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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情感>蓝天在远方>第二十八章 丢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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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丢失的记忆

小说:蓝天在远方 作者:sun探花郎 更新时间:2022/2/23 0:21:00

郝来巴克家北面的山称作轻云、雨雾、红耳,这三山起伏相接山峰相连,山上密布着原始森林,丛生的矮小灌木也生长的非常茂盛。也许正是由于这几座山的存在,才隔绝了西北方的无边大沙漠向前再扩展。山前有一片毗连的山岗虽不算很高,但却树木葱茏,周围数十里不见人迹,只有野鸟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清晨,喝过早茶,迎着太阳,郝来巴克就带着库里南卿骑马去了北面的山上。警卫卓尔在山岗不远处看着马儿吃草,父子俩爬上半山腰很快就找到了紫陌的墓地。打扫了一下周围的杂草,库里南卿就跪在母亲的墓前,摆上带来的供果和鲜花,郝来巴克给妻子斟上奶茶,如同紫陌还活着一样的与她徐徐交谈了很多心里话。

库里南卿垂下头心里在想,要是母亲还活着该有多好,那样一位善良温柔有着太阳般笑容的母亲,却在他去军队的两年后突然生病去世了,都没有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想到母亲曾经在自己受伤住院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库里南卿不禁伤心流泪。

“母亲,儿子来了!”

他跪在地上叩头悲伤的久久没有起来。

还是郝来巴克将他扶起来,并告诉他有话要对他说。

库里南卿擦了擦眼泪,看着父亲:

“有什么话?父亲请讲,儿子听着。”

“南卿,我的好儿子,今天在你母亲的墓前,按照你母亲的遗愿,要把你的身世告诉你。儿子,其实你不是我和你母亲紫陌亲生的孩子,你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一年年老了,可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不能自私的把你留在家里,你是一只雄鹰本就属于天空,谢谢你这些年给我们带来的幸福。”

库里南卿闻言惊愕;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郝来巴克流着泪拉住儿子的手,坐在妻子墓前,把当年的事情慢慢的讲给库里南卿听。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是九年前冬末的一个早晨:

——————。

郝来巴克体格健壮从年轻时就喜欢骑射牧猎,所以在秋冬季节里,一有时间就会外出去山上游牧打猎。他还养着一只叫兔兔的猎犬,陪着他去山上居住给他看守帐篷。

这天清晨郝来巴克因为晚上睡不着起了个大早,想去看看山的北面他前几天下的弓套暗器有没有套住猎物。刚要走向山坡时就听到远处的猎犬兔兔向着山下面拼命的吠叫,赶忙跟过去顺眼一看,却看到并不是什么猎物,而是山下面的沙漠边缘上似乎是躺着一个人。

是人吗?待他疾步下山走到面前仔细观看,这是一个男人,还很年轻,虽然满面尘土,已失去知觉呼吸微弱却还活着。只见他衣衫褴缕,面色青紫浑身血迹,不停的颤抖,很是可怜。这时的天气白日虽已转暖但夜里的温度很低,穿这么少的衣服在外面冻一晚上那也够危险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草原上的人同是上天的子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郝来巴克便把这人背到了自己的帐篷里,给他盖上棉被。又急急骑马回家叫来妻子紫陌,紫陌烧了热水替他擦拭了浑身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还带来了郝来巴克的一身衣服给这个年轻人换上。这才看出他脸上和身上的伤虽有很多处却并不严重,只是口唇干裂,身子瘦弱的厉害,想来必是九死一生的迷失在沙漠里,很久没有喝水吃东西了。半天后那年轻人好像暖和了一些,面色不再青紫,呼吸也平稳了,但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紫陌和郝来巴克把他扶起来慢慢的给他喂了一些温水,虽然咽的很慢却也喝下去了。夫妻二人感到很高兴,觉得这人有希望,还能救得活。

在照顾这个年轻人的同时,紫陌也不免猜测他的身份,看他的手脚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个常年劳动的人,年龄不大也就有二十多岁,他身上除了衣兜里有一个小铁盒子,里面装了一个空的小纸盒,别的什么也没有。这年轻人生得眉眼端正,相貌俊朗,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坏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到这步田地。但想到这一带离边界很近,西北面的大沙漠周围毗连四国,这个人也可能是从对面的哪个国家穿越沙漠逃出来的,紫陌觉得有这个可能,他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国境而来的人。

“唉,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会落难到此,你的家人呢?”

紫陌虽然四十多岁了却没有生育过孩子,但她非常喜欢孩子,她和郝来巴克一样善良淳朴乐于助人。看到这个年轻人一直没有醒过来,二人不免觉得有些担心,是不是该送他去医院看医生?但送他去医院该怎么说合适呢,他俩商量了一会决定先说他是自己的儿子,二十三岁了,是上山打猎摔伤了。毕竟救命要紧,为了避免麻烦,并给他起来个名字:库里南卿。

在这天下午的时候,郝来巴克收拾了一下,找了一辆牛车把他们的“儿子”送到了十多里路以外的一家医院看医生去了。幸好是去了医院,不然还真是危险,当天夜里库里南卿就发起了高烧,他不断的说着听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胡话,并不断地翻动挣扎,一整夜郝来巴克和紫陌都没有合眼的看护他输液,不停的喂水喂药照顾着他。在医生的治疗下一直到天亮,“儿子”库里南卿才退了烧,病情平稳住了,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等到第二天中午“儿子”终于醒过来时,却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竟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四周的人和物呆住了,睁着一双充满迷惑不解的大眼睛,无论医生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What?

这里的医生有讲英语的,指着郝来巴克和紫陌问他:

“库里南卿,这是你的父亲和母亲你也不认识了吗?”

“儿子”这才用英语说了一句话:

“父亲?母亲?”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医生又问他。

好一会他才疑惑的摇摇头答道:

“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医生看到这种情况不无担心的告诉郝来巴克和紫陌,他们的儿子可能因为大脑受伤,导致患上了失忆症,所以失去了从前的记忆。至于还能不能恢复,何时恢复,不得而知,这就要靠运气了。

既然“儿子”失忆了,又不记得以前的事,他现在受了伤基本上不能自主活动,需要人照顾。郝来巴克和紫陌夫妻俩只好送佛送到西天,好事做到底,接受了这个意外的从天而降的儿子,日夜不停地照看着他。

看上去这个现在叫库里南卿的儿子还很信任他们,看他们的眼神很清澈,有时还会冲着他们微笑,他的笑容温润还带着点姑娘般的羞涩。虽然语言交流不多,多数都还是眼神和肢体动作的示意,但是看得出这个儿子虽然不记得过去的事却并不傻,几天下来三人之间熟悉起来,他们像一家人的样子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出院时又一起回到了郝来巴克的家中。

草原上还有几家在这儿放牧的人家,看到郝来巴克带了一个小伙子回来,也会好奇的问他是谁?郝来巴克和紫陌就告诉他们说,是儿子回来了。说儿子从小是跟外祖母一起生活在那边上学的,现在毕业了所以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听到这么说他们也为这夫妻俩高兴,还夸赞他们的儿子库里南卿长得好看,又高大又漂亮。

回来后为了保护库里南卿,夫妻俩称儿子库里南卿生病还没好,一般也不让他外出,避免与外人接触。所以库里南卿就在家里休息,有时还帮母亲做一些家务活。郝来巴克喜欢这个儿子,一回到家就会高兴的盯着儿子看,越看越喜欢。母亲也十分的特别疼爱这个儿子,每天都会做可口的饭菜给他吃,问寒问暖的。库里南卿享受着家的温暖,双亲的关怀,他瘦弱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强壮起来。

几个月来库里南卿也跟父母亲学会了不少当地的语言,当他第一次叫郝来巴克和紫陌“父亲、母亲”时,夫妻俩高兴地拥抱在一起,流出了眼泪,感到无比的幸福。

郝来巴克还教会了库里南卿骑马和牧羊,他穿着父亲年轻时穿过的民族服装,竟特别的合身又很帅气,他成了父亲的好帮手,草原上经常可以看见他跃马扬鞭奔驰而过的矫健身影。

这样温馨的日子本应一直过下去,可是一年后的某一天由于库里南卿偶然帮了军队的一个忙,他却被军部的奥德纳将军看中给征入军队服役去了。对此郝来巴克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也知道他留不住儿子,也不应该这样。因为儿子很优秀,应该出去闯荡自己的事业,他不能自私的把他留在家里。

郝来巴克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库里南卿。他听完父亲的话脸色苍白却捂着心口,突然跪在了郝来巴克的面前,望着父亲的脸急切地说:

“父亲,你不要说了,这事我知道了!可是不管我从哪里来,是你救了我,养了我,没有你和母亲就没有我,你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郝来巴克听到库里南卿这样说高兴的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可是,———,儿子,———,你得了失忆症,想不起从前的事,总是人生的缺陷。我告诉你这些,不单是因为你母亲的遗愿,父亲也不忍心看到你独自承受痛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如今都不想成个家,也想能够帮助你恢复记忆。”

“父亲,医生也说过恢复记忆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能等,我们着急也没有用。再说,我有现在的记忆也很幸福。父亲,你就别操心了,还是让我在这里好好休个假,陪陪你吧。”

郝来巴克伸出双臂把库里南卿从地上拉了起来,朝他笑着说:

“唉,好儿子,我怎会不喜欢你来陪我。但我还是想你能恢复记忆,好放心的找个好姑娘快点成个家,让我早点抱孙子,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几天,你得加把劲了。”

说完拿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了库里南卿:

“侬,这是你母亲给你留下的,说是你从沙漠里来时穿过的衣服,你看看能不能让你想起一点点从前的事情来。”

库里南卿很意外的伸出手接过包裹,蹲在地上慢慢的打开,里面是两件衣服,衣服很破旧了,还有缺损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式,像是一身棉绒制服,裤子是深蓝色的,上衣是浅绿色的,上面有些干枯了的血迹。

伸手抚摸了一下,感到裤子后兜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解开扣子摸出来一看,是一个很小的金属盒子。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装着一个更小的薄薄的纸盒,是推拉式的,用手指推开却见里面是空的。嗯,空的?这样大费周章的,还随身携带着,竟然是个空盒子?不对,只要你仔细的再看一眼,就会发现里面是有东西的,只是这个东西很细小,不起眼,像一根弯起来的细细的黑线,不,不是黑线,分明是两根并在一起的毛发,中间还打了一个结,这两根毛发的粗细和颜色还有着明显的不同。

库里南卿沉思了一会,心中忽然一动,他明白了,听说过,这就是“结发”,比喻“结发夫妻”的意思。急忙又看了一下那个纸盒,发现上面竟然模模糊糊的有几个字,是“燕支火柴”的字样。库里南卿顿如惊雷击頂,面色苍白:

“父亲,你确定这是我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吗?”

郝来巴克看着儿子惊慌失色的样子,忙回应着:

“是啊,是你的,你母亲给你换的衣服,看你当时还不醒人事就没有给你丢掉,带了回来。怎么了儿子?”

“父亲,从这件东西上可以知道两件事,第一,我可能是燕支国人。第二,我是有妻子的,起码我是订过婚的。她可能也在燕支国。做人要言而有信,你如果想要我成家,我就应该先去燕支国找到她。”

“傻儿子,这没名没姓的,千万遥远里的路,听说燕支国大了去了,人有千百万,这又已经过去十年了,你去哪儿找?人家还在等着你吗?”

库里南卿有些失魂落魄地说:

“她既然给了我她的头发,愿意与我做结发夫妻,就可能还在等着我。可惜我失去了记忆,想不起她来,也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库里南卿说完着急的拍打起自己的脑袋。

郝来巴克一见急忙心疼的上前护住儿子的头:

“儿子,你千万不要这样,你把脑袋打坏了岂不是更想不起来了?你别着急,慢慢想,父亲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上天会帮助你的。”

感谢:沐南,锦鹿,蚁鸣之,月书白,雨丝雪飘,大头**,经典,等众亲的鲜花和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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