。”

家丁听说是潘师长朋友不敢怠慢，赶紧进去禀报。不多一会家丁出来告诉：

“潘师长召开重要军事会议，任何人不见。”

肖剑雄纳闷。

肖剑雄坐在路口的石墩上，既然潘师长在苏家大院，守住门口你不会不出来。他闲的没事看着清澈的池塘小鱼冒泡，欣赏蜻蜓飞舞蚂蚁上树。时间过得真快，瞬间太阳偏西一个上午已经过去。这时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庞副官带着几个士兵尘土飞扬而来，车上的人灰头土脸。车到身边肖剑雄高喊：“庞副官。”

“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见潘师长。”肖剑雄说。“老柳叔关不得，他是柳树村的族长，关押会引起民愤。”

“不关你的事，狗咬耗子。”庞副官声色俱厉。

“关系到国军，关系到潘师长，关押老柳叔会引发严重后果”肖剑雄声嘶力竭。

庞副官拉他上车。司机猛踩油门，吉普车一溜烟开进苏家大院。

吉普车还没停稳肖剑雄急忙跳下车跑进中堂，苏老太爷和两房姨太正陪着潘师长打麻将。两个妓女偎在潘师长身旁调情逗乐。

潘师长抬眼看见肖剑雄。

“忙了一天防务工作头昏脑涨，刚坐下换换脑子肖先生就来了，也玩几圈？”

“我在门前守候大半天，要不是庞副官还进不来。”肖剑雄讥讽。

潘师长脸色不由红了一下，急忙岔开话题。

“这些卫兵也不长眼睛，肖先生来了不禀报一声。”他岔话。

“我是为老柳叔来的，如不及时放了，会引发柳树村的民愤。”

“拿粮赎人，我们是抗日的队伍，他老百姓有什么权利赶我们走，老子在柳树村安营扎寨，军需由他们供给。”

“部队缺粮这是事实，需要做村民的工作，来硬的适得其反事倍功半。”肖剑雄劝说。“把老柳叔放了，我来说服他们。”

“放人不可能的。”潘师长态度生硬。“粮食一次交不齐，容许分批。”

肖剑雄还在愣愣站着，他在思考对策。

“走吧，师长发话了，别影响师长打牌的兴趣。”苏老太爷的三姨太韩露露跟风上。

肖剑雄掸眼看出这个风流妖艳的骚货，正是潘师长的软肋。

那晚韩露露陪着潘师长打了半夜麻将，手气真霉几乎没和过一牌，都让两个妓女赢去了。

“不玩了，老娘今晚手气真臭。”韩露露把牌一推站起身气的直跺脚。

“再玩一会，鸡还没叫头遍呢。”潘师长拉住她的小手柔声细语说。“别生气输的钱我给。”

“老东西离不开我，不躺在他怀里睡不沉。”韩露露不知羞耻说。

“你走了我咋办。”潘师长不放手。

“两个姐姐陪着正好一边一个，老娘在这儿多余。”韩露露狐颜媚眼扫潘师长一眼。

“婊子身子哪有你干净，老东西聋子耳朵做摆饰，正宗的原装货没拆封。”。潘师长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一口。

“甭管摆饰不摆饰，他是我正宗的护身符，有他苏家的家财不会少一份。”韩露露拍拍潘师长的毛胡脸调情说。“有两个婊子陪着会睡个好觉。”

说完她扭动屁股走了。

韩露露来到厢房，苏老太爷坐在被窝里抽着水烟袋。

“咋玩这长时间呀，天都快亮了。”语气中苏老太爷有抱怨。

“潘师长兴趣高不让走，要不是我坚持天亮还回不来。”韩露露脱去衣服钻进被窝。

“你不知道俺离了你睡不沉？惊惊咋咋挨到现在。”

“我不愿接近那货，是你好话歹话劝说，人家是国军师长手里有枪杆子，撒下位子早晚有大用场。”

“明理就好，要不是徐州会战那时，接到家中养伤救他一命，他会和俺们这样亲近？亲近归亲近可不许过分，那鸟也是好色之徒。”

“不按你的意思去做，说我这么多年书白读了不通情达理。真去接近又吃醋，怕他讨了我的便宜，我是那么随便的女人，轻易和男人上床？”说完韩露露撒起娇，一翻身面朝床里。

苏老太爷把她身子扳过来。

“好了都是俺的错，其实俺也没说你什么，和潘师长打交道掌握分寸就好，免得你吃亏。”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放心，明天我干脆不见潘师长。”

“那哪成，潘师长就靠你玩转了。”

两人调情逗乐了一会，苏老太爷打哈欠。

“你睡在俺身边心里踏实，天不早睡觉。”苏老太爷把韩露露搂在怀里，话住音打起呼噜。

韩露露进入肖剑雄的视野，他马上收集她的信息。

柳树村苏湾一带开展土地革命，打土豪分田地减租减息。苏老太爷千亩良田一夜间被泥腿子分去大半。苏老太爷大病一场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苏家的财经大权自然落在小姨太韩露露的手中。韩露露奢侈无度用钱如淌水，她的服装都是上海师傅定做，美容烫发也要去南京。苏家近些年天灾人祸，日进斗金的收入早去不复返，新四军进入槐树村建立革**据地，实行土地革命分田分地减租减息，苏家的庞大开销入不敷出，韩璐璐不得不另辟蹊径。

韩露露有个老相好，西山有名的土匪黑牛。黑牛原来穷家寒舍一贫如洗，讨不上媳妇光棍半辈子，逼着走上土匪这条道。在抢劫苏家大院时，他见韩露露貌美如玉动了恻隐之心，把她奸污后两人达成君子协议，黑牛饶了苏家一灾，韩露露愿意做他的女人。

“那老东西日暮西山，人老眼花不中用，你要想我的话，白天在树洞里放块砖头，半夜我打开后院小门，你如同进自己家似得方便得很。”

“大黑狗不叫唤？”

“我喂它两个酒泡馒头，睡得比那老东西还沉呢。”

黑牛心惊胆战试了一次，果然顺当便利。韩璐璐借口生病单睡在后院，黑牛肆无忌惮疯耍了半夜，真正尝到女人的滋味，心满意足穿好衣服天亮前离开苏家。

“就这么走了，日狗B还要带两个肉包子呢。”韩露露低声嘀咕。

黑牛这才想起韩露露不是让他白睡的，翻翻口袋忘记带钱。

“走的仓促钱没带上，下次一并补上。”黒牛抱歉说。

韩璐璐瞥见黒牛手指上一枚金灿灿大戒指伸手抹下。

“做这种事还兴欠账的，一码对一码。”

以后来约会韩璐璐，黒牛首先要备好钱。石委员成立县大队村村联防，一是防皇冠体育直播：鬼子扫荡，二也防土匪抢劫。黒牛处处受阻，举步维艰日渐捉襟见肘，没有钱不好来见韩璐璐，相隔半年之久，黑牛憋得难受，还是厚颜无耻约会韩璐璐。

“咋这么长时间没来，把老娘忘了？”韩璐璐见面就问。

“生意不好做手头紧。”黑牛说实话。

“没有钱就不许来？和你开句玩笑当真的。相隔这长时间没来，我也焦虑以为翻船了。”韩璐璐迫不及待脱光衣服，和黒牛狂疯一阵完事后，替黒牛点燃一支烟。

这阵儿又没见黑牛影儿，她以为，潘师长来了他惧怕。隔枝不打鸟的事，她别的不会最善逢场作戏。潘师长虽然迷恋她，军务缠身忙里偷闲。她空闲时间多，不会耽误和老情人的约会。黑牛不来，这家伙真耐住性子。每次来都急猴猴，恨不得立刻上床，连说几句话的时间不允。这回恁长时间一定手头紧了。韩露露是黑牛的眼线，专门物色猎物，一旦瞅准通风报信。

肖剑雄见过潘师长，几句简短的对话，便知道这是一位蛮横无理，专横独断的武夫。和他陈述利弊，等于对牛弹琴。对于这种人只能硬对硬，侠者相逢勇者胜。韩露露是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