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章：奶娘是娘

薛桃走后，薛燕到东宫来找曹槿汐，可刘丰也在。

薛燕直说：“丰儿，这两天可是你的不是了，哪有那样对新娘子的，芝兰她虽然是你侧妃，也是明媒正娶进宫的，一样是的你的妻不是。

你要不不去，去了就坐在那里看书。你不能那样对待芝兰。是不是有人教你这样做的？这可不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以后你还要纳很多侧妃。

要是太子妃受不了这点委屈。这可真不好说，太子以后要纳的侧妃，她们的父兄弟都是帮过你父皇的。

这个丰儿你要明白。你父皇与母后还等着你开枝散叶呢。”明里暗里都指责曹槿汐的不是。薛燕计划让刘丰不断纳侧妃，她要绕乱后宫。

薛燕走后，曹槿汐对刘丰说：“你去做你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别再让我受一些污七八糟怨气，以后也不知道你会纳多少侧妃。”

“对不起汐儿。”刘丰是想保护他与曹槿汐那纯洁的爱情，可是生在这皇宫中由不得他。离开曹槿汐的寝宫。刘丰对房公则说：“去找个不生孩子的茶来给本王喝。”

“殿下何意？”房公则还很单纯。

“本王不会让别的女人先有了孩子气着太子妃。”

“奴才明白了。”

“这事儿不可伸张。”

“奴才知晓。”

房公则把‘茶’给拿了回来，他对刘丰说：“郎中说了，同房之前先半个时辰喝。就不会有孩子。要是想要孩子了，停三天就好。”

“嗯，知道了。”刘丰像是得了个宝，叫房公则收好。

这之后，后宫安静了一段日子。刘丰一个月会去田芝兰那里两个晚上，他都提前喝‘茶’。休息三天后，他才会到曹槿汐这里来。

曹槿汐怀孕了，刘丰非常高兴。

薛燕面上很高兴，收买曹槿汐宫里的一个宫女给了她一包药粉。奶娘麻秀姑知道，她很为难可没机会去阻止。

没几天曹槿汐就滑胎。都认为是失去孩子太悲伤，身体还没养好，那就养身体吧。

刘际为了平衡权力，在薛燕的怂恿下又给儿子纳了几个侧妃。

田芝兰对薛燕说：“母后，这都一年了，兰儿也没有怀上，要是那些后来的怀上了，兰儿在东宫还怎么过？”

“你就不会让她们都怀不上。”

“怎么做？”

“不知晓。”

“我明天出宫去问问娘。”田芝兰出宫回来后。她对薛燕说不让别的侧妃生孩子的事，同样抱括曹槿汐。

薛燕心里很高兴，不要她动手了。

接下来的几年，可以说是只听娘怀肚，没见儿走路。大都滑了胎，要不一生下来就夭折。

可就是田芝兰没怀上。

刘丰怀疑自己喝的‘茶’有问题，可是也不对呀，有时他一两个月没去田芝兰那里，根本就没喝那‘茶’，怎么还是滑胎呢？他是一点都没怀疑田芝兰做了手脚。

刘际对薛燕说：“难道真如前些年的舆论。朕这个皇帝是名不正言不顺来的？报应在丰儿那里。没有子嗣？”

薛燕说：“本宫，难道皇上就是名正言顺得来的？”

“皇后，朕与你都几十年夫妻。朕对燕儿可是明媒正娶。”

“你还有脸说。”

“这些年朕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后宫一个嫔妃都没有。”

“欺骗之上的情意，都是假的。”

“皇后何意？”

“几年前，薛桃那贱人来找你要丰儿纳侧妃。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皇后是说，这些年没孙子，是你做的？”

“开始太子妃是本宫做的，后来的都是田芝兰那个小贱人受到薛桃那老贱人的教唆，都是她做的。”

“你。”刘际捂住绞痛的心。

薛燕不在意刘际的死活，她语气恶劣：“刘际，你毁了我一生，我让你断子绝孙。”

“你不能动丰儿？”刘际还是想保住儿子。

“他又不是我儿。”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晓。你是他母亲。”

“哼。他是你与别人生的儿子，与我何干？！”

“燕儿，你想想，要是你动了丰儿，朕死后，你比一个市井叫花子都不如。要是丰儿继位，你就是尊贵的皇太后。”

“谢谢你提醒，本宫还真不能动丰儿，要不我算什么？我让他给本宫养老送终。没有子嗣继位。哈哈哈。想着就开心。”

“噗。”刘际吐了一口鲜血。

“皇上！来人呀。传太医！”薛燕扶住刘际着急的喊。

刘际说：“朕就做错了一件事，可朕都是真心待你。”

薛燕说：“真心待我？哼，洞房之夜让我小产。”

“那时朕年轻气盛。”

“是呀，我不知道还好，可刘际你与薛桃那贱人说的话我听见了。你们对我的伤害伤到我的骨髓里了。薛桃可是我亲姐姐。我恨。”

“皇上，皇上。”太监与太医宫女都来了。

麻秀姑也跑了进来。

刘际生病卧床，薛燕日日侍奉。大臣们都说皇后与皇上恩爱。没人的时候，薛燕就说话气刘际。比如：你死后，我要把控朝政。

对我来说有没有孙子都一样。

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把大良国搞的很乱。

看你儿子怎么收拾一个烂摊子。

不收拾也没关系，你又没有孙子继位。管它呢？等等。

刘丰打理朝政，时常来看望父皇的病情。刘际把军政都交给了儿子。

刘际病卧一月有余，一日刘丰来看他，刘际握着儿子的手：“父皇命不久已，这一个多月来，儿国事理的不错，好好待你母后。”

“儿臣知晓。”

“奶娘是娘。”

“儿臣一样会好好待她的。”

“奶娘是娘。”刘际紧紧握住刘丰的手说完这句就松了。

刘丰继位，刘际大殡后，薛燕也没把控朝政，她没机会从刘丰那里把政权与军权要过来。

刘际死了，她一时想，就这样当个尊贵的皇太后挺好。

一日在御花园散步，突然想起刘际死前对刘丰说的话：奶娘是娘。她看着身边的麻秀姑，莫明的火就冒了上来。她也没什么心思逛御花园，气气的回到滋宁宫。

麻秀姑倒上一杯茶放上问：“太后，您这是怎么了？谁气着您了？”

“你气我！”薛燕吼着。这也是二十多年来，薛燕第一次吼麻秀姑。

麻秀姑马上跪下：“奴婢不知道哪里气着太后娘娘您了。”

皇太后怒吼身边的麻姑，是一个宫女与太监都不敢进来劝。有人跑去报皇上。

薛燕问：“皇上是谁的儿子？”

麻秀姑慌忙回话：“是您与先皇的呀。”

“还不说实话。”

“太后要奴婢怎么说？”

“刘际死的时候对皇上说，奶娘是娘。还说了两次。”

“是因为奴婢奶过皇上，这些年来一直都没离开过。**母为娘，民间有这种说法的。”

“当时刘际的语气不是你奶过皇上。别把哀家当傻子。”

“奴婢不敢。”

“说！”

“太后。”

“讲！皇上是不是你与刘际生的？”薛燕拍着桌子。

“唔唔唔。”麻秀姑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讲实话，哀家饶你不死。”

“太后。”

“说不说？”薛燕气的踢了麻秀姑一脚。

麻秀姑坐在地上回话：“是。”

“从实招来。”薛燕气的脸都气青了，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都二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没想过，刘丰是刘际与麻秀姑生的儿子。她一直都以为刘际没有再与刘丰的生母有任何联系。

她真没想到，刘丰的母亲与她一样一起陪儿子长大，还亲自奶大了自己的孩子。她恨刘际骗她。现在刘际死了，她就拿麻秀姑出气。

麻秀姑说：“奴婢是穷人家的女儿，奴婢娘死了没钱埋。就在街上插上草标卖自己。王爷，那时王爷告诉奴婢是乡下的土财主。家里主母不能生，他给奴婢葬母，奴婢给他生个孩子。孩子生下后，给奴婢一笔钱，以后不许打听孩子的消息。奴婢就答应了。葬母后，奴婢就被王爷安排住进了一处院子里。请了一个妈妈照顾奴婢，铁管家时常过来送些东西，王爷常来过夜，后来怀上了，太医也常来。”

“说生了孩子后。”

“是。生孩子时请了一个稳婆，对奴婢说是个儿子。稳婆走后，王爷让奴婢好好休息，就抱着哇哇哭的儿子走了。奴婢很舍不得也没法子。

照顾奴婢的那个妈妈，知道是富人家外面找人生的孩子，她也不打听。可第二天铁管家来把照顾奴婢的妈妈打发走了。他才对奴婢说，是王爷与奴婢生的孩子，王妃是假装生孩子，没有奶。要请奶娘。

铁管家就把奴婢接进了王府。他给编了个故事。告诉王妃与王府里的人，我男人前几个月死了，孩子一生下也没有。铁管家告诉奴婢，其它的都不要问也不要管。话也不要多，就不会与儿子分开。就是这样子的。”

“天杀的刘际！骗子！都是骗子。统统都是骗子！骗子！”薛燕发疯的乱扔屋里的东西。

麻秀姑跪坐在地上她不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