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惨遭血案誓言反击报复

小生意发不了大财勉强糊住口，肖剑雄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虽然有些劳累，但精神上没有恐惧紧张感。小燕子体谅温柔善理家务，到年终结算，借来的生意本钱不仅还清，还赚了不少钱。小燕子说，把老屋子修缮做婚房，入冬把亲事办了，以后安稳过日子。她怕夜长梦多，虞敏翊还经常来找他，老同学谈论起往事没钟没点。有些事听不懂，不知说些啥。

肖兰还咬定是父母做主的童养媳。

他们的鞋帽服装从蚌埠进货，颜色色泽鲜艳手感光滑，深得顾客青睐，就连一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也时常光顾他们的地摊。一天，他去蚌埠进货晚间一班车到家，赵婶在巷口处迎接他。

“不好了，小燕子被侦缉队绑走。”赵婶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小燕子做犯法事？”肖剑雄急问。

“听说侦缉队为鬼子绑架慰安妇。”

肖剑雄没听完火烧急爎去找武三赖，侦缉队门前荷枪实弹不容进去。

“老子要见三癞子那个王八犊子。”

“武队长外出办公差，不在办公室。”门岗将他哄走。

肖剑雄又去找廖靖文虞敏翊，两人告诉他，秋季大扫荡在即，侵华日军在滁县集结，荒井遵照南京指示，要求侦缉队开办几处慰安妇所。武三赖得到消息，立功受赏的机会来了，主动把这项任务承担。先抢占几处民房，用杉木芦席隔成鸽笼状。接着带领侦缉队四处抓人，先还挑挑拣拣选择一些年轻貌美的女人。市民得知后，年轻女人们都躲藏起来，不亚于当年跑鬼子反。武三赖找不到女人，扩大范围，向四门城外扩展。小燕子收摊回来，听到这消息已经迟了，侦缉队堵住她家的前后门无法逃脱，被生生绑走。

廖靖文虞敏翊去说情，此时的武三赖躲藏起来谁也不见。

肖剑雄突然想到井田相羽，皇冠体育直播：人出面事情容易多，何况还是荒井的老师。他急匆匆敲开相羽的家门。

“是你？”相羽惊讶。“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定有急事找我。”

“武三赖抓慰安妇，把我邻居家小燕抓去了。”肖剑雄气喘吁吁说。

“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相羽换好衣服，带肖剑雄去找荒井少佐。

三天后小燕回家。回家的小燕面色憔悴枯槁神情恍惚，见人惊惊咋咋猥琐胆怯。

赵婶把她搂在怀里，浑身不住地颤抖。

“燕儿甭怕，妈在这儿。”她安慰。

“鬼子来了！一群野兽。不要，我不要。”小燕指着门外胆战心惊拼命地挣扎嚎叫。

肖剑雄请来郎中，郎中看了摇头说，受到刺激恐吓，典型的神经分裂症。没有好的办法，慢慢开导疗养。开了几服汤药免免心意。天色渐黑，小燕更加害怕，时时发出尖叫。

赵婶肖剑雄守在旁边看护一夜，天亮时，两人眯盹一会，疏忽的瞬间小燕从床上跳下，大喊：“被一群畜生糟蹋，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一头撞击墙上，顿时死亡。赵婶悲痛欲绝，单身守寡，把女儿好不容易拉扯**，越思越悲，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沉重打击，一口气上不来也随女儿一道去了阴间。

一天死了两条命，肖剑雄丧魂失魄六神无主。好在街坊邻居，诸多好心人过来帮忙。廖云斋龙二爷也过来主事。

“人死了不能复活，悲愤伤痛难免，丧事要办的，逝者入土为安。”廖云斋和龙二爷劝慰几句，合计着。“先去棺材店抬两张棺材。”

两人按排丧事。

肖剑雄拿出做生意赚的钱，龙二爷不收。老街坊的事就是清流堂的事，一切由我安排。龙二爷指派李二婶管理伙食吃饭事宜，在院里支锅埋灶，购买食物。王长腿负责香火丧葬，联系吹鼓手。兵荒马乱年头，死者为大不能憋屈他们。

肖剑雄和小燕隔壁邻居，虽然没有明媒正娶成亲拜堂，两个年轻人合伙做生意，同来同去，邻居街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认为天生一对地配一双，两家结亲家，是早晚的事。赵婶又是一个愚叨的人，见着熟人免不了数道几句。两个孩子一块长大，越大越亲热。现在又合伙做起生意，朝夕相处好似象一个人。街坊邻居说，既然这样，还不早点把亲事办了。赵婶说，秋后就办。小喇叭成天在广播，都知道肖家大小子是赵婶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肖剑雄跪在门前应酬前来吊唁的乡邻亲戚。

龙二爷主办，按照小城的高规格，停丧三天，出殡那天，看在龙二爷脸面，青帮的弟兄来了不少，都将肖剑雄视作帮内人。头七龙二爷又带着徒子徒孙，忙活一整天。

肖剑雄感激不尽，危难之中鼎力相助，使得他敬佩十分。

丧事办完，嘈杂混乱的几间老屋一下沉寂下来，肖剑雄坐在赵婶和小燕的遗像前沉默发呆。他想了很多，想了两家做邻居，和睦相处，赵婶对他如何的好。年少时放学回来家里没人，赵婶会叫他来家，拿些好吃的给他。小燕在一旁呆呆望着，他叫小燕一起吃。小燕总是说，我家多得很，妈妈自己做的糖食。赵婶生一双巧手，烧饭好吃做鞋精致，逢年过节还做很多自创的糖食，炒米糖、花生糖、欢喜团子。过年时做的，装进坛子里一直吃到开春。小燕舍不得吃，有时偷拿些给肖哥哥。肖哥哥也会给她回报，讲个故事，或是念段寓言。

龙二爷时常来看望他，聊聊家常。龙二爷似乎对他的家事十分关心。每次都问到肖母和妹妹回老家生活怎么样。肖剑雄回答，每封家信都说还可以，家乡亲戚多，对她们孤儿寡母也很照应。龙二爷听完不住叹息，你母亲生活不易，你父亲也太不仁义，忍心丢下你们娘三。母亲提到父亲的消息吗？龙二爷聊到紧要处都会这么问。肖剑雄如实回答，母亲说他早死了，至今连个尸骨都没见到。他腿一伸眼一闭上天堂过好日子，丢下娘三苦里煎熬。肖剑雄不想提到父亲，他没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出世后就没见过父亲，更甭说父爱了。

妹妹还好吧。龙二爷关心。

妹妹爱唱戏，母亲说她跟随一草台班子跑码头。肖剑雄回答。做哥哥的没本事，没能照顾好家庭。

你母亲准备回老家，我曾劝说过，哪地黄土不埋人，滁县也有一批老朋友。再说搬家了，父亲万一回来去哪地找呢。龙二爷惋惜。

肖剑雄惊诧。你说父亲有可能还活着？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龙二爷说，冥冥之中有这种感觉。

你认识父亲？肖剑雄急切问。给我说说父亲的往事。

龙二爷坚定摇摇头。一个小县城，偶尔听到只言片语。

肖剑雄停留在往事的回忆，赵家对他真的好。转眼间人去屋空，活生生两个亲人就这样消失。他觉得自己白白顶着男人皮囊，窝囊废物，连亲人的生命都保不住。报考军校那是念书免费，还供给吃穿。当了军统报效党国，为革命献身。残酷的斗争，他看到政府的**，战友的蜕变，当年的信誓旦旦变成一句空话，自己也随波逐流失去斗争的意志，甘愿过起苟延残喘卑躬屈膝的生活。

他的起码低微的生存条件，都不容满足。一群畜生逼迫他家破人亡，无法正常生活。肖剑雄快要熄灭的怒火瞬间又点燃起来，不能这样沉沦下去，要以一己之力与他们抗争。他后悔没要下李戡联系方式，李戡只说，组织需要唤醒，会派同志联系。

思忖一夜，第二天他决定赶早车去南京，要找到以前的组织重新加入军统，实行他个人的报复计划。

谈何容易，在日伪严密控制的南京，寻找潜伏的军统，比大海捞针艰难百倍。他在南京待了一个星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包括以前的军校和训练场所。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几经变迁物是人非。包括他知道的联络点，也几经换人成了居民的住所。他悔恨懊恼，李戡接头时为什么不多问一句主动接头的方法。他知道那是废话，组织原则不会容许。唯一的希望组织早点与他接头。他记得李戡说起五战区游击总部，在西山区，和新四军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敌后坚持抗日游击战。李督察员应该跟随总部转战南北，寻找到他比登天还难。

肖剑雄无可奈何，不甘愿耐心静等。

他搜肠刮肚，突然想起王木千，他是汪伪县府的要员，皇冠体育直播：人的走狗，荒井的红人，专门寻找**抗日分子的踪迹。和他聊聊，或许提供蛛丝马迹。

王木千因为政绩突出，军统在滁县的组织全部破坏，也提供一些南京线索，抓住几个重量级军统干部，受到荒井少佐的赞赏。指定任命警察局长直属宪兵队。

王木千见到他惊讶。

“老弟稀客，哪阵风把你吹来了。”王木千客气亲自倒水泡茶。

“闲散人员，时间多的无法消磨，常常发呆痴想，弟兄们当年战斗学习的情景，历历在目，找你叙叙旧。”肖剑雄借口。“看办公室气派，老兄一定又高升了。”

“不会那么简单吧，三个月的监狱你不会恨我？”王木千心中有鬼。

“老兄为我好，给我找份好差事，怎么会恨你呢，感谢还来不及。”肖剑雄说。“只因心情苦闷，厌烦特工才拒绝，不然也位高权重。”

“这话说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蒋日暮西山不再辉煌，我们这些喽啰凭啥还要为他卖命，有奶就是娘，谁给好处多跟谁干。”王木千说出内心话。“咱哥俩难得见一面，请你喝一杯。”

他想炫耀一番，这两年易旗改枳大发横财，小日子过的赛神仙，不光置房置地，还讨了两房姨太太。平日里看到谁家女人有些姿色，比上窑子还方便手到擒来。那些有求于他的商贾巨富，把漂亮的小姨太送上门。王木千心目中成天想着两个字：钱色。

“现在回头还不迟，我和荒井关系深厚，一句话我们再做同僚。”王木千希望肖剑雄回头登岸

“感谢王兄的好意，不忘旧情相敬如宾，已经令小弟感激不尽。”肖剑雄婉言谢绝。“老兄搞情报工作，军统没找你的麻烦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会平白无故来找我玩。对军统感兴趣，再往刺窝里钻。还是有新情报向我报告。”

“闲暇无事时常空想，回忆一起训练的老同学，不知他们现在混的咋样？”

“都比你强，不论在那边干，十年媳妇熬成婆，最不顶笼也是少校军衔。你还记得军训时，那个经常尿床的余猫子？”王木千问。

“余猫子在哪高就？”肖剑雄问。

“他比我们聪明，仅凭几句半生不熟的皇冠体育直播：话，给荒井当翻译官，混的人模狗样，说话比我还响亮。”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时没一个看起他的，烂怂到家。”

“你是军统佼佼者，我们都昂头仰止羡慕不已，现在恰恰是你混的最差劲。”王木千感叹。接着低声说。“皇冠体育直播：人和老蒋眉来眼去，藕断丝连。我的任务军统不是主要目标，重点对付**新四军。如果回心转意，我给荒井说说，也给你个少校。”

“谢谢老兄好意，这碗饭不好吃，也不想吃，当平民百姓安逸”

肖剑雄绕圈子，没能从王木千口中套出军统的消息，他不能再往深处说，害怕煮破饺子露出馅。但他得到一条重要信息，五战区游击总部辖制两个师，仍在西山一带打游击。他相信督察员李戡，一定会与他接头。

肖剑雄不想回家，回那令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地方。他会想象着侦缉队冲进巷道绑架小燕，小燕垂死挣扎反抗的样子。寡不敌众，小燕还是被这群人面兽心的东西押走。小燕子知道慰安妇的下场，他们要受到数以千计无穷无尽野兽的蹂躏，进入慰安妇所的妇女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想到这些，肖剑雄针扎似的一阵阵疼痛。他不知不觉走到美人蕉舞厅前，他站着犹豫。美人蕉正巧出来看见。

“大兄弟，路过门前，咋不进来玩玩。”美人蕉把他拉进舞厅。“这一阵咋见不着你面了。”

“蕉姐忙去吧，我独自一人清闲会。”

服务小姐过来。

“先生需要点什么？”

“来杯咖啡。”

他坐在卡座旁，默默品尝咖啡。一位小姐来到面前，先生请你跳曲舞。他回答，对不起，不想跳。小姐悻悻而去。不多一会又一位小姐来到面前，他的长相有点相似小燕，好像还有点面熟。

“先生一人呆坐半天，不感到寂寞吗？既不唱歌，也不跳舞，一定心事重重。”她作自我介绍，小金宝是这里的舞后。

“没心事娱乐，愿意陪我说会话。”他提要求。

“不常来这里吧。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咱们就是老朋友，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没有不能满足的。包括情人女友。”

“你们经营的项目很全面，吃玩睡一套龙。”

一会美人蕉转来。

“现在的生意难做，有钱的娶姨太太，钱少的逛窑子，咱们是中不溜儿，靠几位南京来的老板拉生意。”美人蕉说。

美人蕉舞厅的总部在南京，有政府背景，滁县是南京的北大门，有金陵锁钥之誉，属军事重镇。美人蕉看中商机，在小城开办分店。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尤其这一行。娱乐场所是非多，你能坚持下来不容易。”肖剑雄佩服这个女人见眼生色八面玲珑。

“做生意到今天，头一次听到肖先生诚恳话。”美人蕉激动。“生活所逼，有一线之路，谁愿意趟这汪浑水。兵荒马乱强者称王，什么人都想吃头道，我们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行走江湖，须得有过硬的后台，否则寸步难行。”

“实不瞒你，我们的总部在南京，鞭长莫及。最近听说南京国防部，派来一位城防司令，不过是位光杆司令，只带二百多名尉校军官，到这里招兵买马。我打听过司令和我是同乡六合人，若能攀上这颗大树，咱也成爷。”美人蕉把肖剑雄视为知己，有意透露消息。

“司令啥样人，你摸得透彻？”肖剑雄深问。

“听说新来的城防司令姓董，绰号董胡子，土匪出身被新政府招安入编和平建国军。国防部开张空头支票，让他来小县城当城防司令。”美人蕉看出肖剑雄对她敬重，口无遮拦竹筒倒豆子。“他的副官马大酋，也是六合人我的同乡，对这里的姑娘感兴趣，我邀请他来过几次。”

言者无意闻者存心，前几天她曾听虞敏翊说过，滁城空降光杆司令，带领200多名尉校军官，整师编制，就地扩充。

“马副官纨绔子弟？”肖剑雄顿时感兴趣。

“和你相似，一表人才。他是教书先生出身，满腹经纶出口成章。来了几次，我与他熟络姐弟相称。”美人蕉生意人能说会道。

“蕉姐说马副官青年有为，前途无量，我倒想结识他。”肖剑雄要求。

“马副官也想结识这里的朋友，你们不谋而合。”

肖剑雄特地去找到虞敏翊问起此事，虞敏翊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当问起光杆司令，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数天前，国防**任一位大神突然空降滁县，来势汹汹声势不凡。来的那天，他带来的两百多人尉校干部。数辆军车直接开进县府大院，下车后从大门起两边列队，一直排到县长室。县府不知发生什么大事，个个缩头把办公室门紧闭面面相觑。众马弁的簇拥下，一位高大壮实佩戴中将军衔礼服的军官，气势轩昂走进县长室，进门把腰间的手枪掷在廖靖文的面前。

廖靖文吓得魂飞魄散颤抖问：“长官你是……？”

旁边的马副官递上南京国防部颁发的公文和委任状。廖靖文粗略看一眼，和平建国军三师建制的批复文件，和委任状。

“国防**任董司令在此地成立城防司令部，整师建制，所需军费军粮，当有地方政府按

时筹集供给。”马副官转达。

廖靖文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指指身旁的虞敏翊。

“虞干事长，负责具体事务，你与她洽谈吧。”廖靖文哪经过这样大场面，慌忙推脱。

董司令轻视看一眼，年轻小女人也能干成大事？他根本不放眼里。

虞敏翊上前一步，掏出洋烟递给董司令马副官一支，点着，自己也抽上一支。

“董司令刚到滁城吧，还没住下。既然是这方保护神，初次相识天长日久，先把弟兄们安顿下歇歇脚，再谈论公务。”

董司令眼一瞪：“时间紧迫，容不得拖拉。”

“饭总要一口口吃，事情一件件做。皇冠体育投注：有句老话：急性子吃不了热豆腐。”虞敏翊以柔克刚慢声细语，思忖一会说。“范家花园空荡闲置，数百间房屋，贵军可先到哪里驻扎，临时做司令部如何？”

“一个师的编制，钱粮尽快筹集，老子现在光杆司令，急需钱粮招兵买马充实编制。”董司令时刻惦记军费。

“住下歇歇脚，晚上为董司令接风洗尘。”

董司令走后，廖靖文叫苦连天，瞪视虞敏翊，大有责怪之意。要不是你大包大揽，哪有茬巴事，当商会长比县长轻松多了。

“这笔大款项我去哪里去筹集，全县人不吃不喝也需三年。”廖静文叫苦。

“急有啥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虞敏翊也感到棘手，危难之时，肖剑雄来了。

“来得正好，你是智多星，看在老同学困顿之中，出谋划策指点迷津。”虞敏翊束手无策希望肖剑雄帮助一把。

“兵匪如同凶猛野兽，只有避其锋芒，四两拨千斤。”肖剑雄剖析。“容我想想。”

几天后，美人蕉带信，马副官要见他。肖剑雄叫美人蕉准备一桌花酒，他提前赶到。

“蕉姐江湖人，有你这张不烂之舌，马副官不会不交我这个兄弟。”肖剑雄给美人蕉戴高帽子。

“不是在你面前吹，蕉姐老江湖，广交天下，不论哪路神仙，都的管称我一声蕉姐。”美人蕉给鼻子上脸。“姐给你介绍一番，军校毕业，军统出身，荒井少佐给你校官不当，甘愿江湖走动。你猜马副官咋样？眼睛顿时发光，恨不得马上见到你。”

“过奖过奖，在江湖上混，还要仰仗蕉姐。”

两人说着话，马副官走进来。美人蕉给两人介绍。寒暄几句，相恨见晚。

两人都被对方的才貌气质震撼。马副官初到小城，人生地不熟两眼抹黑，结识肖剑雄这样精明强悍的行伍朋友期盼已久。肖剑雄也想依仗手握兵权的**做靠山，实施他的复仇行动。两厢情愿一拍即合。

“蕉姐夸你英俊少年，才华横溢，整师编制要是坐实，马副官执掌万人的势力，脚一跺小城也得抖三抖。”肖剑雄奉承。

“实话不瞒你说，我是秀才出身，对行伍一窍不通。老弟科班，专业训练，以后还靠你多多指教。”马副官敬佩五体投地。

马大酋还算诚实，几杯酒喝下，把他们老底全盘托出。

董胡子是猪头山一带有名的悍匪，拦路抢劫杀富济贫，专和政府作对。民国政府清剿几次，这群匪徒神出鬼没，盘踞深山老林，外面一有风吹草动，眼线及时通风报信，董胡子按兵不动，分散化妆成山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田间劳作。风声平息，董胡子将土匪召集起来横行乡里，对路过的军车商队偷袭抢劫。南京沦陷新政府成立，他们忙于搜捕**抗日分子，对这帮土匪无力顾及。汪精卫之流的汉奸，深得皇冠体育投注：文化，利用金钱高官笼络收买。几经谈判，董胡子愿意招安投靠汪伪政府的怀抱，乐意为皇冠体育直播：鬼子效劳。国防部一纸委任董胡子为和平建国军三师师长，中将军衔，出任滁县城防司令部司令。自己扩充编制，招兵买马，到江北发展。

董胡子粗鲁凶悍，只知蛮打莽撞。二当家的马大酋当过几年私塾先生粗识文墨。对军事可以说擀面棍吹火一窍不容。他听说肖剑雄军校高材生，军事系统学习。城防军最缺少这样的人才，当美人蕉说到肖剑雄，恨不得马上见面，收入麾下为建国军效劳。

两人越聊越投机，称兄道弟愿结金兰之交。

“军费解决了吗？”肖剑雄问。

“解决了，我不会清闲坐在这里和你聊天，没有钱粮无法招兵买马充实建置，徒有虚名一事无成。”马副官长叹一口。“那美妞和我们兜圈子拖延时间，今天推到明天，明天又推后天。水中月镜中花，画饼充饥。”

“大活人怎能被尿憋死，马副官不会另辟蹊径？”肖剑雄引导。

“怎么另辟蹊径？说说你的高见。”马副官迫不及待。

肖剑雄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