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都是明白人

“那倒是。说你吧。”夏晨曦与彭玲珊不讨论这个话题。

彭玲珊说：“可彭小姐被选上了，那两天王彭两家都很火急火燎的。彭夫人的老妈妈就出了这个注意，让奴婢顶替进宫。”

“查出来可是欺君之罪。”

“谁去查，进宫只是当宫女，都是一些小地主，小商贩或是家里有点田地人家的女儿。而且每年都有老宫女出宫，新宫女进宫。”

“这倒是。”

“彭夫人告诫奴婢好好在宫中当差别出事，等出了宫给奴婢找个好人家。就这样奴婢改了年龄和名字，到县衙门选一次，到州府又选一次，那年我们州府送了十个宫女进宫。我们那一批一起有五十个宫女吧。”

“你可以不让选择上呀。”

“奴婢也想，可是回到彭家还是一样做丫头，奴婢也想进皇宫看看是个什么样。”

“是的，对老百姓来说，可是大世面。”

“奴婢进宫先学习三个月的规矩，奴婢女红好分到衣裳司。刚进宫身份与地位都低，我们新进的就给宫女与太监做衣裳。奴婢因为绣花绣的好，后来就到了锦绣坊。给贵人们制衣裳，第二年初夏，就发生了朱美人生妖孽的事。”

夏晨曦问：“听说这事儿你们怕吗？”

“怕，那时整个皇宫都很恐怖。晚上我们都不敢出来，过了一年后没发生什么事，大家胆子又大了起来。”彭玲珊摆桌子。

“奴婢在锦绣坊升职，奴婢想，要是在宫中就这样也挺好，出去还不是一样要嫁人，自己就当是嫁到皇宫。前年本可以出去的，奴婢放弃了。前些天房总管就叫奴婢来‘春暖宫’娘娘跟前听差。”彭玲珊端菜。

夏晨曦盛饭：“你脖上的那个花坠很好看。”

“是我娘留给我的，我爹是个石匠，这是我爹给雕刻的石花。”

“你娘一次都没找过你？”

“没，现在奴婢对奴婢的娘亲的样子都不大记得了。奴婢也长大了，奴婢的娘见到奴婢也可能不认得奴婢了。”

“你娘一定会记得你这朵石花。”

“但愿她还活着。”

“嗯，好，我们一起吃饭吧。”夏晨曦端两碗饭放在桌子上。

“娘娘独自吃吧，奴婢是奴婢。”彭玲珊惶恐

“一个人吃没有味，还是姐姐与本宫一起吧。朱姐姐带着草儿去‘冷园’了，你就是我的伴，坐下一起吃吧。”

“不可。”

“要是你怕太后与皇后，本宫也不难为你。”

“晨妃娘娘，您别这样说，‘春暧宫’的事，自然是‘春暖宫’的主子说了算。奴婢现在是您的人，奴婢用不着去怕谁。”

“咯咯咯，本宫喜欢，来，坐下一起，别让本宫再请你。”

“奴婢不敢。”彭玲珊坐了下来。

吃好后，她们一起收拾桌子。彭玲珊洗碗。

深夜，两个黑影推开“冷园”的门，匆匆的走着，她们来到朱兰容住的房子外。一人敲了门。

“娘亲，我怕。”草儿醒了。

“别怕，可能是树枝打在门上。”朱兰容这样告诉女儿，是因为这几年来，园门从来都没有关，也没有人来过。宫里都传言“冷园”里住着一个生了妖孽的女人。大家自然都害怕。

“开门吧。”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话。

朱兰容是赶紧坐起点灯起床，朱怡妍也起了床。

朱怡妍还拿了一根棍子。

朱兰容护着女儿问：“什么人？”

“开门吧，我们不是坏人。”外面的声音说的很平静。

朱兰容让朱怡妍去开了门，进来两个戴着抖蓬的人。她们脱下抖蓬的帽子。

“皇后娘娘。”朱兰容赶紧跪下。朱怡妍也跪下，床上的草儿起身也给曹槿汐跪拜。

“都平身吧。”曹槿汐说，“我们都是明白人，本宫深夜至此。是想知道，草儿是不是七年前的那个孩子？”

“是。”朱兰容跪在地上回话，“当年承蒙皇后娘娘恩典。这孩子才长到了七岁。是。”

“本宫知道了，你们平身吧。”曹槿汐走到床边坐下。

草儿抬起头看她：“皇后娘娘安好。”

“好。娘娘给你的衣裳喜欢吗？”

“喜欢。”

“听说，你唤晨妃娘娘。晨妃娘是不是？”

“是的，晨妃娘在万国当公主时。就这样喊娘的，还有父皇爹。”

“那草儿唤我作娘。”

草儿看着两位母亲。

“皇后娘娘。”朱怡妍与朱兰容同时起声。

“你俩别说话，本宫问孩子呢。”曹槿汐对草儿说，“你也是大良国的公主。因为一些原因才送你出宫的，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几个做娘的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做大良国的公主。”

“皇后，”朱怡妍说，“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得。”

“本宫知晓。”曹槿汐抱一下孩子，“从此时起，我做你的皇后娘可好？”

“不好。”

“为何？”

“草儿想唤您母后娘。”

“好，娘的草儿也会逗娘开心了。”曹槿汐很开心。她拍了一下孩子的脸，松开孩子，站起来说：“现在就先这样吧。要是皇上召见晨妃妹妹，看她怎么说，我们先静观吧。”

“是。”朱怡妍与朱兰容同时答应。

曹槿汐走了。朱怡妍与朱兰容送出门，目送曹槿汐主仆二人消失在林中。

第二天夏晨曦来“冷园”，朱兰容与朱悦妍把皇后昨晚来的事告诉了她。

夏晨曦说：“就先这样吧，我们心里明白就是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

一个月了，夏晨曦也不知道大良国的皇帝刘丰长什么样子。接到家书，告诉她万国一切都好，夏天恩定了太子妃。是夏天恩出宫办差认识一商家女子。

夏晨曦觉得这样挺，父母们有了忙的就不会太想她而伤愁了。

朱怡妍与草儿不回“春暖宫”住。隔三岔五的，夏晨曦会带些东西去看看她们。都是夏晨曦一个人进去，宫女与太监就在外面等候。

曹槿汐没有再来。

一日深夜，夏晨曦刚上榻。皇帝差人来报：“今晚京城与宫中有事发生，望各宫的娘娘们都不要出宫走动，关好宫门。有人叫喊也不要开。”

这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不知道，都关好自己的宫门。

夏晨曦也不去打听，可是也睡不着，三更天眯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宫中有什么响动。

早上起来，也没精神练功，喝了一碗彭玲珊熬好的粥。园子里走了走，宫中很是平静，她上榻睡了。

下午起来，彭玲珊告诉她听到的消息，原来是皇帝昨晚亲带“霹雳营”抄了田皇贵妃的娘家。把宫中田皇贵妃的眼线都给抓了起来。皇后宫里也抓了两个太监。

这“霹雳营”是皇帝这几年一手调教出来的卫队。

夏晨曦问：“为什么要抄田皇贵妃的娘家？”

彭玲珊回：“听说是田国丈与田国舅私吞盐税，买卖官职，侵占他人财物等等。”

夏晨曦说：“哦，这可是国之蛀虫，得除。”

彭玲珊继续她听来的消息：“一个上午，田皇贵妃是又哭又闹的。说是别人诬陷。听说皇帝回皇贵妃：诬陷？这是朕亲自查的。臣民们现在连盐都吃不起。你可以对朕说，你不知晓这事儿？皇宫中到处都有你田家安插的人。你说你不知道？皇贵妃才安静了。”

“嗯，饿了，有吃的吗？”夏晨曦不去管这些，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又过了几日，田皇贵妃免去皇贵妃封号，打入冷宫。田家所有财产没收入国库。男丁流放发配充军，女人卖他人为奴。

与田国丈，田国舅有染的官员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罚。

出了这样的事，皇太后她觉得很打她的脸。

国民们都买上了平价盐，都夸皇帝体恤民情。

朝庭上也是一股正力量，看着会清静一段时间。

刘丰回到御书房，房公则给刘丰上了茶。刘丰问：“这两月来，后宫有什么事发生吗？”

“倒没什么事。”房公则说，“就是两月前迎娶的晨妃娘娘带进宫的一对母女，她们住到‘冷园’去了。”

“哦，都两个月了。”刘丰放下玉茶盏，“朕今晚召见晨妃娘娘。”

“是，皇上。”房公则就安排人告诉夏晨曦。

接到这个消息的“春暖宫”，上下都忙了起来。

夏晨曦想：这是告诉皇上草儿事的机会。

彭玲珊她们想的是，都两个月了，皇上终于想到我们家娘娘了。

晚膳后，夏晨曦被带到养心殿。房公则告诉她：“娘娘您先歇着，皇上在尚书房批阅奏折。”

“知道了，你下去吧。”夏晨曦只好等。

“是。”房公则退出。

夏晨曦看着这养心殿没觉得有多了不起。她想走走看看，可是有宫女与太监守着，她只好坐在榻上等。这一等她靠着枕头睡着了。

“皇上。”听到这样的唤声，夏晨曦惊醒，站起来整了一下衣裳，皇帝刘丰就走了进来。

看到刘丰，夏晨曦有些惊喜脱口而出：“老牛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